養一只鳥

第5章

part1

之前的幾次測試已經得出了九十九在黑暗中可以變成人的結論，而現在太陽還好，九十九就成了一直巴茲鳥，咕咕的站在綱吉的肩膀上。

九十九站在綱的肩上撲閃着翅膀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場戰鬥。

“那只鳥，不是彭格列雲守的寵物嗎？怎麽上戰場了？”伊維爾中的一個人看見九十九叫道。

我才不是那只笨蛋□鳥呢！九十九有些郁悶想到。

綱安撫的摸摸小鳥的毛，他差不多能猜出傻鳥想的是什麽，心裏有些好笑。

就在這還算溫馨的時候，一個巨型火箭炮突然沖綱飛了過來，綱吉下意識的發動火焰借助沖力快速移到一旁，而移動的時候卻聽見對方有個人在喊道：

“哈哈！這下雲守也不得不出來了吧！”

雲守……？

九十九！肩上一輕，綱眼睜睜的看見的就是九十九被慣性甩走，落到了一面破損的牆的後面。

倒不是說怕摔死……但是——那個地方沒有陽光！

綱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念頭。

九十九被甩出去後，在空中漂亮的轉了四五個360度，落到牆裏時還是滿腦子都是圈圈加星星，理所當然的，他沒有注意那個地方沒有陽光，于是避開陽光的小傻鳥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開始了變身。

少年未着一衣的漂亮身體蜷縮的露在了衆人目光裏，戰場有着一瞬間的消音。

“原來如此，所以雲雀恭彌才會把你當成寵物放在身邊。确實，那個男人怎麽可能養一只普通的鳥呢！原來是男寵。”一個難聽龌龊的聲音首先響起，裏面帶着顯而易見的欲望：

“那麽只要把你給殺了也算是大功一件吧！”說着舉起火箭筒對九十九開了一炮。

九十九感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縮，那迅速逼近的炮彈映在眼裏帶來的是對死亡的恐懼，這恐懼讓他動彈不得。

“告訴你兩件事，”

一個語氣依舊柔軟，卻包含了難以形容的怒氣的聲音響起：

“第一個，他的名字叫九十九，主人是我而不是雲雀學長。”

“而第二個，不要對我的東西下手！”

是澤田綱吉……

明明沒有度過危機，可是九十九卻感到了一種安心，他看着沢田綱吉手上燃着了火焰，單手抓住了那顆炮彈甩到一邊，然後毫不猶豫地将雙臂分別擡起，耀眼的光芒在指間閃現聽着那個聲音一點一點的吐出一個詞——

“X-bunner！”

橙色的火焰從手中噴出，與只剩下一絲餘輝的夕陽相晖相映，溫暖了已染上夜色的天空。

好美！九十九呆呆的看着在他面前的人：

“沢田綱吉的火焰，好美。”

part.2

直到彭格列的人将伊維爾的殘黨處理幹淨，并與剩下的伊維爾家族的成員達成協議坐到車子裏時，九十九還是沉浸在之前看見那豔麗溫暖的橙色火焰的感覺中。

“怎麽了？”綱吉的臉色有點不好。“抱歉吓到你了，很恐怖吧。”

“恐怖？”九十九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有些驚訝地問道：“為什麽會感到恐怖？完全沒有啊。”

他伸手拽拽綱吉不知什麽時候給他披上的大衣，說道：“只是，綱吉的火焰過于美麗……完完全全的看呆了呢，剛才愣神也在想這個。”

九十九抽抽鼻子，突然傳來的一股血腥味，使一絲不安逸上心頭。

“血的味道，綱吉”本來就不小的金色眼睛此時因為着急睜得大大的“你受傷了嗎？”

“稍微有一點，”綱吉看着九十九皺在一起的鼻子，突然有種好想就這麽一口咬下去的欲望，他伸出左手刮刮九十九的鼻子：“但是不用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

“什麽不用擔心啊！”九十九小心翼翼的端起阿綱剛剛藏起來的的右手。綱吉的右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着，白花花的骨頭從皮膚中刺了出來，鮮血順着手指落下。

“都傷的這樣的重了……”眼睛中瞬間出現的淚水一滴滴的打了下來：

“是我的錯.....”都是因為他的錯，綱吉才會毫無準備的沖到敵人的面前。

微微沉默了一下，綱說道：“九十九，你在擔心我？”聲音中含着一種低調的愉悅。

“當然了！”九十九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語氣中的自責與內疚讓阿綱不由彎起嘴角。

“沒有事喲，九十九。”綱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将九十九攔在懷裏，“和這點傷比起來，九十九擔心我真的是讓我太開心了。”

“是啊，”在前面開車的山本也說“九十九你不用擔心。阿綱很強的，這點傷不會死人的。”

“極限的不用擔心。”了平也說道。

九十九眼裏窩着淚搖了搖頭，将腦袋埋在綱的懷裏。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不是這個問題......”接着在回總部的路上，就再也不肯講話了。

part.3

阿綱在下車前就看見了在門前等待自己，一臉驚慌的獄寺，嘆了口氣對剛從自己懷裏下去還是一臉沮喪的九十九說：“一會獄寺說什麽都不要介意啊，真的不是你的錯。”

九十九沉默了一下，然後悶悶的點了點頭。

阿綱在出了車門的一剎那，就看見一個銀色的腦袋猛地湊了了過來。雖早有預感，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獄，獄寺。”

“十代目！聽說您受傷了！”獄寺叫道。綱無奈的點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九十九怕他又自責，“稍微有一些不小心。”

“稍微有一些不小心？！”獄寺看着阿綱血淋淋的手叫起來，餘光看見九十九的表情頓悟似地喊了起來：

“是你弄的吧！十代目果然這家夥不是好人！”

“獄寺...”話還未出口就被九十九打斷了：“沢田綱吉...不，裏包恩先生。基地裏哪些地方我不能去？”

九十九雖然只來了一小段時間，但深知在這個問題上，如果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應該問的是誰。

“你在說什麽！”獄寺依舊不滿綱為九十九受傷，“彭格列總部有什麽地方是你能去的……”

“沒有。”未等獄寺說完裏包恩已經給出回答，“沒有不可以去的地方，你随便。”

他皺了皺眉，毛又加上一句話：“再往地下走是訓練室，哪裏有綱他們以前的錄像，你可以去看……也可以去試試。”

“喂！”綱吉皺着眉頭說着“裏包恩！”

“我只說他可以去試試。”裏包恩的目光越發深沉。“無關的人……試試也無所謂吧，也使不出什麽吧。”微微沉默的氣氛中，兩人對視着，讓空氣都有點詭異。

“那我去了。”九十九沒有擡頭看綱吉一眼，就向通向地下的入口走去。

“喂，你不想說點什麽嗎！”獄寺抓住九十九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十代目受傷會有多大的影響啊！”

“呃——”獄寺瞬間變得手腳無措起來“你怎麽哭了？”

九十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言不發。

“喂——獄寺先生！”小春在一旁喊了起來，“不要吼九十九啊。綱吉先生那麽強一定沒事的。”

“對，對不起……”

“非常抱歉……但是我一定會變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