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bug

第18章 章節

我才是正确的！我才應該是中州隊的隊長！他們只不過是比我提前進來罷了！我是正确的！我才是正确的！

“鄭吒！”詹岚大吼道，在這麽壓抑連空氣都凝固的氣氛和海浪滔天以及鯨魚撞擊的幹擾下，她的聲音沒有傳到鄭吒耳朵裏，“鄭吒！”

“人魚皇的歌聲。”趙櫻空冰冷空靈的聲音在詹岚耳邊響起，詹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爬上了救生艇，只有入魔了的鄭吒還在原地掙紮，而救生艇上好像和外界隔離了一般，沒了鯨魚撞擊的劇烈搖晃，沒有凝固壓抑的空氣，沒有暴躁瘋狂的水元素，能夠傳進來的只有天上的雷聲，可它也沒了彼時的天威，沒有了宛如神臨的氣勢。

“只要他能熬過人魚皇的歌聲，就能再進一階。”楚軒平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而且，到了心魔期也能夠很容易的度過。”

詹岚松了口氣，雖然身體有些綿軟，卻還是能夠進行戰鬥，接下來，就是不分主客的戰争了。

銘煙薇攬過詹岚的手，用力握了握，不能軟弱，無限的世界裏，不能留存一絲軟弱。

船沉了，就像電影裏面一樣，從中間裂開，然後沉沒，這聚集了整個時代的智慧的奢侈之作就将這麽深眠海底，幾世紀之後它才有機會讓一小部分裝飾品重現人世，而它只能永遠的躺在海底，任憑海水将它的奢侈帶走，将它的外衣一點點剝下，把它變成海底生物的樂園直到完全的腐朽為止。

鄭吒還在甲板上，即使入魔他依然緊緊的握着他那不符合血族風度和審美的武器，所以，他被固定在甲板上，随着泰坦尼克號沉入水底，而船長室的張傑和雪拉也随着它沉沒，去到了到那冰冷的海底。

印州隊依然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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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無法命令海洋的魔法生物，也無法命令海洋生物，即使是合作，海洋魔法生物也不會失去它傲慢的本性。”雪拉把玩着只能發出三次次聲波的聲波發生儀，雖然是楚軒故意做出來個沒用的東西鼓舞人心，實際上，用它來殺傷普通海洋生物的确是個好主意，“所以，印州隊可能出了什麽問題。”

“沒有主神的幫助，印州隊根本沒法在海洋裏生存，可是，主神也不可能給輪回隊員如此的優待，所以，印州隊既然分屬海洋一方，就必定投靠海洋魔法生物。”楚軒推推眼鏡，“所以，所謂的‘神使’只會是祭品，在海底也很安全，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會是勝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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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下去了？”詹岚有些無力的說道。

“恩。”

就為了一個推論，就值得以身犯險？就值得用團滅當賭注？

瘋子，真是瘋子。詹岚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她身邊本來本來就有些沉默的銘煙薇更加沉默。

“當幾率有了50%就值得做下去。”楚軒道，“在這個世界裏，50%已經是很大的可能性了。”

将救生艇懸浮在空中，就像傳說中的天空之城一樣，即使，在灰黑翻滾的雲層和怒濤洶湧的大海之下，它無比脆弱。

“我們能做的就是抓住哪怕是萬分之一的生機。”楚軒的聲音猶在耳邊，戰争卻是已經打響了。

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讓雪拉張傑潛入海底，不着痕跡的用禁咒把印州隊全解決掉，用次聲把所有靠近的普通海洋生物摧毀，再把魔法生物打個半死，而他們只要将整個泰坦尼克號都控制起來，一路順風的開到紐約，可能還會比原船長預計的還要早上那麽幾個小時，等回去之後，主神會發下大量的獎勵點數和支線，就像她經歷的第一部恐怖片一樣，她不過是走個過場，看看那些恐怖，就像個現場版的觀衆一樣，還是回來之後能夠有豐厚抽獎中彩的觀衆。

魔

這是哪裏？鄭吒張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處很是熟悉的樓房，即使在鋼筋水泥做成的鋼鐵森林裏，它也那麽特殊，兩個小孩子，兩個他永遠也忘不了的小孩子，那個女孩就仿佛是神的眷物，完美得像那透明水晶，不存在一絲氣泡的瑕疵，她冰雪聰明，善良堅強，和她外表柔柔的模樣不同，這是一個總喜歡大聲笑鬧的女孩，不會被任何困難所吓倒，她總是喜歡摟着他的脖子逗弄他，向他耳朵裏吹風。那是，羅莉

原來，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心就永遠不會堕落……

鄭吒猛然驚醒，這是他造出蘿莉時候的低語，這，是哪裏？

兩個時空的鄭吒的精神仿佛連成一體，入了魔的鄭吒竟然到了惡魔鄭吒的夢中。

夢裏十五歲的她，躺在白色病床上，那麽脆弱，因為放射治療導致那長長秀發都整個掉光，蒼白的臉上再沒有了往日那抹粉紅，只有那爽朗的笑容依然持續，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知道變為了瓷罐中的灰燼，她依然是笑着的。

然後，就是數不清的堕落，女人酒金錢，糜爛而奢侈的黑暗。最後，自己到了這裏，到了無限世界，造出了那個精靈，讓蘿莉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原來，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心就永遠不會堕落……”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卻不是那麽溫馨安然，而是帶着無盡的傷痛懊惱自責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蘿莉在掙紮尖叫，被一個又一個人侮辱，無能為力的自己只能在一邊承受着身體和心靈的一次次沖擊遍體鱗傷，蘿莉死了，那麽純真美好耀眼光彩奪目的蘿莉死了，被□到了極致然後分成了一塊塊的屍塊，再看不出一絲爽朗堅強。

鄭吒想要沖過去，想要大喊，想要尖叫，可是他統統不能做。他能做的，只有看着這一切，他只不過只個慘劇的旁觀者。

而另一邊，惡魔楚軒檢測到了惡魔鄭吒不尋常的精神波動，于是開始了連夜分析，發現兩個鄭吒的精神竟然有一部分重疊了，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鄭吒和惡魔鄭吒一樣，被“惡”侵染，要知道，惡魔鄭吒很可能是集合了整個輪回世界的痛苦仇恨還有惡的存在啊。

雖然通過惡魔楚軒的深入分析，惡魔鄭吒已經知道了鄭吒造的蘿莉不是原本的那個蘿莉，而是他認知裏面的他的蘿莉，對鄭吒的仇恨稍稍放下了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罷了。那也是蘿莉啊，即使那不是原本的蘿莉那也是蘿莉的一部分！鄭吒就這麽輕巧地把蘿莉造了出來，不問後果不負責任！他亵渎了蘿莉！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把僅僅十五歲的蘿莉拐上了床！這個人渣！這個該死的人渣！

而不知情的鄭吒還在惡魔鄭吒的夢裏面，而在外面，他的身體已經沉到了海水裏面，手中緊緊握着那把兵器，将自己固定在已經沉沒的泰坦尼克號上。

雪拉和張傑仍然呆在船長室裏，除了給鄭吒丢了個水下呼吸術什麽也沒幹。

數十頭巨大的鯨魚游了過來，将泰坦尼克號卷向魔法生物的祭壇，而一些不太高級的魔法生物比如章魚螃蟹蝦鱿魚之類的，稍微還有點操控元素本能的魔法生物則是沖向了浮在海面上的救生艇。

在鯨魚的引導下，泰坦尼克號終于看到了海底的祭壇，那是一塊巨大的水晶祭壇，放置在層層海草進的沙地上，雖然被遮蓋了大部分，卻還是能看出無數鑲嵌在上面的珍珠寶石，而魔法陣本身則是用金銀混合制成的，讓張傑有種把整個祭壇都打包帶走的沖動。

學拉張傑還沒動作，而人魚皇卻游到了祭壇上，船上傳來的精神波動告訴雪拉和張傑那些受盡折磨的人還沒死，至少靈魂還沒有離開身體。

“帶着血液的芬芳，這裏是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敗景象，靈魂放蕩歌唱

藍色布魯達瑪亞綻放，海草蜿蜒伸張

靈魂張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長發的海之女王推開塵封的窗

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少女模樣

她幽怨的聲線與亡靈一起詠唱

遠處橫陳的雕像，斷臂隐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

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那是地獄

前面有一處深淵，小河淙淙流淌

鮮血一樣的河水，灌溉嗜血的渴望

日與月璀璨消長，我卻只能見到月亮

血紅的濃郁和銀白的清香

斷頸的小花躺在她的腳旁

血色的花隐藏在深淵枯樹旁

每一個死寂的夜晚，聆聽血液在地下隐秘的聲響

唱的是奢想的報複還是寥落的絕望

那裏的花是一個模樣，都在靜靜的生長

破敗的草地散發腐爛的幽香

美貌的人魚在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