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激情
被叫破身份之後,劉聰自然再無需僞裝,索性将臉上的易容物全洗去了。初時還有些惴惴,怕華婉突然之間無法接受自己,可是自那夜談話之後她似乎也沒有明确的拒絕他,事實上現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她也無法拒絕他。粲兒剛剛出生,她自己又不能肆意行動,若非一個劉聰任勞任怨的在身邊做牛做馬,這一大一小還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聰突然有些感激起魔教教主陰水仙,若非他突然出現,他也不會得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與華婉和平獨處的時光。這一個小小的山谷便是他劉聰的世外桃源,沒有算計,沒有籌謀,沒有勾心鬥角,他的生活是在只有一家三口的谷底,挑水,做飯,洗尿布,抓魚,抓兔子,過的與世隔絕。每日無非柴米油鹽和弄兒為樂,這樣的生活,原本想一想都是奢侈,如今卻全都真實的發生了。
每天清晨他都會最先一個醒來,然後偷偷走到華婉和兒子身旁瞧一會兒他們的睡顏,粲兒睡的口水橫流,華婉睡顏安寧聖潔,那一刻,心都仿佛要融化了,這是他劉聰的妻兒不是嗎?雖然華婉現在沒有原諒他,可是假以時日,他相信水滴石穿,她的态度不斷軟化,她對着他并非也沒有感覺。
雖然被困谷底,可是劉聰依舊和外界聯系不斷,只是都是偷偷通過信鴿傳遞消息,而對華婉卻說是陰水仙仍舊滞留在鎮中未去。
華婉将信将疑,可是為了孩子的安危,也只能暫時屈居于谷中。便這樣不知不覺中時光飛逝,華婉從一開始面對劉聰俊顏的尴尬不适,到現在已經可以以一顆平常心和他偶爾說笑幾句孩子的趣事,這一切也不過才用了不過百日的時間。
這日正是劉粲滿百天的日子,劉聰一大早就跑到谷中的水潭邊想要抓一條大魚,雖然現在谷中只有他們三人,可這百日宴也是馬虎不得。
可是今日許是走了背運,一連用木叉叉了好幾次,那看中的一條大魚每次都差之毫厘失之千裏,劉聰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正待再次一擊而下,頭頂不禁傳來撲棱棱的煽動翅膀的聲音。
“唉!”他索性甩了木叉,一伸手自肩膀上抓下信鴿,打開信鴿腳上的紙條,剛開了一眼,整個人不覺完全愣住了。
“劉大哥,你在幹什麽?”華婉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劉聰慌忙回頭,背着手将紙條甩入了水中,但是他瞬間蒼白的臉色卻瞞不過華婉,她皺了皺眉頭,緩步行到了男人的身旁。
探頭看了看飄在水面之上的紙條,上面的字已經氤氲的一團模糊,華婉偏着頭打量着劉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和外界暗通消息,那紙條上面寫了什麽會讓劉大哥你如此……”她看着他,一瞬間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他此時的樣子,男人似乎是在……悲傷。
“婉兒,你怎麽出來了?”
“粲兒已經睡了,所以我出來走一走,今日不是粲兒的百日宴嗎,你抓的魚呢,我要來監督一下呀!”華婉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只是男人的情緒看起來似乎十分不好,他亦想回報她一個微笑,只是嘴角泛出的卻是一個不自然的苦笑。
她的心也不禁一沉:“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知不覺,她已經靠的他太近,便在女人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突然陷進了一個滾燙的胸膛之中,他炙熱的氣息将她包圍,他的手鐵箍一般那樣緊,讓她連掙紮的空隙都沒有。
數月的以禮相待相敬如賓,便在這一刻全都破功。
“劉聰,你想幹什麽?”華婉第一時間便是怒叱着想要推開他,然而男人摟的那樣緊,她越掙紮整個人便越貼近,他将整個腦袋都埋入她的頸窩,聲音輕的如同一縷風:“婉兒,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她終于意識到男人真的是有些不對勁,停止了掙紮:“那字條上到底都寫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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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只是更緊的摟住她,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和骨血之中:“婉兒,我們可以出谷了,你開心嗎?”
“出谷?”她從生了粲兒之後一直在向他要求要出谷,可是每次他都以陰水仙還在左近為借口将出谷之日一拖再拖,她明明知道這是他故意為之,卻拿他毫無辦法。滞留谷底的這段時日,她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事物,當你習慣了周圍有他的氣息,似乎原本的原則和堅持都在他百般讨好中被徹底軟化了。
後來的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再提出谷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今日這麽突然的情況下,他提了出來。
“能出谷,自然是好的,只是劉大哥,你今日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稍稍将他推開了一點,終于隔出一條縫隙可以擡頭,他的表現太奇怪,她凝視着劉聰那雙波光靈動的鳳目,似乎想要從裏面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出谷後,你會離開我嗎?”他的眼底有些紅,雙眸一瞬不瞬的與她對視,透過那黑曜石般的瞳孔,她能清晰的看到裏面映出的自己的臉。
好像突然着了魔一般,一只手竟不聽使喚的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她的初衷只是想要安慰他一下,可是男人好像會錯了意,華婉只覺眼前那雙漂亮的鳳目驟然一亮,下一刻,他溫熱的唇已是閃電般的壓上了她的。
“唔!”她還沒來及反應,他的舌已經開始攻城略地,猝不及防下攻破了她所有的防線。他吻的肆意而狂放,仿佛要将這積攢了快一年之久的所有壓抑的愛意全部融入到這個吻之中。
她身不由己,他的吻熾熱激烈,她當時有一瞬間是吓呆了,随後整個人又都被那熱情給融化掉,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也軟軟的落在他的腰際。
一吻即罷,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他雙眸閃動着讓她心悸的光芒:“剛才為什麽不推開我?”
她被問的有些心慌意亂,為什麽沒有推開他?華婉環慌亂間便轉身想要離開,可是剛邁開步子,便再次被他從背後緊緊擁在了懷內:“不要走,答應我,出谷後跟我一起回并州,我會對你和孩子好的,我們一回并州就成親,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讓全國都驚羨的大婚,唯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我的婉兒。”
“放開,我不會和你回什麽并州。劉聰,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段時間,我很感激你照顧我們母子,可我是大晉的公主,而你是匈奴人的兒子,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未來!你會有你該娶的人,我和粲兒更不用你操心,我會回蜀山,從此以後遠離這些俗世争鬥。”
她努力想要掰開男人箍在她腰間的手指,他卻十指交纏的那樣緊,根本就不為所動,他大聲道:“我不會放手的,如果你剛才是決絕的推開我,我也許會放手,可現在,婉兒,你明明對我也有情,為何你不敢承認?”
空曠的山谷,突然滿滿全是男人質問的回音,為何你不敢承認?為何你不敢承認?......
懷中的女人整個背部都僵硬了,他硬生生的将她扳轉過身,她偏過頭去,目光閃爍游離根本無法與他相對。
可他還是要強迫,這一刻,他不允許她逃跑。
他低下頭,再次輕輕的用唇觸碰她,起先只是額角,接着是眼睛,她緊緊的閉着雙眸,睫毛抖的如同狂風中的燕尾蝶:“婉兒,我的......婉兒。”他在她耳邊低低的呢喃,溫熱的唇一直游走到她的耳珠,他輕咬慢/吮,小心翼翼如同享受着最珍貴的珍馐佳肴。
“放開......我。”她的聲音軟綿又不夠堅定,他根本不理,繼續讓火熱的唇來到她的櫻唇之上,随後狠狠堵住,讓她所有的反對都淹沒在兩人唇齒交纏間。
她的味道那麽甜,那麽美好,他止不住想要更多。華婉一開始還想要推拒,他卻越吻越深,他的舌緊緊逐一掃過她的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最後死死絞住她的丁香小舌忘我吮吸,決不給她一絲反駁的機會。
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貼在他的心口,感受那一陣又一陣,劇烈而急促的心跳,那強烈的震動讓她不禁想要縮回手,卻被他用力摁住,如何都掙脫不得。她只能仰着頭接受他兇猛的進攻,任由心跳和他一同失速,瘋狂......
“劉聰,夠了!”她終于找到機會一下從他懷內掙脫開來,退後兩三步,她止不住泛起一絲心酸委屈:“為什麽要這樣逼我?”
“婉兒,我沒有逼你,我只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內心,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焦急的上前一步,想要将她再次抱進懷中,她卻同時後退了一步:“有感覺又如何?喜歡你又如何?我們之間的根本問題不在于此,在于你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眼中漸漸浮上了一層潮意,華婉看着眼前被她一句話如同施了定身咒一般的男人,艱澀道:“劉聰,出谷之後,你回你的并州,我帶兒子蜀山,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男人的臉上緩緩勾出一絲苦笑:“這句話好耳熟。那次岳明山後回洛陽時你也是這麽說的。婉兒,你還記得我們那一次在岳明山中的那晚嗎,粲兒便是那時有的不是嗎?”
“別說了,別說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突然洶湧的自眼中湧了出來,落在腳下的青草之中,便是那一夜她中了春/藥失去理智,他竟然還敢提及,是生怕她不夠懊悔嗎?
“你心裏還在芥蒂那夜的事情,可是婉兒你知不知道那晚卻是我人生中最欣喜的時刻。而這段日子本就是我跟老天偷來的,我應該知足才對,可是婉兒,每在你和兒子身邊多呆一天,我就越深陷一分。一直到剛才,想到出谷後會和你們分開,我覺得整個人突然像是被掏了心。你們若是不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回并州又有什麽意義?”他亦是有些激動,聲音都不禁有些哽咽。
“那你想怎樣?”
“我想你跟兒子和我一起回并州,我們成親。”
“那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明明也喜歡我不是嗎?”
“劉聰,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我現在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從未喜歡過你,我對你只有感激,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僅此而已,你聽明白了嗎?”華婉的話如同最致命的利箭,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口。
“只是......感激嗎?”他眼中滿是疑惑和不信:“我不信,如果只是感激,剛才我吻你你為何沒有推開我?你可以因為感激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婉兒,我不會看錯的,你的反應告訴我,那絕不僅僅是感激而已。”
“很抱歉你看錯了,剛才那兩個吻,便算是我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和粲兒的照顧。”她擦幹眼淚,深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着不讓情緒崩潰掉,更強迫自己勾起一絲笑意毫不示弱的看回去:“劉聰,你聽清楚,我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們母子的照顧,但我對你,只有感激,沒有其他。”說罷她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回頭,正要擡步離開,腦後又傳來男人有些壓抑的聲音。
如同正在醞釀一場極地黑色風暴,他的聲音中有隐忍,有壓抑,還有一絲幾不可聞的冰寒:“婉兒對我只有感激?那麽你就是用那兩個吻來敷衍你想要謝謝的人嗎?”
“那你想要什麽?”她站定腳步,剛剛恢複的纖瘦背影在綠意盎然的谷中更顯孤寂單薄。
“我想什麽,婉兒你應該明白。”他眼中曾經那樣熾熱的目光此刻卻被冰寒與怒氣所替代。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唯一想得到的,只有她的心!她那麽聰慧,又怎麽會不明白?只是她總是在躲,在逃,可如今他卻沒有時間再在谷中和她耗着了。他必須立刻趕回并州,而他更舍不下她和孩子,她為什麽不能跟他一起回去?只為那可笑的身份之別,她便要棄他而去嗎?
她終于回頭,面上帶着一抹嘲諷的冷笑:“明白又如何,我給不了。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那麽我就在這裏,作為這些日子你照顧我和孩子的酬勞,那倒是我可以付得起的報酬。”她挑釁的看向他,明明白白的拒絕,這樣的話語比任何其他的話還要無情和致命,他整個身體明顯的晃了一下,随後才踉跄站定,幾乎不敢相信剛才之言出自華婉之口。
“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事了我先回山洞收拾一下,我們不是馬上要出谷嗎?”見劉聰低下頭再無一話,華婉心知自己傷了他,卻也只能忍痛不再回頭多看一眼。剛走了沒幾步,腦後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随後她只覺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
“啊!”一聲驚呼,女人已經整個被劉聰從後橫抱了起來。
“你想要幹什麽?放我下來!”她開始不安的捶着男人的胸膛,他卻毫無所動,腳步沉穩的抱着她向水潭邊走去。
“我想幹什麽?很簡單,你不是只有感激我嗎?你不是想要付酬勞嗎?好,那我就要我的報酬!”他聲音沉的如同鉛鐵,卻一字一句說出讓華婉震驚萬分的話。
“劉聰,你,你真的要,要?”她有些結結巴巴,開始不安的扭捏,似乎是她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她突然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
“要,為什麽不要?”他哂笑一聲,挑眉看向她,眼中有着一絲戲谑:“口是心非的女人,需要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是懲罰!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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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粲先脫光自己,再......
剛一脫掉女子的上衣,劉粲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女人的裸/體,可是根據他目測師傅和教中女弟子的尺寸,應該不會是這麽平,還有胸肌綽約的感覺吧?
再往下,劉粲徹底震驚了,因為他有的,她也有?????
“你,你......”
劉粲猛然擡起頭,正對上一雙正氣淩然充滿殺氣的眼睛:“是哪個殺千刀的在俺睡覺的時候脫俺的衣服摸俺的身體。”
“大,大俠,俺看錯人咧!,俺這就走,這就走!”
“看錯人?那俺就這樣白白被你玩弄咧?”
劉粲只覺衣領一緊,随後被人用一根手指頭就拖了回去。
“啧啧,看不出你這小白臉長得還挺好,你剛才摸的俺都疼了,你再給俺揉揉呗!”
此後省略xxxxxx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