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你最好收起那一副慈悲心腸,自顧都不暇了,管好你自己吧!”飛躍的危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已經就夠他頭疼,還有心思管初錦?
“我的事情自然不用你管,但是初錦,我既回來了,就不能不管!她現在長大了,有她的自主權,我只希望你到時不要橫加幹涉!”秦之躍一字一頓,表明着自己的立場。錯過的十年,他會盡量補償,他相信,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給初錦幸福。
江烈陽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麽,起身就要走,就在快要出門口,想着昔日在孤兒院共同生活的日子,還是由衷的勸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歡初錦,打算追求她,那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她和飛躍,也許,你只能選一個。”
這樣模棱兩可、意味不明的話,讓秦之躍聽得雲裏霧裏的,頓然升起一股無明的恐慌。
穿過噪雜的人群,江烈陽意外的看到一個熟人,在星光是随時都能碰到熟人,說意外,是因為那人的身份叫他意外,竟是展澈!
不動聲色的望着他走入一號,江烈陽心頭猛然一動,對了,小錦今天來星光找曼姐了吧?展澈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為的是哪般?聯想到那次星光被查事件,他的心頭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腳步也不自覺的朝一號移去。
一號包廂內,奢華繁複的裝飾依舊,只是今天的燈光要比往日的亮的多,既然是要談事情,還是敞亮一點的好!
一進門,展澈就目标性極強的走向初錦。一片高大的陰影霎時籠罩在初錦的頭頂上方,原本沐浴在柔和燈光下的身子,也跌入一片暗色。初錦有些不悅。我忍!
見初錦根本就是不睬自己,展澈那平素被包圍慣了的優越感,頓時全消,這女人似乎對他不感興趣。但,恰恰是她對他的不感興趣,促就了他對她的感興趣!一般而言,有難度的事情,他做起來比較有勁兒!
連禮貌性的詢問都免了,展澈自作主張的在初錦身側坐下,期間,身體的一些部位,還十分惡劣的碰觸到了她!
終是忍無可忍!初錦昂起頭,側過臉,“展公子,粗劣不才的我,不曾學過什麽禮儀,卻也知道,如果你面對的是異性,至少先尊重一下對方的意思吧!”自以為是的豬!
展澈邪氣的挑起唇,一只胳膊更是放肆的從背後圍住初錦的細肩,為防止她掙脫,正重重的施加着手勁兒。
“如果我問你,可以在你身邊坐下嗎?那麽你的回答必定是‘不!’可這答案不是我想要的,為了遵循想要離你近一點的心意,我只能跳過‘尊重對方’這一步驟了!”那油嘴滑舌的腔調,怎麽聽怎麽讓人不舒服。
初錦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安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今天是談判來着,為了小事打起來,也不值當啊!
深深吸了一口氣,合起雙眼,沉澱着自己的情緒…少時,初錦再掀開雙眸,那裏面已是一片清明澄澈。
“展公子,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今天是你要約的吧?那就先說來聽聽吧!”初錦不疾不徐的吐出這一句,然後雙手環胸,在身子往後仰的同時,又不着痕跡的使了些巧力,終于得以和展澈保持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從展澈進門,陸伊曼充當隐形人的角色,已經好一會兒了,她對于今天初錦的表現很是期待!雖然還是帶着不甘,可她總算是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內心想些什麽,也表現不到臉上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展澈也學着初錦往後仰坐,伸手來回撫着右手邊的眉毛,那一對烏黑的瞳仁,變得深不可測,似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逝,沉吟了半晌,才問:“嗯,我記得我約了星光的老板娘,但我不記得,星光什麽時候換的老板娘?”語氣絲毫不做作,就像是他當真被眼前的狀況給搞糊塗了一樣。
陸伊曼在一旁嗤笑出聲,她敢打賭,這小子今天來不是想解決問題,他的目标是初錦!如果他查過,就一定會知道初錦是月清玦的人,可他仍然不怕死的來了,這年頭的青年才俊,果然是初生牛犢啊!
翹起二郎腿,陸伊曼幹脆單手撐起下巴,白玉般的纖指,勾起茶幾上的高腳杯,抿了口杯中猩紅的液體。開始等着好戲開場!對了,她要不要先通知下月清那厮?
“星光的老板娘今日沒空,她授權給我,說:如果展公子是來道歉的,那我就算一下那晚星光的損失,列好清單,改日給府上送過去!”初錦輕飄飄的瞟了眼窩在角落看戲的某曼,嘴角的線條,十分可惡的下垂!撇的幹幹淨淨,誰不會?反正這星光到最後還不是要由陸伊曼來出面。自己也只是順應了她的想法而已。
沉默,開始發揮它的作用,此時此刻,在座的三位,似乎都需要時間來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各自猜測着對方的真實想法。
初錦不了解展澈意欲何為,可陸伊曼心知肚明。按丫頭這樣個問法,就是耗到天亮,展澈都不會好心的接一下茬兒。
只得款款的起身,扭着婀娜的腰身,取來杯子和酒,為三人各斟了一杯,然後率先端起,舉至他們面前,“既然到了星光,又是這樣的良辰,美人如玉,少了酒,豈不是一大憾事!”
展澈自然是樂的接受,豪氣的舉起酒杯,眸光沉靜,氤氲着些許熱切,悠然望向初錦,“今天你總要賞個臉了吧!”
這陸伊曼,關鍵時候出來攪局,又不是達成什麽協議,更不是無條件的就此作罷。喝什麽酒?初錦的心中縱是萬般不願,也不能駁了曼姐的面子。也不再顧慮什麽,端起酒杯,自顧的一飲而盡!
“請問兩位先生有什麽需要嗎?”門口突兀的柔美嗓音,打破了一室的詭異靜谧……
三十五、湊成一桌打麻将?
虛掩着的木質雕花門,隐約可見前來送酒的小姐,正端着酒盤、微傾着身子,貌似在詢問着什麽。
陸伊曼斜睨着眼角,瞥見門框腳邊露出的半截皮鞋,心頭一震,盈盈翦波在眉眼間流轉,唇邊的那抹笑意也在一瞬凝結,頭皮,開始發麻!
這就是初錦轉過頭看到的景象,她從來不知道曼姐還有這樣失态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一尊受到驚吓的蠟像,僵硬的成了一個擺設。門口那站着的是誰?可夠有能耐的!
門外的江烈陽,一張充滿陽剛的酷臉,已經黑了大半,偷聽、還被抓個現行,最重要的是,還會被裏面的人給發現!
緊跟在他身後的秦之躍,見他木頭似的不說話,只得替他圓場:“不好意思,我們在找人!”本來自己是要走的,哪知見他伫立在這門角,就想着過來看看,不到一分鐘就被發現,害得跟他一起丢人。
這個聲音?初錦蹭的從沙發上站起身,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外移去!
而眼前看到的,卻讓她吃驚不小!竟然不止一個人?初錦的一張櫻桃小嘴,微微開啓:“烈陽哥哥!怎麽是你?”眼光掠過他的肩膀,更是疑惑的定在了他身後的秦之躍身上。
江烈陽別扭的扯着嘴角,勉強的哼了一聲:“嗯,有事,恰好經過!”
緊随初錦而來的陸伊曼,在聽到這一句說辭時,滿心的期待化作一縷輕煙,成了剎那芳華!
“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月清堂的江少呀!怎麽,經過我這兒,想來瞧瞧老朋友,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啊!曼曼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多了聽壁角的習慣了。”陸伊曼這一番的調侃加諷刺,讓江烈陽恨不得扭頭就走,他就知道,碰上這女人,就沒好事!那兩道英氣的濃眉,都快堆成小山似的了。
江烈陽一副老死不想與她往來的狗屁表情,着實讓人看着不爽!陸伊曼冷冷的在心頭腹诽:好,江烈陽,你有種!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為什麽而來!栽到我手上?還想逃?
這回,初錦終是明白,原來,陸伊曼和江烈陽‘有仇’?
一看陸伊曼那架勢,江烈陽作勢就要走。可秦之躍眼見着初錦在這裏,哪還肯走呢?一把攥住江烈陽,眼底的責怪是清晰可見。
都敢把初錦一個人丢到這個地方,可見這些年來,江烈陽對她負了多少責?
原本就不怎樣的心情,現下更是糟糕!果斷的不給他退路,“既然碰到一起,那就坐下,喝杯酒再走吧!”
江烈陽今日算是看了黃歷才出門的了,怕什麽來什麽,真是諸事不宜啊!可沒法了,到了這份兒上,只得硬着頭皮撐了。擡首望了一眼那端坐在正中的展澈,舉步朝他走去!
“青禾幫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