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勾起她的下巴,睇視着她,“錦兒,我發現你的臉皮變厚了!”說着,還想要驗證似的,掐着她水嫩嫩的臉,使勁兒的研究!
初錦終于被瞧得不好意思,別過臉,腳下一個退步,想要掙脫月清玦的鉗制。
月清玦眼底是了然的笑意,旋手一個使勁兒,初錦剛剛退開的身子,便安好的躺倒在他的懷中。
初錦的細腰被他掌控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得無辜的瞪着眼前這個男人。皎潔的月光在他周身圍成了一個光圈,冷然而清亮!若是此刻在他身後插上一對翅膀,他是不是就可以冒充天使了?
月清玦對于初錦的發呆,很是不滿,正欲發作。
“看!螢火蟲!快看!”初錦驚喜的呼喚,徹底将月清玦的火氣給滅了,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挑眉望去,果然,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閃爍着點點清瑩色的光芒,在夏日的夜晚,顯得尤為珍貴。這是只有在夏天才有的小昆蟲,在現代工業如此發達的今天,周遭的大氣污染嚴重的過分!即使是在郊外,也是很少見的了。
起先,只有三五只在路邊荷塘邊的草叢中發着光,悠閑而淡定。過了一小會兒,又飛來幾只,陸陸續續的,像是在等待着誰的出現?
“那些會飛的是雄蟲,他們會在交尾繁殖期,靠發出光亮來跟雌蟲交流,如果附近正好有雌蟲,那麽它們也許就會配成一對!”月清玦鳳眸微眯,垂下眼睑,睇視着懷中的初錦。
初錦抵着他胸膛的小手緊了緊,清淡的反問:“如果雌蟲比較害羞,或者,她有她的顧慮,不回應呢?”咬着唇角,眼神迷惘的瞅着月清玦,那雙盈盈雙眸,有不知名的情緒在流淌,心中莫名的緊張,連帶着手下那筆挺的襯衫衣領,也被她給攥皺了。
月清玦的薄唇才要輕啓,卻被初錦一手捂住,嗓音充滿壓抑的矛盾:“你又不是螢火蟲,怎麽會知道它們心中怎麽想?”她在害怕,那即将要出口的答案。如果是讓她難堪的呢?
他的唇瓣帶着點點的涼意,緊密的貼着她的手心。感受到那自手心傳來的氣息,初錦一時之間,竟不知是不是該把手收回,兩人就維持着如此怪異的姿勢,失神相望……
她舉手投足間盡是不确定,語氣神态所表現的,是對他的不信任,這一認知,讓月清玦心生多少無奈。哪怕是他獨獨對她另眼相待。他盡管明着掩飾暗着掩飾,可一碰到她,總也控制不住心頭那滿溢的柔情。罷了,她,還需要成長。
空氣中的濕意在慢慢聚集,即便是在夏天,半夜也還是會有露水的。
涼意沁襲着初錦,雖然有月清玦的懷抱在給她做遮擋,可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為他本身就是涼的。
“你,不是在休養麽?這樣的小事,不用特意跑一趟的。”其實初錦在說出這一番話時,心底還是有私心的,她想着,月清玦也許偶爾也能說出一番好聽的,哪怕是哄哄她,也行啊!
然,月清玦那濃濃的眉頭,已是緊緊隆起。這樣反複的試探,真是沒啥意義,難道放在嘴上說說,她心裏就能确定了嗎?女人的心思,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想。
月清玦的沉默不語,使得初錦心情跌落谷底。再無心情顧及其他。
起身,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低啞暗淡的聲音飄落:“回去吧,很晚了,萬一又把你給凍着了,那我不就是罪不可赦了!”
銀魅邊上的風舞,腳下已是不知扔下了多少個煙頭。滿臉的寒霜和不耐,正焦慮的等待着兩個人的歸來,雖然很想知道他們在前面是什麽狀況,但不又得跟的太近,爺的脾氣,她比誰都懂。
只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丫頭罷了,他還真當自己撿到寶了?
初錦走進近,難掩眼中的失落。
這是必然的結果,風舞嘴角牽起一抹得意,幽幽的吐出口中煙霧,袅袅的來到初錦身邊,斜眼睨着她,瞧那副倔勁兒!嗬,這丫頭,爺就是花再多的心思,怕也磨平不了她骨子裏的自我吧!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初錦頗為訝異,一般,風舞是不會輕易跟人搭讪的,尤其是跟自己,大多數時候,她總是一副充滿敵意的表情,再不來就是不屑甚至是讨厭。
“還是告訴我你的目的比較好!”初錦的敏銳和直截了當,讓風舞一怔。
随即她釋然一笑,眼中難得的表現出欣賞。便也不再拐彎抹角。
“我愛他,所以,我要得到他!”
三十二、竟然是他?
風舞的大膽,令初錦側目。
月清玦那樣的男子,本身就已經具備了吸引各色女人飛蛾撲火了,更別提他的財富權利外加鮮為人知的高貴出生了。
“他,對我有救命之恩,自那日起,我就是他的人了。那時,他對我的寵,并不比你少,事實上,只要他高興,他對他的女人,可以疼到心坎兒裏!你,初錦,不是唯一的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Y市的風家,你聽說過嗎?”風舞的表情在升騰的煙霧之間,瞬現迷離,很是回味。看到初錦漸漸開始泛白的臉,又道:
“你不知道?也是,像你這種孤兒院中長大的孩子來說,豪門跟你們是沒有任何幹系的!我說這話,并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只是讓你明白,我是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他身後有一個怎樣的家族,你多少知道些吧?像那樣一個名門,你認為,他們會要一個你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進門嗎?”風舞仰身倚着車子,眼底的坦然,刺傷了初錦的雙眸。
可骨子裏的不服輸,怎會憑她這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可消弭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幹什麽?你愛他,愛就是了!你要他,又與我何幹?若要表白,他在前面,去呀!”她初錦的信條裏,可不包含任人欺淩這一條,一番言辭犀利的回擊,自顧的上了車,舒服的半躺,閉目養神起來。即使心中氣憤,那也只能有她自己知道。
“不就是被調教了幾年麽?拽什麽!”風舞簡直被氣炸了,連手指被煙蒂給燃到,也豪不察覺。
月清玦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炸毛的風舞。他的錦兒,果然是吃不得半點虧,只要稍稍一撩撥,便會張開利爪,只要能傷到對方,絕不會僅僅自衛而已!可是,還不夠,她,還不夠強大!
傾身向前,在風舞身側立定,好心的提醒:“你的煙,燒到手了。”平靜而略帶戲谑。
風舞一驚,猛的甩着那只已經被燙傷的手,眉目間的怒意,愈加的濃烈!
“風舞,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什麽話不該說,什麽事不該做,聰明如你,不會不懂!”說着,月清玦側過頭,把風舞的慌張與不甘,盡收眼底。
“不要試圖在我背後搞些小動作,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才能保住你遠在Y市的豪門千金身份!”伸出薄涼的手,掠過風舞那細致的下巴,滑向她裸露的頸畔。
風舞被那股聽似虛無的警告,激得退後一步。難堪的垂手,點頭。收斂暗芒,初錦,你我的帳,是不是又要新添上一筆呢?來日方長,咱,慢慢算!
……
一個人要成長,少不了來自各方的壓力,甚至是一些輕視的眼神或者挑釁的話語。也許有一天你站在某個高度看身後,那曾經的傷害,也能風輕雲淡的一笑而過。
初錦比起以往,更加的努力了。收起眼中的鋒芒,不斷充實自己,不僅把月清玦安排的課程學的透徹,在飛躍的工作也是順風順水。
模特新星大賽的策劃方案,今天就是最後敲定的日子了,這一次,那久聞大名的新總裁,會親自過來敲定!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初錦煩惱的揉着額角,那個關鍵的攝影師,還沒有着落,無疑是這一方案最大的缺陷。
會議廳不大,卻布置的莊重得體,該要出席的,都已在列,就等着決策者的到來了!大家都正襟危坐,神色緊張卻又透着期待。氣氛中的騷動因子,仿佛随時等着爆發一般,蠢蠢欲動!
随着一陣沉穩的皮鞋和地板接觸的聲音傳來,那神秘的新總裁,終于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
人群中開始有人小聲議論的聲音:“好帥啊!”
“好年輕啊!”
那驚喜的言語,完全不加修飾的诠釋出不負衆望的味道。
随着那腳步聲的消失,那人已然落座。初錦這才懶懶的拾起腦袋,望向來人,電光火石之間,初錦的大腦有瞬間的停頓。
秦之躍!這人長得真像秦之躍!這是初錦瞬間之後的結論。
那人的灼灼眼光,直直的掃過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