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她提這茬兒做什麽?小腦袋開始不由自主的找地方躲避,她必須要逃離他的影響範圍。可是無論她逃到什麽地方,月清玦總是能夠不着痕跡的緊緊跟上她,就這樣,糾纏住,不放!
怎麽,這丫頭,只管點火,點完火又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想認賬麽?這可不行!
月清玦那張邪魅的臉,像個幽靈似地,初錦完全都繞不開他,心中有些惱火,“那大不了,我也被你咬一口好了!”說着,當真擡起自己的胳膊,明晃晃的伸到兩人中間,順便隔開一些距離。
“這,可是你說的!”月清玦奸計得逞的作勢要咬!初錦吓得趕緊閉上雙眼,天哪!她又後悔了,會很痛的!
一陣酥酥軟軟、黏膩的觸感,令初錦渾身的汗毛孔,都開始叫嚣、豎立!且,還有從手背向手臂方向延伸的趨勢!
久久等不到疼痛,初錦打算睜開眼,偷看一下,這一看,讓她渾身的血液寸寸凝結。他、他、他,在舔她!
倏地抽出手,初錦的小臉,紅的像個柿子,瞪大的眼睛,充滿靈動的神采,大聲的開始指控:“你,幹嘛添我?!”
月清玦的額頭,頓時滑下三根黑線!舔她?她以為他是小狗嗎?
真是個會破壞氣氛的無良丫頭!被她這樣一折騰,啥心情也都沒有了。
月清玦很快便恢複往常的疏朗,“膽小鬼!不是要給我咬麽?”
初錦挑挑眼梢,“我有給你機會啊,是你自己不咬的,下次,不要拿這個說事啊!”
“哼,我就是要說,我就是不咬,我讓你欠着我一輩子!”這麽孩子氣的話,也許,就只有初錦一個人,能有幸聽到吧!
兩人各自整好衣冠,系好安全帶。月清玦熟練的給車子掉了個頭,這才又回到了高速。
這一次,終于是平穩而讓人踏實!初錦不由松了口氣。那根繃着的弦,也慢慢松懈下來,一放松,人就容易犯困。這一下午,被他們祖孫倆給折騰的,找攝影師的事情,又給耽擱了!哎……命苦啊!
回到溪園,已經是接近黃昏了,月清玦轉頭看着熟睡中的初錦,不覺莞爾。此刻的她,完全無害,整張臉,都散發着柔和光芒。
為了不把她吵醒,月清玦輕手輕腳的抱起她,送往她的房間。
溪園的人們已是好久都沒有見到爺了,他這樣的出現法,讓所有人都吃驚了一把。
月清玦真的已經很輕了,可初錦還是醒了,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竟是在自己的卧室,不太雅觀的打了個哈欠,咕哝道:“你把我叫醒不就行了?”
月清玦見她已然清醒,索性就在床沿坐下,有些事情還是跟她交代一下比較好。
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他來找你,你可以不必去!”在說到他那個字時,月清玦的眉目間,顯得疏離而清淡。
初錦思緒一滞,這才想起他口中的他,所指的是誰。并不想制造矛盾。
“其實他也沒把我怎樣,我不是好好的麽?”初錦無辜的聳了聳肩。
月清玦并不是不相信初錦說的,那老頭,怕是還沒做好決定吧?要不就是覺得初錦夠不上威脅。
“總之,離他遠一點,他去找你,你就第一個通知我!”安全起見,最好是先別去上班,可這話,月清玦說不出口,他幾乎可以預見初錦的反應,暴怒,外加誓死不從!這丫頭的性子,他一早就摸得透透的,她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完全是靠着她自己,他并沒有出手幫一點點的忙。那在她心裏,是唯一值得驕傲的!沒人可以剝奪她工作的樂趣!即使他,也不能。
初錦簡直是嗤鼻,“難道我不通知你,你就不知道了嗎?”今天她就沒有通知他,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月清玦一時語塞,無奈的捏她的小鼻子,“我總有一時失察的時候,以防萬一嘛!”
說實話,初錦确實不知道,他這樣忽冷忽熱的,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好起來的時候,他真就能把你寵上天,時時的讓你感覺他在關心着你;可是,冷落你的時候,他都可以數個月不在你面前出現,即使出現,話也說不了幾句,象征性的安撫一下,就如同自己是阿貓阿狗般的不重要。但,哪一次,才是真正的他呢?仿佛,每一次都是!又仿佛,每一次都不是。這個模糊的認知,讓初錦,充滿無力感!
“幹嘛這樣看着我?都看了4年了,不厭麽?”月清玦的唇邊,漾着一抹淺笑,那神情,像極了在要糖吃的小孩,在等着你說好聽的哄着他。
初錦單手托着腮,眼中頓顯促狹,“爺,您老今年貴庚啊?”還想讓我哄着你?你以為你十七八歲的青春期少年啊?
果然,月清玦怏怏的白了她一眼,那眼中居然是有一點委屈的,十足的沒有半點虛假。
“你是在嫌我老?”
“那可不敢!”初錦憋着一肚子壞笑,哦,不行了,笑到胃抽筋了。用得着那麽憋屈麽?哈哈……
這丫頭,還敢取笑他!他月清玦是誰啊,果真是沒個大小了!惡趣味湧上心來!
笑是吧?我叫你笑!月清玦閃電般的出手,一招即中要害,在初錦的細腰間不輕不重的開始撓起來……
“讨厭……啊……不玩,了!住手啦!啊……”初錦笑的是滿床打滾,月清玦緊追其後,不松不懈!
“求我,就饒了你!”
十九、秦之躍
如果因為月清玦的不配合,覃家就停止對初錦的調查,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必須得保證,覃家的每一份子都是清清白白的。
覃老爺子捏着手上那一份薄薄的資料,除了他所知道的之外,并沒有多出來什麽,那丫頭的身世,并不簡單。可是,那孤兒院的院長,已經是不在,這要怎麽查起?
還有,那一場大火,蹊跷極了,起火原因居然一直沒有查出來,那院長,也是生不見人,死未見屍……
那個叫初影的男孩,如果可以從他的身上下點功夫的話?
這麽明顯的不對勁兒,難道玦就一點不懷疑?還是他一早就查出蜘絲馬跡?這樣不明身份的女子呆在他身邊,真是讓人不放心!
覃老爺子沉重的嘆了口氣:“小魏,不論花多少時間、花多少精力,你一定要把初錦的身世查出來!”
與此同時,初錦正在為攝影師而發着愁。一個敢于創新的新人,找起來談何容易?!
公園、景點、學校,甚至是郊區的田野,初錦都不放過,攝影愛好者很多,可沒有一個是她想要的。眼看新總裁過來選策劃案的日子就快到了,不健全的策劃,怎麽能通過?那豈不是完全沒懸念?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初錦不知不覺又來到孤兒院的廢墟跟前,那座廢墟,一直也沒人來處理過,這一點,讓初錦緬懷的心情得到宣洩。
雜草,依舊叢生,和這些春風吹又生的植物相比,人,就顯得脆弱很多。每次初錦到這兒,總有一種不知名的眷戀和感恩,即使這兒已經是一片焦土,卻仍舊可以孕育生命!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徐徐飄過來,初錦心頭頗感訝異,這個地方,鮮少有人過來了,她知道的就只有江烈陽。可這人明顯不是,江烈陽是平頭,那人不是!
初錦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靠近……
那人似乎也覺察出有人在走向他,警覺的回過頭。剎那間,時光仿佛回轉,那童年的悠然,一幕一幕的再度浮現眼前……
一股熱風吹來,卷集着空氣中的灼熱和塵土,撲向初錦和那男人。
看着兒時的玩伴,就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秦之躍的心髒,在毫無節奏的狂跳!
“小錦?真的,是你嗎?還是,你終于被我的誠心打動,肯出來見我了?”秦之躍的聲音隐隐含着不敢置信,激動和恍如隔世!
他以為她死了?這是初錦的第一直覺!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在這兒,見到故人!說不感動,那是在騙人!
初錦吸了吸鼻子,眼中醞釀着的水分,開始聚集,慢慢的,一滴又一滴,滾燙,卻充滿欣喜!
“躍哥哥!我是小錦,我沒死,我還好好的活着!”終是泣不成聲,狂喜已經把初錦給淹沒。
秦之躍那年輕的臉上,閃過無數種表情,哀傷、悲痛、半信半疑、高興……
初錦抹了一把眼淚,把手臂伸至秦之躍的面前,“不信,你摸摸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邊哭邊笑,這個傻哥哥!她是真的呢!
秦之躍顫抖的伸出雙手,緩緩的、輕柔的觸碰着初錦的手臂,摸得到,有溫度!是真的!一個箭步上前,把初錦狠狠的擁在懷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初錦的骨頭捏碎,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