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信息量太大
停頓了兩秒,我卻還是沒有忍住,故作漫不經心的看向張媽,“那個,嚴總呢?”
他之前的樣子一看就是發病了,我原本想直接問‘嚴總沒事兒了吧?’但想着之前他們的介懷,既然之前沒有管,就索性裝作不知道吧。
“先生還沒有回來,公司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打了電話讓不用等他。”
我整理衣服的動作猛然頓住。
張媽這話,信息量實在太大。
他不在家,去了公司處理事情?也就是說,他沒事兒了?并且還打了電話回來,說不用等他?
記得上一次他發病可是整整的折騰了一個晚上,這一次,竟然這麽快就恢複了?
他又是以什麽立場來打電話的呢?
滿腦子的疑惑,我卻只是微微動了動眉頭,并沒多問。
這些疑問,在張媽哪裏也是找不到答案的。
最近她對我的态度确實是好了許多,但卻不代表有什麽改變,本質上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既然能夠出去上班,說明他的身體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才是。
興許是公司的事情太着急?
我如是想着,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樓,剛到餐廳,卻見桌上擺了兩幅餐具。
他不是沒在嗎?還是臨時回來了?
心跳忽然有些亂了,不由自主的便開了口,“張媽,嚴總回來了嗎?”
張媽是從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即便是我一個人的時候,除非是我要求她坐下,否則她絕對不會失了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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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張媽尚未張口,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小悅兒,嚴老二不在,不還有我嗎?”
這聲音忒不正經,不回頭我也知道是誰,并且我從悅兒一下子跌倒了小悅兒,更是讓我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最近出現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我在心裏想着,但他不管怎麽也是嚴耕的朋友,雖然嚴耕表面對他态度惡劣,但卻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随意。
不是很好的關系,也做不到這麽随意,更不會被丢出去了之後還厚着臉皮三番幾次的跑過來。
如果不是清楚他的身份,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吊兒郎當的人職業竟然是醫生。
誰敢将自己的生死交到這樣一個沒有正形的人手上?
“司徒醫生。”
我微微含笑,沒有多餘的話,朝他點頭示意算作招呼。
嚴耕并不喜歡我和他的朋友過多接觸,我自然也沒必要自讨沒趣。
一邊想着,一邊伸手從桌上拿了一份食物,“不知道司徒醫生過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陪司徒醫生吃飯了。”
“不會吧?嚴老二把你管得這麽嚴?”
我話音剛落,司徒便是一陣驚呼,還來不及多說,就見一旁張媽表情有些怪異的向我看來。
“就吃個飯而已,又不會怎樣,你這麽怕他?”
我還在想着張媽那是什麽表情,司徒就已經湊了上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別怕,他就是個紙老虎!”
紙老虎?
這形容倒是新鮮。
恐怕接觸過他的人,沒人敢把他當做只老虎吧?
誰見過紙老虎會咬人的?不止是咬人,恐怕是吃人也不吐骨頭的吧!
“跟嚴總沒關系。”
我斂下目光,收起自己的心思。
不算如何,是不能再讓這個人誤會我和嚴耕的關系了,嚴耕不屑去說明,就讓我來說明好了。
“嚴總?!”
他顯然對我這個稱呼很有興趣,“你竟然稱呼他為嚴總?”
“有問題?”
我反問,一臉正色,直接拉開我和嚴耕兩個人的關系,同時也拉開和司徒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毛病。”
沒想到他卻猛然搖了搖頭,嘴角卻是憋不住的笑意,過了沒兩秒,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嚴老二還好這口!居然隐藏得這麽深,我都沒發現!”
啥?
這口?哪口?
我被他說得有些迷糊,這個人的腦子構造一定與正常人不同,好好的一句話到了他的耳朵裏,總會變出些其他的花樣來。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情場老手,那就一定是個沒心沒肺卻又智商極高的人。
顯然,這個人如果我沒看錯,應該屬于第二種。
如果是第一種,應該不會在西河沒有半點兒名氣才是。
“好了好了,趕緊坐下吃飯吧,這一趟我可真是沒白來。”
過了好半天,他才收住笑聲,一邊揮手招呼我坐下吃飯,一邊還在咧着嘴大笑。
真的,有那麽好笑?
我疑惑的看他,卻在他眼中看到一抹狡黠。
木了半天的腦子猛然開竅,有些明白他那一句話的意思了。
繞來繞去,我的話沒有澄清我和嚴耕的關系,反而是将兩個人的關系弄得更……奇怪了。
對,就是奇怪吧,在這司徒的眼中理解看來,定是很奇怪的。
“我不太餓,你吃吧。”
這人,還真是離遠一些的好。
“不餓?不餓你端吃的額做什麽?你太有趣兒了,難怪嚴老二将你管得那麽嚴。”
我話音剛落,他便‘噗呲’一聲又笑了起來,一幅對我極感興趣的樣子,三兩步就晃到了我的面前,“我遠道而來,再怎麽也是客人吶,你就不招呼我一下嗎?還是跟嚴老二待久了,變得跟他一樣沒規矩了……”
沒規矩?
好像是挺沒規矩的。
只是敢這樣說的人,好像不多。
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原因,我想他應該是個很有趣兒的朋友吧。
朋友……
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嗎?朋友?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若不是因為那場浩劫,我又怎麽可能和他扯上關系?
“讓張媽陪你吧。”
收起心思,我繼續朝他禮貌淺笑,解釋不清楚,索性也懶得解釋了。
恐怕我越是解釋,他誤會得就越是深刻吧。
“那怎麽行?”司徒立馬就噘着嘴來,一臉的不贊同,而我擡頭正要尋張媽,才發現原本在一旁布菜的張媽卻不知去了哪裏。
“吶,張媽很忙的,還是你陪我吧。”司徒一邊死皮賴臉的說着,一邊拖着我将我手裏的盤子放在桌上,又将我整個人摁子凳子上,這才作罷,在我旁邊坐下,一臉托腮認真的開着我。
“這屋子風水肯定有問題,以前吧,這屋子跟和尚廟一樣,現在呢,好不容易嚴老二開竅了,卻又來了個跟他差不多的。小悅兒,你說你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呢,還是認識嚴老二之後被他帶壞的?”
司徒一臉正經的樣子,我以為他要說出點兒什麽彎彎繞繞,一開口,卻還是老樣子。
只是,這一次我卻将他的話聽了進去。
和尚廟?意思是說以前這裏沒有別的女人來過?
我,是第一個住進這裏的女人?
想法剛起,心跳就是一陣混亂,趕緊伸手拿了旁邊的水杯喝水。
“你不知道吧?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來這裏,我怕嚴老二是那啥……gay。”
仿佛看穿我的猜測,司徒神秘兮兮的向前探着身子,壓低聲音和我說道,尤其是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
“噗!”
我剛喝進嘴裏的水猛得噴了出來。
尴尬的看着司徒,臉上的表情還來不及收回。
他竟然覺得嚴耕是gay?
好像,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這樣猜測過,畢竟他自己說他對女人沒興趣的,只是後來住進這裏才發現他的生活很規律,也沒有什麽類似于gay的人出現,才慢慢的将這個念頭打消。
原來,有這個想法的卻不止我一個人。
只是,他這樣一個人,肯定不可能是gay的……
腦海中突然竄過昨日的情形,只覺得兩頰有些燒得慌,也不知為何心跳也開始跟着加速。
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陣慌亂,好端端的,怎麽就想起了那個畫面!
懊惱的放下水杯,還好司徒并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你不會,之前也這樣想過吧?”
司徒一幅‘我就知道’的樣子,“要不是你出現,說不定我到現在都不敢随意來這裏。”
意思說,我還成了維系他們兄弟感情的功臣了?
我苦笑,心裏明白自然不是這麽回事,但他話裏就是這個意思。
“你臉幹嘛這麽紅?不會真生病了吧?”
好像忽然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司徒猛的問到,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也收起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正色。
這變化,可真是快……跟嚴耕有得一比。
“沒事兒,吃飯吧。”
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虛的搖頭,自己慌亂的拿了餐具胡亂的開始吃起來。
埋着頭認真的吃着,不再管司徒在一邊兒叨叨的沒停。
快要吃完的時候,張媽卻拿了家裏的座機過來,說是有司徒的電話。
“我的?”司徒不确定的看着張媽,看張媽點點頭,确認沒錯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小悅兒,看來這一餐我是不能陪你繼續吃了。”
司徒撇了撇嘴,接起電話,才喂了一句,沒過幾秒就将電話還給了張媽,轉身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的逃了出去。
這是什麽情況?
我疑惑的看着前後變化如此之大的司徒,想了半響,給他打電話的應該是嚴耕吧,也難怪他會跑的這麽快。
他還真是不放心呢,時刻都關注着他朋友的動态,應該是不想我和司徒走得太近吧。
事實上,他完全不用擔憂的,我自己的身份我清楚得很,怎麽可能越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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