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解迷
“什麽!你再說一遍!”慕容天氣得大叫,這些人都是怎麽辦事的,不是說有專人在看着那丫頭的嗎?怎麽一轉眼不沒了?
“回,回老爺,環兒真的不見了,侍衛一直在門口看着,從未離開,而下人們也都在院子裏,并未離去,環兒的門窗一直未動,那丫頭就在她的屋子裏憑空消失了。”管家急匆匆地說着,自己也在院子裏,怎麽屋子裏的人一下子就沒了呢?
聽完管家的話,司空毅和郭靖、慕容楓不約而同地望向大夫人,這也太巧合了吧,剛要讓環兒與大夫人對質,環兒就消失了,很顯然,她動作夠快!不過,細想起來,她也太厲害了,光天化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居然能把環兒悄無聲息地從她的房間裏弄走,而且沒有經動任何人,門窗未損,門口侍衛依然在,她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如果真的如此卓越之人在背後幫她的話,又何必要下毒,這般費事?
聽到管家的話,大夫人心裏一喜,老天都在幫自己,讓那個丫頭突然消失,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真是太完美了,可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麽呢?可當她收到衆人投來的目光後,大夫人臉色就沒有那麽得意了,看他們的眼神,是在懷疑自己了?不過,這緊要關頭肯定不是他們做的,那到底是誰呢?
慕容天看到幾人的目光來回穿梭,但他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只是這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會是誰做的?慕容天細細地打量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大活人在自己的屋子裏就這麽憑空消失了?說出去豈不是笑話,走,帶我去看看。”慕容天率先朝外面走去,而大夫人他們則跟在後面,也去看個究竟,到底是何人所為?幾人各懷心思,一齊來到環兒的房間。
只見簡陋的房間裏跟本沒有動過的痕跡,而先前環兒跪着的桌前,還有些痕跡,但其他的,就看不出任何破綻了,一切如舊,為何這人偏偏就沒了呢?進來的幾個人細細地看着,均是一頭霧水!
“老爺,老爺,不好了,您看!”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遞上一方血帕,上在赫然幾四個大大的血字:“救我!瑾兒!”
當慕容天看到那幾個大大的血字時,一個沒站穩,顯些栽下去,幸好慕容楓眼急手快,将他扶住。
“爹,怎麽了?”慕容楓關切地問,是什麽東西,讓慕容天看了後居然傷痛至極。
“給。”慕容天雙手抖得很厲害,把那方血帕遞給了慕容天,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居然又要失去一個,他哪裏還接受的了啊?兩個都是他最喜歡的,一下子就這麽沒了,你心痛啊!
當慕容楓看到那幾個血字時,第一時間就是叫人去看看慕容瑾是否安好!
“來人,快去,快去看看四小姐是否安好?”慕容楓大喊着。
“少爺,四小姐在太子府,難道現在要派人去太子府嗎?”管家吃驚地問着。
大夫人不知什麽時候也湊了上來,看到那塊血帕後,吓得一下子暈倒在地,董心蘭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
“心蘭,心蘭,快,快,快回去看看瑾兒!”大夫人推開董心蘭,瑾兒可是她的心頭肉,是她這輩子的希望呀,如今她又有了身孕,保不準将來就是貴妃啊,可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夫人,夫人,您先起來,我這就去。”董心蘭知道慕容瑾對大夫人意味着什麽,她做這麽多無非也就是為了她,可再怎麽也得先照顧好自己啊,于是,返回來,想扶起大夫人。
“我自己會起,你快去!快啊!”大夫人狠狠地推開董心蘭,都什麽時候了,還來管自己。
董心蘭有點武功底子,将大夫人扶起來後,趕緊跑出門,回去看慕容瑾了,她們走時,讓她好好呆在大夫人的院子裏了。
司空毅和郭靖被慕容天他們奇怪的表情吓到了,出了什麽事!怎麽一下子如此悲痛欲絕的,慕容雪又沒真的死,他們至于嗎?難道,慕容瑾又搞出什麽?于是,上前看了看。
“楓,怎麽了?伯父和你看起來不太對。”司空毅輕輕地走上前,難道有環兒的消息了?
慕容楓并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血帕又傳給了司空毅。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他都已經無法冷靜了,更無法思考。
司空毅把血帕打開,郭靖正好也湊了上來,兩人一看是慕容瑾求救的血帕,頓時吃驚不已,慕容瑾好歹也是太子的人,誰這麽大膽劫持她?關鍵是劫了她不把消息傳給太子府卻傳給慕容府?這太不可思議了!兩人目目相對,一時竟無語以對!
屋子裏就這麽靜着,此時,司空毅也不好再強說什麽,畢竟慕容瑾下落不明,而且是生死未蔔,雖然慕容雪被下毒,但至少她還好好地躺在那,而且慕容雪并無大礙。
“夫人,夫人,不好了,院子裏跟本找不到瑾兒小姐的影子!她,她真的!”董心蘭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打破了一屋的寧靜。
“什麽!啊!”大夫人一時激動,背過氣去,直接暈倒了。
得到了慕容瑾确切的消息時,慕容天振了振身子。
“小少爺,還請您幫我瞧瞧賤內。”慕容天用蒼白天聲音對郭靖說。
“伯父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郭靖慢慢走上前,幫着他們一起,把大夫人扶到床上,細細地瞧了起來。
“大夫人只是傷心過度,又受了驚吓,休息一下便沒事了。”郭靖慢慢地說。
“有勞小少爺了,慕容府突遭變故,招呼不周,還望二位海涵,你們請自便,我還要去做些事。”慕容天慢慢地說。
“伯父客氣了,貴府有事,您先去忙,五小姐身中奇毒,我受司空兄之托,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只好打攪了。”郭靖恭敬地說。
“也好,小雪就由你們多費心了,這樣我也能安心。”慕容天沖司空毅和郭靖點了點頭,慕容雪福薄,只怕,辜負司空毅的一片癡情了。
“管家,送血書的人還說什麽了?”慕容天打起了精神,他雖然早幾年前就退了下來,不問府裏的事了,但今天這事關系到自己的妻女,他又豈能不理不問。
“回老爺,那送血帕的是名白衣女子,她只讓我把血帕交給大夫人,并且傳句話給大夫人。”管家猶豫地說。
“你看大夫人都躺在床上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慕容天看了看大夫人,難道這事是沖她而來,不對啊,她并沒有在外與人結什麽怨,她很會經營關系的。
“這……”管家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慕容天,又朝屋子裏看了看,下定決心說。“白衣女子說:欠債還債,欠命償命,明日子時,仙女亭外,尊主靜候佳音!”
“這是什麽意思啊,不清不楚的,你沒再問問?”不僅慕容天不明所以,就連司空毅和郭靖也都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什麽債啊,命啊的,指的是什麽?
“小的也問了,那姑娘說,大夫人一聽便會明白,所以,我……”管家想了想,朝屋子裏看去,那白衣女子分明是沖着大夫人來的,這些話也只有大夫人能明白。
“管家,那姑娘是一襲白衣?有沒有戴面紗?”司空毅突然看向屋子裏,難道是飄渺閣的人?為了慕容雪?她們到底有什麽關系?“睡美人”和“少女春”都是飄渺閣的獨制毒藥,而大夫人确有,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
“對,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的,說過話,就不見了。”管家想了想說。
“是飄渺閣?”慕容楓突然想起了什麽,飄渺閣?難道和自己的娘有什麽關系嗎?不然,為何娘會有她們的秘藥?
慕容天聽到飄渺閣一下子又震驚了,他們家怎麽會惹到飄渺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楓兒,你知道些什麽?”慕容天問。
“小雪中過‘少女春’卻沒有死,而這次,她中了‘睡美人’,而這兩種毒藥都是飄渺閣的獨門毒藥,從不外傳。”慕容楓慢慢地說,只是他并沒有說,這毒是經大夫人手下的。
“什麽!小雪中的是‘睡美人’,那不是無藥可解?”慕容天本來還以為找到下毒的人,就能救慕容雪一命,這下好了,就算大夫人承認,慕容雪也是必死無疑了。
“正是。”郭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她……”慕容天驚奇地看向大夫人所在的屋子,她又不是飄渺閣的人,哪裏來的“睡美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空毅看着慕容天,他知道,他也在懷疑,自己何償不是。
“伯父,這其中緣由,恐怕還得大夫人親口說出。”司空毅堅定地看着慕容天,他要告訴他,這事他們也不知道。
慕容天就這樣凝視着大夫人所在的屋子,他想不明白,如果大夫人是飄渺閣的人,為何她不會武功?如果不是,她哪裏來的毒藥?還有,飄渺閣為什麽會送瑾兒的血書給大夫人,難道她得罪了飄渺閣的人,所以她們特地陷害她?這都說不通啊。
這時,大夫人顫顫悠悠地由董心蘭扶着走了出來,她一臉的憔悴,往昔的風華絕代早已消失殆盡,從不知道她也有如此滄桑的一面。
“你不好好休息,怎麽出來了。”慕容天心疼地走了過去,扶着大夫人,這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不想不再失去她了。人一旦老了,就越怕生離死別,經不得一點波濤。
“老爺,你不問問我是怎麽回事?不怪我?”大夫人含着淚看着慕容天,原來,他的心裏有自己,真的有,他在他的眼裏分明看到了關切與寬容,如果當年他也能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了?
“夫人,你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這些年你一個人操持這麽大個家,也夠累得了。”慕容天溫柔地笑着,眼下最要緊的是活着的人。
“老爺,飄渺閣的目标是我,我欠了她們的債,是該還債的時候了。”不知為什麽,聽到慕容天的話,大夫人多年的心結一下子打開了,原本就是自己對不起李心蕊,當年她們姐妹二人同為飄渺閣尊主的候選人,只是自己先遇到慕容天,傾心不已,被廢武功,逐出飄渺峰,後嫁給他做夫人,而李心蕊後遇見慕容天,沒想到,慕容天對她更是愛慕不已,後李心蕊知道他是自己的丈夫,便一直不肯進門,自己一時氣不過,才出此下策,後來她死了,自己卻還覺得不解氣,老爺常常抱着慕容雪,卻不看慕容瑾一眼,她知道他在想她,所以才狠心将慕容雪送到莊子上去養,沒想到老爺還是常常去看她,才會有了後面的冤孽,只是沒想到慕容雪命這麽大,居然“少女春”都沒能奪她性命!只是沒想到,慕容雪最終還是死在了“睡美人”的毒之下,大夫人聲淚俱下,她糊塗啊!那可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比親生的還要親啊呀!她怎麽就一直想不明白呢?
“夫人,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夫妻本一體,你的債就是我的債,讓我去還!”慕容天一把抱住大夫人搖搖欲墜的身子,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是李心蕊,而最虧欠的女人就是她了。
“老爺,有你這句話,我此生已知足了。”只是自己做了太多的錯事,總想證明自己比李心蕊強,可是,到頭來,強又如何,勝了又如何,人都不在了,還去計較什麽?還一個死人争寵,自己真的是糊塗啊!
“娘,你欠飄渺閣什麽債?為什麽她們要抓走瑾兒?”慕容楓看着淚流滿面的大夫人,但此時不是哭的時候,更不是後悔的時候,慕容瑾還在她們手上,他們要想辦法救她才是。
大夫人見事到如此地步,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了,便由董心蘭扶着自己,坐到桌旁,慢慢地說了起來。“我和玉兒從小就在飄渺閣長大,一同習武,一同識字,後來,我們又一同被定為少尊主,後來,我先遇到了天,為了與他長相思守,我放棄了繼承尊主的機會,放棄了一生的修為,本以為從此會幸福地渡過一生,沒想到,沒幾年,天遇到了詩妹玉兒,她就是李心蕊。”看到衆人的疑惑,大夫人繼續解釋說。
“她不叫李心蕊?”慕容天疑惑地看着大夫人,這二十幾年來,自己一直被她們兩個耍得團團轉,枉他一世英明!
“李心蕊是她的化名,因為當年我以原來喬蔓的身份與你成親,所以才被趕出飄渺峰,而師妹很聰明,她用了假名,這樣,就不會被師傅知道了。”大夫人慢慢地說。自己也是見到她後才知道的,玉兒始終略勝一籌。
“後來爹爹愛上了李心蕊,也就是你的師妹,然後,你因妒生恨,設計陷害她,且來又加害小雪,是不是?”慕容楓激動地看着大夫人,這就是她的娘,居然這麽不堪。
“楓兒,你聽我慢慢說,天和玉兒兩人相愛,并且在外面買了一棟宅子,生活在一起,生了慕容雪後,又堅持把她們母女接回府中,我不甘心,我更是氣不過,憑什麽我為天放棄了那麽多,為他生了你和嫣兒,瑾兒,而天的眼裏卻只有玉兒,所以我想方設法為天納妾,為的就是分得天的寵愛,沒想到玉兒真的信以為真,才有了後來的‘通奸’的之事,天,雖然奸夫是我的人,但當時玉兒對你是傷心絕望,萬念俱灰,只求一死,所以她才做出了當年通奸之事,只是……”大夫人說着說着,停了下來,只是她答應要好好照顧慕容雪的,沒想到,卻被自己給毒死了。
“只是什麽!”慕容天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他好恨!
“只是我沒能好好照顧小雪,還親手把她送上的黃泉路。呵呵……因果報應,報應啊——”大夫人瘋了一般,癡笑着。師妹,當年你死的不冤,你一定是替慕容雪來找我報仇的吧!
“什麽,真的是你下的毒!”慕容天狠狠抽了大夫人一計耳光,大夫人摔倒在地,口角流着鮮紅的血。
“哈哈,當年我和師妹是多麽逍遙快活,全都是因為你!”大夫人怒喊着,仿佛把心中一切的不平,都通通發洩出來!
“賤人!”慕容天沖上前去,準備再給大夫人一腳,卻被慕容楓擋下。
“爹!”慕容楓此刻也恨得要命,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娘,他怎麽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活活打死,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爹!
而司空毅和郭靖也都驟然變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往,但再怎麽也是上一輩的仇怨,犯不着拿慕容雪出氣啊!
“楓兒,讓開!讓我活活打死她!這惡毒的女人活在世上只會害人!她不配做你的娘!”慕容天大吼。沒想到自己一直信賴有加的妻子,居然這麽惡毒!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他好恨,好恨,為什麽不能早些揭開她的真面目,這樣,雪兒也就不會白白地被她折磨至死了!
“爹,您不能這麽做,瑾兒還等着娘去救呢!”慕容楓無法眼睜睜地看親娘送死,只能幫她求情!
“你以為她們為放了瑾兒?你娘殺了小雪,很顯然,她們是為慕容雪母女兩個報仇來的,又豈會放過她們!”慕容天他豈會看不明白,飄渺閣從不過問世事,偏偏慕容雪剛死,她們就抓了慕容瑾,相信環兒也是她們抓走的,這世上能在眼皮底下抓走人的,恐怕也只有飄渺閣的人能做到了。
“老爺,你放心,就算豁出命,我也要把瑾兒救回來!”一聽到慕容瑾,大夫人一下子清醒過來,那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即使放棄自己的性命,她也要保住,瑾兒還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她,不能因為自己就這麽斷送了。
“你怎麽救!”慕容天恨恨地說。
“我這就去仙女亭救瑾兒!”大夫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急着往外跑。慕容瑾在等她,晚去一會兒,她都會有生命危險!
“娘,我随你一起去!”慕容楓很不放心,跟在後面緊追着出去了。
“讓二位看笑話了,小少爺,不知道小雪……”慕容天抹了抹眼角了淚花,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對大夫人他一直心中有愧,只是不曾想,就因為這小小的愧疚,生出這麽多事,要不是他的縱容,小雪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司空毅和郭靖本就只想抓出兇手,讓大夫人現形,現在目的達到,他們也不想看到慕容雪家破人亡,是該讓慕容雪醒過來的時候了。兩個相互點了點頭,郭靖走進屋子,給慕容雪吃了一粒藥丸。
“伯父,請您原諒我們,因為大夫人的逼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司空毅恭敬地彎了腰請罪。
“賢侄,這是何意?”慕容天聽着司空毅的話,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的希望!
“五小姐的确服了‘睡美人’,但量很少,上次師傅來時就已經知道了,而今天是故意演給大夫人他們看的,目的就是揪出幕後黑手。”郭靖從內室走了出來,淡淡地說。
“什麽!那小雪怎麽會……”慕容天悲喜交加,難道慕容雪還有救!
司空毅和郭靖同時沖慕容天點了點頭。
“對,五小姐現在已無大礙。”郭靖走到慕容天跟前,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聽到郭靖的話,院裏的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剛剛那幾個大夫也都瞧過,說五小姐沒救了,怎麽他現在又說五小姐沒事了?
“小姐,你醒了!”清兒驚喜地看着床上的慕容雪緩緩地睜開眼睛,“來人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她還以為小姐再也醒不來了呢!高興得直哭。
外面的人聽到清兒的大喊聲,都激動的要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慕容天第一個沖了進去,看到坐在床上的慕容雪時,眼淚一下子就淌了下來。
“小雪,我的小雪啊!”慕容天緊緊地抱着失而複得的女兒,心裏早已高興的不行,早就把剛剛的不快,忘得一幹二淨!
“爹,你怎麽了?”慕容雪朝慕容天身後的郭靖和司空毅看了看,慕容天怎麽會在這兒?他們不是已經揪出幕後兇手了嗎?
“小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容天用袖子抹了抹淚花,他這是喜極而泣。
“爹,到底怎麽了?我只是睡了一覺,難道還有別的什麽事嗎?”慕容雪心裏猜到了,但又不确定,看着幾人。
“沒事,沒事,你好好休息吧,爹爹還有些事要做,就不打擾你了。”慕容天想起大夫人和慕容瑾的事,竟坐不住了,要說大夫人罪該萬死,但瑾兒畢竟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不應該這就麽白白送死啊!
“哦。”慕容雪乖巧地點了點頭,看着慕容天回去,因為她很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她睡着了,什麽也不知道。
等慕容天走後,司空前毅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慕容雪,慕容雪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沒想到大娘這麽厲害,居然是飄渺閣的人,那她叫什麽啊?”慕容雪睜大眼睛,看着兩人。
誰也沒有問大夫人的真實姓名,慕容府也都一直大夫人大夫人的叫,竟無人知道大夫人的真實姓名。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沒問吧!”慕容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居然連兇手的真實姓名都沒問出來,他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