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正面沖突
“那姐姐讨厭司空公子了，他還真可憐。”慕容雨一臉的惋惜，司空毅多麽優秀的一個男子，卻鐘情于一個不喜歡她的女子，太可憐了。
“也不是讨厭。”慕容雪并沒看到慕容雨臉上的惋惜，自顧地說，她确實不讨厭他，好像還有那麽些許的喜歡。
“那姐姐就是喜歡他了，我去告訴他，省得他沒日沒夜地擔心。”慕容雨有當紅娘的潛質，慕容雪剛剛說了句不讨厭，她就要去幫他們系紅線了。
“小雨，你是不是幸福過頭了，什麽事都管，我與他的事我會看着辦，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慕容雪無奈地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寵她了，居然連自己的事都想作主了。
“好，姐姐自己做主，別到時，金龜婿讓別人給搶走了，哭都沒地兒呢。”慕容雨笑笑地說。
“好啊，居然調侃起你五姐了，看我怎麽收拾你！”慕容雪起身就去抓慕容雨。
兩個俏麗的身影，一白一粉，追追打打，在院子裏玩得不亦樂乎。
“嗯——”大夫人一進門，就看到她們兩個小姐在院裏追逐打鬧，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而院裏連個丫鬟侍女都沒有，都怪老爺太寵這個慕容雪了，看，把院子弄成一團遭，滿院的烏煙瘴氣。
慕容雨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前面站着大夫人，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立直身體，給大夫人行個了标準的請安禮。
“大娘好。”慕容雨恭敬恭敬地對大夫人說。
慕容雨突然停下來，慕容雪上前就去抓她，沒想到，原來是大夫人來了，她還想呢，慕容雨怎麽就忽然停了下來。
“大夫人好。”慕容雪馬馬虎虎地打了個招呼，兩人的态度還真是大，慕容雨怕你，可我不怕，反正慕容雪的娘已經被你害死了，她就只身一人，也沒什麽好怕的，所以就硬氣了許多。
“光天化日，你們兩個這樣子成何體統，要是讓旁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們慕容府沒規矩呢！”大夫人厲聲呵斥，慕容雪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裏，你娘那麽厲害的角色都栽在我手裏，你還能蹦出天去。
“光天化日，我和妹妹玩耍，若是讓旁人看到了，也會說我們姐妹感情好，說我們相處和睦，再說，我們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又沒有下人在，只有我們兩上人在玩耍，又怎麽說我們沒規矩，難不成讓我們在前廳裏玩嗎？”慕容雪毫不客氣地說，跑到我的地盤來找我的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有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大夫人瞪大杏眼，一臉陰毒地看着慕容雪。
“大夫人在問我話，我就照實回答，這難道也錯了嗎？我從小就在莊子上長大，可沒學會撒謊。”慕容雪很無辜地說，這可都是她在問，自己在答啊，又哪裏不敬了，難道長輩問話，她們不答就是有理了嗎？
Advertisement
大夫人被慕容雪氣得臉都綠了，要不是剛剛在前廳聽到慕容天和司空毅的談話，她才懶得跑這一趟呢！
“老爺讓我來傳個話給你，司空毅是個不錯的人選，你好好考慮考慮，四王爺已經下過定了，慕容府裏就剩下你一個姑娘未嫁了。”大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雖然不知道慕容雪給司空毅下了什麽藥，讓他一根筋地想娶你，但只在有我在，嫁不嫁得出去還得我說得算。
“有勞大夫人了，我聽到了。”慕容雪笑笑說，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你來傳你的話，我聽我的話，至于怎麽做，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慕容雨，明天四王爺就要來了，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麽，快點回去找你娘，準備準備去。”大夫人在慕容雪身上惹了氣，只能沖慕容雨發。
被大夫人這麽一點名，慕容雨吓得腳都軟了，撒腿就往自己院的方向跑去。
“是，我這就去。”慕容雨顫顫地說，她知道大娘生氣了，她的手段她可是見識到的，與她為敵，自己肯定會被整得體無完膚，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多年，慕容天新歡舊愛那麽多人，而她的位置卻不曾動搖過。
“哎，小雨。”慕容雪看着不争氣的慕容雨，人家一句狠話，就把她吓成這個樣子，以後嫁到四王爺府可怎麽過活啊。
“我改日再來。”臨到門口，慕容雨還不忘給慕容雪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哎，看來這大夫人還真有些手段，不然，慕容雨怎麽會怕成那樣，慕容雪慢慢地打量起眼前的大夫人，杏花眼，尖鼻子，薄薄的雙唇，一看就知道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再看那眼裏的曝氣，平時不定欺負多少府裏的人呢！人都四十好幾了，還一身大紅豔妝，也不嫌羞，慕容天到底是看上她什麽了呢？難道僅僅是困為她為他生了個兒子？
“小賤人，看夠了沒。”大夫人看院裏已經沒有旁人了，所以也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
“啧啧，好好一個大‘黴’女，也歹也是貴婦啊，怎麽一開口就小賤人，小賤人的呢，只有罵街潑婦才會小賤人長，小賤人短的。”既然你來者不善，那自己也不用裝什麽淑女閨秀，慕容雪挑了挑眉，戲谑地看着大夫人。
“放肆！”董心蘭站在大夫人身後，怒目而視，她跟在大夫人身邊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哪個人敢跟大夫人這麽說話的，居然還敢罵大夫人是潑婦，她是活膩了還是嫌命太長了。
“喲，這是誰家的狗啊，到處亂叫，主子都沒說話，哪有一個下人搶着說的。”慕容雪瞪着董心蘭，慕容煙告訴過自己，當年就是她看着執行的，結果李心蕊活活地被打死。
“你！”董心蘭想到上前，好好教訓一下慕容雪，這個府裏還沒人敢對自己不敬，就連那些賤妾、姨娘們見了她還要讓她三分，她居然敢罵自己是條狗，她還真是第一人呢！
“心蘭，退下。”大夫人不悅地說。
“是，夫人。”董心蘭狠狠地瞪着慕容雪，給她一個“你給我小心點”的眼神，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門邊，繼續看門把風去了。
慕容雪瞥了一眼董心蘭，狗就是狗，天職就是看門護院！
“是不是你派人在查當年的事？”大夫人坐了下來，看着慕容雪。
慕容雪也坐了下來，輕啜了一小口茶，真是潤喉，清爽無比呢！
“大夫人要不要來一杯？”慕容雪舉起手中的花茶，遞給大夫人，既然她自己找上門來，那正好，一起算算帳。
“少裝蒜，我知道是你派的人，你想要幹什麽？”大夫人并沒有接慕容雪的茶，而是轉身面向另一面，她的面孔跟她娘一樣假，看了就讓人心煩。
“大夫人難道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就派那麽多高手來殺我？這樣一聽，我豈不是死得太冤了點嗎？”慕容雪一臉可憐地看着大夫人。
“你都知道了。”大夫人一派鎮定，沒想到，這丫頭還有些本事，兩次都沒有得手，還讓她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夫人有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嗎？”慕容雪又把問題丢給大夫人。
“我沒有什麽好隐瞞的，想知道你問我就行了。”大夫人幹脆利落地回答，反正她娘當年的事是罪證确鑿，有目共睹的，誰也翻不了天。
“那大夫人就和我說說我娘的事吧，我自小就被送到莊子上，從沒有人和我講起我娘，我想麽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慕容雪淡淡地說。
“你娘一向恪守本分，謙卑有禮，也頗得你爹的喜歡，只是後來她恃寵而驕，竟然背着你爹偷男人，被你爹爹抓了個正着，所以才被處死的。”大夫人輕松地說着，這事大家都知道，沒必要瞞你，只是老爺受不到你娘的背叛，所以才不讓人提起，提起的人也都莫名地死了。
“她恪守本分，又怎麽會背着爹與他人茍且？”慕容雪譏諷着說，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這麽明顯的破綻，誰會看不出來。
“她是恃寵而驕。”大夫人牽強地說。
“恃寵而驕不去打壓你們，也不去找你們的麻煩，卻去偷人？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慕容雪嗤笑一聲，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大夫人的話。
“信不信随你，反正事實就是這樣，當年的人都知道。”大夫人不屑地看着慕容雪，當年慕容天都沒查出來什麽，你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新花樣來？
“既然是事實，那大夫人又在怕什麽？”慕容雪輕笑着說，真正的老狐貍是她才對。
“我哪有怕什麽。”大夫人尴尬地笑了笑，這個慕容雪，嘴巴還真毒。
“大夫人不怕，為什麽總派人劫殺我呢？”慕容雪眼睛裏全是冰霜，有的人可以哄，有的人就必須用鞭子在她後面使勁地抽。
“我也并不是真想殺了你，不然，你也不會這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兒，我只是讓他們給你帶個話，別再查下去了，不然，大家臉上都無光。”大夫人心虛地說。
“哦，大夫人還真會開玩笑，只是帶個話用得着毒藥都用上了嗎？”慕容雪一針見血地說，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絕不退縮！
“那只是個誤會。”大夫人還想再狡辯，可慕容雪并沒有給他機會。
“誤會，那我也派些人去劫殺大夫人，然後再和你說是誤會，你會接受嗎？”慕容雪冷冷地說，命都沒了，還誤會個屁。
“你別給臉不要臉！”大夫人拍桌而起，慕容雪怎麽會這麽不識好歹，本來她想勸她不要再查了，如果她肯罷手，她就不會再派人殺她，沒想到她這麽倔強，居然軟硬不吃，看來，自己還真得再好好布署一下了。
“大夫人何必動怒呢，你和我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停手嗎？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個條件，如果大夫人答應，我就此收手。”慕容雪也站了起了，輕笑着說，要得就是這效果，氣死你。
“你說什麽條件！”大夫人冰冰地說，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和別人談條件，要不是那該死的司空毅多管什麽閑事，她也不會這麽被動，別人不知道，她知道，司空毅就是幻門的人，當年要不是他，慕容雪早死了，沒想到這麽久了，他居然又為了她和自己做對。
“很簡單，當年那個奸夫是怎麽回事，只要大夫人當着衆人的面說個清楚，還我娘一個公道，這事自然就了了。”慕容雪笑着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那個男的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那個奸夫，我不知道。”大夫人大驚失色地說，她轉過頭，背對着慕容雪，當年那個奸夫确實是自己安排的，可這事只有董心蘭知道，她是怎麽查到的？
“大夫人真的不知道？”慕容雪看到大夫的那躲閃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事實，只可惜還沒有證據，不然，一定把你關豬籠，游街示衆。
“我不知道。”大夫人定了定心神，董心蘭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從小就侍候自己，也三十幾年了，從來都忠于自己，她相信她。
“大夫人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如果大夫人不肯站出來說話，那我只好請知情的人站出來了，只不過到時大夫人的境地就會更加尴尬。大夫人确定要這麽做嗎？”慕容雪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當年要不是你，慕容雪的娘也不會死得那麽冤。
“誰？還有誰知道？”大夫人看到慕容雪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裏突然擔心起來，當年的事是董心蘭一手安排的，事後也清理得幹幹淨淨，還有誰會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巧這事管家也知道，還有——不告訴你，萬一你殺人滅口，我上哪找人證去。”慕容雪話峰一轉，我就是故意讓你知道管家也知道這事，恐怕你動不了他，那只能幹着急，想辦法，我就不信，你不露出馬腳來。
“管家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大夫人回頭看着門口的董心蘭，她真的會出賣自己嗎？
慕容雪輕笑着，她要的就是這效果，內亂，不攻自破！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又沒去問他。”慕容雪眨了眨眼睛，大夫人現在心已經亂了，接下來，倒黴的恐怕就是董心蘭了。
“不會，你肯定在騙我！小賤人，今天這事我給你擱下了，如果你還繼續查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大夫人怒氣沖沖地說，慕容雪一定在挑撥自己與董心蘭的關系，她是不會出賣自己的，絕對不會！
“沒有替我娘平反，我是不會罷手的！”慕容雪也冷冷地說，看着逃一樣的身影，慕容雪突然很想笑，她就這麽不自信嗎？只幾句話，就讓她慌亂成這樣，這女人也成不大事嘛，那天殺我的黑衣人真的是她派來的？
“小姐，大夫人的事怎麽做？”清兒從屋裏走了出來。她本來已經走了，後來擔心慕容雪會有事，所以就悄無聲息地潛進屋子裏了，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那個董心蘭也會些武功，可惜不是自己的對手。
“你不是出去了嗎？”慕容雪吓了一跳，她什麽時候跑屋裏去的，她明明看到她和環兒一起出去的。
“看到大夫人來，怕她對小姐不利，所以回來了。”清兒平靜地說。
“清兒，什麽時候教我輕功吧。”慕容雪一臉乞求，如果自己也會輕功，至少逃跑不成問題，只可恨那個雲飛揚說什麽自己不适合練武功，只肯教清兒，不肯教自己。
“小姐的體質不适合練武功，會傷身的。”清兒認真地說，如果可以的，幾年前雲飛揚就會手把手地教她了，又怎麽會讓她一點自衛能力都沒有，實在是她的體質太差，如果強行練武，她的身子就會受傷，到時恐怕連床都起不來。
“你怎麽和人師傅一個德行，不教就算。”慕容雪恨恨地說，好不容易穿了一回，居然沒學個什麽絕世武功，他們居然連個輕功也不教，真是氣死我也。
“小姐，師傅也是為你好。”清兒看得出來，雲飛揚是真心喜歡慕容雪的，不然，也不會為她做那麽多事，更不會收自己為徒，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她，只可惜，慕容雪始終把他當哥哥。
“知道了，都為我好，也不問下我的意思。”慕容雪氣鼓鼓地說。
“小姐，大夫人的事？”清兒看拗不過慕容雪，只能轉移話題，這可是她教自己的。
“繼續查，派幾個人盯着管家，相信，大夫人馬上就要出手了，到時，我們坐收就好。”今天丢了個炸彈給大夫人，她為了自己安全，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引爆才是，慕容雪輕輕地笑了起來。
“什麽是漁翁之利？”清兒不懂，她沒念過書，也不識幾個大字，可慕容雪總是那麽多詞，她都不明白。
“就是讓她們兩個內鬥，我們在一邊看着，如果兩敗俱傷了，或者有一方輸了，我們就再上。這樣，我們就會省不少事。”慕容雪慢慢地解釋着說。
“小姐真聰明！”清兒是真心地誇贊慕容雪，也只有慕容雪才會想出這麽好的主意。
“對了，怎麽最近沒的看到衛何啊？”慕容雪這幾次出事，一直也沒見到他，以前就算自己摔到，他都要跑過來看看，怎麽這回出這麽大的事，他居然都沒影啊？
“衛何去天京了，他說要去辦點事，已經去了九天了。”清兒小聲地說，九天了，他怎麽還不回來，連個信兒也沒有，真讓人擔心。
“哦，是大哥讓他去的吧，怎麽，想他了？”慕容雪笑着說，都九天了，這丫頭記得可真清楚，如果不是上心了，又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
“是，也不知道師傅派他去幹什麽，這麽久都沒音訊。”清兒小聲地抱怨着。她自己還不知道，可慕容雪看得是清清楚楚。
“清兒，我看那衛何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呢，他是不是喜歡你啊？”慕容雪也想當回月老，牽回紅線，他們兩個對對方都有情意，只可惜兩個人都太笨，不懂得怎樣表達愛。
“小姐，你在說什麽呢？”清兒捂着緋紅的臉，她這是怎麽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麽好羞的，既然你們彼此中意，等衛何回來，我與他說說，把你們的事給辦了，省得他整天心神不寧的，辦事也不專心。”慕容雪調笑着說，沒想到清兒臉皮這樣薄。
“不理你了。”清兒跑進屋子去了。
慕容雪看着清兒的背影，笑容漸漸地淡去，今天與大夫人撕破了臉，接下來她會變本加厲地迫害自己，自己又會武功，雖然手中有些藥粉，但也不是長久之計，該怎麽辦呢？總不能讓暗門的人天天跟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