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半路受驚
自從李連城和太子他們走了以後,慕容雪就越發的忙了,每天都在美味軒,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她和影子,而慕容天和慕容楓也只裝作沒看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算。
今天月黑風高,自古都是做案的最佳時機。路邊的小攤小販們早就收拾回家了,行人也是寥寥無幾,雖是主街,但到了晚上,跟鄉野小路并沒什麽分別。
“小姐,小姐。”清兒在轎子裏輕輕地推醒慕容雪,她聽到外面有動靜。
“恩。”慕容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這麽快就到家了。
“到家了。”慕容雪剛想起身下車,被清兒一下子拉了回來。
“噓,外面有動靜。”清兒小聲音地說,示意慕容雪小聲一些。
環兒早就回府了,車上只有慕容雪、清兒和一個車夫,這個車夫是司空毅的人,武功高強。馬車在緩慢地前行,似乎車夫也預感到了什麽似的。
聽清兒這麽一說,慕容雪一下子興奮起來,奶奶的,我最新研制的癢癢粉終于有試驗的人了。
“小姐,你這是?”清兒看到慕容雪臉上奇怪的笑,有些不安。
“沒事,沒事,呵呵。”慕容雪小聲地說。
“籲——”馬車被迫停下了。慕容雪與清兒對視一眼,靜靜地等着。
“尊駕這麽晚了有何事?”車夫許順在外面問着。
“這麽晚了,當然是打劫了,哈哈。”一個張狂的聲音大笑起來。
“這可是慕容府上的車轎,也是你等鼠輩也敢攔的?”許順輕蔑地說。
“攔的就是慕容府的車轎,誰不知道慕容府五小姐是個寶兒,要是能娶到她,別說鮑魚熊掌了,就是金山銀山也都是天天有的。”那個狂徒大言不慚地說。雇傭他們的人早就說過了,車轎是慕容府的五小姐,人不僅漂亮,還很會做生意,娶了她,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金主說了,事成之後,随他們怎麽做都行!
一聽攔路的人這麽一說,慕容雪頓時迷惑起來,人家指名道姓地要劫自己,她到底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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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則是眉頭緊鎖,到底是誰居然敢打他們家小姐的主意,看來,這些天她的确疏忽了一些事,太大意了。
“大膽狂徒,竟敢口出狂言!”許順剛想上前來了他,結果清兒出來了,還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麽。只見許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小姐,外面劫車的有十一個人,前面有六個,後面有五個,看樣子應該只是一般的劫匪,放心,清兒一個人就能解決。”清兒實在不願意慕容雪以身犯險,可她還偏偏要他們假裝被擒。要知道這是多麽危險的事。
“照我說的做,我有法寶!”慕容雪舉起手中的錦袋,胸有成竹地說。
外面的劫匪不斷地縮小包圍圈,受命的車夫也只是裝裝樣子,沒一會兒,就被吓得棄車而逃,實際上他并沒有真正的逃,只是躲在暗處保護她們。以他的武功,區區十幾個劫匪,他跟本就沒放在眼裏,只有姑娘有話,他又不好不聽。
慕容雪感覺到周圍不斷有人靠近,而且有人已經跳上了馬車,看來,許順已經逃出去了。轎簾刷得一聲音被打開了。慕容雪大驚失色,不斷地往車廂裏面鑽。
不巧一下子被劫匪抓住,慕容雪示意清兒不要反抗,兩個就被他們三下五除二給拉了出為。
“大膽,居然敢劫慕容府的車轎,不要命了。”慕容雪站在車上,大聲地說。
“慕容雪,你別裝了,老子劫的就是你。”一個狂徒大言不慚的說,原來慕容家的車轎這麽容易就被得手了,早知道,多劫幾次,不定能得到多少好處呢?
“老大車子裏就這麽點銀子。”一個小跟班似的人從車轎上跳下來。
一聽到銀子,幾個匪徒都向那個拿銀子的人靠近,這邊只剩下三個匪徒和慕容雪、清兒五人了,慕容雪沖清兒眨了眨眼,兩人分開行事。慕容雪找開錦袋,随手一揚,正好撒在幾個看銀子的匪徒身上,不遠處的許順也飛身過來,與這邊清兒連手,沒一會兒,就制服了為首的三個匪徒。
慕容雪輕輕地拍了拍手,坐在馬車上,看着車旁幾個不停抓癢的匪徒。
“清兒,拿着。”慕容雪把錦袋扔給清兒。
清兒也心領神會地向那三個被點了穴的首領走去。
“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不想向他們這樣,最好我問什麽,你們如實回答。”慕容雪笑着說,這個地方甚是清靜,連個鳥影都沒有,還真要謝謝他們為自己選了一個這麽好的寶地兒。
“他們到底怎麽了?”為首的匪徒問。
“沒什麽,就給他們嘗了下我的新發明:癢癢粉。很香的哦,不過,就是會有點癢,等皮破了就好了。”慕容雪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着那幾個匪徒。
而那三個匪徒聽了慕容雪的話後,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想脫身,恐怕難了。
“怎麽樣,你們要不要也來點?”慕容雪誘惑着說。
“不要,不要。”其中一個匪徒吓得連話都說不全了,因為地上的幾個人已經有抓破皮的了,鮮血沾滿了他們的手指,可他們還在沒命在抓撓着。
“好,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你們為什麽要劫我?”慕容雪看了看那三個被點穴的人。
“這……”三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回答。
“清兒,你選一個吧。”慕容雪給清兒一個眼色。
清兒舉着錦袋在三個男子面前晃來晃去,在他面前停停,又在另一個面前停停,不動手,只是吓吓。
“清兒,就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吧。”慕容雪想了一下,剛剛就他叫得最大聲,應該是個膽小鬼,而他旁邊那個帶刀疤的像個硬汗子,所以先治那個有刀疤的,那麽,那個膽子小的,一定會被吓倒。
清兒接到指令,迅速打開錦袋把粉末灑在有刀疤的身上,然後解開他的穴道,沒想到,他立刻就蜷縮倒地,不停地抓癢。
“妖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刀疤大喊。
你不放過我,我還沒說放過你呢!這年頭,打家劫舍你來有理了啊!
不過,沒一會兒,那個刀疤就已經沒有說話的能力了,只顧着抓癢,連嘴巴裏都癢!
“清兒,恩”慕容雪眼神掃了掃那個膽小鬼。
“姑奶奶饒了我吧,我一定如實以告,是有人出銀子讓我們劫你的。”那個膽小鬼看到刀疤男倒地痛苦的模樣,吓得都尿褲子了。
而旁邊的那個首領一聽膽小鬼要說實情,立即陰止,可惜晚了,被許順點了啞穴,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說了什麽。
“哎,別急,他先說,然後你再說,我要看看,你們兩個誰更誠實一些,如果誰敢騙我,那我就再多賞他些好東西。”慕容雪一臉冰霜,死死地盯着那個膽小鬼。
“姑奶奶,我說的都是實情,絕不敢有半句謊言。”那個膽小鬼一看到慕容雪那嗜血的眼神,吓得魂都快沒了,一個勁兒地表示忠心。
“好,你說,誰給你銀子,他為什麽要劫我?”慕容雪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聽得人渾身打冷戰。
“是,是……”那個膽小鬼又看了看那個首領。
“恩!”慕容雪加重了音量!
“是大夫人。”那個膽小鬼閉緊了雙眼,不再看任何人!現在比起來,什麽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地上的那幾個人已經渾身血道子了。
“大夫人?哪個大夫人,說清楚點。”慕容雪不悅地說。
“是慕容府的大夫人,好像是你在查她身邊的什麽人,惹得她很不高興,所以叫兄弟幾個給你點教訓。”膽小鬼哭着說。反正怎麽着都是死,他豁出去了。
“哦。”慕容雪一臉懷疑地看着膽小鬼。
“姑奶奶,小的說的都是實情,求您放過我吧。”那個膽小鬼還在不停地求饒。
“清兒。”慕容雪示清兒不要讓膽小鬼說話,她要問問那個頭領,一般來說,頭領知道會更詳細些。
“你是他們的頭吧。”慕容雪看向那個頭領。
“是又怎麽樣?”那個頭領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吧,我們來做比交易如何?”慕容雪揚起嘴角,不等那個頭領說話,慕容雪繼續說。
“姑娘也是聰慧之人,又何必為難我們,我們也是拿人之錢,替人消滅。”那個頭倒也還算聰明。
“現在你的弟兄都在我手裏,難道,你就忍心看着一同與你出生入死的弟兄們受苦?”慕容雪挑了挑眉頭,看了看在地上痛苦抓癢的劫匪們,沒想到,這藥效果這麽好。
“落在姑娘手裏,刀三心服口服,姑娘有話直說,請不要再為難我的弟兄們了,他們也是為了養家糊口才跟着我的。”頭領很義氣地說。遇到高人,他也不得不認栽,誰叫他技不如人呢,只是,連累這十幾個弟兄陪他一起受罪。
“刀三?好,看你的樣子也是個爽快人,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她是怎麽知道我的人在查她的人的?”慕容雪緊緊地盯着他。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她底下也有些人手,一直在替她辦事,我們只是幫她處理一些麻煩而已,重要的事,她從來不找我們做。”刀三想了想說,每次都是他去拿錢,然後有個叫李逵的人與他接觸,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哦,那是誰與你聯絡呢?”慕容雪問,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還有這麽一手,恐怕慕容天都不知道吧。
“那個人叫李逵,每次都是他告訴我們要做什麽,然後給我們銀子,這次也是。”刀三說。
“李逵?他是什麽人,在哪能找到他?”慕容雪問。
“他是城西的一個富員,在那有一個宅子,家裏有幾間鋪子,出手很闊綽,但聽人說,他常常不在家,至于去哪幹什麽,就不知道了。”刀三說。
“好,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這是止癢散,給他們塗上就不癢了,身上的血痕過幾天也會好的,這是一百兩銀票,就當我買你的消息了。”慕容雪扔給刀三一個盒子,上面還有一張一百兩銀票。
“姑娘如此大義,在下佩服,姑娘要小心大夫人,聽她的語氣,是不會讓姑娘查到什麽的。”刀三沒想到慕容雪會給自己解藥,更沒想到還給一百兩銀子,這可比李逵給得還多呢。
“謝謝你的提醒,清兒,我們走。對了,今天的事不要外傳,就說辦成了。”慕容雪退進車廂內,靜靜地坐在裏面。
“是,謝謝姑娘。”刀三拿了止癢散,就去幫躺在地上的弟兄們抹藥,真的好使,抹上就不癢了。
“駕!”許順駕着車,向正前面駛去。
“清兒,看來,我們是小瞧對手了,叫你的人再小心點,別再讓人抓到把柄。”慕容雪看着晃來晃去的轎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是,小姐,我會吩咐下去的,要不要安排些人,暗中保護?”清兒一臉冰冷,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夫人,居然還有這麽強的勢力。
“不需要,這樣反而會暴露自己,對了,回去就說我半路被劫,驚吓過度,卧床不起。”慕容雪對清兒說,看來,慕容雪母親的事,還真的不像表面那麽簡單,這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是,那這幾天?”清兒看着慕容雪。
“這幾天我會呆在屋子裏,外面的事,叫衛何幫我打理打理。”慕容雪說完,虛弱地躺了下來。
“小姐,小姐,許順,快,小姐受驚過度,馬上回府。”清兒接到慕容雪的指示,向車外的許順喊着。
“駕”許順使勁揮了一下馬鞭,他又豈會不知她們在演戲,前面就是慕容府了,他還得做做樣子才好。
慕容府大門外,慕容楓早已等在外面,天都黑了,他實在不放心,這幾天都是站在門外等慕容雪,但今天的馬車有些怪異。
“籲——”許順使勁兒一拉,馬車停正好停在大門口。
慕容楓看到許順驚慌的樣子,一下子飛到馬車上,挑起了車簾,看到慕容雪正奄奄一息地躺在清兒的懷裏,而清兒也是一臉淚水,而她們的身上都有血痕。
看着慕容楓挑開門簾,清兒哭着說。
“大少爺,快救救我家小姐。”
慕容楓看了看淩亂的車廂,現在還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救人要緊!慕容楓上前抱起慕容雪,轉身跳下馬車,飛奔進府了大門,管家在後面跟着小跑,清兒跟許順說了幾句話,也匆匆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竹園就“熱鬧”起來。
“五小姐并無大礙,只是驚吓過度,被人打暈了,我開些藥,給她服下,睡一覺就沒事了。”醫員收了一下診具,連走邊說。
“她有沒有受傷?”慕容楓看到慕容雪身上有血跡,自己又不好上前檢查,只好問醫員。
“小姐并無外傷,大少爺放心。”醫員慢慢地說。
等醫員走後,慕容楓看着慕容雪沉沉睡去,才出了房間,叫來清兒。
“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慕容楓看到了清兒手臂上的布,知道她也受了傷。
“大少爺,是這樣的……”清兒把事情的原尾說了一遍,只是被劫,幸好許順機警,她們死裏逃生,并無其他。
“什麽,居然有人敢劫慕容府的車轎!”慕容楓氣得一掌拍向桌子。
“是的,他們還說‘劫得就是慕容府的車轎!’”清兒在一旁害怕地說。
“什麽!他們也太小瞧慕容府了!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一會兒再來。”慕容楓聽了氣憤至極,居然有人這麽大膽,敢挑釁慕容府,他定要他付出血的代價!
“清兒,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被劫?”慕容楓走後,環兒走出房間,慕容雪已經睡下,但憑清兒的武功,還有許順,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劫?
“沒事,環兒放心,小姐只是累了,并沒有受傷,只是真的有人要劫我們,只不過,被小姐難反劫了。”清兒一想到慕容雪拿着錦袋時,那些人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就想笑,沒想到,小姐沒用一招一式,就一點癢癢粉,就能讓他們俯首稱臣,還真是厲害!
“到底是什麽人?”環兒聽後十分擔心,人家在暗,我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放心,我們知道他們的底細了,不會讓他們逍遙太久的,對了,小姐這幾天稱病休養,你也到處宣揚一下,尤其是大夫人那,一定要她們盡快得到消息。”清兒意有所地說。
環兒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原來,是近敵!
“清兒,你陪着小姐,我去煎藥了。”環兒特大聲音地說,後面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門外正好有個人正在探頭探腦地往裏看。
“環兒,你快點,小姐現在還昏迷不醒,得趕緊吃藥。”清兒不忘加大音量,對着環兒的背影喊着。門外的人她剛剛就看到了,所以才會給環兒一個眼色,這點小技量,也敢在這兒使,真是太小瞧我清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