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完了,被人訛上了
景钰懶得去解釋,只自己翻身爬起來,拍了拍滾髒了的裙擺,發現拍不幹淨,也就收回了手。
“這不是咱家大師妹嘛,你幹嘛呢?”
景钰覺得,興許花溪跟花鈴一樣,都是性子嬌俏的小姑娘,花溪是任性了些,但他只要友好相處,總能讓花溪對他客氣點兒。
花溪嗤笑一聲,懶得回應,只是轉頭看周圍:“怎麽,那丫頭今天沒有跟着你?你也敢獨身一人在我面前晃悠?”
景钰聽着這話裏,有點危險的意味兒,他後退兩步,警惕的看着對面:“花鈴在後面,馬上就過來了。”
“哦?是嗎.....”花溪眼珠子一轉,從懷裏掏出一只匕首。
景钰當即慌了,做出防備姿态,想着自己該往哪跑,嘴裏說:“你,你別沖動啊,沒必要這樣子,都是自己人....”
花溪察覺遠處有身影正踩着竹葉飛過來,當即擡手,朝着自己手臂刺了一刀!
“!!!”
景钰都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萬萬沒想到這人會有這麽一手自殘行為!
“啊,師姐,師姐你怎麽了!”
遠處,花鈴剛一落地,就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
景钰無奈啧了一聲,完了,一時沒注意被訛上了!
......
前廳裏,包紮好了傷口的花溪,氣若游絲的靠在鐘淩芳肩膀上,淚眼滂沱,不時指控的瞪一眼對面坐着的人。
景钰面色如常,端起茶盞吹了吹。
Advertisement
南清弦皺眉看着前廳裏的人,半晌才理清楚頭緒:“你是說,景钰得知你在竹林裏,特地跑去搶了你的匕首,刺了你一刀?”
鐘淩芳冷哼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懷裏的愛徒,又不屑的瞄了一眼對面坐着的不男不女的人。
她原本就不喜歡這個男扮女裝沒骨氣的男人,這會兒看他傷了自己最喜愛的徒弟,當然氣憤。
花溪受傷後,就一口咬定是景钰刺傷她的,鬧了半天,花鈴只能把兩人都帶回教中。
沒過多久,一群人就都聚集了中山前廳裏,鐘淩芳也趕過來替她的愛徒撐腰了。
花溪聽着南清弦說話,嘴角委屈的撇了撇,哽咽着說:“許是我剛回來的時候,一時沖動傷了嫂嫂,嫂嫂心裏對我有怨恨,也是應當的。”
景钰捏着杯子的手指都僵了,這種臭不要臉的人還是頭一回見,虧他還想着要跟這人好好相處。
相處個大雞蛋!
他轉頭看南清弦,只說了三個字:“我沒有。”
南清弦回了個讓他安心坐着的眼神,看向花鈴:“你說,當時是怎麽回事?”
花鈴聲線清朗,開口:“我一直跟在郡主夫人身後,跑到那裏的時候,就看見師姐自己握着匕首,張嘴就說是夫人傷了她,我沒看到夫人傷她。”
“那是因為你到了的時候,她已經搶走匕首刺了我的胳膊,就是她傷了我!花鈴,你翅膀硬了,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花溪猛地擡頭,直視花鈴,聲量不算大,但嗓音裏飽含陰冷。
花鈴從小到大被欺負怕了,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景钰皺眉,說:“要發難就沖我來,你吓唬她幹什麽。”
“好啊。”花溪輕笑一聲,諄諄善誘:“既然如此,那你就認了吧,做事要敢作敢當。”
景钰惱了,猛地站起來:“确實要敢做敢當,但我沒做過,憑什麽認下?敢作敢當這四個字我送還給你!”
花溪臉色一變,往身邊人懷裏湊了湊,瞬間眼裏又升起水霧:“師父,教主夫人她....我害怕。”
鐘淩芳微微眯眼,輕拍了拍懷裏徒弟的肩膀,小聲安撫:“放心,師父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景钰心裏火氣漸濃:“主持公道?公道就是她自己拿自己的匕首捅了她自己!”
聽見這句話,花溪垂着的眸子裏閃過得意,前廳外守着的弟子都對視了一眼。
“怎麽會有人做出自傷的行為,花溪門主又不傻....”
“咱們夫人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議論景钰聽不見,但他也覺得有些離譜,離譜的不是他說的話。
是真正做出這種事只為栽贓陷害他的人!
鐘淩芳先是瞥了景钰一眼,又擡頭看南清弦:“教主,此事無需再議論,事實就擺在眼前,我不信花溪能傷了自己也要陷害你的夫人。”
“她有什麽不能的,她一心想把我趕出去自己嫁給南清弦!”景钰有點委屈了。
南清弦沉默了一會兒,迎着鐘淩芳的目光,說:“師父,他不會這樣。”
“哦?你這是擺明了要偏袒這個人,不理會你受傷的師妹了?既然如此,為師就自己替你小師妹報仇!”
鐘淩芳說完最後一句,身形猛地朝景钰攻過去!
景钰才剛剛學會運用內力和輕功,最多會用針,還沒拾起來從前學過的拳腳功夫,只能左躲右閃,連出拳都不會!
“師父!”南清弦連忙飛身過來要攔着。
花溪應聲而動,表面瞧着是倒在了南清弦身上,但實際是阻攔了他的腳步,不讓他上前。
身前的師妹剛受了傷,臉色蒼白,南清弦一時間也不好把人用武力推開,只能皺眉看向那邊。
關鍵時刻,鐘淩芳卻猛地收了手。
她凝視着景钰,一字一句:“你不會拳腳功夫。”
這人躲閃的速度雖然快,但是行動間沒有一絲反擊或抵抗的架勢,如果練過拳腳的人,不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
即便是要僞裝,也不可能裝的毫無痕跡。
景钰頭發都散了一半,滿臉驚恐:“我都說了,我還沒練拳腳,我的輕功連剎車都不會,不然怎麽會搞的這麽狼狽!”
鐘淩芳順着他的手勢看過去,白裙上果然都是灰土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
她轉頭看着那邊的花溪,疑惑的問:“他不會拳腳功夫,是怎麽從你手中奪走的匕首?”
“師父....她....當時我沒有防備....”花溪臉上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這人絲毫不會拳腳,她只能牽強解釋。
景钰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漏洞,當即抓住了時機:“沒錯,你既然說我從你手裏把匕首奪走的,難不成是你故意遞給我?然後站着不動讓我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