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崴了腳被送回伏龍教
“哦,我剛到伏龍教不久.....你跟着我幹什麽?”景钰皺眉,下意識覺得這人的态度不怎麽正常。
“姑娘千萬別誤會,只是我家主上吩咐,采摘完晨露要去給貴教教主獻上,所以.....只是順路而已。”
“大早上采晨露啊,在懸崖上,你這....也不容易。”景钰摟緊懷裏的秧藤,感嘆了一句。
夜銘失笑,打趣:“姑娘是想說,你自己很不容易?”
“....都不容易。”被戳穿心裏想的話,景钰有點窘迫。
兩個人并排往懸崖下面走,閑聊兩句後也熟稔了些。
夜銘才小心翼翼的問着身邊淺藍色衣裙的人,說:“姑娘叫什麽名字?怎麽會被指派來懸崖邊摘百年秧藤?”
景钰一愣,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主要是覺得怕給南清弦丢人。
“我....我叫春花,我家夫人失手打碎亡魂燈,讓我來替她采摘燈芯的。”
夜銘眼神一亮,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
這小美人穿的這般華貴,定不是魔教中的普通侍女。
而能穿成這樣還得出來幹活的,就只剩下那位皇室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了。
從皇城裏出來的女子,穿的華美些也不奇怪。
他送給南清弦的兩個舞妓被擡着送回來,原本就是故意挑撥關系等着看熱鬧,但熱鬧沒看成怎麽能歡快呢。
所以這次才特地親自出來,想登門瞧瞧那個皇室郡主是個怎麽樣的天仙,能讓一塊冰木頭那麽護着。
據他了解,南清弦雖然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但也極少對女子動手,瞧見倆舞妓被打成那樣,他還是有點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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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一問才知道,竟然是那位郡主有意害她倆,雖然這只是舞妓的一面之詞,但他還是相信了。
他奇怪的是,南清弦竟然會為了護着那位郡主夫人,而打傷他送去的人。
這讓他對那位郡主十分好奇,迫不及待想瞧瞧是個怎麽樣的人。
也是巧了,竟然在半路碰見郡主的貼身小丫鬟。
“春花姑娘,你們郡主待你好不好?若是不好,我且替你求情,你随我回明樓吧。”
“......”景钰沉默。
不是說古代人都矜持含蓄嗎?這人是個什麽神經病。
夜銘看人不怎麽想搭理他,不由得心裏有種怪怪的滋味兒。
想他貴為明樓的主子,這麽多年到哪裏都是受追捧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一瞧見他眼都直了。
這還是頭一回在‘女子’面前碰壁吧。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對眼前這位‘春花姑娘’更感興趣了,簡直就像是聞見了臭雞蛋的綠頭蒼蠅。
“春花姑娘,你累不累?我替你提着吧?”
“春花姑娘,要不我背着你下去吧,我會一點點輕功,能快一些。”
“哎,明樓可好玩了,你真的不跟我回明樓嗎?我們滿山谷都是桃花,待到春三月,美不勝收。”
“春花姑娘.....”
一聲聲啰啰嗦嗦的單方面交流,讓景钰聽的很煩。
他急着回到清風居裏,否則要是衆人知道他丢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麽風波。
聽的心裏焦躁,腳下也加快了步伐,但好死不死的,一個小下坡的位置,堆裏許多亂石。
似乎是某一年小塌方過後沒人收拾清理過。
他往上爬的時候,踩着石堆還能借力,但這會兒下來就十分危險了。
又因為加快了腳步,腳腕一晃,整個人都往前撲了過去!
關鍵時刻,夜銘再一次救了小美人。
他飛身過去沒用鞭子,十分輕佻的摟住美人兒細腰,還往懷裏帶了帶。
“......”
景钰看着這人一副臭流氓的架勢,徹底沒了好臉色,站好了以後才目光涼涼的把人推開。
“這位公子,你占便宜也不用這麽明顯,我是個女的,能被這麽摟腰嗎?”
一陣山風吹過,氣氛十分尴尬。
夜銘沒想到這人說話會這麽直白,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原本想象中的畫面不是這樣的啊。
他想象中——
“啊,公子好身手,太帥了,小女子感激不盡,心甘情願以身相許!”
“咳,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介懷,但如果姑娘執意以身相許,那我就....”
——果然這只是想象。
景钰翻了個白眼,不理會身邊這個存心不良的人,正要擡步走人,腳腕一痛!
媽的。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崴了腳。
這是什麽狗血劇本。
夜銘自然也注意到了小美人踉跄一步的身影,嘴角隐隐勾出得意弧度,氣定神閑的往前走了三步,再故作驚訝的回頭。
“啊呀,春花姑娘怎麽不走了?可是等我背你嗎?”
“......”
景钰咽不下這口氣,他翹起扭傷的那只腳踝,想自己蹦回去。
但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爬了一夜的山,這會哪還有蹦跶的力氣,他沒坐到地上去都是一口氣強撐着的。
夜銘提着竹筒,氣定神閑,粉色衣袍在陽光下幹淨的晃眼睛,就這麽胳膊抱胸一臉輕松的看着那邊掙紮的人。
景钰咬咬牙,想到自己是個男的,這會兒矜持個什麽勁兒,總不能就一直這麽站着。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哎!”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邊的人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一手拽胳膊一手攬着腰,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打橫抱!
這個姿勢極為怪異。
景钰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麽抱着,頃刻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膈應極了!
“哎我說,你這人是有病吧,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我是想說讓你背我回去,不是讓你這樣抱.....”
“姑娘,得罪了,咱們得盡快下去,夜某不能陪你耽擱太久了。”
說完,夜銘看着大亮的天色,直接腳尖輕點地面,抱着懷裏的人淩空踏步,就這麽一路飛到了中山正門前。
景钰頭發被吹的亂糟糟,只能一手緊緊抓着粉色衣領,另一只手還不忘捂緊百年秧藤。
直到緩過神來,他就已經被抱到中山正門前了。
落地之前,他腦子亂哄哄的往下掃了一眼,只見十幾個教中弟子和一身黑袍的南清弦正站在中山門前。
卧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