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個包子有點硬的女孩子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是不是我們一點一點地長大,逐漸把很多重要的東西遺失在身後,是不是成長永遠就像剝洋蔥,剝到最後的時候我們都已經淚流滿面。
我們逐漸長大逐漸成熟,我們衣着光鮮地匆匆忙忙路過一個櫥窗偶然地一暼,才發現早已物是人非,我們以為被時間打磨的光鮮亮麗卻忘了那些溫暖的棱角。
從入學第一天的迎新晚會到現在,她從他手下的幹事到他的副部長,直到現在可以獨當一面的學生會副主席,她曾經以為這種亦師亦友就是愛情,卻沒想到一貫驕傲的學長也會在現實面前低下高貴的頭,也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所有溫柔是作為跳板的酬資。
程果胸口有些悶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過,也許是還沒來得及全力以赴這段感情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裏,所以她不覺得有多悲傷,只是可惜了安奈這條裙子和自己一個小時的呼吸不暢了,只是目的剛一達到自己就被抛棄在午夜的火鍋店,有些沒面子。
走出餘情未了的時候,程果習慣性地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十二點十五分已經過了門禁時間,站在路邊攔了幾輛出租車司機都是一聽到到東門就直接開走,C市的出租車拒載率倒是甩GDP排名幾條街。
提着高跟鞋扶着路邊的一棵法國梧桐,程果彎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氣,東門附近一直不太安全但願今晚沒什麽事,剛剛祈禱完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程果簡直是服了自己的烏鴉嘴了。
“老子就喜歡看小姑娘在老子身下哭,讓你們大學生瞧不起老子們。”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裏拿着啤酒瓶罵罵咧咧笑得一臉猥瑣一點點向程果接近。
程果長呼一口氣,看來,成績一向不好的自己終于可以保研了。
手背在身後迅速地撥着程勳的號碼,程果一點一點往後退給自己争取時間,不知為什麽卻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像是很久以前就發生過的戲碼,程果暗咒了一聲“**”,想太多了,尼瑪這不就是偶像劇裏最經常有的戲碼嗎?
“你怎麽不喊救命?”徐慕斯一記勾拳解決一個,同時一個旋踢踹翻一個拿着啤酒瓶往自己頭上砸的男人,一腳踩在腳下不停求饒的男人胸口朝程果揚揚下巴,“胖妞,你沒事吧?”說話的當口左右兩側沖過來的兩個小混混,徐慕斯抓住兩個小混混的頭“嘭”來了一個完美的撞擊,兩人被對方撞得七暈八素,徐慕斯毫不懈怠地繼續耍帥,動作幹淨利落。
程果看到事情的轉機松開了伸進包裏握着水果刀的手,靠在梧桐樹上看熱鬧,“蛋糕,加油!”
徐慕斯挑挑嘴角擡起右手作出拳動作,同時左腳向前半步左手從腰部迅速向斜上出拳打中對方的頭,迅速用右腳猛踢小混混的左小腿,同時右手從腰際滑向自己的左邊,用手臂向外打擊對方頭部,向自己的身體右側打擊,左手抓住頭發把他按倒,右手向下直拳砸過去,不超過3秒的時間解決一個。
“徐慕斯,打不過了說一聲我好跑啊。”聽到程果的話,徐慕斯有一瞬間的恍神,一記手刀劈倒最後一個沖上來的人完美解決戰鬥。
拍拍手回過頭的時候,那棵梧桐樹籠罩在夜色裏,程果已經跑得沒影了,徐慕斯有些失落地笑笑,靠在程果剛才靠的地方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指間的香煙,火苗跳躍着照得一張俊臉有些不真實。
程果拿着礦泉水跑過來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徐慕斯有些頹廢地靠在樹上,指間明滅的火星有一絲寂寥的味道,藍色的颀長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影子一直延伸到自己腳下。
一起走到東門的時候,程果靠在已經鎖上的大門上用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徐慕斯,“我們回不去了。”
“走吧,哥收留你。”徐慕斯輕佻地攬過程果的肩膀,動作娴熟而自然。
西大校園籠罩在濃黑的夜色裏,而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程果仰起臉看從一座高樓上空騰空而起綻放在夜幕下的絢爛煙火,眸子裏是煙火的色彩只是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若隐若現的小酒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
我們,回不去了。
6、教官,不可以
把手心裏的黑色洗發露揉開打在長發上,程果坐在大理石浴缸裏揉着頭發有些感慨,真沒想到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時候,徐慕斯這貨居然會好心收留她一夜,程果環顧浴室四周,天花板上的吊燈是一個被咬了一口的大橘子,橘色的燈光從那個缺口暖暖地灑下,整個浴室沐浴在橘色的溫暖燈光裏。
空氣裏彌漫着男士洗發露清爽的薄荷香,程果拿過白色的浴巾把自己裹進去走到門口把磨砂玻璃門推開一道小小的縫,徐慕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五指飛快地敲着膝蓋上的銀色筆記本,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打,米色棉質家居服顯得頭鎖骨愈發白皙,屏幕的熒光映着他的鳳眸,幹淨清爽的黑色短發上還挂着水珠。
這個房間是她來過無數次的,這個男人也是她最熟悉的,甚至重逢,甚至四年的時間都沒有沖淡她對他的那麽不成熟的感情,這麽久以來她其實是總覺得分手也只在他們之間畫了一個逗號,所以程果一直站在原地不敢邁出一步,只是鴕鳥程果無論怎麽絞盡腦汁地回憶,都想不起來他們分手的原因。
而那個原因她完全不敢觸碰,好像碰了之後他們之間就是真正畫下句點的時候。
程果小心翼翼地把手按在開關上正準備關燈,一眼瞥到地上延伸到門口的紅色點點,解開浴袍果然……
尼瑪自己不争氣就罷了,連親戚也這麽不争氣,早不來晚不來在這個時候來,程果看着地上自己的傑作無語問蒼天,拿一個杯子接滿水程果一點一點往地上倒試圖稀釋自己的恥辱,不一會兒就在浴室給徐慕斯畫了一幅地圖。
“程果,你該不會是昏倒在裏面了吧?”聽到徐慕斯的話,程果加快腳上的動作,無奈地上水越來越多自己的灰色腳印把純白色地板點綴得更加不堪入目,某做了虧心事的同學關了燈直接走出去,俗話總說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逢,俗話還說,今日不宜出行,而程果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俗話是正确的。
趿拉着濕乎乎的鞋從浴室裏走出來,程果一手拿着幹發毛巾在自己頭上胡亂揉着站在一副畫前面欣賞,畫面裏女孩子的臉被一大束白玫瑰遮擋住,穿着牛仔背帶褲的女孩子微微點着腳尖,背景是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白玫瑰的花語是,只有你足以與我相配。”程果攤攤手,曾經的自己還真是自戀啊。
“吹風機”徐慕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到程果身後,程果聽到聲音一回頭剛好捕捉到徐慕斯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黯然,咬咬下唇程果有些局促地伸出手準備接徐慕斯手中的吹風機,無奈剛剛一直充當拖把使的鞋底不争氣地一滑,程果同學整個人一下子往後仰下去,你以為這就是高、潮了嗎,尼瑪在程果同學的後腦勺即将與大地母親熱吻的時候,徐少校第一次良心發現伸手抓住了程果同學,
的浴袍。
于是,該親吻大地母親的人依然親吻大地母親了,該悠閑打字的人捏着手裏的一片白色第一次不再那麽理所當然,程果摸着自己被親疼的後腦勺欲哭無淚,看到徐慕斯手裏的白布條件反射地看自己身上的,尼瑪全果!
因為某妞一貫有洗澡換內衣的習慣,這次木有幹淨的內衣可以換,所以某妞矯情地神馬都木有穿。
“別哭了,”徐慕斯把浴袍搭到程果身上,彎腰攔腰抱起某胖妞放在大圓床上,“其實你還是有料的,所以別傷心了。”
“滾”某妞食指顫抖。
“真的,我沒嫌棄你,還是看得出是個女人的,再說了我以前也看過。”徐慕斯一臉認真地調戲程果,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打開空調,又随手扭開床頭香蕉形狀的壁燈,手指觸到開關時微微停頓了一下剛好看到自己手上的紅色,聲音染上了一絲焦急,“程果?你受傷了?”
程果被徐慕斯突如其來的嚴肅吓了一跳,“沒,沒有,”看着徐慕斯一副緊張的神情,程果心一橫一晚上也不能不給姨媽鋪床吧,“那個,教官,我親戚來了大出血,你能幫我把我鞋子拿過來嗎?”
徐慕斯有些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大姨媽來了和鞋有神馬關系,看着程果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