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擦額頭那一層細密的汗,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程果感覺到自己撅在外面的屁股被一只大手有力地一托,由于沒有手的支撐程果整個人就這樣一個倒栽蔥“咚”地一聲一頭紮到了牆的另一邊那茂密的草叢裏。
2、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收回了剛才托在程果包裹在深藍色牛仔短褲裏圓潤挺翹臀部的右手,伸手按着牆淩身一躍跳過去,站在程果旁邊居高臨下地看着程果揉着屁股的窘态。
她的淺栗色長卷發上還沾着幾片草葉子,由于坐姿白色深V領T恤向前微微張開,漂亮的鎖骨若隐若現,程果低着頭長睫毛微微垂着伸手揪地上的草,皮膚白皙得幾乎透明,連額角的青筋都氣得若隐若現。
“**”程果坐在地上揪着那一撮撮的草,眼前是一千顆掃把星在閃爍心裏是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腦海裏是千萬個教主在咆哮。
頭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你沒事吧,我是想幫你的。”
程果擡起頭就看到一個一身藍色空軍服的颀長身影,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肩膀上那閃亮的金色星星在陽光下無比刺眼,幫你妹啊,尼瑪沒看到爺正在擦汗嗎?
徐慕斯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碰碰程果微熱的額頭,程果醞釀好情緒正要來一個正宗的京罵,他已經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開口,“不用謝,我先走了。”
不用謝,你妹的不用謝,程果看着遠去的那抹藍色氣急敗壞地繼續拽草,此仇不報非女子,而且他剛才摸了她的屁股,她的屁股!
“哦,對了,手感不錯。”徐慕斯沒有回頭背對着程果揮揮手補充了一句,潇灑的樣子和他離開那天如出一轍。
其實徐慕斯離開之後,程果總是做一個重複的夢,她一個人蹲在機場的角落裏看着那架承載着她整個青春的飛機越飛越遠越飛越遠,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白點,她蹲在那裏一個人哭得聲嘶力竭。
那個年紀的程果還是看着四娘的書流淚的純真年代,哪像現在每天在天涯看着那群人污蔑自己曾經的偶像是鹌鹑還笑得前仰後合,如果在那個時候有人敢說四娘是鹌鹑,程果絕對沖出去輪圓了胳膊給她一巴掌,總之,那時候的程果是個文藝的有點**的二貨。
徐慕斯走的那天程果很矯情地對自己說,從此以後她遇到的愛情都不是愛情。
在夢裏,程果拼命點着腳尖看那個小白點,最後小白點化成一簇火花在天空中“彭”地一聲炸開,像極了十七歲時徐慕斯帶自己在學校後山放的那場華麗的煙火。
通常在徐慕斯随着飛機化成飛灰的時候,程果就會笑醒了。
看着徐慕斯的背影程果有些氣急敗壞,說好的形同陌路也裝不下去了,助跑幾步沖過去兩手緊緊抱着徐慕斯脖子,程果兩條腿使勁勾住徐慕斯的腿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徐慕斯,你有沒有節操啊,說好了我們分手後就形同陌路的,你又冒出來幹什麽?”
“幹你。”徐慕斯的回答清晰明了簡明扼要,充分發揮了軍人利落的作風。
還沒來得及發作,程果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連忙從徐慕斯身上跳下來,就看到一個小學妹遠遠地朝自己揮手一邊迅速地跑過來,“學姐,你知道麽,你們大三這屆當年不是沒軍訓嗎,小道消息說你們今年好像和大一一起軍訓哎。”
小學妹停頓一下打量了程果身邊的徐慕斯一眼,“據說今年教官都是空軍啊空軍,好幸福,我也想軍訓,學姐,你不會現在就勾搭上教官了吧?”
程果有些尴尬地笑笑,看了旁邊不置可否的徐慕斯一眼小聲地解釋,“那個,前男友。”
小學妹眼睛一亮,伸手拽住程果的胳膊搖啊搖,“學姐~”
程果笑眯眯地拖長聲音“哎”了一聲,然後一副無奈的小模樣,輕佻地捏捏小學妹的臉蛋,“寶貝兒,姐還是喜歡男人的,對不起哈~”
留下小學妹一個人在風中淩亂,程果學姐我只是想要少校哥哥的手機號而已,你不給就罷了也別一句話把我打進蕾絲行列啊。
徐慕斯輕車熟路地伸手攬過程果的腰,程果小蠻腰一扭閃出了徐慕斯的懷抱卻沒有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從西區公寓到東門的距離還是比較近的,程果只能愧對自己弟弟了,有人請吃飯跑得最快的人永遠是程果。
踮起腳尖伸手拿過徐慕斯的軍帽扣在自己頭上遮擋烈日,夏日鼓噪的蟬鳴讓人愈發煩躁。
“程果,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你對我還沒死心。”徐慕斯打開車門把程果推進去,腳一勾關上車門斷了程果的後路。
程果微微一笑,右手一揚亮出食指和中指間夾着的薄薄的黑色錢包,“徐慕斯,沒放下的是你吧,啧啧,這是誰送你的畢業禮物啊,還有這裏是不是還有我的照片呢?”
徐慕斯一把奪回錢包扔回車後座,單手轉着方向盤語氣裏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程果,你最好去寺廟裏燒燒香,祈求自己軍訓時別落在我手上。”
其實對于程果而言,前男友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字眼,什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是狗屁。
反正對她的前男友徐慕斯,她只能勉為其難地把這句話拆成兩半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靂,你若不舉,便是晴天。
坐在Gloomy靠窗的位置,程果噙着吸管打量對面的徐慕斯,不可否認的是徐慕斯這貨穿一身的藍色空軍服很極品,丫還是唇紅齒白的美男一枚就算當兵也風采不減當年,只是身上的書卷氣息被掩蓋了許多不再是那個白白嫩嫩的天然受貴公子,一身軍服穿在身上倒是一場華麗麗的制服誘惑。
徐慕斯修長的手指翻着菜單,鳳眸微微挑起看了盯着自己發呆的程果一眼,她穿PLAY風格最簡單的那件白色T恤,淺栗色的長卷發有些蓬松地高高紮起露出漂亮的額頭,幾縷發絲垂在耳側給她增加了幾分妖嬈,臉上絲毫未施脂粉,近距離看還可以看到左眼角一顆很小的淺色的痣,紅唇微微嘟着噙着吸管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整個人竟和四年前沒有什麽變化。
程果伸手奪過菜單兀自點了一堆自己愛吃的菜挑釁地朝徐慕斯揚揚下巴,四年前,還是枚小蘿莉的她就是被徐慕斯這貨這一張小白臉給俘獲的,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身後的侍者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微微閉着眼睛拉着小提琴,旋律有些熟悉,程果不由自主的手指随着旋律地敲着手裏的杯子,突然想到了這首曲子的名字——《只差一步》,以前徐慕斯曾經拉給她聽過。
“我去下洗手間。”程果突然站起身差點撞翻侍者端上來的意面,徐慕斯剛剛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某女就風風火火地回來扯了一把紙巾就跑遠了。
對着鏡子,程果把紙巾塞進自己的文胸裏調整好,旁邊補妝的美女從鏡子裏看到程果的動作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不留痕跡地挺了挺自己的34C驕傲地踩着高跟鞋一頭撞上了玻璃門。
程果聳聳肩膀,她剛才是想提醒她來着,可是程果的小饅頭也是有尊嚴的,嘲笑它就是鄙視程果的人格。
昂首挺胸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時,程果一眼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個高挑美女,她穿着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和一條深藍色牛仔七分褲,米色高跟鞋和七分褲中間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最普通的裝束卻被她穿得很搶眼。
混血美女轉過身的時候,程果剛好看到她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寂寞的世界,寂寞到連冤家還也要成對成對出現了,看到那張和自己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臉蛋程果就有撕碎那張精致臉蛋的沖動。
當前男友和情敵一起出現的時候,你還能對自己說,世界如此美好而我卻如此暴躁嗎,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詞語——**,而且不能**她全家,因為那會**到她自己。
控制住自己的暴力傾向偷偷從後門溜出餐廳,程果獨自打車回到學校的時候林暮已經幫自己把軍訓服領回來了。
“其實我們小果果很省錢的,你看,美瞳,不需要,粉底,不需要,燙卷發?人家是天生的,只不過是臉有點大浪費洗面奶,總而言之,我們家果還是很漂亮的,除了胸有點小,是吧,小洋妞?”林暮甩甩自己的一頭濕濕的短發,把安奈擠多了的防曬霜拍到程果軟綿綿的包子臉上。
程果扣好藍色迷彩服的最後一個扣子傲嬌地擡擡下巴,“我平胸我驕傲,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