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知曉
◎盛浪：“汪俊業，你摟我女朋友幹什麽？”◎
在這位粉絲的眼裏, 《彩雲高臺》的劇組給女主角準備了房車，沒有給張君澤準備，有點厚此薄彼。
她知道這劇的制片人是小西總, 也知道那個女演員也是秋夏娛樂的簽約藝人。
她覺得, 這是劇組在刻意打壓張君澤。張君澤這兩年給秋夏娛樂賺了那麽多錢，為什麽連一個房車的待遇都沒有？
這位助理私下還和大粉聯絡, 兩個人私聊的時候, 提及此事都義憤填膺。
可是她身為藝人助理, 不能輕易追星，所以她把自己是張君澤粉絲的身份, 掩藏得很好。
在劇組裏, 她也不敢輕易去靠近張君澤, 都是離得遠遠的。
這幾天，張君澤都是回休息室吃飯，她昨天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跟過來看一眼, 結果發現張君澤根本沒去自己的獨立休息室，而是跑到了制片人的休息室。
昨天休息室裏還有導演和王制片，這位小助理沒敢湊上來。
可是今天, 她看見王制片拉着婁宴導演出去吃飯了，休息室裏, 就只剩下西江雨了。
出于粉絲那種敏銳的直覺, 她覺得不太正常。
王蒼和婁宴是情侶, 全劇組都知道。但是小西總和張君澤，在衆人面前, 倒是表現得很有距離。
這麽有距離的兩個人, 非要擠在一起吃飯？
這間休息室兩面有窗, 靠走廊的這一面, 在高處單獨設了一個窗戶。
那窗戶哪怕是一米九的成年男性，站着也是望不到裏面的，但是如果站在凳子上就不一定了。
這個粉絲特意從別的休息室裏搬來了一個凳子，然後偷偷往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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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恨自己太膽小，怕被發現，沒敢拍照。
但是一想到秋夏娛樂的繼承人和張君澤是那種關系之後，這位粉絲的心情簡直複雜到了極致。
下午她趁着藝人拍戲，偷偷給大粉發消息的時候，大粉還不信。
“你是不是號被盜了？故意在我跟前造謠呢？張君澤一直單身好嗎？多少私生粉跟車跟了一年多，他身邊沒有任何女性，連助理都是男的。他平時工作那麽忙，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小粉絲氣得跟大粉發了語音，證明自己沒被盜號的同時，還發了一個毒誓。
“女方是秋夏娛樂老總的獨生女西江雨，我要是造謠，我出門被車撞好嘛？雖然那女人真的很漂亮，但是我不允許哥哥跟她在一起。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故意逼着哥哥跟她在一起的？啊啊啊，我不能接受，我塌房了。”
大粉沒看見照片，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雖然她嘴上說張君澤到了這個年紀，是應該談戀愛了，不過她之後仔細扒過了張君澤的過往言論，還是琢磨出了不對勁來。
她們都不是第一次追星，有的時候是真的能在細節裏摳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比如，一般單身的男藝人，回答擇偶标準的時候，都很天馬行空，而且每次答案都不一樣。但是張君澤不同，他回答得都特別具體，他說他喜歡安靜不多話，喜歡比他大的，但是又不能太大，兩歲就可以了。
張君澤還說自己喜歡長發，直發卷發都喜歡，他說自己喜歡皮膚白的，還說喜歡文學性好的。
大粉迅速在網上查詢了西江雨的資料，全都符合。
西江雨剛好比他大兩歲，是個編劇，長頭發。
可以說，張君澤所有過往的采訪，關于未來另一半的回答，都是根據西江雨量身定做的。
那一刻，大粉覺得完了，自家偶像真的戀愛了。
其實張君澤從未在公開場合說過自己單身，公司也很避諱這一點，從不回答關于戀愛方面的話題。
偶爾有擇偶标準的采訪，倒是可以勉強回答一點。
張君澤單身這件事，最初就是從大粉和私生粉那邊爆出來的。
因為私生粉跟了好久，發現張君澤無論是年節還是生日，都是一個人過。他父母雙亡，粉絲都知道，所以大家都很心疼。
他身邊只有經紀人和助理，根本看不見任何雌性。用粉絲的話來調侃，他上次連懷裏抱着的流浪貓，都是公的。
所以，粉絲對張君澤單身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連狗仔都曾跟拍過張君澤，然後得出張君澤肯定沒有女朋友這個結論。
哪怕秋夏娛樂的一些高層，知道張君澤和西江雨已經結婚了，他們也對張君澤喜歡獨來獨往這件事見怪不怪，因為知情者都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好。
甚至秋夏娛樂的內部知情者還覺得，張君澤和西江雨就是捆綁結婚，壓根沒有絲毫感情。
好幾次，有人去西總辦公室送文件的時候，還聽到西總勸女兒對張君澤好一點。
連秋夏娛樂的副總都在私底下調侃，說秋夏娛樂的姑爺是個怨夫。
張君澤雖然不是單身，但是基本和單身無異。還有更離譜的傳言，說張君澤和西江雨結婚之後，兩個人可能連夫妻之事都沒做過，說張君澤有可能還是童子之身。
畢竟有一年秋夏年會，有個高層說他年邁的老奶奶信奉一些偏方，還說其中一味藥是要童子尿。當時就有人調侃，這味藥張君澤就能提供。
張君澤慣來冷淡，也沒有解釋，然後那位高層還趕緊打圓場，說開玩笑不準生氣。
當時秋夏娛樂年會的這一段，還被人放了出去。張君澤的粉絲看到這一段之後，更是認定張君澤可能連感情經歷都沒有。
誰都不會想到，張君澤已經結婚兩年多了。
大粉在經歷了一個晚上的煎熬之後，給那位在劇組的“細作”發了消息：“這個事，你不準說出去。你現在是藝人助理，要是這個消息是從你這爆出去的，你工作不想要了？你們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有保密協議，你這樣是違背職業道德的。再說，你也是喜歡張君澤的吧？我們又不是女友粉，可以接受他談戀愛。但是你也知道，有些粉絲是把他當成虛拟老公來看的，他如果曝戀情瓜，一定會影響他的事業。他那麽喜歡演戲，他才紅不到兩年，現在是他資源最好的時候，咱們應該支持他。”
那個助理粉絲雖然也很傷心，卻還是回了一個：“OK，我會幫忙瞞着的，我就當不知道這個事。其實那個西江雨，長得挺好看的，倒是也配得上我們家哥哥。可是我，還是有點傷心，我希望哥哥獨美。”
而此刻，張君澤倒是并不知道，兩個粉絲在背地裏為他謀算了什麽。
張君澤不是沒想過公開戀情這事，不過公司不同意。
一來是怕影響了他的事業。雖然圈內也有不少男演員，出道就公開了自己的戀情。一般這種情況，就是讓粉絲從一開始就接受藝人非單身的事實。
這樣的話，雖然吸不到女友粉，不過也不耽誤他們通過作品，成為一線藝人。
但是，西秋覺得，張君澤作為公衆人物，流量這麽大，一旦他公開戀情，他的另外一半也會被網友讨論。
西秋在這方面，還是想要保護西江雨的。
西江雨的性子，從小就敏丨感脆弱，還愛哭。她和張君澤結婚的時候就很勉強，一旦遭受到了網友的惡意攻擊，她更承受不住。
所以西秋堅決不同意公開張君澤和西江雨已婚的事，她總是勸張君澤，一切以作品為先，私生活不必攤在明面上讓大家讨論。
午休時間也不短，張君澤吃完飯之後，西江雨讓他先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張君澤想要睡得舒服些，就枕在了西江雨的腿上。
西江雨給他準備好了空調毯之後，還笑着說：“還記得我們從前，一起去網咖包夜嘛？那個時候，你還說不舒服的話，就枕你腿上，你還要在腿上給我墊一下衣服，再讓我枕上去。但我覺得那樣不好，說什麽都不肯。”
張君澤抓着她的手，笑了：“是啊，我當時看到有其他情侶這麽做，羨慕得不得了。”
後來，西江雨和盛浪分手之後，她又拉着張君澤又去網咖包一次夜。
西江雨想到這裏，微微一笑道：“可是後來我恢複單身，就無所顧忌了，你還記得嗎？我枕過一次，那天你高興嗎？”
“特別高興。”張君澤想到那一天，至今還能笑出來。
“你那時候心情不好，打游戲也沒有心情。下半夜兩點就要睡覺，起初枕在我腿上，還挺規矩的。不過睡着之後，就無意識地伸出手抱住我的腰了。我那時候感覺特別好，我覺得你只有在睡夢中的時候，才會與我特別親近。”
西江雨低頭摩挲着他的後頸：“那你那天晚上就沒做點什麽？”
說完這話，西江雨就想，他那麽老實，肯定什麽都不會做。
可是張君澤卻笑了：“也算是做了點什麽，看着你睡了好幾個小時，你摟我腰的時候，我也下意識抱住了你。我還記得你那天身上是百合的香味，你不怎麽噴香水，是家裏沐浴露的味道。我還糾結了好幾個小時，想着要不要趁你睡着，偷親你一下。可是到了最後，也沒敢做出這種舉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陷在了回憶之中。西江雨笑了笑，低頭輕吻了一下張君澤的額角。
“好了，現在換回來了，我偷親你。”
張君澤伸出手與西江雨十指相扣：“你這是明着親，感覺不一樣。”
西江雨往後仰了一下，癱軟在沙發裏：“哇哦，好久沒去網咖包夜了，也好久沒玩那個游戲了，我連出了什麽新英雄都不知道。”
“都多大了，還想着玩游戲。”張君澤閉上眼說。
西江雨見他有點累，也沒再閑聊，而是輕聲說：“睡吧，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定了鬧鐘，一會兒叫你。”
張君澤往她懷裏再湊了湊，“恩”了一聲。
下午開工之後，西江雨接到了田又夏的消息：“我這邊五點結束。”
西江雨：“OK，我跟餐廳那邊說一聲。地址發給你，你收了工直接過去就行，汪俊業應該會先到，如果我和婁宴沒到，你們就再等一會兒。”
這邊劇組正常也是五點收工，但是每天拍戲都會遇到幾個遲遲不過的演員，所以要多磨蹭一會兒。
結束之後，婁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跟身後的王蒼說：“我們小姐妹今天晚上有飯局，你回去吧。”
張君澤昨晚倒是聽西江雨說了田又夏要來這事，他沒吭聲，也沒什麽意見。
王蒼倒是不樂意了：“那為什麽汪俊業能去，我不能去啊？”
婁宴瞪了王蒼一眼：“汪俊業想去看看美女，你也敢看？”
王蒼不服：“汪俊業也有女朋友啊，他為什麽能看美女？”
婁宴嗤笑一聲：“他那算什麽女朋友，一個給他戴了無數綠帽的女朋友？”
王蒼還以為汪俊業不知道這事，趕緊按住婁宴說：“你小點聲，在汪俊業跟前也千萬別提。男人最怕這個，都好面子。他被綠的時候，要是知道你還在這瞎嚷嚷，他肯定會恨上你。”
王蒼一副生怕婁宴出去得罪人的狀态，婁宴也沒解釋，只将王蒼推給了張君澤：“要不然你們兄弟兩個今晚去吃晚飯吧。”
說完這話，婁宴又笑一聲：“我忘了，張君澤晚上是不是不吃飯啊？”
張君澤勾了勾嘴角，乖乖解釋：“今晚會吃，營養師給我安排了半個紫薯，和一個西紅柿。”
王蒼無奈搖頭：“成天吃那些沒味的東西，這人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張君澤趕緊解釋：“沒有啊，我今天中午還吃了我老婆喂我的紅燒排骨。”
王蒼拍了拍張君澤：“兄弟你真是苦啊，紅燒排骨都能高興成這樣。”
張君澤小聲解釋：“紅燒排骨不稀奇，主要是老婆喂的。”
西江雨和婁宴換了一套衣服出門的時候，西江雨還在張君澤耳邊小聲說：“我晚點回來，應該不會超過十點的。要是太晚了，你直接睡覺，別等我。”
張君澤“恩”了一聲，他和王蒼先走了。
西江雨和婁宴坐在車裏的時候，婁宴還趕緊補了個口紅。
而此刻的田又夏和汪俊業，已經坐在包廂裏了。
汪俊業離她很近，起初噓寒問暖了一番，最後還是上了手，去捏了捏她的肩膀還有身上的其他位置。
田又夏氣得推了他一把：“汪導你這是要占我便宜啊。”
汪俊業一臉自然：“我就是想要知道，你最近瘦沒瘦。”
田又夏挺直了腰板，大大方方讓他看：“那你說說吧，瘦了嗎？”
汪俊業一本正經地點頭：“瘦了，腰細了，那也小了。”
田又夏跟他混久了，臉都不紅了，她輕咳了一聲，說：“可能是最近清心寡欲，再加上工作忙，哪怕吃得多，也沒胖起來。當然，我跟你保證，那可真沒小。”
“我又沒伸進去探探，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啊。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進一步了解一下？”說完這話，汪俊業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田又夏的臉色，随即嘆了一聲：“你看，我現在說話都怕唐突你。我都不知道田主編肯不肯給我親近的機會了。”
田又夏微一挑眉，一邊勾着他的下巴，一邊問：“我不給你機會，你去找別人啊。我現在可是大主編了啊，我忙得很。”
“我不找別人，我只想找你。”汪俊業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田又夏深吸了一口氣，她想問張楚思的事，卻遲遲沒有開口。
她現在的身份，沒有資格去管汪俊業。
汪俊業看到她脖子上還帶着他送的項鏈，心裏柔了幾分。
他特別認真地說：“夏夏，我現在只有你，沒有別人。”
田又夏也沒再繼續跟他調笑，她莫名就紅了眼：“你就會哄人，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反正我又看不到。”
汪俊業幹脆抱住了她：“真沒有，我最近滿腦子都是你。前一陣子發的消息你沒回，我就特別害怕，害怕你以後要跟我斷了，害怕你不理我了。害怕田總以後事業越來越好，看不上我這種小導演了。”
田又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以後就叫我田總哈，這稱呼好聽。我以後要是厲害了，我就自己開家公司，讓我那個就會PUA的大老板滾遠點。”
汪俊業見她終于展顏，也笑了：“好的，田總。”
田又夏摸了摸他的臉，說你真乖。
那之後，大概是看西江雨和婁宴遲遲沒到，汪俊業真的開始不正經起來，還直接要探探她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小了。
當婁宴率先推開門的時候，尴尬得趕緊關上了。
田又夏臉紅得不像話，她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暗恨她和汪俊業有點過于着急。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趕緊開門把門外的兩個人迎進來。
婁宴恢複了臉色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媽呀，這頓飯我們都不該吃。你說你們分開那麽久，安排這麽一頓飯，這不是打擾人家兩個的二人世界嘛。”
西江雨剛才沒看到，所以沖擊性沒有那麽強。
田又夏輕咳了一聲之後，很快恢複了神色：“沒，我也很想你們兩個啊。”
婁宴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別裝假，你肯定不想我。我一個女的，有什麽值得你想的？”
田又夏重重點頭：“值得，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想男人。我肯定會偶爾抽出時間，想想我該怎麽才能跟婁宴姐還有小西總成為真正的朋友。”
婁宴給她倒了一杯酒：“行吧，幹一杯，咱們就是了。雖然我早就覺得你這丫頭能處，已經把你當朋友了。但是幹完這杯，咱們的友誼更上一層樓。”
田又夏正要端杯子，汪俊業趕緊去看度數。
婁宴瞪了汪俊業一眼：“瞅你護的，這酒度數不算太高，我答應你就這一杯，今個是來吃飯的，又不是拼酒的。我記得田又夏酒量好，反正比江雨好。”
西江雨笑了笑，點頭說：“是，我不太能喝，有次去應局，還是婁宴幫我喝。”
汪俊業嘆了一聲：“婁宴那也是硬逼着自己練出來的，沒辦法，有的時候出去拉投資，不能不喝。”
婁宴之前為了給高雲凱拉一個資源，喝到了假酒還住了院。
汪俊業就是那一天認識婁宴的。
當然，今天在飯桌上，汪俊業不想提不開心的事，倒是婁宴主動提了一句：“田又夏可能不知道，我其實和汪俊業早就認識了。只是那個時候還不熟，那天也是在一個酒局上，我喝了半瓶白的，其實我這量，喝那點不至于醉。就是那投資人缺德，不知道在哪買的假酒，喝完我就進醫院了。”
田又夏一臉擔憂道：“那之後呢，你們就認識了？”
汪俊業搖了搖頭：“只是彼此知道有這麽個人而已，我那天覺得婁導比爺們還爺們。後來是一起錄節目才算是真正熟悉。”
田又夏又問：“那酒喝完了，項目拿下來了嗎？”
汪俊業嘆了一聲，沒說話。
婁宴輕呵了一聲：“我當時是給渣男拉資源，就為了給他拿一個男二的角色。根本不是為了我自己的項目。”
田又夏一直以為婁宴才是這裏最不戀愛腦的人，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
婁宴倒是一臉無所謂：“沒事，女人嘛，總有誤入歧途不清醒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就跟江雨說，高雲凱那個傻比，比盛浪強不了多少。”
田又夏再一次震驚：“我去，哪個高雲凱？那個演《突擊707》那個？”
西江雨給田又夏盛了一碗湯，然後小聲提醒她：“淡定點，就是那位新晉的柏林影帝。”
田又夏小聲嘟囔着：“我對家最近，還想約拍高雲凱呢。她們約張君澤約不着，就想趁着高雲凱回國發展，約一下他。我們公司也計劃着跟對家搶人。”
汪俊業本來沒出聲，這會兒倒是開了口：“高雲凱這人，人品不行，你要是約不上，也別勉強。”
說到這裏，汪俊業輕嗤了一聲：“高雲凱和盛浪放在一起，倒是真分不出來誰更缺德。”
婁宴看到田又夏一臉好奇又不敢問的樣，便笑了笑說：“說來話長，我一句話給你概括。大概就是我一門心思想要讓他火，結果人家有點名氣，傍上了新的靠山，踹了我。”
田又夏“哦”了一聲，不敢再問了。
她一直以為婁宴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人，今天才發現，原來她也很脆弱。
本是雲淡風輕的一段概括，田又夏在婁宴的眼睛裏，看到了低到塵埃裏的悲拗。
吃完這頓飯，西江雨拉着田又夏說：“你是回你自己的酒店，還是到我們劇組的酒店湊合一晚上？”
田又夏看了汪俊業一眼，她還沒出聲，汪俊業就将人摟在懷裏。
“田總，給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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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浪那一邊，他今天也買了車票，到了影視城這邊。
他跟田又夏的同事認識，他問了田又夏今天的行程，又打聽到她在這邊有個飯局。
盛浪直接跟了過來，他在酒店樓下的時候，就給田又夏打了電話，結果田又夏把他拉黑了。電話接通一聲，就直接顯示正在通話中。
田又夏倒是果斷，她把盛浪的V信也拉黑了。
像是盛浪之前對付過田又夏那樣，她也把盛浪的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連短視頻平臺好友，都不在了。
盛浪聯系不上她，只能在樓下抽着煙，等田又夏飯局結束。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在這地方看見西江雨。
更讓他震驚的是，西江雨居然是和田又夏手牽手出來的。
她們兩個，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
西江雨身後還跟着婁宴和汪俊業。
這四個人，盛浪每一個都很熟悉，卻又極其陌生。
田又夏今晚的飯局，竟然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嗎？
他的前女友，前女友的閨蜜，好兄弟，還有現女友一起聚餐。而盛浪，只能在遠處看着他們。
若是只有田又夏一個人，盛浪就沖上去了。可是現在西江雨在，盛浪不想讓西江雨知道，他為了哄田又夏開心，來這裏堵人。
即便他和西江雨再也不可能了，他也不想讓西江雨看到他對別的女人示好。
可是下一秒，盛浪居然看到，汪俊業把田又夏摟在懷裏。
夜深霧重，盛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半分。
這場面，盛浪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沖出來，直接将汪俊業拎了起來：“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麽？”
盛浪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本來美好的氣氛。
田又夏也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穿着高跟鞋，險些跌倒，還好西江雨在身後撐着她。
盛浪咬牙切齒地瞪着汪俊業，一字字恨恨開口：“你他麽說話啊，你摟我女朋友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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