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日
◎他放屁！◎
西江雨到影視城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高凡怕她餓，提前給她叫好了外賣。
張君澤還在劇組沒有回來，西江雨簡單吃了個中飯之後, 便在家裏收拾了起來。
尤記得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 張君澤特意從外地趕回來，送了她一大束玫瑰, 還給她買了禮物。
可是西江雨當時卻不怎麽開心, 她本意是關心他, 可是話一出口就成了埋怨：“你那麽遠趕回來多累啊，我生日你說句生日快樂就好了。禮物寄過來也好, 或者你托人帶給我也行啊。還有這些玫瑰花, 買多了家裏都沒地方放。”
其實現在西江雨也不太喜歡花, 她認為花就不應該采摘下來，買回來一大束一大束的花，沒幾天就要丢進垃圾桶。
玫瑰花的價值在西江雨的眼裏, 還不如巧克力實在。
現在西江雨想了想，她覺得從前的自己，真的有點過分。
話可以好好跟他說, 沒必要用埋怨的語氣。
從張君澤到他們西家開始，西江雨每一年的生日, 張君澤都有好好給她過。
哪怕西秋不回來, 張君澤也會給她買一個蛋糕, 讓她對着蛋糕許願，給她唱生日快樂歌。
讓西江雨印象深刻的是她大二那一年的生日, 西秋不在家, 只吩咐保姆給她做一桌愛吃的菜, 給她轉了一個大紅包。
西秋很少給西江雨過生日, 有一年給她做了一碗長壽面，卧了一個雞蛋，西江雨都覺得很感動。
西秋不注重她的生日，西江雨早就習慣了。唯一讓她不習慣的是盛浪，居然也記不住她的生日。
她知道盛浪不會記得這些細節，所以提前一周就告訴盛浪，下周五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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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是千叮咛萬囑咐，到了她生日那一天，她一直等到當天晚上，盛浪也沒她打個電話，也沒說一句生日快樂。
那天西江雨不太痛快，她稀裏糊塗的跟張君澤吃了飯，收了禮物，然後她就一直坐在窗前等着盛浪的電話。
一直等到23：50，生日就快要過去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給盛浪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四聲，那邊才接。
盛浪剛一接聽，便有些不耐煩：“我在打排位呢，有什麽事嗎？”
“今天是我生日。”西江雨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壓着委屈的情緒。
她本以為盛浪會因此道歉，或者會補一句生日快樂也好。可是盛浪卻不耐煩地說：“現在的人啊，就是把生日看得太重。實際上生日有什麽好過的，不過就是你出生的日子。行了，我進游戲了啊，排位賽特別重要，我先不說了。”
盛浪的生日比西江雨大一個月，他過生日的時候，西江雨給他買了禮物，買了蛋糕，還訂了包廂，允許他帶着一群朋友過去慶賀。
其實給盛浪花多少錢倒是無所謂，主要是這份心意。而且那一天的盛浪明明說過，等到她生日的時候，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更大的驚喜。
零點一過，西江雨終于繃不住情緒，坐在窗邊哭了起來。
等她頂着一雙哭腫的眼睛去客廳裏拿冰鎮酸梅湯的時候，才看到張君澤就守在她的房門口。
他當時倚靠在牆邊，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
西江雨當時只看了他一眼，便去冰箱裏拿水喝。
張君澤搶先她一步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大口大口地灌着冰飲，便勸她：“雖說冬天家裏有地暖，屋子裏又幹又熱，但是你這麽喝冰的對身體不好。喝點溫開水可以嗎？你要是想喝點帶甜味的，我給你煮點姜絲可樂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姜絲可樂了嗎？”
西江雨把酸梅湯放回了冰箱裏，然後擺了擺手，悶聲道：“不喝了，這麽晚了，你不用管我了，你去睡吧。”
西江雨轉過頭就想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張君澤卻突然道：“江雨姐，為了那種男人，不值得的。以後你的生日，你還有我陪着你。哪怕相隔千裏，我也會趕過來給你過。”
西江雨自己動手做蛋糕的時候，就忽然想到了這些。
記憶慢慢回籠，她才終于想明白，怪不得去年張君澤寧願請假，也要趕回去給她過生日。
可是她當時卻開口埋怨他。
張君澤從來都不會為了這些小事跟她解釋什麽，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對她好。
蛋糕裝飾好之後，西江雨眼眶微熱。
高凡搬東西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場面。
“老板你這是怎麽了？蛋糕做得太完美了？給自己感動哭了？”
高凡難得開玩笑，西江雨氣得拿起手邊的紙盒砸了他一下。
“我只是想到，張君澤好像一直都對我很好。”
高凡笑了一聲：“哎呦，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就不要顯擺了。”
西江雨将蛋糕裝好放在餐桌上之後，才對高凡說：“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我們上個月就分手了，我現在單身。所以老板，您和姑爺秀恩愛的時候悠着點，別刺激到我幼小的心靈。”
西江雨忽然想起他上一次沒盯住盛浪的事，她當時還訓了高凡一通。
高凡做事一向細心，能出這種失誤，看樣子是失戀鬧的。
“她提的嗎？為什麽？”西江雨問。
高凡悶聲解釋：“她家裏希望她留在本地，她是獨生女，父母身體都不太好，希望她能留在家裏那邊照顧。她的意思是，讓我辭職，去她家那邊的小縣城。先不說我現在工作得挺好，辭職回那邊我壓根不知道該做什麽。再者說，我父母也不同意。這不是跑到那邊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了嘛。我本來想妥協，想從中調和一下。想說要不然異地也可以，等她有空了，再跑過來聚一聚。但是她不同意。她家裏還給她安排了相親，等我再接到消息的時候，她說她打算跟相親對象結婚了。”
高凡在西江雨身邊，要做許多雜活，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的事，都是高凡一個人全權處理。
雖然高凡薪酬比較高，但是也比較累。
西江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那就好好搞事業吧，秋夏最近在招經紀人，新招來的幾個經紀人，業務能力特別差。我本來對接了一個，只想讓他帶一下葉青青和梁意，可是就這麽點事，他都做不好。葉青青和梁意，由你來帶吧。高凡，你要相信梁意，不出一年，他會給你驚喜的。好好帶着他們兩個，你會成為秋夏娛樂新一任的金牌經紀人。我不是給你畫餅，我是說真的。”
高凡蹙眉：“可是您讓我轉崗的話，您助理的位置怎麽辦？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西總也不會放心的。”
“你辛苦一點，先拿兩份工資吧。再招兩個助理過來，你好好帶着。平時出行我有保镖和司機，葉青青和梁意現在的工作對接，也沒有那麽累，我可以慢慢把工作交給你。至于我這邊的事，能不麻煩你盡量不麻煩你。”
西江雨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完之後，才坐在沙發上嘆了一聲：“我這邊的事差不多了，你下班吧。我一個人在家裏，等張君澤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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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澤今天是下午六點收工。
他在劇組卸完妝之後，才準備回家。
路上的時候，張君澤好像隐約看到高凡跟一個朋友在餐廳裏吃飯。
張君澤蹙眉，碰了碰助理：“你看那是不是高特助？”
助理連忙點頭：“好像是啊，他怎麽在這邊？他不應該跟着小西總在S市嗎？”
張君澤想到了什麽，趕緊對司機說：“快點開，我老婆沒準在家裏等着我呢。”
果然，張君澤一打開家門，西江雨就捧着一束向日葵等着他：“surprise!”
張君澤都不記得，他有多久沒見到西江雨這麽肆意的笑容了。
屋內的暖光将她懷裏的向日葵映得金燦燦的，她整個人站在光影下，溫柔又惑人。
她還特意打扮過，清淡的妝容掩不住她那瑰麗的面容。身上那件白色抹胸輕紗短裙更是将她玲珑的鎖骨和肩頸完美得展露出來。
張君澤接過花，放在門口處，然後将人緊緊擁進懷中。
西江雨笑意盈然，一邊拍着他一邊溫柔道：“生日快樂啊，張君澤。”
“謝謝你老婆。”張君澤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西江雨拿出蛋糕和牛排的時候，還感嘆道：“出去吃不方便，所以就勉為其難的在家裏進行了。蛋糕是我親手做的，你給個面子，多少吃一口。”
西江雨準備蠟燭，關上室內的燈光，讓他許願。
從十八歲開始，張君澤的生日願意就是能和西江雨在一起。
後來兩個人結婚了，他的生日願望變成了能和西江雨永遠在一起。
今年，他的生日願望是，能和老婆永遠像現在這樣恩愛。
兩個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燭光晚餐的時候，西秋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西秋對張君澤的态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溫柔：“君澤，媽媽托人給你送的禮物收到了吧？”
“收到了，謝謝媽。”
西秋又笑着說：“我聽高凡說，西江雨今年特別出息，跑到那邊給你過生日了。她在嗎？”
張君澤立馬把鏡頭轉向了西江雨這邊，西江雨正在切蛋糕，對着鏡頭喊了一聲媽。
西秋看見西江雨，語氣立馬變得嚴厲：“既然都到那邊了，就多住兩天，好好照顧一下君澤。你手裏的項目，交給別人盯也是一樣的。你和君澤好好的，等抽空去檢查檢查身體，你也開始備孕吧。你王阿姨你知道嗎？她都抱孫子了。我看着都眼饞死了。”
西江雨深吸了一口氣，顯然不想聽到催生的話。張君澤連忙打圓場，将鏡頭轉向他這邊：“媽，我和江雨還不想要孩子。”
西江雨在結婚的時候就問過張君澤，她說我跟你結婚就只是結婚，我不想生孩子，你可以接受嗎？
張君澤當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西秋那個時候也沒想那麽遠，前兩年張君澤和西江雨感情不太好，她也不敢提要孫子這事。
“你們現在年輕，嫌棄麻煩。可是等你們年紀大了，想要也晚了。”
西江雨趕緊插嘴：“媽，牛排都要涼了，我們先吃飯，改天再跟您視頻哈。”
等挂斷電話之後，張君澤便笑着說：“沒事，你不想要，改天我跟媽說。她會理解你的。”
“她主要也是擔心對不住你爸媽。”
張君澤聽到這話笑了一聲：“我爸媽在天堂快快樂樂的，他們連我都顧不上了，還有那個閑心操心我的下一代啊？再說，我大伯家的堂哥孩子都兩個了，我們老張家不缺我一個傳宗接代的。”
“你想要嗎？老張家是老張家，你是你，你想要個孩子嗎？”西江雨盯着他問。
張君澤感覺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很容易把本來溫馨的氣氛給弄尴尬了。
西江雨又補了一句：“你不用管我，你就說你自己真實的想法就好。”
張君澤這才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如果能有一個我們兩人的孩子，那自然最好。如果沒有，也不要緊。夫妻兩個，還是過二人世界最好。”
他應該說的是實話。西江雨從他的話裏提出來的信息是，他還是想要一個孩子的。
西江雨沒有再提這個話茬，晚餐過後，張君澤去浴室洗澡，西江雨在門外盯着那套兔子裝備出神。
穿還是不穿，這真是一個問題。
西江雨大約是糾結的時間太久，以至于張君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才恍然回神，趕緊将那套兔子裝備塞進了衣櫃裏。
張君澤看到她那副表情就察覺到不對勁，他想問你藏什麽東西了。
西江雨就趕緊拿出禮物遞給他：“恩，是這個，你的生日禮物。”
張君澤還是往衣櫃裏那裏看了一眼，之後，他也沒拆穿她，兀自打開了禮盒。
這款腰帶是他一貫喜歡的簡約風格，這個設計師還挺有名的，尤其是近兩年，圈子裏越來越多的藝人找她家定制禮服和配飾。
國內的設計師，現在也越來越受追捧。
張君澤笑着說：“很好看，我特別喜歡。”
這是西江雨送他的第一個走心的禮物，他想要好好珍惜。
其實結婚前，西江雨給他買禮物，也沒有那麽不走心。
張君澤記得他十九歲生日的時候，西江雨就送了他一個男士的斜挎包。
那個包，他一背就是好多年，至今還在家裏珍藏着。
西江雨也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寶貝這個禮物。
見他小心翼翼地放起來，西江雨便出聲說：“你要是喜歡，以後你的腰帶和配飾，我都幫你買。”
“真的假的？”他一臉驚喜地回頭看她。
“真的啊，不過你出席活動的時候，都得品牌方贊助吧。也不是每次都能戴自己的東西。不過平時用的這些，我可以幫你挑，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怎麽可能嫌棄。”他急忙打斷她的話，“我巴不得我老婆天天給我選這些東西。”
西江雨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扯下他身上的浴巾，直接跳到他的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張君澤環抱着她，伸手去解她裙子的時候，還小心翼翼道：“拉鏈在哪？我怎麽沒看到？我這麽扯下去，萬一給你扯壞了怎麽辦？”
“直接扯，扯不壞，這個裙子就是沒有拉鏈的。”
張君澤幫她脫下裙子的時候，還蹙眉問：“這種設計看着好不安全啊，你這萬一穿出去，裙子突然掉下來怎麽辦？”
“不會的，它會卡在這個位置。”西江雨指了指自己輕紗下的地方，然後貼近他小聲說：“你見過誰走在外面，衣服突然掉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事故，有一年紅毯，某個藝人就……”
西江雨挑眉：“咋了，被你看見了？”
“沒有沒有，那年紅毯，我當時都沒出道。我就是在新聞上看到的。”
張君澤急忙解釋的樣子，特別可愛。
“張君澤……”她的聲音軟媚入骨，張君澤呼吸都變重了。
她雙手捧過他的臉，低聲說：“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趕過來，就是任你處置的。別廢話了，你快一點吧。”
房間內的燈光暗了下來，氣氛一時變得旖旎又美好。
就在前一陣子，他們夫妻連電話都不經常打，他在做什麽，西江雨也根本不關心。
不過，好像從盛浪回來開始，這一切都變了。
張君澤想，也許他根本就不應該擔心盛浪。
他和西江雨，還有很多很多個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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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浪最近壓根沒有察覺到田又夏的異常，他最近只見了田又夏兩面。
一次是他去她的公司，給她送生日宴入場帖。第二次就是今天晚上，張楚思說她有約，沒空陪他。
盛浪這才想起田又夏，來她的公司接她。
因為盛浪沒有提前打電話，所以田又夏壓根不知道。
她還在公司加了會兒班，出門的時候，天都黑了。
汪俊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田又夏笑着按了接聽：“怎麽回事汪導？您有什麽指示？”
汪俊業笑了笑：“沒什麽指示，我們明天開機，最近都會很忙。”
“哦，工作順利。”田又夏不太适應和汪俊業聊家常，汪俊業也覺得她的語氣比較冷淡。
“你怎麽樣？盛浪最近和你有聯系嗎？”汪俊業問
“沒有，他最近……”
“夏夏……”盛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田又夏吓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還好她剛剛沒直接提盛浪的名字，要不然這會兒真不好交代。
汪俊業也聽到盛浪的聲音了，可他偏偏沒有挂斷。
田又夏撿起手機，藏在了身後，然後蹙眉看着盛浪問：“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下班，我都在外面等你一個小時了，也不見你出來。”
盛浪總是這樣，他每次都會把對女朋友的一點點好，無限放大。
像這種等女朋友一個小時的‘大事’，他一定會說出來。
去年的時候，他給田又夏買了一個手鏈，花了兩萬多。
在盛浪眼裏，這就是特別了不得的禮物了。畢竟他之前跟西江雨在一起的時候，送的最貴的禮物才五百塊錢。
所以盛浪隔三差五就讓田又夏把手鏈帶出來，然後帶着田又夏，四處見朋友。見到每個朋友，他都炫耀一下。
“看，這是我給我女朋友買的手鏈，我眼光好吧？”
那個時候田又夏沒察覺出什麽，可是現在，收了汪俊業十幾萬的禮物，汪俊業還悶聲不響的，她才知道，有些男人對你好，都是默默無聲的。
她跟盛浪在一起這兩年，根本沒占到盛浪一分錢的便宜。剛開始吃飯都是盛浪買單，後來盛浪錢花完了，都是田又夏買單。
就連最近盛浪住的那個房子，也是田又夏租給他的。
田又夏想到這裏，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對盛浪的好，已經到此為止了。
盛浪見她并不是很驚喜，便有些心虛地問：“怎麽了？你最近工作不順利嗎？”
田又夏順口胡謅：“是不太順利，同行競争激烈，我也比較艱難。”
停頓了好一會兒，她又補了一句：“所以我最近，可能沒辦法常常跟你聯系。”
盛浪松了口氣，他語氣輕松道：“沒事，你忙你的，你不用管我。”
他巴不得田又夏不管他，這樣他可以随時跟張楚思約。
田又夏又道：“我聽說過一陣子程總的生日宴，圈內很多人都得過去捧場。西江雨也會去。”
盛浪看了田又夏一眼，這才苦笑一聲：“就算是一起參加同一場宴會，她也未必會理我，你不用擔心這個。”
田又夏嗤笑一聲：“我不擔心。”
盛浪也“恩”了一聲：“那就好。”
田又夏道：“汪俊業也要帶着張楚思過來吧，他們可真不容易。汪俊業等了張楚思兩年，如今終于修成正果了。你是汪俊業的好兄弟，你也會為他開心的，對不對？”
盛浪臉色變了變，他低着頭，看不清情緒：“是啊，我很為他開心。”
田又夏莫名就來了火氣，這事跳出來看，盛浪可真不是人。
汪俊業從前多喜歡張楚思，熟悉他的人都看在眼裏。
盛浪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田又夏挑眉看着他：“汪俊業最近的項目比較缺錢，你之前欠他的錢，什麽時候還啊？”
盛浪突然怔住，他仿佛完全忘了這事。
他輕咳了一聲，低頭道：“我馬上要接一個新活，等我的薪酬發下來，我就還錢。到時候你給我租房子的錢，我也一并還給你。”
田又夏忽然又說：“江叔叔說，你當年也花了西江雨不少錢。”
盛浪頓時火了：“他放屁！”
盛浪總覺得今天的田又夏有點不對勁，敢情是江建國在背後嚼舌根了。
“我花西江雨什麽錢了？西江雨都沒說這事，江建國算個屁啊？”
田又夏一字字道：“江叔叔說，西江雨給你買的禮物，每次都幾百幾千，可是你給她的禮物都很廉價。你畢業之後，西江雨還給你開了一間工作室，那工作室，是她自己花錢買的。你在工作室裏，吃她的住她的。江叔叔還說，你還在她的地方，帶了一個女孩過去，被西江雨捉J……”
“夠了，田又夏，你什麽情況啊？我好不容易來接你一回，你跟我提這些做什麽？對，我是對不起西江雨了，可那跟你有關系嗎？你能不能別跟一個三八一樣，就知道逼逼？”
田又夏完全忘了她沒有挂斷和汪俊業的電話，而汪俊業的聲音，也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你怎麽說話呢盛浪？”
盛浪這才注意到田又夏的手機，他一低頭，就在屏幕上看到了汪俊業的名字。
“你給汪俊業打電話？你還不挂斷，故意讓他聽？田又夏，你怎麽那麽有心機呢？”
盛浪一張臉憋得通紅，氣得轉身就走，他沒想過其他的可能，他只是覺得田又夏讓他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
田又夏站在原地，突然就紅了眼睛。
汪俊業在那邊，也聽到了田又夏隐忍的抽泣聲。
他說：“別哭，我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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