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抓狂,“白洙,我廢話也不多,你自己想吧,以你一個戲子的身份你以為你可以為阿墨帶來什麽?”
白洙“哦呵呵~”地笑着,“你傻啊?”
米雪琪握緊拳,繼續說道,“我米家,怎麽說都是一個名門望族,而我又是米家唯一的繼承人,我能夠給阿墨的……”
“Stop,你的長篇大論我是沒心情聽,再說了,李蘇墨是需要用你家家世來錦上添花麽?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再說了,什麽叫我一個戲子?你可不要忘記我婆婆最初是什麽身份,昂?”
米雪琪心驚,她怎麽會不知道李蘇墨的媽媽之前的職業是什麽!但是她以為像白洙這樣的年紀的人,根本不會不知道李蘇墨的媽媽曾經做過演員!現在看來,她這步棋是走得千錯萬錯!
一着走錯,滿盤皆輸。
米雪琪看着笑得颠倒衆生的白洙,忍不住握緊自己的雙手,指甲緊緊的掐在肉裏,“是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卻不能給丈夫帶來利益……”
“你蛋不蛋碎啊?”白洙直接打斷自我催眠十分厲害的米雪琪,“嘶——只能利用自己爹媽的財産作為自己傍身的條件,你不害臊我還替你害臊。”
“你!”
“我什麽?我說錯了麽?沒了爹媽你能幹什麽?”白洙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說不出話了?我沒爹媽就照樣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着,創出我自己的事業,還能嫁個好老公,昂,你可以麽?”白洙這言論,是赤果果地諷刺這位米家大小姐啊。
米雪琪聽完臉色果真更難看了。
白洙繼續道,“一個女人最可悲的事情便是,自己不能使那男人愛上,反倒要去借助身外之物……唉……”白洙搖頭晃腦的,一副古代夫子嘆其不争的樣子。氣得米雪琪直想沖上前好好揍一頓白洙。
“你等着,我會看着你哭着李蘇墨阿墨!”米雪琪放下冷話。
“嘿,你怎麽不繼續裝你的江南溫婉千金,露出這般獠牙的面孔?”白洙眨眼,“啧啧,這面孔真難看,破壞了你大家閨秀,豪門千金的氣質啊。啊,忘記說了,李蘇墨是我男人,我男人,可懂?你不要叫的那麽親熱,再親熱他也還是我男人!他初吻是我的,初夜是我的,初婚是我的,連第一個孩子,還是我給的……”
米雪琪的臉已經由紫變黑再變白,“你!”
“別你了,這蛋碎的說,我還忘記說了,做小三是受萬人鄙視的!我也不是啥善男信女,你還是收回你的司馬昭之心吧,我瞧着蛋碎,我家墨墨看着就更別說了。Ps:洗手間在你身後,你趕緊去吧,到時候大家以為你掉進糞坑,那就難看了。”
說完,白洙優雅轉身,落下一個傾城傾國的微笑,緩步朝着包廂走去,徒留米雪琪在原地咬牙切齒。
白洙步履那叫一個輕松愉快啊,連帶着臉上的笑容啊更加燦爛了。
☆75、谷欠求不滿
待到回到包廂,李蘇墨瞧着白洙一臉笑意盈盈地坐到他身邊,李蘇墨這才輕聲問了句,“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白洙微笑,“剛剛除掉了一朵礙事的野花。唉,春天到啦,百花齊開,野草野花的,真心多呀。”
李蘇墨眉眼微擡,目光已經逡巡一圈,随後淺笑,“唔,娘子應該要喊為夫一道踩野花。”
白洙真想爆笑出聲,不過瞧着環境不對,而她又不習慣在衆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所以深深憋住了,暗道:她家阿墨實在是太可愛了。
秦明明坐在兩人邊上,瞧着他們那肉麻的樣子,瞬間蛋碎了,唉,不能看他們了,不然自己會嫉妒的,還是看她現在的目标好啊。
然後秦明明便把目光鎖定在一聲不吭的蕭靖身上。
昂,他沉默的樣子,真是太好看了,越看越好看,都能和李少相提并論了呀。
整個生日宴會的氣氛還是不錯的,突然間,包廂的門再一次打開,只見一個服務員領着祁連來到了這裏。
祁連依舊是那一聲溫溫柔柔的氣質,細碎的劉海,在外邊斜斜的光線下,似是染出了一圈暈黃。
因為祁連一直生的比較好看,所以都感覺他有些不真實。
祁連的到來,白洙的身子依舊微微僵硬,細心的李蘇墨怎麽可能沒有發現,随後李蘇墨緊緊握住白洙的手。
白洙盯着李蘇墨黑漆的眸子,随後雙手也緊緊握住李蘇墨的,慢慢的,身子也就放松下來,再看祁連,居然是半絲波動也沒有了。
“抱歉,堵車,來晚了。”祁連的聲音依舊輕淡如風,說着,目光微微掃過衆人,然後目光緊緊盯着李蘇墨,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思念啊,直到掃到他們交握的手時,那思念瞬間化成片片哀怨,飄滿了整個空間。
原本還在感嘆自己運氣不好,居然在這裏碰到一個是GAY的前男友,無比蛋碎,卻發現這前男友轉瞬變成肖想她老公N年的情敵,這無語的說。
而且瞧祁連那模樣,似是控訴着李蘇墨的無情,白洙心底那叫一個氣啊!
趕走了一肖想她男人的女小三,現在又冒出一個男小三,正是應了方才她那句,野花野草遍地叢生啊!
瞧,才除了野花,野草就急急趕來送死了!
尼瑪,她白洙雖然不是什麽辛勤的園丁,但是看到自己的種着菜的領土上冒出野花野草,肯定是要除掉的吧!
好在祁連并沒有非常失态,臉上的哀怨立馬轉換成一張迷倒衆生的笑臉,“阿墨,你結婚了啊,恭喜,邊上的就是你老婆吧,長得很漂亮。”
白洙心底那叫一個鄙夷,明明兩個月前,兩人還是男女朋友的關系,現在卻成了陌路,果真是世事無常。
李蘇墨點頭,神色未變。
“祁連,難得看見你啊。”方才那陰陽怪氣的陰柔男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祁連,白洙忍不住“O”,心底一個無比狗血的小言三角戀劇段冒出:
陰柔男愛祁連,祁連愛李蘇墨,李蘇墨不愛祁連。
然後這句話字連着字,組成個金黃色的小圈圈,不斷地盤桓在她的腦海裏……
昂,她快歇菜了,要不要這麽灑狗血啊!
難怪陰柔男對李蘇墨恨之入骨,和他不對盤呢!原來中間有這番小九九啊,果然萬事都是因果而成,沒有誰會對誰無緣無故的讨厭,也沒有誰會對誰無緣無故的喜歡。
當然,如果把上述那句話發在論壇上,一定會有無數的網友跟帖,昂,這個叫祁連的女人好幸福!天知道,這個祁連是男人,是男人!
從而得出,這個陰柔男也是個GAY啊!
可是瞧着祁連那小樣,肯定是個受,而那陰柔男,瞧着也差不多是個受,兩只受的結合……
白洙有點幻滅了,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白洙完全忘記了,人陰柔男根本沒有承認他自己是個GAY好不好,是她自己非常自發地把那位陰柔男子劃到GAY的行列了好不好。
不過也不能怪她,想當初她是多麽純潔的一人啊,看到個男的向另一個男的打招呼,哪裏會去猜那男的是不是個GAY啊,可是經過祁連一事之後,她是看什麽男的對另一個男的熱情就會認為他是GAY了。╮(╯_╰)╭
于是乎,白洙童鞋便把視線不斷地流連在陰柔男子和祁連之間,令得李蘇墨醋意大發啊,恨不得把白洙的眼睛拴在褲腰帶上,讓她只能夠看他一人。
随後,白洙拉拉李蘇墨的袖子,“你說,這兩人要是湊成一對,誰會是攻?”
李蘇墨:“……”
祁連聽到那陰柔男對他說話,亦是嘴角微微勾起,“你在美國,自是看不到我的。”
“呵呵,我們也有很久沒聚了吧,明天有空麽?”
“成啊,你來我公司找我吧。”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開始聊了起來。
白洙便也不再去關心了,方想把注意力放到李蘇墨身上,卻聽見——
“對了,祁連,你不是和花淺訂婚了麽?怎麽花淺沒有帶來?”米雪莉,就是那個濃妝女,左右瞧瞧,并沒有發現花淺的身影,于是奇怪地問道。
白洙的心“咯噔”一下,原來當初花淺說得都是真的,虧他欺騙了她好久!祁連啊祁連,我是不是該說你的演戲功底也很強呢?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祁連這人,只是個GAY,他接近她,也不過是為了報複李蘇墨而已。她白洙也沒有吃什麽大虧,只不過是碎了一場初戀而已。
在這個二逼的年代,誰能夠和自己的初戀一起到白頭啊。
而且說起來她還算幸運的,至少在她還沒有付出更多的情感之後就已經發現了祁連的真面目,也幸好李蘇墨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讓她沒有更多的時間胡思亂想。
這麽一想,這當中,最為吃虧的還是花淺,想她把她當成情敵N久,甚至不惜做了一點不入流的小手段,最後終于和他訂了婚,但是花淺應該沒有想到這個她愛了N久的男人其實并不喜歡女人,而她白洙并不是她所以為的情敵。
祁連聽聞米雪莉的話,眸光微微掃過白洙和李蘇墨,随後微笑,“她應該快到了。”
這話剛剛說完,門被推開,花淺便到來了。
現在的花淺,并不像當初白洙看到的那樣,一身中性十足的打扮。此番的花淺,利落的短發已經養長了,到頸部的樣子,然後她把她頭發往裏微微燙卷,染了個夢幻紫色,臉上也化了個淡妝,身上則是一件是白色複古泡泡袖短裝,一條修身的鑲鑽牛仔短裙,一雙7寸高的及膝高跟靴,看起來是個略帶清純的性感美女。
花淺的改變倒是挺大的,想來是為了牢牢抓住祁連的心吧,畢竟白洙曾經可是對花淺說過,帶她出去,人家以為祁連是個同性戀!
想來那話對花淺刺激挺大的,畢竟她現在開始走小女人路線了。可是就算花淺再怎麽改變,也抵不過人先天就不愛女人啊!
花淺的到來,令得本就熱鬧的聚會更加熱鬧了。這裏很多人和花淺的關系都不錯,尤其是米家兩姐妹。
瞧她們姐妹二人,一人拉着一只花淺的手,笑意盈盈地對着花淺說着恭喜啊,早日和祁大少爺成婚,未來幸福美滿啊巴拉巴拉的。
總之在白洙看來,她們說得全是屁話!因為她花淺如果和祁連早日成婚,将來的日子會幸福,那才是奇怪呢!
不過白洙要不要告訴花淺祁連其實是個GAY?畢竟祁連的騙婚行為實在是太令人不齒了。不過就算她說了,花淺怕也是不信,只會以為她白洙是因為得不到祁連而故意挑撥離間,破壞她和祁連的關系。而且就算祁連是GAY,瞧她那樣子,也會心甘情願地嫁給祁連吧。
畢竟得不到他的心,守着他的人也是好事。
而且祁連是個GAY這個事實,說起來也算是祁連的個人隐私,她要是說出去,也太沒道德素養了。祁連可以抛棄道德,她白洙可不能。所以她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安安心心地養胎才是王道。
這麽一想,白洙便豁然開朗了,然後看着李蘇墨的小眼神,是脈脈含情了。而這李蘇墨被白洙的小眼神一看,心下一激動,下面的小蘇墨差點擡頭啊,還好他的定力強,不然臭大了。
白洙和李蘇墨這邊含情脈脈,兩相對望,肯定是引起了祁連的注意。而祁連的視線以一往白洙和李蘇墨身上打轉,這時時刻刻注視着自己未婚夫動态的花淺肯定看到了。
所以當花淺看到白洙在的時候,立馬大聲喝道,“你這個狐貍精怎麽在這裏!”
花淺這人剛從新加坡回來,自然是不知道白洙和祁連已經分手,現在還是李蘇墨的老婆,甚至肚子裏還懷着李蘇墨的baby,她現在只是以為白洙過來是想繼續纏着祁連呢,所以立馬大聲朝着白洙叫嚣。
原本和李蘇墨還眉目傳情的白洙聽聞花淺的叱聲,不禁蹙眉。你說她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沒看見她和李蘇墨恩恩愛愛在一起麽?
她想要個是GAY的祁連她要就好嘛,真以為她白洙稀罕啊!
衆人聽到花淺的叱責聲,心生疑惑,紛紛把目光聚集在白洙和花淺的身上,像是探照燈一般,想看清楚兩人之間有沒有暗潮湧動。
白洙無語地看着花淺。
花淺亦是瞪着白洙,然後微微擡起下巴,“怎麽,狐貍精,啞巴了?不說話了?還想來勾引……”
“住嘴!”李蘇墨冷眼掃過去,瞬間,整個屋子都靜寂無聲。
花淺這人,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的李蘇墨和蕭靖了,這兩人,無論誰板下臉,都會讓她心驚膽戰,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現在李蘇墨讓她住嘴,她這才意識到,白洙的小手是被李蘇墨牽着的,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李蘇墨的人,而她和祁連已經分手?
想到這個事實,花淺有些懵住了,然後轉過頭看看那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的祁連。
祁連也是一臉冷冰冰地看着她。
“我……”花淺看看祁連,再對上李蘇墨冷冰冰的視線,到了喉嚨口的話語,愣生生地吞進肚子,額際都微微冒出汗來了。
“花淺,這裏不是你家,任你口無遮攔!”祁連的話語令得花淺的臉色更加難看,眼睛都快冒出淚水了,但是她只能把自己心裏的委屈和疑惑吞進去,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在白洙的身上狠狠出氣。
氣氛漸漸冷凝,錢陽這個東道主只能再次出現打哈哈,“哎呦,今天我生日啦,你們這群人,進來有沒有和我說過生日快樂啊!”
顧子明這個好搭檔立馬道,“哎呦,老了一歲偉大死了。”
“我又不是女人,哪來那麽多忌諱啊,爺今年本命年吶!總算滿24周歲了啊!”
“然後你想證明啥?該幹的不該幹的,你十四歲全幹了吧!”顧子明揶揄。
“噗——”
衆人噴笑,因花淺引起的尴尬也漸漸消散,然後一群人又是該幹嘛幹嘛。
秦明明無語了,于是轉過頭對着白洙道,“方才那人和你有仇麽?”
白洙微笑,“她嫉妒我長得好看呗。”
“唔,說你是狐貍精,還挺貼切的。”秦明明點頭,“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會如此傻逼地對着你喊狐貍精吧?你又沒搶她男人?不過話說回來,這祁大少爺長得還真不賴啊。皮膚白白嫩嫩的,眼睛大而有神,小鼻子挺翹,眼睫毛,唔,目測像刷子昂,啧啧,連帶着小嘴都是粉紅色啊,啧啧,這麽一個大男人長得如此好看,簡直是尤物啊!這好看程度直逼你家男人了嘛!不過他氣質太柔了點,比不上李少的風華絕代……啧啧,你家男人周圍出現的果然都是極品啊!我掃視一圈,這裏每個男人都是會令人驚叫的帥哥啊!昂,這次來得太值了!”
白洙黑線,秦明明這厮,十足的花癡,而且也夠會扯淡,自言自語說到天外飛仙去了,不過好在她會扯,所以她不擔心繼續被她問花淺方才為何刁難她的問題。
好在接下來的聚會,總算是沒出其他波瀾,一場聚會下來,還真是累心。在白洙看來,錢陽的這個生日聚會就像個大世界,總體和平,局部戰争。
待到兩人回了家,李蘇墨一把攬住白洙的腰,俯下身便狠狠地吻住了白洙的小唇,輾轉反側……
白洙還沒有回過神,便慢慢沉淪在這甜蜜的親吻之中。
許久,李蘇墨抵着白洙的額頭,帶着寵溺的口氣,“今天居然還為祁連心生波瀾,該罰。”
白洙囧,“我哪有,現在我看到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他我情敵好不好。”
李蘇墨揉揉白洙的頭發,“白洙,我向祁連和你說對不起,他本性并不壞。”
再怎麽說,祁連都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現在他成了這個樣子,他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他對他太好,讓他分不清楚何為親情何為愛情,也許祁連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不管怎麽樣,祁連這人的本性并不是很壞的,只除了“愛”他瘋狂罷了。
所以當初祁連在把白洙追到手的時候,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這也是因為他知道祁連的本性不壞,所以他想通過這段時間,好好地把這個弟弟拉回正道。
只可惜,似乎并沒有多大作用。
白洙軟下身子靠在李蘇墨的懷裏,悶聲低語,“我知道。”
如果祁連的本性是個壞人,那麽在他得知她是李蘇墨喜歡的人,是他的情敵之後,就不會是傻乎乎跑過來然後拼命追求她了,而是直接找個人來将她XXOO了。
不過她還是做到聖母,能夠原諒這個曾經在她生命痕跡中出現過的“渣男”。
兩人靜靜抱着,連帶着窗外的月亮都帶着一絲溫暖的味道。
許久,李蘇墨将手放到白洙的小腹,随後淺淺軟軟地說道,“不知道我們的寶貝女兒現在是不是睡着了。”
“李蘇墨,是兒子。”白洙嘟起嘴,她才不要生個他前世的情人來呢。哼哼!
“好啦,現在時間差不多,先去洗澡,再把鈣片吃了,然後再喝一杯牛奶,然後睡覺。”李蘇墨笑着說道。
“你先去洗,我先吃點東西,餓死了。”
李蘇墨搖頭,“那先去把鈣片吃了。”
“知道啦,管家婆。”白洙嘟嘴,天知道她有多讨厭吃這些鈣片,多少難以下咽都不知道!~(>_<)~可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必須得吃!
一想到前幾次吃這個鈣片,她是吞也吞不下,到最後吞得連眼淚水啊出來了!
悲催的白洙只能去冰箱處,然後拿出鈣片,和着牛奶,打算咽下去,可是才把鈣片含進嘴巴裏,她的板磚機便“咋咋呼呼”地唱了起來。
白洙吓了一跳,鈣片咕隆一下滑了下去,黏在喉嚨裏,吓得白洙趕緊吞牛奶,一杯牛奶見底了,這鈣片總算是進肚子了。
白洙立馬從放在一邊的包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這一看,才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愣了下,以為那人打錯了,可是板磚機一直唱着,所以白洙只能接起電話,“喂?”
“白洙,你個不要臉的,腳踏兩只船,水性楊花!你對得起祁連麽!”
白洙滿頭黑線,這聲音的主人她并不陌生,因為這人就是花淺,花淺有她電話號碼不奇怪,不過奇怪的是,她現在怎麽不用祁連的手機打給她,甚至還罵她現在搭上李蘇墨對不起祁連。
總之這花淺說得話做得事情和她的人一樣蛋疼!
“嘿,這不是正和你意麽?”
“你真是太不要臉了!你憑什麽勾搭完祁連又去勾搭阿墨哥哥!我會告訴阿墨哥哥,你以前是祁連的女朋友,你個水性楊花,對不起祁連的女人!”
“花淺童鞋,我和祁連分手,和李蘇墨在一起,你不是很高興麽?你現在打來這個電話說這些令人蛋碎的話語,你是腦殘麽?”白洙說得毫不客氣!
“我!”花淺一時語塞,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打電話給白洙。
随後花淺看着她身後喝得醉醺醺躺在沙發上的祁連,看着他失魂落魄,眉宇充斥着傷感的樣子,她的心也很痛!
她花淺是無比讨厭白洙的,在她心裏,白洙就是一個狐貍精,一個勾三搭四的代表,而她和祁連分手也是她萬分期待的。最重要的是她覺得白洙這個女人配不上祁連。
再說了,也只有白洙和祁連分手了,她花淺才會覺得自己得到祁連是名正言順的,不然搞得自己像個小三一樣,和父親在外面的那些賤女人沒個差別。
就算是現在,每次想得祁連和她訂婚的時候并不是自願的,而且那時候白洙也還是他女朋友,她就渾身不自在,心裏充滿了無數疙瘩,因為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小三,竊取着正室白洙的幸福,她最讨厭三了,雖然祁連和她并沒有結婚!
而今天當她看到白洙和李蘇墨手拉着手親昵的樣子,心底雖是無比震驚,可是心底卻是無比歡樂的,因為這代表了她和祁連徹底分手,而她和祁連是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順了。
為了讓白洙和祁連分手,她也使過小心機,可是現在,曾經的盼望終于實現之後,為什麽她又覺得自己怪怪的,似乎和那些三流小言裏說的女炮灰超級像?
花淺拿着手機,随後轉過腦袋看着現在喝得爛醉無比,神情落寞的祁連。
果然,看到他那個樣子,她又心生不舍了,祁連啊祁連,你果然是我的劫,如果可以,我多像做回自己,穿着馬靴,梳着短發。
也正因為看到祁連這般落寞的模樣,她才鼓起勇氣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爛熟于心的手機號打出去,本想着狠狠地罵着白洙,為祁連出氣,可是現在……
她花淺就是這麽一個矛盾的人,可是,這個世界上,不矛盾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當白洙這麽質問她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好傻。
你說她們兩個,算是情敵吧,她打電話給情敵幹什麽呢?難道再讓白洙回到祁連的身邊?
一想到白洙有可能回到祁連的身邊,她的心裏就各種悶痛,她是不是神經質了?
“無話可說了?”白洙冷笑,“花淺童鞋,我真心覺得你的智商和情商嚴重的低于平均水平啊!”
看上身為GAY的祁連不說,還把他當成寶,甚至當初還在背後搞些不上臺面的小動作,這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打了個一反常态的電話!
這态度是完完全全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啊!四川的變臉大師的變臉速度也沒有她快吧!這人還真當全世界的人都是她媽了,可以包容她的所作所為!
“白洙,你!”神游的花淺回神之後聽到白洙的這番言語忍不住嘔血,火氣一上來,立馬又道,“你也別得意,反正你就是個貪慕虛榮的狐貍精,勾三搭四,水性楊花,阿墨哥看上你是因為沒經歷過女人,這才被你的外表欺騙,總有一天他會識破你的真面目,到時候你就哭去吧!”
白洙沒耐心了,“得了得了,都語無倫次了,還說個毛線,你還不如回去好好寫寫作文,把話連順,說得有邏輯了再來和我讨論李蘇墨會不會識破我真面目這件事情吧。”說完,白洙直接挂了電話。
花淺看着冒着“嘟嘟”聲的手機,氣得跺跺腳,然後看着臉色潮紅的祁連,心疼不已,“你傻子啊,我這麽喜歡你你看不到,要去喜歡那個狐貍精!”
泛着朦胧睡意的祁連忍不住睜開眼,嘴巴張張,聲音輕微,“墨——我愛你……”
花淺看得太專注,只聽見了我愛你三個字,并沒有聽見“墨”這個字眼,如果知道……
不過現在想也知道,祁連的“我愛你”并不是和她說的,花淺忍不住心裏微微泛酸,“那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麽好!不就是漂亮點麽!男人都是膚淺的!”
想着,憤憤地起身拿起邊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冰水,打算喂祁連。只可惜從小嬌生慣養的花淺童鞋并不會伺候人,直接把水倒在祁連的身上了。
這下直接把祁連給潑醒了。微微清醒的祁連只是眉頭微蹙,“夜色不早,你也去睡吧。”說完,自顧自地走進卧室。
花淺直接奔上前抱住祁連的腰,“祁連,我愛你,我要你!”
“對不起,我不愛你!”
“那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麽好!”花淺大聲道,希望叫醒祁連。
祁連轉過頭,面無表情,“是沒什麽好,但是比你強點。”作為一個旁觀者,撇開私心不談,白洙比花淺要好上不上。
兩個人都單純,但是白洙是大而化之的單純,而花淺,則是被嬌養地太好,以至于公主脾氣十足。
“我是你未婚妻!”
“那又如何?”祁連漫不經心,連帶着眼神都是漠然的。
這和花淺心中的祁連并不一樣,她眼中的祁連的嘴角都是帶着一絲溫柔的笑意,有時候行為做事還帶點孩子氣。哪怕他經常愛避着她,但是見到和她說話,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冷冰冰。
“她現在是李蘇墨的女朋友了!她不要你!這樣的女人你還喜歡個屁啊!”花淺也憤怒地大聲呵斥。
“沒事,只要他幸福,怎樣都無所謂!”祁連的腦海裏滿是李蘇墨帶着淺笑的臉,那兩個若隐若現的酒窩,一直是他心底最纏綿的幸福。
“你!”花淺氣氛地把手裏的杯子扔過去,“你等着!祁連,你越是喜歡白洙,我越不會讓她好過,你越是想要她幸福,我越是讓她難過!哪怕她現在是阿墨哥的女人!”
“你行麽?”祁連的眼光微微閃過一絲色彩,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
“你等着!我一定讓白洙生不如死,到時候你也跟着痛苦吧!”撂下氣話的花淺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咔嚓”鎖住門。
徒留一旁站立的祁連神色不明。
“你不是自認手腕最高麽,連個女人都拿不下,還想拿下李蘇墨?”黑暗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深夜,顯得無比森幽。
“你不是自認為比李蘇墨強麽?樣樣都想和他比,可是人家連正眼都不看你。”另一道尖銳的女音響起。
黑暗中的男人用兩只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你這是在諷刺我麽?”
“你才聽出來?呵呵,就這樣還想和李蘇墨比?差遠了!”
男人微微加重了力道,似是要把女人的下颔骨給捏碎一般,“不想死,就乖乖聽我的,別和我頂嘴,你可不要忘記,是誰讓你走上繼承人的位置。”
女人不言不語,随後,這男人才慢慢地松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只是,當女人還以為他打算放過自己,心中微微喘氣的時候,男人的手豁然來到她的後腦勺,然後一把拉住她的長發,使勁往前一拽。
女人吃痛,頭被男人突然使出的大力弄地沉了下去,身子也随之向前踉跄一步,跌倒在地,雙膝傳來的劇痛,她已經顧不得了,因為她的臉頰突然碰觸到某處火熱的瞬間,女人已經面如死灰,只是在黑暗中,沒有人看到罷了。
“放心,我會給你留着最正宗的處一女膜,不過……”
夜之糜爛之曲,就此展開。
《愛情俱樂部》很快便收官了,預定四月份可以播出。雖然不是偶像劇的黃金熱潮,但是憑借着它之前的造勢,以及劇組的陣容,班底,還有之前那個沸沸揚揚的男女主角“假戲真做”的新聞,是備受各方關注啊。
再然後便是豐謙集團新一輪的化妝品廣告出爐,依舊是白洙代言,絕美的容顏出現在大屏幕上,瞬間使得八方雲動。
白洙的知名度再一次攀升,粉絲大量聚集,跟滾雪球沒差,上次已經滾了一大票了,這次是兩大票啊。
可是第二天,便有一家報紙刊登出了關于她的不良緋聞。
白洙見後,滿足地點點頭,心道:她是紅了。
人紅是非多嘛。
不過李蘇墨見到,臉色是黑了,恨不得把這媒體立馬收購,雜志報紙全部扯碎!
那上面的的新聞标題非常的引人注目:女明星的混亂私生活
上面所謂的女明星,雖然也說了其他幾個,但是白洙是被大篇幅放大報道的。
該作者詳細地介紹了白洙的年齡經歷,然後又夾槍帶棍地說了她的入幕之賓非常多,言語之間一片酸味,末了,還在底下放了不少圖作證,她所言非虛。
這白洙的入幕之賓,首當其沖的便是當紅偶像明星黃浩,畢竟上次他們的緋聞算是沸沸揚揚,雖然不知道後來出現哪知神秘的大手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但當事人之一的黃浩可是态度非常暧昧的。
然後繼續為了證明黃浩和白洙有一腿,邊上配了好幾張黃浩上次送白洙回她公寓的照片,然後那筆者又說了不少尖酸刻薄,諷刺無比的話,反正怎麽抹黑怎麽配臺詞吸引眼球。
還有一位入幕之賓,便是某個官家大少爺,背景權勢非常大,筆者不方便透露巴拉巴拉,然後配上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面的人赫然便是李蘇墨和白洙。
照片的情景李蘇墨和白洙自然還是記得的,便是《愛情俱樂部》簽約合同的時候,李蘇墨開着車載着白洙過去的。照片由于是從側面照的,白洙的側臉很清晰地出現在鏡頭裏,而李蘇墨的側臉責備擋住大半,根本看不清晰。
那人大概也是畏懼李蘇墨的關系,總之底下只放了這麽一張照片,背景還是暧昧無比的皇馬大酒店。
而接下來的那一位便是祁連。
祁連的照片是被拍得最清楚,而且照片數量也是最多的。很多照片,可以看出地點是在大。
白洙知道,這些照片大部分來自學校的論壇,畢竟當初她和祁連談戀愛的時候,是引起轟動的。
她身為S大校花,祁連身為S大前任校草,他們兩人本就備受S大學生的矚目,而且這兩人,可是在學校出了名的白蓮花啊。
首先是祁連,大學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