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于燼以為自己是踩了什麽狗屎運被天仙一般的白雪楓看上,他看着白雪楓靠近了他,随後對他說道:“你,脫下來。”
于燼咽了一口口水,聽着白雪楓的話,順從地脫下了衣服,只穿着單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有意思。”白雪楓突然大笑了起來,對着仇姒海說道:“你跟吾說男人很有意思,吾一開始還不相信,師尊也是男人,他便是那般的無趣,可是今日上來的小家夥卻是分外的有趣,一邊道貌岸然地說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話,一邊被女人一勾,就能把衣服全脫光。”
于燼一愣,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兩個女人給耍了。
他臉色一紅,大罵兩人:“妖女!”
白雪楓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這穿着,說誰是妖女呢?”
她腳一勾,勾起了于燼的衣服,将他剩下的裏衣也扒了去,随後抽劍一砍,将他的衣服全部砍碎,散落了一地。
“吾不喜歡你。”白雪楓說道:“莫要再在吾眼前晃悠。”
于燼渾身赤.裸,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自己可是張無道親傳弟子,未來青山派的掌門人,今日被這兩個妖女勾引,害得自己顏面盡失!
“是不服氣嗎?”白雪楓問道:“你可以不脫衣服的,為何要脫呢?還是怪你自己。”
她一句話,又将于燼嗆個半死。
于燼渾身沒有一件衣服遮羞,周圍也沒有樹木草垛,他擡眼看向了白雪楓,語氣變得弱了一些:“起碼,跟我一件衣服——”
“與吾何幹?”白雪楓說道:“是你自己要脫的,既然脫下了,就不必穿上了。”
她倒是狠心,披着外袍,滿眼笑意,高傲地坐在了岩石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赤.裸身體的于燼,對他說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挑撥吾與禾子?”
禾子在旁邊咯咯地笑着應和,分外詭異。
“師姐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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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燼最後也沒拿到一件衣服,他赤.身.裸.體.下山之時,他的師弟們都有些詫異。
“師兄這是——”
“妖女淫、蕩!”他只說了這四個字,白雪楓的壞名聲就傳了千裏。
傳說白雪楓淫/蕩無道,勾引青山派弟子不成,反而惱羞成怒,将青山派弟子的衣服全數砍碎了,令他赤身裸體地下山。
不過不同于仇姒海在江湖之中大行淫.邪之道,白雪楓的事情還只是一個傳說。
青山派閉口不提山上發生了何事,真有他們家弟子被女魔頭淫.辱了一般的感覺。
事實如何,沒人肯去探究,男人總是對女人的桃色新聞感興趣。
他們一會兒說着白雪楓是清純聖女,幾百年來都不下山一次,一會兒說着白雪楓是妖豔蕩、婦,追着山下的男人吸□□氣,要不然就說白雪楓是瘋子,年歲幾百只曉得挑戰什麽尊主樓主,也不找個道侶管管自己。
總之在男人的口中,女人只有三種身份:聖女、妓//女和瘋子。
白雪楓帶着鬥笠,在人群中聽地清清楚楚。
仇姒海跟她說了山下的一些趣事,将白雪楓的一股好奇給勾了上來。
“說到這個,吾也有數十年沒下山看過了,當年與風如是一戰,又不知多少歲月過去,吾想也是下山的時候了。”白雪楓如是說道,接着就向仇姒海讨要銀錢:“吾也不是不知塵世的少女,下山還需師妹資助一番。”
仇姒海笑了笑,叫人送了幾身不顯眼的衣服上來,對着白雪楓說道:“師姐若是想要下山,還需藏頭掩面,否則這一頭的白發也太過顯眼了,怕不是一眼就被認出來了。”
白雪楓接過了仇姒海遞過來的包裹,輕手一揮,套了上去。
她姿容秀美,即便是尋常衣裳,被她穿上也如天女下凡,不可方物。
白雪楓腳踏雪地,輕步慢行,也不與仇姒海告別,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師姐,下次會面是何時?”
白雪楓揮手說道:“有緣之時。”
她性格放蕩不羁,不喜被世俗牽挂,禾子仇姒海已經是例外中的例外了,畢竟兩人相處百年,即便白雪楓再沒有心,也不會對她視而不見。
想到這裏,仇姒海心中還有些委屈——
白雪楓不會愛人,即便是十足十地對她好,全心全意地去愛她,她也不會對這份感情有任何回應。
她是飄蕩在世間的一縷風,不為任何人停留。
白雪楓帶着鬥笠下山了。
天山腳下,有幾個小鎮子,不甚繁華,只有夏季避暑時會有人前來小住幾個月。
白雪楓在酒館中打了一壺酒,又往南邊走去,走到了中原地帶,城鎮才開始熱鬧了起來。
一進酒館,白雪楓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她。
“是瘋子,幾百歲了不嫁人。”
“是聖女,潛心修行方能得道。”
“是蕩.婦,聽說她羞辱青山派三弟子。”
對此評論,白雪楓不做反應,她向來無所謂他人評價,對錯是非并無評判标準,得失由己,争辯空得一身煩惱,毫無意義。
白雪楓又喝了一杯酒,癱倒在了桌上。
中原的酒山上的還有濃烈,或者說不該叫濃,該叫劣。
雪水釀酒,清冽甘甜,這裏的酒卻是用帶沙的河水釀造,一口下去,還沾着土腥味,不能說得上好喝,卻是別有滋味。
酒是拿了番薯燒的,沒有兌水,幾壺下去,人便沉睡不醒了。
酒館裏都是有些武藝傍身的小混混,見到一個女人暈倒在了酒桌之上,心思自然也就跟着歪了。
“那是個女人吧?”
“看她身形樣貌,是個女人沒錯。”
“啧啧,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出來闖蕩江湖,幾杯酒就醉了,不是白白便宜了我們嗎?”
小混混猥瑣地笑了一聲,走上前,搭上了白雪楓的肩膀,還對着小二說道:“開一間上房。”
“你們跟姑娘什麽關系?”小二有些為難地說道:“若是沒有關系,客官你們這麽做豈不是傷了人家清白?”
“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姑娘自己鑽進狼群裏,那是怪誰?”小混混的笑意更加猥瑣了:“大不了将她事後賣了,她家人也找不上來。”
幾個混混應和着他們頭子的話,笑嘻嘻地說道:“是啊。”
小二見他們人多勢衆,不敢不答應,只能委屈地點頭,準備為他們開間房。
可就在此時,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
“不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君子亦不能乘人之危!你們這群流氓敗類!”
混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瘦弱的書生背着一個包裹,在門口罵着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書生:方子宣
舔狗1號:妖狼
舔狗2號:蘇玉
舔狗3號: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