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現在開始就是漫長的更新過程了,也算是把之前的文全同步完了。拍磚拍磚什麽的就随便好了,我更新慢就是更新慢,高一一個星期就那麽一天是不用回學校,平時也要晚修,放假還要補課,我也想更文,我也想快點完結。希望大家理解才是。
殘雪凝輝冷畫屏。
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胧明。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
斷腸聲裏憶平生。
揚州城的夜景多讓人沉醉,如同美酒佳釀讓我迷戀。
現已三更了吧?為何處處燈火通明。
細看,才發現原來是落陽之後便興隆得很的風花雪月之地。
弦胤輕輕地瞥了一眼,真是一幢不錯的建築。似乎與其他的風月之地不同,這裏好像高檔次一些。嗯?高檔次?弦胤笑了,性質還不就是一樣。
“這位公子,怎麽一個人在街上走呢?”一個衣着端正的女子走來,對弦胤笑着。
對啊,我怎麽就一個人在街上走呢。弦胤沒看那女子一眼,獨自苦笑:“一個人沒有家的話,自然是在街上走了。”
那女子聽了弦胤的話,愣了一下。又莞爾一笑:“公子可願進醉仙閣飲杯水酒?”
像現世的那般燈紅酒綠,繁華的外面,卻是渾濁的內裏。
既然她能有別人,為何我要為她苦守承諾?
“嗯,帶路吧。”
弦胤跟着那女子走進了醉仙閣,餘光掃了一下門前的紅漆木牌。花魁:慕容焉。慕容焉。。這個名字倒是好常見。“你們這裏的花魁就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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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說笑了。怕是第一次聽聞?”女子倒沒有什麽驚訝,領着弦胤進了內堂。內堂早已人頭湧湧,各色人物都有。而臺上站着幾個小厮,中間坐着一個戴面紗的女子。
哦,傳說中的絕世美女?
“慕容姑娘是我們醉仙閣的頭牌,文采琴藝是最好的。”女子停了下來,指向臺上的那個人。“還差些時日才出來,現時則是賣藝。每月,慕容姑娘都會出些詩句來考一考衆人,對上了也只能與姑娘談話一宿。”
弦胤點點頭。若是滿期了呢?過了些日子,這一朵潔蓮就該被玷污了吧?可憐。
“公子可有興趣?”女子問。
“不用。給我開一間房,讓人陪我喝幾杯就好了。”這種傷腦筋的事情可別惹上自己,促膝長談?得了吧。
女子笑了,這個俊俏的公子還當真與衆不同。
醉仙閣的二樓,已經遠離了剛才的喧嚣。房間布置得倒很別致,與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不過,累了,不想計較那麽多。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喊人來。”女子微微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真是文雅。
在房內坐了才不過幾分鐘,便有幾名女子走了進來。姿色一般,也算是看得過去吧!她們來到桌前均向弦胤行禮,微笑。
“坐吧。”弦胤看了第一眼就沒看第二眼。若說容顏,韋雙雙更勝百倍。
一壺一壺三五七年的花釀、果釀和酒釀,弦胤自斟自飲,偶爾讓那些陪着自己喝酒的女子唱上兩句。然後摸索了一下衣衫:韋小寶之前給的那些銀票還有不少。算了算了,不拿也拿了,就花吧。“公子好闊綽。”其中一個女子接過銀票,又給弦胤倒上一杯果釀。“我窮得只剩下錢。”弦胤突然想起這句話,也就脫口而出了。這種不經意,倒是讓那些女子都笑了,笑得花容失色。
正是推杯促盞,卻聽得內堂那邊的吵鬧人聲響到這裏也聽聞了。
弦胤皺眉,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內堂那裏,有一個人正嚷嚷地大喊着,其他人一陣起哄什麽的。醉仙閣的小厮則是一個二個地把他按住,不讓他亂來。
弦胤在樓上看着,真是混亂。“他們怎麽了?”
跟着走出來的女子看了幾眼,好像見怪不怪。“大概是自認為對上了慕容姑娘的詩句卻告知說不對,耍賴吧。”
“哦?慕容姑娘的上聯是什麽?”弦胤倒來了興趣。
女子看了看樓下,道:“流水無聲伴流瓣。”
弦胤眯縫了一下眼睛,還真是有文采。流水無聲,上有流瓣;伴随瓣。前後均有同樣的字,後邊又有同音二字。厲害。
“那他。。”弦胤指了指那耍賴的人,回過頭:“他對了什麽?”
“我不知道。”女子低下頭去。
弦胤又望回內堂,略帶邪氣地一笑:“喂,那個跳舞的,你對了什麽出來?”
原本吵鬧的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尤其是手舞足蹈正在耍賴的那個人。慕容焉擡了一下頭,又望回臺下。
那耍賴的橫了弦胤一眼,沒有說話。
旁邊的小厮倒是蠻多嘴的,先對弦胤作揖,然後大喊:“下雨嘩啦畫下花!”
此言一出,又是哄堂大笑。
弦胤更是笑得來不過氣,什麽文化水平啊,這樣的句子也好意思說自己對了!旁邊的女子聽了,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你笑什麽笑!”那耍賴的不滿了,對着弦胤大喊:“有本事你對一個!”
喲,下挑戰書啊?
“行啊。”弦胤平靜了一下,嘴角仍挂着笑。一腳跨過二樓的圍欄,倚着柱子在欄上坐了下來。“對上的話,你賠些什麽?”
衆人聽了,也好奇地看向那耍賴的。
耍賴人看着樓上這個年紀輕輕卻口氣輕慢的人,咬牙:“我給你下跪!”
好,還是值得動動腦力的。
內堂一下子靜了下來,那些小厮也放開了耍賴人,等着弦胤對詩。
弦胤扳了一下手指,似乎不在意一對又一對充滿期待的目光。等自己無聊完了,才緩緩地對樓下說了一句話:
“祝火聞耳燃祝髯。”
最先驚訝的人是慕容焉,雖然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出聲大叫,但是那雙眼睛絕對是充滿了詫異。
內堂一系列的聲音嘈雜,贊佩的、不滿的、起哄的、沉默的。(沉默是什麽聲音?)
如果有人說這個不對,那麽弦胤就得打他了。水火相對,不對麽?流水和流瓣是為一體,而祝火和祝髯也是一體。嗯,祝火也就是祝融神君的火,祝融是火神嘛!祝融神君自己燒火把自己的胡須給燒了,還蠻有趣。
“喂,我不用你下跪,你跳一個舞給我看看怎樣?”弦胤笑道。
內堂的人聽了弦胤的話,一并開始起哄。
“喂,老五,跳一個給大夥瞧瞧啊!”“對啊,願賭服輸啊!”一陣嬉笑聲,惹得那被稱為老五的人頗為不爽。
正在衆人鬧得歡騰之時,弦胤坐在樓上倒是看到門口那邊走近了一個人:看年紀應該也有四十多,穿得花花綠綠,臉上抹着那麽遠距離都能看到的胭脂。想必,是醉仙閣的老鸨。
“喲喲喲,怎麽那麽熱鬧?”老鸨媚笑着,走進了人群當中。看到老五站在中間甚是突兀,笑得更歡:“莫不是你把焉兒的詩對了上來?”
老五的臉急得通紅,一臉不滿地把頭擰向一邊。
“夏姨,你可錯了,”旁邊一個青衫男子笑了,看樣子和那老鸨還蠻熟悉。“老五可沒把詩給對上來。不過,現在倒是因為有人對了出來,要老五跳個舞。”此言一出,堂上的人又是一陣歡笑。
弦胤端坐欄杆上,晃晃悠悠地笑看樓下人。偶爾瞄了一下那個慕容焉,總是看不清她的樣貌。面紗…應該是個美女吧?哈。
“哦?”那夏姨顯得十分驚訝,左右看了看這堂上熟悉的人。“誰?”這些人來了大半年了,沒一次對得上。哪個突然開竅蒙對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伸出手都指向了樓上。
夏姨順着他們的手擡起頭去,看到自己的二樓欄杆上正坐着一個不過二十的俊秀公子,衣着不凡,正朝自己笑。生面孔,不是那群熟悉的豬頭臉。夏姨眯縫了一下眼睛,對樓上道:“原來公子就是把焉兒的詩對上了的人?”好像挺有錢。
“嗯,是啊。”弦胤放下腳,又把另一只磕上欄杆。裝酷還真累。這圍欄也算是蠻結實,應該不會掉下去。“我對上了,可會怎樣?”
夏姨笑了,這個看似花花公子的人難道是第一次來?“公子真是會說笑,既然你對上了詩,那麽焉兒今晚自然是與你談心了。”
哦,談心?
弦胤望了望那個戴面紗的人,也好。最近也挺煩啊,和她探讨一下英文法文什麽的也不錯嘛!哈。伸手往自己的袖裏摸了幾下,拿出了兩張銀票:“那就現在開始吧,我就在房內等慕容姑娘大駕了。”
銀票紛紛揚揚地落下,小厮見了,忙跳着去接。
夏姨接過銀票,看到上面的數額,滿意地笑了。
等弦胤回到房中,發現剛才在這裏陪酒的女子已經識相地退了出去。唯好自己斟酒自己喝了。“嗯,這裏的酒還是不錯的。”
房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正是那慕容焉。
弦胤略帶醉意地擡起眼,望了望那身影有些模糊的人。裝扮好像沒有那麽俗。晃晃頭。嗯,臉很白。嗯??那是什麽東西?
出于醉酒之後變得膽大的好奇心,弦胤朝那人臉上白色的一塊走去。
“原來是口罩…”弦胤皺起了眉頭,看那樣子像是醉了。
對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有些提防。“公子請自重。”
“我?”弦胤聽到這冷冰冰的口氣倒是酒醒了那麽一下,便有模有樣地作揖:“哦,不好意思,冒犯了。嗯…慕容姑娘,還是把面紗摘下來吧?”
慕容焉遲疑了那麽一下,想這人應該品行端正。也就緩緩地提起右手往耳後挑了一下,面紗便随着落了下來。
弦胤靜看着她把面紗摘下,卻有些慌亂。
“你…韋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