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番外2.7
司望覺得哭鼻子很丢臉,但他又總是在蘇白面前哭哭啼啼。
可是沒辦法,他總是和蘇白一塊度過易感期。
“我都快被你幹.廢了,你還哭。”蘇白扒拉着他胳膊,氣若游絲地哼哼。
司望止不住眼淚,抽抽搭搭地說:“抱歉。”
吧嗒吧嗒,眼淚打濕一片枕巾。
蘇白無奈地擡手幫他擦眼淚,手沒啥力氣,擦也是胡亂在擦。
但司望由此安靜下來,默默地蹭一蹭蘇白的掌心。
“好受了?”蘇白輕聲問。
司望點一點頭:“你要睡會兒麽?”
“可能需要。”蘇白微微咬了咬牙。
司望猜到他是腰疼,不敢多說話,默默地調整了位置,好讓人倚靠着睡舒服些。
蘇白卻眼睛一眨不眨:“睡醒了再洗澡?”
“嗯。”司望不疑有他,“你也累了。”
屋裏沒點燈,就靠着從窗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他能看清蘇白微顫的睫毛和垂到嘴角的卷發。
現在大概是午後,日光微醺,鳥雀啁啾。
但大白天的,他倆卻折騰成這樣。
讓人不爽的易感期。
司望想了想,擡手幫蘇白擋掉了那一格的陽光。
他該吻他一下的,這多好的氣氛和機會。
奈何一靠近又心跳如鼓,只得讪讪作罷。
分明也談了那麽久戀愛了。
司望奈何不得自己這死板又慢熱的性子,又躊躇于大學畢業後他們的戀情無處安放,所以總是借着易感期的由頭,放肆脆弱一回。
該多問問蘇白,還是幹脆把未來抛之腦後?
司望舉棋不定。
更讓他覺得可氣的是,蘇白似乎并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
越想越氣的司望又準備咬蘇白一口。
特別現在一.絲.不.挂,很好找地方下嘴。
唉,可是啃一口又把人吵醒,感覺不太妥當。
怎麽說也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
最後司望只得輕悄地把蘇白的腦袋攏懷裏,避開透進來的日光,不管不顧地一塊悶頭大睡起來。
“總覺着你有心事。”
花灑落下一片熱氣騰騰的水幕,司望被淋得頭眼發昏,不自覺便被蘇白抵到了牆邊。
“我能有什麽心事?”司望反問,嘴比腦子轉得快。
“主要你哭得太兇了。”蘇白抹了把臉,理直氣壯道,“前幾次易感期都沒哭那麽厲害。”
司望的臉被熱汽蒸得通紅,嘴硬反駁:“被你氣的。”
“不是,我都被你翻來覆去折騰了頓,又怎麽氣你了?”蘇白不解反笑,直接上手拍了下他後腰。
“嗯……”司望仔細斟酌,“可能是看你有點不太順眼。”
這話說得還不如沒斟酌。
于是他被懲罰了,在浴室淋漓的熱雨裏。
蘇白咬牙切齒:“我再多問你一句,我就是狗。”
事實上蘇白也确實是狗,咬人很疼。
重新躺回床上,司望負氣地自己給自己裹上被子,但都被蘇白無情地扒拉開。
進入春天,旅館也不再提供暖氣,入夜後的低溫只能靠被子和人.體.暖爐來抵抗。
蘇白很快就又壓到他身上,濕發還在淌水。
“去吹你的頭發。”司望掙紮。
然而蘇白非跟他過不去,三下五除二又将他制住。
分明放話說再問是狗,但又偏偏多說這一句:“你要真沒事兒,就別哭喪個臉。”
“易感期而已。”司望咬牙不松口。
蘇白挺了挺身:“好,那我就來治治你這易感期。”
過于荒唐了,這兩天。
因為正好趕上雙休日,才這麽肆無忌憚嗎?
司望苦笑,也只得勸自己再不管不顧些。
反正他得不到合心意的答案,而現在也離大學畢業還早得很。
“睡吧,明天我早八有課。”蘇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頭發幹燥蓬松,鋪在白色的枕巾上像一張網。
他身上白雪清冽的信息素柔和了許多,明顯地摻雜了梅花的清香。
他倆都是Alpha,沒法互相做标記,好在信息素還能留存一段時間。
像是他們這一段關系。
司望終于鼓起了勇氣,帶着些許不管不顧,往蘇白嘴唇落下了個印兒。
沒咬,看在人都睡迷糊了的份兒上。
然後認命地摸出手機設了個早上七點的鬧鐘,探身關掉小夜燈。
蘇白沒讓他幫忙喊起床,但看這睡得昏天黑地的架勢,估計還是需要他喊一聲。
“拿你沒辦法。”司望輕聲道。
重新剛躺回被窩,蘇白就又摸索着摟過來。
“你到底睡着醒着?”司望無奈。
蘇白只夢呓地哼哼,看來是睡着了。
行吧行吧,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司望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明天他自己也是早八。
這日子,沒法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更新不定,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反正想起來了就會寫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