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掉馬 柚子:我要你吃掉我
時候,小說裏都是攻進去浴室啊?
咋了,受難道不配向美好的生命大和諧升旗致敬嗎?
說好的自由平等,誠信友善呢?
咔嚓一聲,浴室門被重新打開。
冉檸木英俊的頭顱從門裏探出來,猶猶豫豫地問:“那個,哥,你要不要先進來解決一下啊?我可以等等……”
安柚夕:?是誰?是誰聽到了我的心聲?是月老、丘比特、還是阿拉丁神燈呢?
#突如其來的自由平等#
雖然安柚夕特別想說“不用糾結了我倆幹脆一起用吧”,但是他還是故作矜持地羞赧一笑道:“不用了,我等等自己就好了,你比較急,你用吧。”
嘶,我可真做作。
可是能怎麽辦呢?我老攻就吃這麽做作的。
之前說,安柚夕皮薄餡厚,特別容易情.動,情.動後又特別上色,此時的安柚夕便因為剛剛與冉檸木進行完一場唇槍舌戰而變得粉嫩嫩、紅撲撲,像是将雪白的糯米糍糕咬開,流出了裏面秾麗的玫瑰餡兒,看起來十分軟糯可口。
冉檸木朝安柚夕瞄了一眼,頓時感覺情況更加糟糕了,再次道別後連忙鑽回了浴室裏。
安柚夕:看吧,我老攻果然喜歡這一款,喜歡得都落荒而逃了。
安柚夕掀開被子準備躺回去,想起自己剛才的腹诽,忍不住扭回頭來重新盯緊了浴室門,心裏微微希冀地再次發出心聲:冉檸木會再次打開浴室門邀請我進去一起觀賞小檸檬起飛冉檸木會再次打開浴室門邀請我進去一起觀賞小檸檬起飛……
咔嚓一聲,浴室門被再次打開。
安柚夕倒吸一口涼氣。
Advertisement
不會吧?不會吧?這麽靈的嗎?冉檸木該不會真的要——
冉檸木:“不好意思啊哥,我內.褲忘記拿了。”
說完,他就從浴室快速飛到行李箱旁抓起一條胖次又飛回了浴室,全程用時不到兩秒,安柚夕只瞄到小檸檬一個大致輪廓人就沒了。
安柚夕:“……”
好吧,是他想多了。他就說月老大大管天管地,怎麽可能還帶管人打沒打成本.壘的。
安柚夕瞄了一眼自己弱小可憐沒有老攻疼的小柚子,明媚又憂傷地躺回了床上,在心裏默默地唱:小柚子啊地裏黃啊二十二啊沒老攻啊……
半小時後,冉檸木擦着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在安柚夕的床邊站定。
安柚夕思緒一斷,從被子裏露出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悶悶地說:“你幹嘛啊?”
冉檸木沒說話,而是徑直拉開被子露出安柚夕悶得紅撲撲的臉,單手撐在他腦袋旁邊,在他唇上輕柔地吻了吻,柔聲說:“哥,晚安。”
安柚夕:“……”
诶,好耶!大柚子啊樹上黃啊二十二啊談戀愛啦!
瞬間就原諒他了。
安柚夕甜滋滋地彎了彎眼睛:“你也是,晚安,木木。”
wan an,每個字母單獨拼出來就是“我愛你,愛你”,木馬~
冉檸木關了燈,屋內陷入黑暗。
安柚夕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默默在心裏祝願今晚他和木木都能有個甜蜜的夢。
在睡着的前一刻,一股熟悉的混沌感覺襲向大腦,某道細小的聲音在他的潛意識裏吵吵鬧鬧地叫嚣着——
柚子,別睡啦別睡啦,你是不是又忘記什麽事情啦?
啊?他又忘了啥?
聲音:快仔細想想啊柚子,別睡啦別睡啦,快點想起來啊。
既然他都忘記了,那應該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管了,他好困啊,他要睡覺……
那道細小的聲音沒了動靜,似乎被安柚夕強大的邏輯折服。
然而兩秒後,它忽然幻化成了劇組導演甜美的聲音,再次拉響如晉江鎖章站短般令人頭皮發麻的警告——
柚子,你,的,配,音,呢?
草!
安柚夕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又給忘了!
……
第二天淩晨四點,安柚夕一秒關了震動鬧鐘,輕手輕腳地溜到地上,從行李箱裏找到自己的小提箱,然後又拎着小提箱小心翼翼地溜到了客廳。
屁.股落座的瞬間,安柚夕迅速将自己的聲卡話筒等一切裝備安置好,又花了半小時啊哦哦地開嗓,終于開始火燒火燎地正式進入工作。
然而安柚夕沒有發現,陽臺的窗戶沒有關上,而客廳和陽臺是相通的,陽臺又和卧室是相通的,再加上淩晨時分萬籁俱靜,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音都将被無限放大,所以,安柚夕所說的每一個字眼都通過拂曉的微風十分誠實地傳遞到了冉檸木的睡床上……
……
淩晨五點,冉檸木被耳邊一串滔滔不絕的說話聲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隐約聽見那道聲音如冷泉池般清澈悅耳,泛着薄霧般的涼意,卻又因說話人暧.昧的語調而顯得無比勾人,蛛絲一般地纏繞在人的耳朵裏。
這麽大早上的,是誰在說話?
而且這音色聽起來,怎麽和他老婆的這麽像呢?
……是哥?
冉檸木瞬間醒了。
好像真的是他哥诶?!
冉檸木蹭地從床上坐起來,心中一陣古怪。
可是為什麽,這聲音聽起來和他哥平時說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跟有鈎子似的,撓得他心癢癢。
而且……
冉檸木看了一眼手機。
他哥為什麽要這麽早跑起來?這天都還沒亮吧?
冉檸木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下地穿好拖鞋,準備出去看看。
……
客廳裏。
安柚夕盯着緊閉的卧室房門,幻想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老攻,然後面龐孤傲如遺世獨立,眉宇雙瞳卻流轉似剪水地說道:“我看上你的,從來都不是你表象的溫柔,亦或是由金錢交易得來的那一絲廉價的關懷,我真正想要的,是你這個人,無論是肉.體,亦或是靈魂。從裏到外,從血液到肌膚,從唇齒到指尖,從心髒到胸膛,都只能是我的,我要你的深情,我要你的心。”②
安柚夕念完後當即表情誇張地搓了搓手臂,心裏吐槽這什麽古早臺詞這麽肉麻,他默默點開下一面,準備進入下一段任務。
就在這時,冉檸木一臉懵逼地推開卧室房門:“哥,你要誰的心啊?”
“啊!”安柚夕吓得雙腿瞬間癱軟在地上,差點魂飛西天。
“哥?你沒事吧哥?”冉檸木連忙上去去扶他。
“你,你,你吓到我了,嗚……”安柚夕白着臉抖了兩下嘴唇,眼淚登時就湧了上來。
冉檸木趕緊抱着人在沙發裏坐下,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安柚夕的後背,聲音又低又緩,連親帶哄的:“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是大壞蛋,我不該吓哥哥的,呼呼呼,怕怕飛走,哥哥不哭不哭。”
“我才沒哭呢……”安柚夕将冉檸木的臉推開,被他這哄小孩兒般的語氣燥得一陣臉紅,然而當他瞥見桌上的錄音設備時,心又慌了慌。
冉檸木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疑惑道:“哥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睡不着嗎?”
“沒有睡不着,就是醒了而已。”怎麽辦?怎麽辦?他該怎麽解釋?
“醒了也可以在床上多躺一會嘛,這麽早起來多累啊,”冉檸木笑着撫過安柚夕額角的碎發,“你剛才念的哪裏的臺詞啊?還怪肉麻的。”
安柚夕一想到自己剛才念的東西被冉檸木聽了個正着,就羞恥得腦袋一陣充血,不過更多的卻是為自己搖搖欲墜的馬甲而感到心驚肉跳。
“我,我剛才是在,是在……”
他剛才是在做什麽呢?
在試新買的聲卡效果?在練習劇本臺詞?在幫夏淺淺錄制視頻旁白?
這一刻,安柚夕明明有許多種借口可以瞞混過去,可是,可是他實在不想再繼續隐瞞下去了,網絡配音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他為什麽要這樣藏着掖着,害得自己在和老攻第一次的約會過程中還膽戰心驚。
這都最後一天了,就不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束嗎?
他真的忍不住了。
“我在配音。”
話出口後,安柚夕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一陣輕松。
只是一句話的事,多簡單啊,他之前怎麽就是說不出來呢?
神經松懈下來之後,安柚夕的思路也徹底打開。
配音就像演戲,你在電視上面演了一個大壞蛋,不代表你在生活中就一定是一個法外狂徒吧?同理,即使他在網上配了許多誘受角色,也不能就此證明他在現實生活中就一定是這樣的人吧?
至于一些不和諧的作品和片段……
現在正是淨.網活動進展得最嚴厲的時期,他敢打包票,冉檸木現在在網上一定搜不到他那些黑歷史。
他整個人都被國.家和諧掉了!
除非冉檸木能摸進某些隐秘的角落裏尋找資源。
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首先他就根本不可能讓冉檸木知道世界上還有那些資源的存在。
再除非,冉檸木找他本人親自要。當然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配音?”冉檸木果然是一個純粹的二次元小白,估計連廣播劇這種東西都沒有聽說過,傻乎乎地問,“是像電視劇裏面那些演員的配音一樣嗎?”
安柚夕徹底放下心來,撕馬甲撕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不是啦,怎麽可能那麽厲害,就只是在網上随便配着玩而已,最多和劇組的小夥伴私下制作一些廣播劇之類。”
“你們居然還有劇組?聽起來真的很厲害啊,不過廣播劇又是什麽?”
他果然不知道廣播劇!
安柚夕忽然升起一種“終于到了我的地盤”的自豪感,幹脆将“什麽是廣播劇”“廣播劇從策劃到制作到宣傳的過程是怎樣的”等一系列事情全部細致入微地闡述了一遍。
冉檸木全程瞪大眼睛一臉新奇地望着安柚夕,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哥這麽活潑的樣子——在談論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時那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模樣,真的是在閃閃發光,比窗外直射進來的盛夏的朝陽還要耀眼。
軟乎乎的糯米糍糕不僅裹藏着秾麗的玫瑰餡兒,現在還在雪白的表皮上掃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星星糖粉,看起來更加美味可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柚夕說得嘴巴都幹了,輕輕咳了兩聲。
冉檸木立刻去茶水間幫安柚夕倒了一杯水過來:“給,哥你潤潤嗓子,慢點說,不着急。”
安柚夕接過水喝了一口,看見冉檸木亮閃閃地盯着自己的雙眼,忽然感覺有點羞恥,摳着指尖小聲說:“我話是不是太多了呀?”
“屁的,你話明明那麽少,我平時想聽都聽不到!哥你說,你盡情地說,我就喜歡聽你說話!而且你說的東西,都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我覺得很有意思,哥你真的好厲害!”
冉檸木似乎只要情緒激動的時候就喜歡說“屁”,安柚夕暫時還沒有習慣這種辱罵式的誇贊,都快被冉檸木誇得不好意思了。
冉檸木貼着安柚夕坐下,饒有興趣地詢問道:“所以你剛才念的那個想從裏到外得到那個人的肉.體和心什麽的,也是你們的廣播劇臺詞嗎?”
安柚夕表情有瞬間的開裂,再次在心裏暗罵傻逼臺詞:“是啊,這是我們劇組正在制作的廣播劇,其實這部廣播劇早就做好了的,不過我這邊有幾句臺詞收錄得不太清楚,導演前幾天給我發消息過來,希望我可以重新錄制一遍,可是呢,我不小心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但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又不好意思反悔,我就,我就……”
安柚夕心想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一咬牙幹脆直接道:“我就騙你說我要做PPT,實際是打算趁你睡着偷偷配音來着……”
冉檸木愣了兩秒,下一秒的表情像是快要被安柚夕萌死了:“哥,你也太可愛了吧!為了瞞着我,不僅拎了一個行李箱出來,還淩晨四點就從床上偷偷爬起來了!”
安柚夕羞憤欲死:“你不需要再把這件事情又重複一遍啦。”因為它現在聽起來真的好傻逼哦。
冉檸木:“對了哥,我剛才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哥你還要繼續配音嗎?”
“打擾倒算不上啦,”就是差點把你老婆給吓死了,安柚夕往後面翻了,翻劇本,嘟囔道,“不過後面确實還有幾句沒有配完。”
冉檸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我可以留在這裏聽你配音嗎?”
安柚夕愣了一下:“啊?”
冉檸木一把抱住安柚夕,使勁蹭安柚夕的頸窩和脖子,一邊瘋狂撒嬌一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哥,你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不發出聲音,我就只在旁邊看着你,我真的好想聽你配音,求求你了,哥哥……”
“你別蹭我,好癢啊……”安柚夕回憶了一下剩下的臺詞,頓時耳根一片燥.熱。
明明以他的專業素養,即使在劇組FT直播現場當着幾千人的面來一段即興H也完全不在話下的,怎麽一想到要在冉檸木的面前,就這麽羞恥呢?
嗯,一定是那個破作者寫的臺詞太糟糕的緣故。
“你,确定要聽嗎?”安柚夕還沒有答應,臉就已經紅透了,一字一字地反複強調道,“那些臺詞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尴尬,如果你有尴尬症的話,現在逃走還來得及。”
冉檸木不明白,他老婆的聲音那麽好聽,就算是打呼嚕那也是天籁,怎麽可能尴尬呢?
“我要聽!”冉檸木迅速在距離安柚夕三米遠的小沙發上坐下,雙手背到背後,乖乖巧巧地說,“我好了,哥你快開始吧,把我當空氣就行,保證你連我的呼吸都聽不到。”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安柚夕噗地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還是坐過來吧。”
冉檸木一臉驚喜:“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安柚夕原本還有點猶豫,看見冉檸木這麽一副可憐又乖巧的模樣,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溫柔笑着朝冉檸木招了招手:“快過來呀。”
“哥你真好!”冉檸木像只飛天犬一樣嗖地飛到安柚夕身邊坐下,大.腿外側緊緊貼着安柚夕的大.腿,用力抱着安柚夕貼了一下,很快松開,“哥你快開始吧,我保證不發出聲音。”
安柚夕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狀态很快調整過來,一邊掃視臺詞一邊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然後清了清嗓子。
第一個字符脫口後,冉檸木忽然嗖地扭過頭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安柚夕的側臉。
他看見那兩片很好咬的嘴唇輕輕地打開了,接着清晨在床上将他呼喚醒的那道勾人的嗓音再次出現。
——我不管你來自過去,還是來自未來,不管你過去經歷過什麽,未來又想得到什麽,你只需要知道:
你若喜歡錢,我便将我所有的財物贈與你,甘願一貧如洗;
你若喜歡權,我便為你斬斷荊棘,為你俯首加冕;
你若喜歡我,我便囿于你的身下,做你一輩子的囚犯。
抑制我,标記我。
将我縫進你的皮肉,溶入你的骨髓,沁入你的心脾。
我要你感受我,聽見我,聞到我。只許看我,只許想我,只許吻我。②
……
不是他說,冉檸木的目光未免也太熾熱了吧?熾熱到他感覺自己的糯米糍表皮都快被烤化啦。
嗯?等等,熾熱?
不會吧,這麽尴尬的臺詞,冉檸木該不是有那個feel了吧?
要不……
試試?
安柚夕視線掃過最後一句話,心裏悄悄勾了勾嘴角,忽地稍稍側頭朝向了冉檸木,輕嗅着冉檸木鼻尖呼出的溫熱的氣流,垂着濃卷的睫毛一字一字緩慢地讀出來——
“我要你,吃掉我。”②
嘭咚一聲悶響,冉檸木忽然側身将安柚夕壓倒在了沙發上。
安柚夕的雙手被冉檸木單手握住按在了頭頂,與冉檸木的指尖一起深深地陷入了沙發裏,而冉檸木空出的那只手則情不自禁地撫摸着安柚夕的臉,喉結飛快滾動着。
安柚夕被震撼到了。
一是他沒有想到,這麽古早的臺詞也能撩得動冉檸木。
二是他沒有想到,他做夢都想擁有的play忽然就砸到了他頭上。
沙!發!咚!
而且還是單手!
厲害了我的老攻!
在披馬甲的這些日子裏,安柚夕和冉檸木雙方都獲得了巨大的成長,不僅冉檸木鍛煉出了“放肆的奶萌和克制的狂野”的完美結合,安柚夕同樣也在“表面的清純和本能的引誘”之間尋求到了一絲微妙的平衡,那便是近幾年來火遍全網的“純欲風”。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裝。
安柚夕小心翼翼地說:“你要吃掉我嗎?”
此時此刻,安柚夕清晰地感覺自己一小半兒的靈魂從身體裏分裂了出去,正在揣着相機以上帝視角俯視着沙發上的自己和冉檸木,如同一只嘴碎的攝像師一樣指指點點:
嗯,這個姿勢不錯,攻受分明,臉也紅得非常自然,跟真的害羞了似的,這眼尾一抹胭脂紅配上白皙的皮膚堪稱完美,眼睫毛上的淚霧恰到好處地将眼眶潤濕,展現出楚楚可憐的姿态,而這微微開啓的紅潤唇堪稱點睛之筆,簡直就是在勾.引老攻張嘴吃掉。
Perfect!
冉檸木确實遭不住了。
只聽他忽地重重吸了一口氣,下一秒便側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安柚夕的靈魂嗖地鑽回了身體裏,抓緊時間感受冉檸木的氣息。
……
……
不知不覺間,冉檸木的吻逐漸從安柚夕的嘴唇挪到了安柚夕的側臉,在下颌骨和耳根那附近的皮膚上不斷徘徊,卻遲遲沒有繼續往下。
安柚夕簡直被冉檸木勾得渾身不得勁兒,好艱難才克制住自己用雙腿夾上冉檸木的腰的沖動。
是因為下巴和耳朵根更好吃?還是因為冉檸木不喜歡啃鴨脖?怎麽就不能再往下多走兩步呢?像喉結、鎖骨、肩膀這些地方難道不都非常好啃嗎?!
尼瑪,連老婆都不會吃,白長這麽張漂亮小嘴了!要不是還顧及着人設,安柚夕簡直想調轉位置再給冉檸木來一次示範了!
如昨晚在床上那般,冉檸木再次在關鍵時刻将安柚夕推開了。
不過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冉檸木并沒有直接逃進浴室,而是拿過一只抱枕擋在自己面前,朝安柚夕體貼地說:“哥,這次你先去廁所吧。”
安柚夕深吸一口氣:我特麽……
這是誰先誰後的問題嗎?
真正的問題是,這麽大只老婆躺在你面前,你為什麽要選擇廁所?
你是不是不行???
當然這只是氣話。畢竟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來看,冉檸木是非常夠本的。
但是只能看不能用又有什麽用!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要先把錄音發給導演。”安柚夕一邊拆卸聲卡一邊氣鼓鼓地說。
安柚夕并不想去廁所,他老攻都不管他了,讓他就這麽憋算了。
令安柚夕更加氣悶的是,冉檸木聽到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然後丢下他便直接進了浴室。
小奶狗就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也太聽話了,都沒點兒自己的小心思。
要知道老婆這種生物,有的時候就該跟他反着來,能上小檸檬的事情就不要上嘴,老婆說的“不要”“輕點”“停下”等等表達反對意味的字眼全都不能信的。
這麽明顯的道理都不懂,說到底冉檸木還是(黃)書讀得太少。
安柚夕一臉欲.求不滿地将音頻壓縮發給了導演,導演瞬間接收,速度之快一度令安柚夕懷疑這人是不是就住在對話框裏。
[對方已成功接收文件]
導演:嗷嗷嗷,寶貝我來啦!我現在就來聽聽你的作品!
安柚夕盯着對話框裏的“導演”兩個字,忽然又有一種非常熟悉的仿佛又忘記了什麽重要事情的感覺。
說真的連續兩天都做噩夢夢到導演催更,這小姑娘都快成他心理陰影……
靠啊他是真的又忘記了!他和冉檸木接吻的聲音忘記剪掉了!!!
柚子:你等等!先別聽!
導演:可是我已經點開了耶
沒關系,還有救!
柚子:你現在馬上把它關掉,千萬別往後拉!千!萬!別!
導演:……可是,我習慣點開之後直接拉到末尾的耶
……的耶?
的耶你個大頭鬼!
沒救了沒救了,救護車請直接把我拖到火葬場吧,讓我化成灰算了。
導演:寶貝,我沒有想到,只是讓你重新幫我錄一下臺詞,你竟然還我了一份超大尺.度的吻戲!不得不說,你的吻戲真的越來越精湛,聽這親的,跟真的似的!冒昧問一下,和你對戲的是哪位大大呀?那低音炮也太贊了吧!你倆還接新不?我這邊剛好有一部H小劇場,你倆要不一起試試?[貓貓探頭.jpg]
柚子……
柚子選擇直接火化。
……
半小時後。
冉檸木剛一腳踏出浴室房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安柚夕撞了個滿懷。
他連忙把住安柚夕的雙肩,低頭關心道:“哥,你怎麽了?”
也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半個小時裏發生了什麽,安柚夕的面頰脖頸耳後根竟是全紅透了,腦袋埋在他的胸肌裏拼命地拱啊拱,一邊拱一邊用拳頭軟綿綿地捶打他硬邦邦的肩胛骨,嗓音帶着明顯的哭腔抖抖索索地說:“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木木!
木木是個大壞蛋!!!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這倆談戀愛不是在正在尴尬,就是正在尴尬的路上。
①皮咕不是錯別字。
②出自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耽美小說《抑制我,标記我[重生]》失憶玫瑰(我以前為什麽會寫出這麽尴尬中二的東西,現在看來是真的羞恥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