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醉酒 檸檬:老婆,想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個“早生貴子”的蛋糕的刺激,室友回來後忽然一改前面被夫夫倆單方面狂塞狗糧的憋屈狀态,開始報複式地瘋狂輸出。
看過夫夫相性100問的都知道,後期問題的尺度那是一個比一個大,安柚夕為了維護自己的純情形象,到後面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冉檸木總算逮着了幫安柚夕喝酒的機會,來一個喝一杯,那爽快勁兒看得安柚夕都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早就惦記着饞酒喝了。
冉檸木的酒量确實很好,眼見他真的如自己承諾的那般把現場的室友一個個幹趴下了,自己還捏着個酒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淺酌着。
酒精把他的臉醺得紅撲撲的,他就這麽趴在自己的臂彎裏,半虛着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安柚夕,兩片睫毛又濃又長,顫巍巍的,像輕漾的水波。
安柚夕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看化了,正糾結這是醉了還是沒醉,冉檸木忽然頂着兩枚虎牙尖傻笑起來,輕輕軟軟地呼喚他:“老婆,想你。”
噗通。
安柚夕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将腦袋稍稍低下去,抖着嗓子小心翼翼地問:“我,我不就在你眼前嗎?你為什麽還要說想我呀?”
“就是要想你呀,”冉檸木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語速很慢,像是黏糊糊的奶糖,一字一字輕輕地說,“看不見的時候要想,看得見了更要想了,因為眼裏心裏都只裝得下你了。”
噗通噗通噗通。
心髒越跳越快,一下一下,怎麽都停不下來。
明明沒有喝酒,安柚夕卻感覺自己醉得厲害。
醉倒在了冉檸木的酒窩裏。
好吧,他的判斷有誤,看來冉檸木也醉得不輕了,否則怎麽會這這這,這~麽黏人啊!
冉檸木的酒窩不是酒窩,是盛滿84年拉菲的大酒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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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檸木的虎牙不是虎牙,是叮得他心癢癢的奶狗爪爪。
冉檸木的聲音不是聲音,是勾得他七葷八素的索命鏈。
我!命!沒!啦!
冉檸木忽然伸出雙手,朝安柚夕軟軟地喊了一聲:“老婆,抱抱……”
“呼啦——”
正在餐桌上躺屍的室友們忽然集體詐屍而起。
“哎呀,我的頭好疼哦,我是不是喝醉了呀?”
“俺也頭疼,俺也醉了!”
“那我們趕緊回去睡覺覺吧!”
“累縮得dei!”
安柚夕表情糾結地看着他和冉檸木的室友們動作浮誇地吟誦了一番,然後秒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飛了出去。
眨眼現場就剩他和冉檸木兩人了。
冉檸木在心裏暗暗贊嘆他的家人們真特麽有眼力見兒,再次不要臉地伸手要抱抱:“老婆,抱……”
“诶好好好,抱抱抱!”
安柚夕簡直拿這只黏人的大狗狗沒有辦法,一邊努力把萌吐的血咽回去,一邊默默做好心理準備——準備承受冉檸木的體重。
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他家黏人的大狗狗給摔着了就不好了,畢竟冉檸木這身高擺在那裏,怎麽都輕不到哪去……
咦?
安柚夕一愣。
怎麽一點也不重啊?
冉檸木:笑話,他怎麽可能忍心把重量壓在老婆身上?他那麽重,要是把人壓壞了,誰賠他老婆!
冉檸木從身後擁着他,像一只超大型的熊娃娃一樣,用力地嗅聞安柚夕的脖頸和肩窩:“老婆,你好香啊。”
“瞎說什麽大實……咳咳!”
安柚夕真是服了自己這張臭不要臉的破嘴了,硬生生改口道:“……瞎說什麽呢,我們快點回去吧,再晚宿舍要關門了。”
“好,回去……回去洞房……”
安柚夕看冉檸木這傻樣,慶幸自己成功糊弄過去了,也沒心思在意冉檸木明明醉着,為什麽腳下的步子一點不帶晃的,趕緊抱着人溜了。
然而,冉檸木真實的心理:口胡的老婆,可非常可愛呀!
……
按理說,像冉檸木這樣既不重也不胡亂鬧騰的大醉鬼搬運起來應該很方便才對,但是架不住冉檸木長了張嘴。
路上偶遇認識的同學。
同學問:“你倆幹嘛去了啊?喝得這麽醉。”
沒等安柚夕回答,冉檸木忽然從安柚夕肩窩裏擡起一顆腦袋,一邊像只樹袋熊一樣摟着他脖子,一邊朝他的同學揮揮手,笑着說:“我倆剛去吃了婚席回來的,高興嘛,所以多喝了點。”
“婚席?”同學懵逼道,“今天誰結婚呀?”
安柚夕:“沒有——”
完全不等安柚夕狡辯,冉檸木已經如同豌豆射手般噗噗噗地把嘴裏的豆子吐了個幹淨:“當然是我和哥啊。”
冉檸木再度發揮自己産糖大戶壕無人性的優點,現場将吐出來的豆子捏成了一顆蜂蜜檸檬柚子味兒的喜糖,強硬地塞進這位無辜同學的嘴裏:“今天是我和我哥的大喜之日,剛送走了雙方親家呢,不好意思啊同學,哥可能沒空和你寒暄了,因為我倆現在要趕着回去洞房花燭夜……嗚嗚。”
後面沒說完的被滿臉通紅的安柚夕用手堵了回去。
雖然該說的不該說的已經被安柚夕故意一字不差地放了出去。
同學一臉震撼我全寝室的表情,緩緩吐出一句動聽的國罵:“卧槽?”
安柚夕一看同學那蠢蠢欲動的手指就知道這是想發貼了。
他真是服了冉檸木這張惹人憐愛的小甜嘴兒了^ ^嘿嘿,恨不得冉檸木會說話就多說點^ ^哦嚯嚯,最好能拿着喇叭昭告天下^ ^嘻哈哈哈。
不過顧及自己清純俏媳婦的人設,安柚夕最終還是只朝那位并不是很熟悉的同學羞赧一笑,然後便拖着背上的大狗狗“落荒而逃”了。
或許真的是禍福相依吧,也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慣安柚夕如此嘚瑟。
在經過一個垃圾桶旁時,安柚夕打算把帶出來的零食袋子扔掉。
這時,他正左手拎着垃圾袋,右手拎着蛋糕袋,背上背着一只冉檸木。
于是,他既沒有将背上的冉檸木扔出去,也沒有将左手的垃圾袋扔出去,而是毫不猶豫地伸出了右手——
啪叽一聲,“早生貴子”在垃圾桶裏碎了個四分五裂。
安柚夕愣了一下,呆呆看了眼正在自己左手掌心裏朝自己嚣張地打招呼的垃圾袋,下一秒便悲傷逆流成河。
不——
他人生的第一份新婚禮物!他的早生貴子!他一口都沒有嘗到呢!
這什麽破手啊?怎麽沒把你一起丢垃圾桶裏啊?
他好委屈!噫嗚嗚噫!
連冉檸木這個裝醉的也被安柚夕的智障行為狠狠震驚了一下。
靜默兩秒,安柚夕身上的冉檸木忽然如一棵檸檬樹般直挺挺地拔柚而起,戳了戳安柚夕皺成哈巴狗的臉頰道:“我買兩個冰淇淋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哥,等我回來!”
再次被迫認爹的安柚夕:“……”
這特麽也能梅開二度?
不過冉檸木沒離開一秒,就又迅速退了回來,握住了安柚夕的手腕:“我錯了,當初說好的,即使是廁所也不能把我和哥分開,哥和我一起去買。”
安柚夕:“……”
雖然安柚夕并不記得自己當初有和冉檸木這麽“說好”過,不過,當冰涼爽滑的冰淇淋滲過齒縫,緩緩滑入喉嚨深處,安柚夕确實感覺自己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他瞥一眼冉檸木,小聲問:“你酒醒了嗎?”
冉檸木身體微不可察地一頓,使出畢生演技對着安柚夕露出一個傻子看自家貌美老婆一樣傻到整個東北的傻狍子都跑來認親的傻笑:“老婆!”
安柚夕:啊,看樣子還醉着呢。
他像剛才冉檸木戳自己的臉頰一樣戳了戳冰淇淋的蛋筒,輕輕的,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道:“為什麽會忽然想着去買冰淇淋呢?”
沒有人說話,這是自然,畢竟冉檸木還醉着呢。
安柚夕明媚又憂傷,甜蜜又悲痛地把自己手裏的冰淇淋啃完了。
直到他捏着蛋筒紙,再次走到那個令他痛心疾首的垃圾桶旁時,原本以為不會說話的冉檸木忽然開口了。
不知何時,冉檸木竟是悄悄走到了他的背後,像是稍稍俯低了身。
于是,低沉的嗓音帶着混雜了冰淇淋甜膩味道的酒香在頭頂緩緩響起。
“因為,”他說,“看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呢。”
安柚夕的耳根瞬間一片灼燒。
冉檸木心道:雖然哥哭起來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看,但是,他還是希望可以在另一個地方第一次見證這樣的美景。
一個,更合适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檸檬:可硬可軟,可鹽可甜,平平無奇的追妻小天才就是我。(驕傲)
忽然想到如果沒有當初的誤會,按他倆一個誘一個野的人設應該是在見面的第一眼就直接本.壘打了,看看這個if到時候能不能搞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