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時間被戳穿了所有用過的小計倆,知道自己在謝妄面前可以是任何樣子,林見鹿是高興的。
但高興是一回事,爽完了過後回想起來的羞赧又是另一回事。
隔天,他又被導演叫回了《藏鋒》劇組,拍攝片尾曲的mv,真是……剛好把他甩鈎子釣人的劣行又從頭給複習了一遍。
謝妄顯然是看出了他的局促,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嘴角還牽着點若有若無的笑。
mv錄制走的是溫情風格,算是給觀衆的小彩蛋,兩個人重歸于好後的小日常。
第一個場景,就是在畫室後面的小花園裏。
“大妄教一下呦呦撩你。”導演吩咐。
謝妄鄭重其事地走到林見鹿身邊:“林老師,看得上我教的嗎?”
林見鹿:“……”
他嘗試着用真實的自己和謝妄相處,但克服一些生澀還需要過程。
“別裝,自己來。”謝妄說。
林見鹿脫掉了鞋子,光腳踩過草坪,右手撥着風裏晃動的木架秋千停下,坐了上去。
秋千搭得高,他的雙腿懸着,繃着雪白的腳背,腳尖堪堪只碰到草地,他踮着腳尖,輕輕地晃動了兩下秋千。
他擡了點下巴,示意謝妄過來點,謝妄向前走了兩步,林見鹿微微擡着的腳剛好點在alpha的褲腿上,被謝妄一把扣住了腳踝。
“可以了嗎?”他稍低着頭,臉頰上浮着一層微紅。
有的事情,悄悄幹一回事,明着幹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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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妄沒立刻回答,只是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讓他的心跳快了一點,砰砰地,像小鹿亂撞。
謝妄擡起手,指腹擦過他脖頸,把他白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領口弄亂了一些,再把花園裏的自動澆花裝置轉了個方向,微小、透明的水珠織成了雨幕,将omega的頭發和襯衣都打濕了一些。
“我覺得這樣更林見鹿。”謝妄說,“你覺得呢?”
林見鹿:“……好像是吧。”
“喲,你倆還挺會。”導演溜達過來看進展,“不錯,那這段就這麽拍了,大妄再多幾個互動,幫忙推個秋千,或者加個秋千吻什麽的。”
謝妄:“沒問題。”
mv的錄制比電影拍攝簡單,兩個人簡單地互動了幾次,這一段算是拍攝完成,導演盯着攝影師檢查原片,林見鹿無聊地在原地蹬着秋千玩。
秋千蕩一半,他臉紅了,眼神還有點迷離,心虛地看了謝妄一眼,随後又把臉冷了回去,成了清冷的模樣,但謝妄還是發現了。
謝妄從背後抱住他:“你在想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林見鹿:“沒。”
謝妄的手潛入衣服下邊,掐了他的腰,他叫了聲疼。
“秋千play,你懂嗎?”林見鹿問。
謝妄頓了下,不懂,但是聽起來就很刺激。
“你就折騰我的腰吧。”謝妄又好氣又好笑。
“?我沒說要和你玩。”林見鹿低着頭,看着冷淡,耳朵上的紅卻暴露了他。
“那你想和誰玩?”謝妄不依不饒,“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林見鹿被他鬧得從秋千上跳了下去。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猛A還能這麽粘人。
“什麽狗不狗的,還争起來了?”導演問,“這一段可以過了,你們去拍下一段吧。”
謝妄聽見林見鹿在小聲哼歌,《藏鋒》電影的片尾曲,是他重生前沒有聽過的新曲子。
“教我也唱兩句。”謝妄說,“回頭發布會上,我去唱。”
“不好。”林見鹿拒絕了,“你唱歌難聽。”
謝妄故作氣急敗壞,把人橫抱起來,往畫室裏走。
熟悉的環境,讓林見鹿想起了當初拍這段時,他對謝妄幹的好事。
果然,謝妄的眼睛裏多了點怨言。
林見鹿在心裏嘆了口氣,那個時候的謝妄還是好撩的,随便捉弄兩下,alpha的呼吸就會加重,目光也釘在他身上移不開。
而現在,謝妄自己敞開着外套,屈着條腿,坐在高凳上,手裏随意地翻着一本用作道具的畫集,另一手拎着罐啤酒。
好帥,現在呼吸變快,想靠近的人,反而成了他了。
“這段怎麽拍?”謝妄問他的意見,“親密一些。”
林見鹿用畫筆擡了alpha的下巴。
“你這不夠高級。”謝妄愉快地笑了下,招手問化妝師借了口紅,一抹緋紅色抹開在林見鹿的嘴角。
“試試這種。”謝妄說,“我絕對把持不住。”
林見鹿:“……”
“大妄搞什麽,你把他妝弄花了。”導演把謝妄一通臭罵。
alpha毫無愧疚地笑,拿着濕紙巾一點點抹掉林見鹿臉頰上沾到的口紅印。
“湊近了說說話吧你倆,這段就拍這個。”導演說,“太膩歪了,來點素的。”
于是林見鹿捧着顏料盤裝模作樣地在畫紙上塗塗畫畫,謝妄站在他身邊,低頭小聲和他說話。
“晚上有工作嗎?”謝妄問他。
“有排練。”林見鹿小聲說,“電視臺邀請唱歌。”
謝妄:“那我跟你一起去。”
林見鹿斜睨了他:“你什麽都要跟着。”
“我喜歡你嘛,呦呦。”謝妄從背後緊緊地摟着他不肯松手,“帶我一起。”
林見鹿被alpha牢牢地扣着,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惹到了一只粘人的大狗狗,上哪裏都要跟着。
“行了行了。”導演喊停,“塞我一嘴狗糧,你倆休息一下,然後我們補拍一張《藏鋒》的宣傳海報。”
林見鹿:“海報?”
他記得,《藏鋒》的海報很早就拍好了,謝妄和陳一默互瞪的那種。
“這張加個你。”導演說,“這個劇情,拍個三人的照,也很有張力。”
林見鹿從陳一默那裏順了一袋棉花糖,去一旁坐着休息了。
“大妄。”陳一默也賄賂了謝妄一袋子零食,“你厲害啊,教教我怎麽追清冷o,難度最大的一類都被你追到了。”
“這我可說不好。”謝妄說,“林見鹿是獨一無二的。”
而且,他老婆又甜又會玩,哪裏冷清了。
陳一默今天帶的棉花糖有好幾種口味,林見鹿把不愛吃的西瓜味一顆顆挑出來,挑到一半,手機屏幕一亮,有消息發進來。
[陌生號碼]:我是林枝,之前對你亂說話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都是我不好。你能不能讓謝妄別搞我的資源了,我掉了三個代言了,真的對不起。
林見鹿盯着這條短消息的內容看了許久。
不遠處,他家alpha攬着陳一默的肩膀,兩個人不知道是聊了什麽有趣的東西,笑得都很大聲,沒心沒肺又開朗。
他沒有回複林枝,而是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再擡頭時,兩個alpha加上導演,在解一段紅色的棉繩。
“他們在幹什麽?”林見鹿問妝造師。
“道具繞住了,得解開。”對方回答。
“誰的道具?”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
林見鹿就知道。
這比他在電影中的任何一段都捆得厲害,手腕腳腕脖子上都被繞了紅繩,紅繩往四面八方延伸,導演還在一旁給他解釋,繩子的數量代表謝妄在電影裏營救失敗的次數,顏色、繩結的數量又各自對應劇中的情節。
謝妄一看見他家omega的眼神,就估計林見鹿什麽也沒聽進去,腦子裏應該是在過黃色廢料。
“大妄從背後抱着他。”導演指揮,“道具往大妄手指上加假血和傷妝,陳一默拿匕首挑他的下巴,注意安全,不然大妄跟你急。”
林見鹿動彈不了,只感覺到謝妄從背後抱着他。
“在想什麽?”謝妄小聲問,“分享給我聽聽。”
“在想我應該是什麽表情。”林見鹿一本正經地說。
“你覺得我信?”謝妄哂笑。
林見鹿小聲跟他交頭接耳。
謝妄的臉都被葷紅了。
“你倆小學生嗎,拍個照還說悄悄話。”導演把作為道具的刀遞給陳一默,“挑他。”
試了一次後,導演對效果不滿意,又說:“不用挑呦呦了,大妄單手抓刀刃,你在保護你的omega。”
這次的效果,整個拍攝團隊都滿意了。
“行了,陳一默過來拍你的單人變态寫真。”導演說,“大妄自己把你老婆放下來。”
劇組的人挪去了其他布景處,拍攝棚裏,謝妄一點點拆林見鹿身上的繩子。
“大概六個月後,《藏鋒》就會上映。”謝妄不緊不慢地說,“到時候,你就是全網都喜歡的小人質。”
林見鹿:“哦。”
“還想跟我拍戲嗎,想的話,專門打造我倆的劇本。”謝妄問。
林見鹿:“不想,只想唱歌。”
“到時候我《藏鋒》的票房都給你。”謝妄一個繩結拆了半天,“你盡管做你喜歡的事情。”
“你……拆快一點。”林見鹿說。
謝妄的動作慢得像是在修什麽藝術品,說話時溫熱的氣流經過他頸側。
謝妄笑了聲,加快了手中動作:“我以為你喜歡。”
“我……不喜歡。”林見鹿說。
他現在,在謝妄眼裏,拒絕成了欲拒還迎,反抗成了欲求不滿。
也怪不了謝妄,他自找的。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林見鹿又說。
“可以啊,生氣版本的我也喜歡。”謝妄說。
紅繩落了一地,林見鹿活動着手腕站起來:“總算是拍完了。”
“爸讓我帶你去挑戒指。”謝妄說,“你有什麽特別喜歡的類型嗎?”
“你決定吧。”林見鹿說,“你給我的,我都喜歡。”
我重生前給你的那個,因為不合适,你從來不戴。
林見鹿的話,聽聽就好,謝妄心說。
所以,他這次要把最好的,都給林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