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葡萄幹:這是誰這麽敢問?不過我也的确很想看謝老師試試這一段哈哈哈。
@芒果幹:衛瀾提的吧,他就很愛較真,很有研究精神,很喜歡在課堂上提這些刁鑽的問題,是x大有名的學霸。說起來,林見鹿和衛瀾這倆雙學霸,在學校都挺有名的。
@林見鹿的狗:謝妄不是一直演那種驕矜的角色嗎,能搞得定這個嗎?搞不定別演了吧。嗚嗚嗚林見鹿,我也想和你搭戲。
@菠蘿幹:他應該行,我們院老師誇過謝妄的戲路寬。
謝妄剛使了點手段,讓渣o學學告白和坦誠,就被他家渣o的海王朋友反擊了。
由此看來,這倆omega都表裏不一且段位不淺,他重生前真的是看走眼了。
“這位同學,不要提太刁鑽的問題。”林見鹿冷冷地說,“快下課了,我們準備結束吧。”
謝妄:“?”
激将法?
“不急。”謝妄說,“解答學生的困惑是公開課的必要部分。”
林見鹿:“我給你找臺詞?”
“不用。”謝妄說,“我研究過那部,我記得。”
謝妄:“呦呦,來試試。”
林見鹿眸光動了下,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alpha。
一開始他只當謝妄是饞他身子的膚淺猛A,但似乎不是,謝妄的專業能力很強,工作也夠認真。
他正想着,對面alpha的眼神和氣質卻忽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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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妄的站姿忽然變得散漫又輕佻,看向他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不變,狹長的眼尾半壓着,目光裏都是強勢和偏執。
他怔住了,忽然想起來,他并非專業,也不知道這部戲的臺詞。
林見鹿:“我……”
謝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裏,從背後抱住了他。
“跑什麽呢?”alpha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昨天不還在我眼前晃嗎?”
林見鹿沒法接臺詞,謝妄卻繼續演了下去。
這和平日裏的謝妄完全不一樣,alpha把驕矜無理,又強勢追人的流氓纨绔形象,拿捏得非常到位。
“抖什麽?你是真怕了呢,還是欲拒還迎?”alpha低下頭,貼近他耳邊,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幹死你。”
林見鹿驟然睜大了眼睛。
演這種偏反派角色的謝妄,也太有魅力了。
謝妄勒得有點緊,易感期alpha的氣勢很強大,即便是打了抑制針,偶爾鑽出的信息素的攻擊性也很強,他本能地掙動了下,腿一軟,全靠謝妄的手臂拎着他。
“就到這兒吧。”謝妄說,“後面的臺詞,我記不太清了,總結一下,準備下課了。”
實時評論區——】
@猕猴桃幹:我靠好帥好帥,果然是哪種的都能演。
@香蕉幹:期待你倆的電影《藏鋒》啊,你倆怪有cp感的。
@林見鹿的狗:哼。
謝妄簡單地總結了幾句,就結束了這堂公開課。
beta攝影師收了設備,匆匆忙忙地道別,臨走前還瞄了一眼林見鹿,示意要不要一起走。
林見鹿輕輕地搖了搖頭。
浴缸裏地半月鬥魚輕飄飄地游着,林見鹿盯着看了許久,直到謝妄回來,把一盤洗好的草莓擺在了茶幾上。
“A用抑制劑的有效時間只有一小時。”謝妄說,“我上課前注射的,時間快到了。”
“嗯?”林見鹿從盤子裏拿了只小草莓。
草莓的表皮被他咬破,微紅的果汁沾了點在嘴唇上。
謝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兩腿交疊,身體前傾,抑制劑的逐漸失效,讓alpha的眼睛微紅,胸口跟着低喘起伏,嘴上說着讓他離開,眼睛卻是死死地盯着他。
這種矛盾的感覺,竟然有也挺讓他喜歡。
“那我走了。”林見鹿站起來,背上自己的背包,“學長再見。”
他向門的方向走去,速度大約是0.5m/min。
謝妄:“……”
omega緩慢地挪到了門邊,目光冷清淡然地掃了他一眼,俯身去換鞋。
半躺在沙發上的alpha難耐地低喘着:“快走。”
易感期這把火都快燒得他失控了,他還得想着怎麽釣草莓。
林見鹿也是不容易。
門邊,林見鹿綁鞋帶的動作慢得像龜。
“學長。”林見鹿問,“這個門,要怎麽開?”
謝妄:“……”
alpha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門邊,從背後抱住了林見鹿,低頭隔着信息素抑制頸環,吻住omega的脖頸。
已經嗝屁的頸環過濾不了任何的信息素,柚子的果香兇狠地沿着頸環的縫隙鑽進去,像是有細細密密的針,在頸後腺體的位置戳刺着,不疼,但弄得人像是浸入了一汪溫熱偏燙的泉水裏,酥到了骨子裏。
林見鹿不自知地微微仰起了脖頸。
“來不及了。”謝妄說,“留下來陪陪我。”
林見鹿壓根就沒換鞋,光着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
林見鹿:“學長想留我做什麽?”
我留你要做什麽,你心裏沒幾十個版本嗎?
你最期待哪個版本的?
謝妄心說。
他很上道地選擇了林見鹿最喜歡的方式,二話不說,把人扛在肩上走了幾步,扔在了沙發上,俯身壓了下去。
林見鹿側過頭去,目光落在虛空中的某個點上,不再看他,嘴角卻沒藏住微小的笑意。
“睡你。”謝妄說。
林見鹿要的那種,各取所需的睡。
早知道昨晚就不把色鹿送回去了,走彎路了。
只不過,他不能給林見鹿任何标記。
林見鹿掃了他一眼,冷淡如常。
那快點睡,聽說易感期的alpha,都瘋得很。
等下謝妄do爽了,已經嗝屁的頸環咔噠掉了,臨時标記就到手了。
謝妄又不吃虧,絕不會發現端倪。
謝妄維持着alpha易感期最後的理智,只是低着頭,在林見鹿的頸間,留了幾個不淺的吻痕。
林見鹿的防護措施,他信不過。
那背包他剛才拎過了,應該只裝了空氣。
好在這個頸環,上次他就已經試過厲害了,定個時,好使。
而林見鹿也不在發情期,只要他不強來,就不會被完全标記。
林見鹿被謝妄抱着,翻了個身,半閉着眼睛,正要感受猛A的快樂,脖子的位置被碰了碰。
謝妄抓着他的手,按在了信息素抑制頸環上。
皮與金屬的質地貼在頸後,林見鹿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定時。”謝妄聲音低沉,對這個高科技産品說。
頸環嘎嘣一聲,在他的手裏碎成了三段,嗝屁得很徹底。
謝妄:“……”
林見鹿:“……”
空氣安靜得要命,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尴尬。
謝妄試着開了兩次口,都失敗了。
林見鹿面無表情,但搭在沙發上的手指卻悄悄絞緊了。
“學長。”過了大概十秒,林見鹿說,“你把我的信息素抑制頸環弄壞了。”
是是是,對對對,我弄壞的。
我手上長的是鐵錘子嗎,你這分明是錘子砸出來的,謝妄心說。
“……那對不起。”謝妄幹巴巴地說。
林見鹿剛想偷笑,alpha把稀巴爛的抑制器随手扔在地上,按着他的肩膀,狠壓了過來。
晚上八點。
謝妄坐在床邊,光裸着上身,輕哼着林見鹿的一首歌,抻着兩條長腿,懶散餍足地給《藏鋒》的導演打電話。
“請個假。”謝妄說,“讓陳一默先拍着吧。”
“易感期啊,那你歇着吧。”導演說,“說來也巧,林見鹿一早就請假了。”
謝妄:“……”
很好。
林見鹿的預判。
“他請多久?”謝妄問。
alpha骨節分明的手指掠過睡着的omega頸後完好無損的腺體。
這是對omega而言,極其敏感脆弱的位置,即便是他用指甲淺淺地刮過去,累到已經睡着的林見鹿還是瑟縮了下,發出不自知的細小聲音。
“七天。”導演說。
謝妄差點得意地笑出聲。
七天,林見鹿挺看的起他的嘛。
“大妄。”導演說,“我問你,林見鹿是不是在你旁邊?”
謝妄:“嗯。”
他瞞不住這導演,也不打算瞞。
“我就知道,你對他那心思,我早看出來了。”導演哼了聲,“他請的是三天假,第四第五天,他要上節目唱歌,第六七天,他要去綜藝錄制第一期,我記得這個綜藝你跟變态也要去。”
導演:“總之,你別太過分,星洛互娛的經紀人兇得要死。”
謝妄:“知道了。”
可是不過分的話,林見鹿又要跟衛瀾說他不行。
他漸漸能解讀林見鹿的一些行為了。
他越猛A,林見鹿好像就越開心。
omega睡得很沉,面朝着他,團着被子,露出來的半張臉頰又靜又乖,眼尾微粉,還留着未幹的淚痕。
被子只是斜斜地蓋着,omega的小腿和腳腕上也留了一些暧昧的痕跡。
天氣冷,謝妄猶豫了下,避開了omega微紅的膝蓋和膝彎,把被子給拉上了。
現在的林見鹿和他重生前見過的不太一樣了。
那時,他每次和林見鹿做完,林見鹿都會背對着他,躺在床邊上,半句話都不和他說,只偶爾和衛瀾聊天。
現在,林見鹿側着身體,睡得很安穩,臉頰朝向他的方向,離他很近,似乎在無意識的狀态下,追随着他的信息素氣味。
易感期的alpha經不起撩撥,他做得很過分,尖銳的犬齒,無數次貼近林見鹿頸後脆弱的腺體,惹得omega輕顫,他幾乎用了全部的理智,才忍着沒咬下去。
謝妄又确認了一件事。
林見鹿不僅想睡他,還想要他的臨時标記,甚至……是完全标記。
可林見鹿明明不想和他結婚。
所以,他不能給。
他能給林見鹿安心和快樂,但标記一旦給了,他家小渣o就沒有回頭路了。
愛是尊重對方的選擇,他好不容易看清了這一點,不會再辜負林見鹿。
頸後的腺體一直被不輕不重地揉捏着,林見鹿嘴角微彎,空氣裏多了些草莓的味道。
林見鹿落在地毯上的手機響了。
謝妄掃了一眼,來電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床上躺着的林見鹿微微皺了點眉,謝妄拾起手機,走出去,去大落地窗邊接了電話。
林見鹿的包歪倒在地上,他順手給拎桌上了。
“他在睡。”alpha的聲音還帶着情欲的啞,“什麽事,我轉達。”
“你?”電話那邊的人突然就情緒激動了,“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alpha!我記得你的聲音。”
謝妄:“?”
林見鹿這不是告過狀了嗎?
林家人為什麽不過來逼婚?
這合理嗎?
“我是。”謝妄說。
現在逼也行。
來吧,不計較你反射弧長了。
“你竟然還敢睡他!”林揚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你怎麽敢高攀林家?”
謝妄:“?”
“他再不行,也是姓林。”林揚說,“我警告你,像你這種窮逼alpha,別打林家家産的主意。”
謝妄:“?”
好新鮮。
第一次聽說有人罵他家窮。
還是大舅子罵的。
看起來——
林見鹿不僅沒告狀,還造謠了。
“我也沒那麽窮吧?”謝妄饒有興趣地問,“林見鹿怎麽說我的?”
電話裏,林揚:“呵,開房讓omega掏錢的,是你吧?做完打包帶走酒店的梳子香皂的,是你吧?在工地搬磚的是你吧?”
謝妄:“……”
“哦對。”林揚憤恨地說,“還說你沒房沒車,連套都要他自帶。”
林揚:“你叫什麽名字?”
林揚:“算了,你說出來我也不認得你。窮鬼,摳門玩意兒,但凡你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打斷你的腿。”
林揚怒挂電話。
謝妄:“。”
房間裏,omega累極了,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造的謠已經被alpha全聽完了。
套還要自帶?
林見鹿的小書包啪嗒一聲,又歪了,空蕩蕩的書包扁扁的,側兜裏掉出了一盒套。
除此之外,包裏什麽也沒有了。
謝妄剛剛壓下去的一點易感期狂躁,又這麽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