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冷漠的少年
又到了開學的時間了,在今年比較特殊的情況之下,魔法部派了一些奧羅過來巡邏——這事讓斯內普好一陣忙碌,他除了在鄧布利多跟黑魔王兩頭之間跑外還要負責學校的一些事物。
今天是學生入學日,他剛忙完手頭的事情,鄧布利多又指派他去協助在門口查看學生到位情況的弗利維教授,剛走到門口他便聽到了一陣争吵聲。
“……你幹什麽?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我在檢查你是否帶來什麽違禁的東西……這根棍子用來幹什麽?你打算把它當成兇器嗎?”
走進了些,他看到德拉科正與費爾奇對持着——看到費爾奇手裏的拿着盧修斯一直拿在手裏的蛇杖,他一陣了然,恐怕這個剛回來的小巨怪帶着父親的随身物品是為了睹物思人吧。
“我可以為小馬爾福做擔保,費爾奇。”趕緊上前,斯內普說,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奪回自己的手杖,看都沒再看斯內普一眼越過對方往城堡大門走去。
為這個毫無表示的離開,斯內普心裏猛然有些煩悶——他不明白這個幾年不見的人,沒走之前還對他黏糊糊的,三年不見就算沒了之前盲目崇拜,最起碼不用像個陌生人一樣對他視而不見吧。
就算是小孩子當年懵懂盲目,現在已經成熟得足夠認清他是什麽樣的人,但是最起碼他現在還是他的老師——對老師該有的尊重他也該有吧?
理不清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斯內普大步追上了那個高挑的身影。
“對老師該有的禮貌你忘記了嗎?”拉住了那個人影,斯內普鬼使神差的說出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謝謝!”被拉着的人生硬的道謝,滿臉冷漠,這簡單的話卻讓斯內普一時不知再說什麽,盯着面前移開視線英俊陌生而又熟悉的臉一陣無語。
“可以放開我嗎?”德拉科的話讓他觸電般的放開對方,默默的看着冷漠的少年提步離開的背影。
心裏蔓延着莫名的苦澀——果然當年那個說什麽喜歡他的話,不過是小孩子自以為是的錯覺,該說當初狠狠鄙夷這話卻老是記得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吧。
他連對方離開霍格沃斯休學也是最後一個被通知的人—— 一張寫着‘保重,再見’的紙條,如此簡單的道別,在那個不愉快的夜晚之後。
他大人大量的不去計較對方惡意的嘲弄,對方卻連解釋都沒有的離開了三年……
不管斯內普如何在意那個手背上被标識的少年的反應,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眨眼就到了周末——在今天他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最近德拉科很安靜,安靜得斯內普都要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黑魔王的任務放在心上,反倒是他——在這種周末的日子暴躁而心神不寧,有什麽東西堵着他的心口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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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突然冒了出來——中了詛咒的鄧布利多,盧修斯被關德拉科進入食死徒的隊伍,黑魔王腦殘的刺殺任務,他跟納西莎訂的牢不可破誓言——最主要的是,他的煩躁來自于那個剛回來的人影。在他好不容易把過往那些曾經嗅之以鼻的過往都風塵的時候,那個胡攪蠻纏闖禍連連,無論他如何呵斥如何抗拒的小巨怪這麽多年多多少少還是在他心裏留下了一點一點的印記。
他不願承認——看他再次出現自己面前,不再如過去般粘上來,冷漠得像是陌生人的樣子,多少讓他覺得不舒服。
丢下手裏怎麽都看不下去的書,斯內普煩躁的抓起鬥篷——或許,他該出去逛逛,透透氣。
天氣晴朗,冬日暖陽。
斯內普沿着滿地雪印,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霍格莫得的路上,偶爾會遇見斯萊特林的學生,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的招呼,一一略過,沒看到熟悉的面孔,掩下心裏的失望,他再次對自己狠狠的鄙夷着,清醒點,斯內普!你以為你來這裏是想幹什麽?
丢開煩躁的思緒——斯內普總算是稍微正常的思考了,或許我該去看看魔藥材料——思緒一轉,他轉過身,砰的一聲他跟一個人影撞到了一起。
“該死的,你在幹,德拉科?”揉着鼻子,看清對方的斯內普停止了咒罵,他錯愕的看着神似慌張異常可疑的少年。
“……教授”收攏并整了整淩亂的衣領,德拉科的表情從驚訝到神色漠然的點了一下頭,算是招呼過了。
連稱呼都能看出對方的疏離,扯開一記勉強的笑容,斯內普只能幹巴巴的說,“中午好,德拉科……”
“啊~~~~”這時突然傳了一聲驚人的尖叫,斯內普擡頭望去——天空中漂浮着一個人影,手腳大張的尖叫着,那樣子明顯是中了惡咒。
該死的,剛想移動腳步奔過去的斯內普在瞥見德拉科金燦燦的腦袋時硬生生的止住了,德拉科的表情從驚駭到陰沉不停轉變着,他抿嘴眼神駭人。
“是你做的?”斯內普立即認定的問,這裏面的表情洩露太多,而德拉科回以慌張的一瞥更讓他确認這個猜測,他拉着了打算逃離的少年,“你想做什麽?你對那個葛萊芬多的凱蒂做了什麽?”
“放開我!”德拉科的語氣冰冷抗拒,他冷冽的盯着斯內普鉗着的手,斯內普這次卻沒有輕易放開他。
“你到底在做什麽?一回到學校你就迫不及待的惹是生非嗎?”緊緊盯着那張抗拒陰沉的臉,斯內普再次一字一句的重問。
德拉科回視這雙考究的眼睛,灰藍色的瞳孔倒映着斯內普的臉,裏面的神色變幻莫測,如雲雨翻動。
“說啊,呃?!”斯內普悶哼出聲,如世界傾倒般的眩暈過後,他被德拉科狠狠的壓制着撞擊到紅青色牆面上,後背一陣疼痛,訝異得掙紮着卻被鉗得更緊——什麽時候面前的人力氣這麽大了?
“我在做什麽?當然是在執行黑魔王的任務……”德拉科的臉越來越陰霾,臉上凝聚着濃重的烏雲,這表情讓斯內普心驚,“那個蠢女人……”
他把玩着斯內普幹裂的嘴唇,那冰冷的手指讓斯內普感覺唇上的瘙癢,他悄悄的伸手去拔腰間的魔杖想改變這樣被鉗制動彈不得的狀态。
一寸、兩寸,就要在他碰到的時候,德拉科竟然察覺了他的動作——他再次把他狠狠的撞向牆壁,這力道毫不留情,疼到他全身一陣發麻,無力的身子只能夾挂在牆壁和德拉科之間。
“你以為我這幾年沒什麽進步嗎?在德姆斯特朗期間我學到的東西還挺多的不是嗎?”德拉科的笑容還是如此陰霾,他冷漠的注視還處于眩暈中的斯內普,他移開了把玩斯內普嘴唇的手指換上自己的嘴唇——狠狠的咬在了斯內普的嘴唇上,如暴風雨般施虐那幹燥的唇。
嘴巴被咬住,刺痛感讓他的悶哼從鼻子裏傳出——這吻如此突兀而殘暴,像是被野獸壓制啃咬,斯內普抗拒的伸手抵住德拉科的肩膀,推了推,對方紋絲不動的繼續對他嘴唇肆虐。
交融舞動,靈巧得幾乎讓斯內普腳發軟,勉強穩了穩心神,斯內普抵着德拉科胸口猛的發力,這次順利的被推開了,後者微退了幾步,完全放開了自己。
“該死……你?!”抹掉流着唾液的嘴角,斯內普站直身子剛想好好讓面前的人承受自己的怒火時愣住了——面前那張英俊的臉布扭曲着,發紅的眼狠狠的瞪着自己,這副欲哭不哭的樣子,讓斯內普一時無言。
明明他才是被欺辱的那個,幹嘛要露出那種表情——斯內普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哪裏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