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謝謝你,先生
哈利是被一聲很響的響聲驚醒的,好像是有人狠狠的踢了桌子一下,桌子摩擦地面而發出的聲音。接着,斯內普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他聽到對方說道:
“冷靜,盧修斯,踢壞桌子并不能讓你冷靜多少。”
盧修斯.馬爾福?那個有名的前食死徒,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
他為什麽這麽生氣,難道,德拉科.馬爾福真的在昨天晚上死掉了嗎?他看了一旁的躺着的羅恩,對方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睡得死死的,好像被下了咒般的安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竟然安排學生去禁林勞動服務,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德拉科會發生什麽事情!”盧修斯.馬爾福一改他貴族矜持,他瞪着灰藍色的眼睛,狂怒的怒氣引發的魔力到處亂竄,把哈利這邊的床幔震得‘噗噗’響。
他最疼愛的兒子,捧着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嬌生慣養、小心看護這麽多年,好不容易11歲了,可以來霍格沃斯上學了,但是,短短幾個月時間,他的愛子,他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就先後遭遇了巨怪,他可以當成是失誤可以當成是兒子的魯莽,接着,禁林,那是什麽地方,勞動服務用得着去那滿是狼人與馬人的地方嘛?這簡直是謀殺,是□□裸的對馬爾福家下戰書。
他,以馬爾福的名字起誓,事情并不會就這麽輕易結束的,他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為了他的兒子,他的愛子——德拉科.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用用你的腦子,這裏是醫療驿,德拉科還躺在床上!”雙手死命鉗着對方的雙肩,斯內普對着大門的地方下了一連串閉門鎖窗的咒語,阻止面前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沖出去找白巫師揮死咒,那明天預言家日報上就可以到達馬爾福家主噩耗的消息。
德拉科這個詞稍稍讓盧修斯冷靜了一下,他停下掙紮,轉身去看床上還躺着的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對着斯內普說:
“謝謝你的提醒西弗勒斯,我希望你不要跟茜茜透露德拉科的事情,我不希望她擔心”他俯下身吻了吻德拉科的額頭,接着道:“我該走了,西弗勒斯,過一會我會準備好拜訪偉大的白---巫-----師!德拉科先讓你照顧一下了!”
他對着自己施了類似美容咒的咒語,然後理了理微亂的頭發,看着一邊一如既往陰沉着臉的斯內普,聲音回複了他高傲的貴族般得漫不經心,他擡起自己的下巴,恍如主人對仆人的施恩一般說:
“馬爾福,欠你一份情,家族的密室部分會對方開放!”接着在斯內普用鼻子哼了一聲的聲音中發動門鑰匙消失在醫療驿裏。
“該死的、驕傲的孔雀!”嘀咕了一聲,斯內普不耐煩并粗魯的給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喂了一記魔藥。
然後在德拉科微微要睜開眼睛的時候,轉身離開了。
哈利在斯內普經過他床的時候,立即躺回床上,他緊閉着眼睛裝作沒睡醒的樣子,他聽到對方的腳步聲在他床邊停了下來,然後帶着一記冷哼就遠去了。
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的哈利擦了擦汗,天剛微微亮,透着窗戶的光他看向德拉科躺着的地位,眼睛裏帶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嫉妒和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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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沒有父親可以這樣疼……
那個傲慢的馬爾福的父親,真得很疼那個小混蛋呢!
天就在哈利睜着眼睛發呆的時候慢慢亮了,接着又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人走進了來,直奔德拉科的病床。
“哦!可憐的德拉科,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糖果”潘茜.帕金森甜膩的聲音讓一旁的哈利冒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你的傷怎麽樣了?”另一邊的布萊斯問,一邊不客氣的拆開潘西帶過來的糖果,避開潘西打過了的手丢進嘴裏。
“沒什麽大傷,如果沒有院長我恐怕不死也會少條腿,我要在這裏多躺幾天,為了讓那個傻大個好看,他竟然騙我說禁林很安全,我爸爸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經過一夜休息與斯內普精心熬制的藥水,德拉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提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還在打寒顫。
他并沒有跟兩人說太多昨夜遇見了什麽,沒見到父親之前他是不會随便跟別人透露太多細節。這裏面的疑點太多,沒有任何結論之前最好什麽都不說。
聽到着哈利正想跳出去辯駁的時候,身後被羅恩拍了拍了,他驚訝的看着羅恩比了個禁聲的表情,他伸手指了指窗簾外,哪裏龐弗雷夫人正怒氣沖沖的盯着馬爾福那邊鬧哄哄的方向。好像潘西那個刻薄的嘴再發出一絲尖笑或馬爾福再說一句趾高氣昂的話她就會沖過去拔出魔杖來個鎖舌封喉。
當然,馬爾福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龐弗雷夫人正如獵物般的盯着他們,所以,在他們幾個人又發出一陣大笑的時候,龐弗雷夫人風一般的奔了過去。
“我說過,醫療驿不許大聲喧嘩,病人就該好好休息,馬爾福先生,把你的藥吃了!給我好好躺着。”這吼叫聲像雷鳴一般,潘西與布萊斯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出去了,剩下馬爾福立即乖乖的喝掉味道惡心詭異的藥水把自己縮進被窩裏。
這邊哈利和羅恩捂着嘴幸災樂禍的笑着,卻因為動靜太大傷得最輕而都被趕了出去。兩人乖乖的出去了,剛到門口就碰到前來探望的赫敏,幾個人就去了黑湖邊吃早餐。之間哈利就把昨晚他碰到的事情跟兩人簡單的說了一邊。
等哈利敘述完昨晚的遭遇,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沒得羅恩與哈利打算好好享受自己的早餐,便被赫敏趕着去圖書館查明真相去了。
而醫療役裏,在德拉克還清醒的時候,他迎來了他的院長,當然還有身後衣着華麗的馬爾福族長。
德拉克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父親這是第二次來醫療役了,他還以為父親現在才來看他了,當然他也不知道就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的父親還為此大發脾氣。
“父親!”看到面前面無表情的父親,德拉克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心虛,好像做錯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
站在德拉克床前,打量稍微有點血色的兒子一圈,盧修斯的心稍微安心了一點,但是臉上還是沒表現分毫。
“德拉克呀德拉克!我記得你之前剛剛給我提交了一份保證書,上面寫着保證不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不過是過了一個星期!”
盧修斯的語氣還是帶着一貫的詠嘆調,但是卻無端的讓德拉克覺得恐怖,盧修斯每一個字的吐出都讓他抖着往被窩裏縮進一寸。
“這不是我的錯,那個該死的巨人明明說禁林裏沒有危險的,而且又不是我想去禁林!他威脅着要開除我”在盧修斯注目下,德拉克的抗議變得小聲甚至還帶着理虧般的不确定。
“這個我會幫你讨回欠馬爾福的帳!”壓下怒火和想要安撫兒子的沖動,盧修斯繼續像個嚴厲的家長審視他的兒子,“但是,在你院長的提醒下,你身上為什麽都沒有佩戴該有的防禦品,家裏寄給你的防禦品呢?你的門鑰匙呢?你的腦子呢?之前給你的訓練都是白練的嗎?兩百份家規,一個星期後交給我!每周末你用西弗勒斯的爐壁回家,我想該是好好訓練你的時候了。”
“現在,我要去拜訪一下偉*大的校長,我想他該給馬爾福家一個交待!”丢下被嚴重打擊得連鉑金色頭發都暗淡了不少的兒子,盧修斯.馬爾福整了整鬥篷擡腳就往白巫師鄧布利多的校長室走去,他要去看看那個被甜食侵蝕的老頭該拿什麽來賠償他欠馬爾福家。
被父親如此訓一頓讓德拉科沮喪無比,手絞着被單無措的瞄了瞄一臉面無表情站在他床頭的院子——西弗勒斯.斯內普。
對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深沉的盯着他,雕刻一樣的臉緊緊得繃着一種弧度,讓德拉科覺得那是一種不易明白的情緒的彰顯。
“院……院長!”覺得無比壓抑的德拉科戰戰兢兢的開口,今天他已經被父親教訓得夠沮喪了,他期盼對方能說些什麽,也害怕聽到對方吐出的指責聲,矛盾在他小小的心裏掙紮翻滾。
還是一陣沉默,西弗勒斯.斯內普依舊沉默的盯着德拉科鉑金色的腦袋,他甚至都沒有移動半分,像是已經完全變成石雕一般。
“恩……恩……謝謝你救了我!”等了一陣都沒見到回應,德拉科又小聲的開口,頭低的更深了,哦!真是太糟糕了,先生都不願意理他了。
他不敢擡頭,已經感覺到頭頂那灼人的視線,哦!那一定的先生的死亡射線,他可以用移形換影逃走嗎?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根長長的東西對着他的頭砸下來,接着便是斯內普離去的腳步聲,被吓了一跳的德拉科把視線轉到砸到他的東西,在白色的床單上躺着他的魔杖,他在禁林丢失的魔杖。
驚喜的用手撫摸着這根由山楂木內鑲角獸毛的魔杖,德拉科覺得心裏一陣感動,他望着斯內普已經消失的方向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先生竟然去禁林幫他把魔杖拿回來了呢!當時的情況先生根本就可能知道他的魔杖丢在禁林,那就說明他是特意去幫他取回魔杖的。
為此德拉科竟然有種比吃了最好的糖果還要甜的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