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鹹魚進行時（十一）……
這場真心話大冒險最終還是沒玩下去, 在郁南衍說出那句話後，趙濤率先打着哈哈表示累了想回去休息，郁君策緊随其後。
很快, 茶室內只剩下姜知言和郁南衍。
姜知言倒沒什麽不自在，她還想着等下郁南衍走了以後自己就鋪好被窩，繼續追昨天那本小說。
——大大肯定更新了吧？一定日萬了吧？
“我明天要出差, 需要一周。”
郁南衍起身後突然出聲。
姜知言點點頭表示了解, “祝你一路順風！”
郁南衍出差多正常啊, 或者說年後到現在一直都沒出差才讓姜知言覺得奇怪。
“去X國, 你想要帶什麽嗎？”
X國？
姜知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思考一秒：“好像沒什麽需要的, 吃的用的穿的, 林叔都幫我準備齊全了。”
而且還都是頂尖的, 像護膚品這類姜知言完全不需要再讓人從國外帶東西回來。
不過難得郁南衍這麽主動提起，“聽說X國的人參和酒都很出名，機場就能買到，要不你到時候買點？可以給林叔還有老爺子他們送去, 表達一下心意。”
兩位長輩肯定是不缺這些東西，只是這是郁南衍出差帶回來的, 意義不一樣。
“好。”
要是此刻趙濤在這，估計心裏那幾十只尖叫雞又要開始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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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雞真的累了, 放過它們好不好！
郁南衍一年的出差次數起碼兩位數, 平均一個月一兩次, 有近的就在鄰省也有遠的在國外。
可是！
他從來沒想過要給誰帶伴手禮！
想當年趙濤剛跟郁南衍時也曾卑微建議過要不要給親人朋友帶點禮物。
反正不需要郁南衍去買, 他只要吩咐一句就行，多簡單多輕松，郁家也不缺這點小錢。
結果郁南衍就冷冰冰地回了三個字：“不需要。”
趙濤：“好的, 郁總。”
老板都說不要了，他當然不讨這個嫌。
然後就是年前那款送給姜知言的手表了，依舊是趙濤提議，他當時的理由是本來突然帶個女朋友回去就很突兀，要是表現的再冷淡恐怕林叔會起疑。
所以姜知言才會拿到這份“小小的”出差禮物。
可現在？
相信到時候被要求去買禮物的趙濤臉上一定會出現一個标準的“微笑”emoji表情。
這個晚上，躺在榻榻米上的姜知言一夜好夢。
第二天等他們一行人回到郁家時，郁南衍連車都沒下，帶上林叔早就準備好的行李就直接去了機場，連帶着郁君策和趙濤。
其他人早一天就去了，這次去X國似乎要談一個挺重要的項目，聽剛剛趙濤在車上偶爾透露的意思，要是成功了對南恒來說就是新的轉折點。
作為享受南恒超高福利的姜知言只能從心底祝福他們此行一路順利了。
而她，再躺一天吧！
坐車真的好累哦~
日子很快就到了周六，也就是和喬夏約好一起去看相聲演出的那一天。
演出是晚上開始，但兩人早上就約在了首都的一個大型商場處碰面。
既然要玩，那索性就玩一天！
只是……
“你這一背包的什麽東西？”
看着喬夏身後那個鼓鼓的背包，姜知言好奇地問道。
很多女生逛街也許會帶不少東西，可喬夏不是，她是東西越少越好，有時候帶個手機就行。
難得這次看她背個包，目測東西還不少。
“嘿嘿。”
喬夏炫寶似的在姜知言面前打開拉鏈，“當當當當~這是到時候頭上要帶的發箍，可愛吧？我給你也準備了一個！”
“這是送給小甜甜的禮物，還有瓜子和一些小零食……”
看着喬夏如數家珍般把包裏的東西挨個展示一遍，姜知言頭頂升起一個問號，她以為…她們只是單純的去看場相聲啊？怎麽還有點像追星？
一看姜知言就知道她不懂，兩人一邊向商場走去喬夏一邊給她科普。
因為一場表演大約有三個小時，所以是允許觀衆帶一些氣味不大的食物過去的，而且姜知言的票剛好排到喬夏最喜歡的那位“小甜甜”，她自然還多備了一些。
“我聽說下個月開始好像就不允許直接現場送禮物了，所以就……嘿嘿。”
喬夏性格一直都挺大大咧咧，姜知言還第一次看到她“嬌羞”的模樣，果然在喜歡的東西上任何人都會變得格外細致。
“把東西先寄存一下吧，背着一天也累。”
姜知言不追星也沒喜歡的人，不能體會這種心情，但是她能理解喬夏，甚至想着如果這次去看感覺還不錯，下次可以繼續。
郁家的網速很不錯，說不定就能搶到票呢。
喬夏這次沒有拒絕，搞定背包後就直接上了三樓，她們逛街也不是随便亂逛的。
姜知言和喬夏都想買一雙舒适的運動鞋，網上買的話沒上腳總覺得不放心，所以這次直接現場搞定。
周六的商場人流量自然不低，兩人逛了幾家試了幾雙都不滿意後慢慢就逛到了一個拐角位置。
這裏因為位置實在偏僻，人倒是少了很多，只是這店似乎是沒聽過的牌子。
喬夏和姜知言都不是非要追求名牌的人，兩人走進店裏正低頭想仔細看看，一道略耳熟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兩位美女是想買鞋嗎？我們店最近剛好有活動，買滿1000就……”
聲音戛然而止。
王姐和喬夏、姜知言六目相對。
“是、是你們啊。”王姐略顯尴尬的笑了笑，但還是記着自己的工作職責，“看鞋嗎？最近出了兩個新款，都挺好看的。”
幾個月不見，王姐變化挺大的，以前她講話聲音總是帶着幾分刺耳，眉眼間也有抹不去的刻薄，可以這麽說你一見到她就會覺得這個女人不好惹。
可現在的王姐，即使化了濃濃的妝也掩蓋不了眼底深深的疲勞，和姜知言她們講話時習慣性微微彎腰，看的出來離開南恒後她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姜知言和喬夏對視一眼，“好啊，看看吧。”
她們沒有露出嘲諷的神色，也沒有表現出同情，就像兩個普通來店裏看鞋的客人。
王姐連忙應了一聲，快速拿出來兩雙新品鞋，“上腳試試吧，穿着很舒服的。”
看鞋子的外形的确挺漂亮，姜知言拿起其中一雙中的一只，掂量一下也不重。
姜知言右腳試了下，“麻煩，給我一雙36碼的。”
她手裏這雙是37的，好像稍稍還是大了一點。
“哦哦，有的有的，我馬上給您拿來。”王姐連忙起身就想去拿鞋。
“美女，36是吧，您試下合不合适？”
誰知本來在另一邊的一位導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到了這邊，而且快速拿出了一雙姜知言要的新鞋，“您試試，我幫您扶着。”
起身的王姐明顯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看得出來她想罵人，但不知道在顧及什麽深吸兩口氣後又重新挂上笑臉。
“喬小姐，您有看中的嗎？我去拿來給您試試。”
在商場做導購，底薪都是很低的，靠的就是提成，那提成哪來？
自然是誰開單歸誰的。
這位導購現在就是明目張膽在搶王姐的生意。
姜知言只一眼就明白了是什麽情況，看王姐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肯定在這位導購手下吃過不少虧。
“我想試試那雙黑色的。”
喬夏直接開口，她的話讓王姐臉上重新帶上笑容，馬上又快跑去把喬夏指的那雙拿來，似乎怕又被人搶了。
那位導購看了王姐一眼，心想：算了，那雙黑的還不到新款一半的價格，給她就給她了。
關鍵還得先服務好眼前這位大客戶！
當時喬夏和姜知言是一起進來的，姜知言的穿着打扮并不浮誇，看着普普通通。
而喬夏就更沒什麽特別。
就像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随便逛逛，這樣的客人十有八/九是不會買的。
畢竟她們店裏的鞋子說實話客單價不低，基本都是千起步，可比起大牌又少了點名氣，做這家店的導購是真賺不了大錢。
要不是可以摸魚而且競争壓力小，她早就跑了。
看王姐殷勤的過去後這位導購也懶得動，直到看到姜知言拿着的包。
她自己沒錢，但好歹以前也是做過一些大牌店的導購，倒是練出了一雙厲眼，一眼就看出這是某個國際牌子新出的一款包包。
這位導購又悄無聲息的湊近仔細看了一下細節，有九成把握是正品。
這個包，她沒記錯的話在官網售價：十九萬八！
大客戶！真正的大客戶！
不過此時的導購完全沒注意到王姐喊喬夏時是帶着姓的，她已經完全沉浸在即将做成一筆大的喜悅中。
“小姐，您看這雙鞋的做工，不是我誇……還有這雙也是新款，您喜歡的話……我們這邊還有男款，如果……”
姜知言起身走了兩步，是挺舒服的，價格的話，她看了一眼：1388元。
對一個月薪十萬的女人來說不算貴。
她轉頭看向喬夏，“怎麽樣？行嗎？”
喬夏此時也換上了新鞋原地蹦了一下，“還挺舒服。”款式也不錯，比起她們剛剛看的幾家算是滿意的。
然後喬夏又看了下價格，688元。
對一雙運動鞋來說，可以接受。
“王姐，你剛剛說滿一千有什麽活動？”
姜知言直接看向王姐，“我和她兩雙一起的話還有其他優惠嗎？”
正在為姜知言服務的導購這次聽清楚了，“你們，認識？”表情帶着十足的驚訝。
姜知言略帶敷衍的點頭，“幫我們包起來吧。”
她換上自己的鞋，起身拿上包，“麻煩王姐你了。”
這位導購這時候是真尴尬了，她悻悻一笑，看姜知言的态度就知道這筆生意肯定是要給王姐的，那她還搶個什麽勁。
這樣的客戶又不能得罪，她依舊好态度的幫着王姐一起包鞋，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落。
最後兩人減了300塊還送了她們兩雙襪子，怎麽說呢，就聊勝于無吧。
買完鞋姜知言和喬夏打算離開，她們并沒有和王姐敘舊的意思，本就沒有舊可敘。
甚至買鞋也只是因為剛好還不錯，不然姜知言又不是錢多到沒地方花。
只是她們剛剛走出店沒幾米，王姐竟然追了上來。
“謝、謝謝你們。”這短短一句話說的氣喘籲籲，看樣子王姐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
姜知言微微皺眉，“不用謝，我們本來就是來買鞋子的。”
“是啊，要是你店裏沒有看中的，我們肯定馬上就走。”喬夏補充一句，“我們要走了，你加油吧。”
喬夏看似有些冷豔不好說話，但實際上姜知言能感覺到比起外表看似好說話實際冷漠的她，喬夏才是真正的軟心腸。
不過只要不是無原則的聖母，善良總不是壞事。
兩人說完後就打算去找一個地方吃中飯。
“等等！”
王姐又快跑幾步到她們前面，同時還左右張望一下，似乎怕被什麽人看到。
她這是想幹什麽？
“知、姜小姐，你是不是能接觸到趙助？”
在南恒，趙助一般只指一個人，就是趙濤。
“你有什麽事？”
姜知言不覺得這樣子的王姐是想讓自己向趙助求情讓她回去，一來這事不歸趙助管，二來王姐的神情語态更像是有什麽秘密要告訴她們。
果然，聽到姜知言這相當于默認的一句話，王姐又向她們靠近一些，“這事兒，你如果決定說的話能不能別說是我說的？”
這一句堪稱繞口令的話姜知言聽懂了。
她點點頭。
見狀，王姐再次四處張望一下，确定沒人注意到這裏後，她終于小聲開口。
周志偉自從上次被查出吃回扣且金額巨大後似乎就從衆人眼中消失了，但實際上哪怕有實際的證據，這事也沒那麽快判下來。
所以王姐和周志偉還一起朝夕相對的生活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算了不提了。
反正兩人現在已經離婚，孩子也都歸王姐。
只是在那段時間，王姐因為想找周志偉私藏的錢去哪了，趁着他出門的時候可謂是翻遍了家裏的角角落落。
就連那個保險櫃，她其實也早就知道密碼，只是之前沒去試過而已。
“我發現周志偉有一本記賬本。”
王姐狠狠咬了下嘴唇，然後繼續說道：“我匆匆翻了下，除了一些公司的生意，還有好幾筆來歷不明的錢，他備注了“諸”字，就是那個“言者”諸的諸。”
怕姜知言不知道是哪個字，王姐還用手指比劃了下。
諸？
姜知言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星耀集團的諸國偉，上次晚會那位諸夫人無緣無故要送她東西就夠奇怪了，現在又突然出現一個“諸”，還是在周志偉的記賬本上？
據趙濤給的資料，這周志偉可是郁二爺的人。
郁二爺難道已經蠢到要聯合外人來坑郁家了？
“其他呢，你還發現了什麽？”
可惜王姐搖搖頭，“我覺得這不對勁，但賬本我沒拿出來。”
這次也是湊巧遇上了姜知言，而且不管是不是有心的，她和喬夏是真的幫了自己一把。
剛剛那位導購仗着自己年輕又漂亮，而且比王姐來的時間長，一直暗暗欺負她，搶了好幾次單。
但王姐目前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有時候只能忍。
誰知剛剛姜知言她們前腳剛走，那位就笑容滿面的上來打聽自己是哪認識的富婆。
富婆？
她在說喬夏還是姜知言？
可據王姐所知，她們兩個都只是很普通的員工啊。
不過這不妨礙王姐趁此扯大皮裝出一副自己有門路的樣子，這樣一來那位導購肯定會收斂幾分。
緊接着王姐就想起這件不對勁的事，要是姜知言告訴趙助後立下什麽功勞也算是她的一點小報答了。
說完這些王姐就匆匆告辭，店裏有監控她不能離開太久。
“你打算說嗎？”
喬夏右手摸着下巴，一臉沉思狀，先不說王姐有沒有騙她們，就這麽點信息也說明不了什麽啊。
要深挖的話又得浪費人力物力，萬一到時候什麽都沒挖出來，趙助甚至老板對姜知言有不好的印象怎麽辦？
“說啊，為什麽不說？”
在喬夏沉思的時間，姜知言已經把話編輯好發給了趙濤，本來也可以直接給郁南衍，這不是怕他好久不看綠泡泡，錯過消息嘛。
姜知言有莫名的直覺，王姐的這條信息很有用，自然不會拖延，她倒是沒喬夏想的那麽多。
主要也是喬夏不知道姜知言目前和趙濤他們的熟悉程度，有這份擔心很正常。
可姜知言又不能解釋太多，只能讓喬夏放寬心，接着迅速轉移話題：“逛的我都餓了，走走走，我們去吃好吃的。”
“說起來我也餓了，吃什麽？”
“火鍋？烤肉？特色菜？”
……
另一邊，趙濤正在酒店房間和郁南衍、郁君策他們做這次出差最後的收尾工作。
順利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回去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看到了姜知言發的消息，信息不長內容卻很重要。
閱讀完後趙濤馬上把手機遞給了郁南衍，“郁總，是姜小姐發來的消息。”
另一張桌子上的郁君策瞬間擡頭，“什麽？知言姐怎麽發給你不發給我啊？她是不是想我哥了？”
郁君策調侃一句後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郁南衍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周身的氣壓卻低了很多，總的來說，就是讓人壓力山大。
“去查！”
很快，郁南衍就下了命令。
“郁明娜的調查力度再加大，不僅這幾年，前幾年全都查！”
“好的郁總，我馬上去做。”
吩咐完這句，郁南衍按了兩下眉心，這次出差總的來說還算順利，只要下午再談一次，應該就差不多了。
倒是姜知言說的這件事短期內估計都不好解決，不過沒關系，比耐心郁南衍從來沒輸過。
“她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下完命令的郁南衍順勢問了一句，姜知言這麽宅，倒是難得和朋友出去玩。
趙濤一愣，他還真不清楚，姜知言在信息上只說自己今天出門時知道這個消息，讓他告訴郁南衍而已。
“我知道！”
一旁的郁君策馬上舉手。
“我之前送了知言姐兩張相聲社的票，就是今天！知言姐肯定和朋友去看了！”
聽相聲？
郁南衍本來的低氣壓緩緩消散，果然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過的很悠閑啊。
不再想其他，郁南衍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吃完中飯的姜知言和喬夏沒再繼續逛街，而是看了一場電影，等結束後就找了一個咖啡廳邊休息邊聊天。
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兩人吃了晚飯就向目的地趕去。
因為挑的商場就在那個相聲社的旁邊，兩人到時還算早，不過還有比她們更早的！
“啊啊啊，小言言！我好激動！怎麽辦我等下要說什麽好？小甜甜會不會記住我？”
握住姜知言的手，喬夏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姜知言：……姐妹！冷靜！
等了一會兒，檢票、入場、入座，一氣呵成。
郁君策給的票是第一排，絕佳的風水寶座，喬夏也看過幾場卻從來沒坐的那麽近過。
“小言言，一定要替我好好謝謝給你票的那位，我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喬夏本來是想要給姜知言門票錢的，被姜知言直接拒絕，也說了票是送的這件事。
雖然這樣喬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像今天的中飯就是她請客。
很快，演出…開始了！
姜知言本以為自己頂多笑幾下，畢竟她以前基本沒聽過相聲，對其中的笑點可能不了解。
誰知。
開場第一分鐘。
“哈哈哈哈！”
第十分鐘。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笑的肚子疼。”
第二十分鐘。
——糟糕，手鼓掌鼓的有點疼了，下次得輕點。
第三十分鐘。
——這票怎麽搶來着？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等三個小時後，趁喬夏沖上去送禮物合影的時間，姜知言編輯了一條朋友圈。
一張門票露出半張，同時配文案。
「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看得出來姜知言此時真的很開心了。
「君臨天下：好羨慕（大哭）」
郁君策看到這條朋友圈後忍不住留言，然後視線偷偷瞄向一旁閉眼鎖眉的郁南衍。
今天下午他們可真是雞飛狗跳，一個經理竟然在這種時候被一個外國妹子勾住，兩個人幹柴烈火完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了！
錢包、身份證、護照這些勉強也就算了，能補回來，但是電腦不行啊！
國外的警察又不比國內盡責，看他們是外國人就想敷衍了事，偏偏那電腦裏有幾份還算重要的文件。
總之下午的會議雖然最後沒出什麽大問題，也順利搞定結束，可郁南衍的臉色卻沒有好轉多少。
——這麽蠢的人是怎麽坐到經理的位置？
“你在笑什麽？”
郁南衍突然的出聲讓郁君策瞬間一個哆嗦！
“沒、沒什麽啊。”
但在郁南衍“平靜”的目光下，郁君策還是欲哭無淚地一五一十交代了。
“就知言姐和她朋友看完那個相聲了，說很好看，我就、就說下次一起去啊。”
郁君策以前對聽相聲沒什麽興趣，也沒人陪他去，現在倒是有了點興趣。
郁南衍：……
他拿出手機，果然看到姜知言在那個群裏開心的分享了很多聽相聲時搞笑的梗。
還有一張她和相聲演員的合影，姜知言笑的很燦爛，對着鏡頭比了一個經典的剪刀手。
隔着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她那份開心。
郁南衍：……突然覺得更心累了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