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好好愛我
作者:溫深深
文案
愛一個人,就是不論對方是男是女,只因為他就是他,把對方當作寶好好寵愛。這書講的就是戚浩東愛上不怎麽出色的斯洋,付出真心與努力,着手捕獲愛人“芳心”的故事.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戚浩東,斯洋 ┃ 配角: ┃ 其它:無限寵溺,溫馨有愛
☆、初次見面
“23號,羅美瓊在不在?”随着這一聲響,推門而出是一精練白領樣的二十多歲的女孩,推了推自己并沒有下滑的眼鏡叫道。
“在”一旁對着小鏡子照了無數回的女孩應聲而立。
白領掃了她一眼,燙了一頭時下最流行的梨花燙,五官在淡妝下美麗而帶點俏皮,衣服時尚得來又顯端莊,看來經過一番費心打扮很是養眼。
沖女孩子點了下頭表示認可後說:“請跟我進來。”
“是。”
随着女孩進到裏面的面試室,坐在角落的斯洋有想逃跑的沖動,好容易才忍了下來。
這次的面試機會來之為易,出社會兩三年,在一些小公司裏領着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工資,雖然沒有餘錢孝敬父母,也無餘錢談一場戀愛,但斯洋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他深知自己畢業于三流大學,無一技之長,更無社會經驗,要在這競争激烈的社會找一份像樣的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家裏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沒有到靠他賺錢養家的地步,即便如此,對父母不是沒有愧疚,但誰叫自己能力有限呢,父母也沒指望要他的錢,只要他把自己顧好即可,但就是這小小的要求也沒能如願,他所在那間小通訊公司經過千般折騰,萬般挽救最終沒能擺脫倒閉的命運。
失業二個多月,存折上本只有三個零,前面是個壹的全部身家,在找工作,吃飯,坐車中消磨殆盡。
本有打一場硬仗的準備,沒想到打工作還是比想象中難得多,找工作的人多如牛毛,但社會提供的職位卻有限,何況他一無文憑,二無經驗。
他在以前的公司就是給經理打打下手,什麽準備一些賣場資料啊,做些銷售統計,有時還要客串一下業務員跑賣場,有時還要送下貨,說白了就一打雜的。
多次碰壁下來,斯洋僅有的一點信心己經快用完了。在又一次失望地面試之後,難得地想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摸摸幹奄的荷包,咬牙進了一間旺市裏的餐館,叫了碗面來吃。
正在這時,恰好碰到了在這用餐小時候的鄰居小陳,盡管多年沒見,小陳的熱心腸依然沒變。看出斯洋的窘境,一問之下對斯洋的情況略有所知後,拍拍胸脯,義氣雲天地把斯洋找工作的事包下了,各自留了電話後才散去。
沒過兩天就傳來好消息,小陳所在的公司正在招人,職位是是公司老板的行政助理,等斯洋一聽公司名字,倒吸一口氣,不怎麽看報如他,也聽過本市數一數二的誠昌集團,是一家集房地産、進品電器、零售、酒店等經營範圍的大公司,進這麽一家大公司可是他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盡管小陳一再保證,光行政助理有好幾個,沒他想的那麽難以勝任,斯洋還是不敢抱以希望,實在不想辜負小陳的一片好心的情況下,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靠着小陳的好人緣及三寸不爛之舌,竟過了人事主管那一關。
人家主管說了:就是賣個人情給小陳,到了複式,落在秘書李慧手裏那他就鞭長莫及,得看斯洋自己的造化了,人家能幫這一步己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千恩萬謝後,進入這次複式,斯洋知道自己沒有那麽好運了。
端看這幾乎清一色女孩中間,斯洋算是個異數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在這群女孩子中間不可謂不顯眼,盡管他己把自己縮在角落裏,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時不時傳來四面八方打量的眼光還是讓他極不自在,助理的工作一般都是女性勝任的居多,當然也有男助理的時候,但這種情況極少。
斯洋再次有了想逃跑的沖動,但回想自己快到期的房租,口袋裏的僅有三十三塊錢,硬是把這種沖動抑制下來。
正在恍神間,突然聽到叫他的名字,斯洋趕緊站起來應了聲“到”
女白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就帶着他進了會試室。
一進去,只見屋裏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斯洋不由地打量起對面的男人,他太引人注目了,很難讓人不第一眼就想深深地打量他。
倒不是說這男人長得有多俊美無邊,而是一種氣場,讓人很難從他那移開目光的氣場。
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額寬眉粗,一又深遂的眼好象沒有邊際,你很難單看他的眼神猜出他在想什麽?又仿佛一把利器能把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本質看穿,是一雙有閱歷而且洞悉人心的眼睛。
雖然坐在桌後無從看清他的身材,但看的出來的是在高級定制的修身西服下有個高大健壯的體魄,從他奮起的胸肌和桌下修長的雙褪可以看得出來.
男人以玩味的眼光看着眼前看他幾乎看傻了的年青人,突然傳來一聲提示般的咳嗽聲,斯洋這才想起自己在面試現場,臉薄的他不禁紅了臉。
掩飾尴尬之餘,繼而看向剛剛假裝咳嗽的那位女士,一個身穿職業裝,氣質優雅的近三十歲的女性模樣。
此刻她正稍稍板着臉,似乎對于斯洋的不在狀況頗有不耐,但只一閃而過,良好的教養讓她極速收起自己的不耐之色,速度之快斯洋懷疑剛剛那一霎是否自己的錯覺。
對于一個大集團老板之下的秘書主管的她來說,時間永遠不夠用。後面的事情排的滿滿當當,她以一貫快刀斬亂麻之勢迅速問了若幹個關開助理職位的相關問題。與之前的面試人員的問題大同小異,斯洋的回答還算流利和清晰,但也僅此而己。
比起之前的幾個應聘者,他的回答毫無特色,在涉及相關職業的問題中他十有□□不是很內行。
李慧以一向看人的獨到眼光判斷出這是個老實本份,實際能力較弱,沒有經驗,反應也有點慢的社會新鮮人。
他可能不是剛出社會,但也相去不遠,關于社會的層層關系,利益衡量等完全沒有概念的菜鳥。
李慧掃了一眼他的簡歷,三流大學,一間沒聽過的小公司的助理經歷,工作範圍類似打雜,這種素質應該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何以進入複試,令人生疑。
若說他有什麽可取之處只有一點,眼前這男孩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是的,“漂亮”,這種一般不會出現在男生身體的詞用在他身上再恰當不過。
清透的氣質,幹淨精致的臉龐,廉價的小西裝下挺拔的身材透着一股朝氣。但助理工作不是請回一個好看的花瓶就可以,況且要個花瓶起碼得要是個女的呢。
在這家大公司裏助理的工作繁雜且重要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勝任的。雖然原因有待回查,她毫不遲疑地在他的簡歷上畫了一個大叉叉,擡頭欲對斯洋說請回去等通知這類回絕得不明顯的官方話。
斯洋看李慧的表情己經知道自己沒戲了,雖然早有準備,但他實在需要這份工作,這個結果讓難過地低下了頭。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男人突然慢悠悠地開口:“你會泡咖啡嗎?”
一聽還有希望的斯洋擡頭望向男人,這個讓人有點望而生畏的男人此刻嘴角微微彎起,從他一進門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此刻也溫柔地注視着他,斯洋又是一陣臉紅,他輕輕答了一聲“會”
“那就好,你明天來上班吧。”男人下了這個結論。
李慧驚訝地望了一眼她的老板,這位她服務了五年之久的最令她敬畏的老板——人稱戚總。
之前的面試一直都讓她獨掌大局,他從不開口發表言論,對于請什麽樣的員工,戚總一向很相信她的眼光,事實上現在的三個助理都是李慧招進來的。
戚總從沒有參加過面試新人,要管理這麽大的集團,他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加上公司有完整的人事流程,李慧的能力也一直受到他的肯定。所以一些梢枝末節的事情他從來不過問。
事實證明她請的人也個個很能幹,雖然不清楚為何這次戚總要親自面試,她以為他只是好奇來看看而己,沒想到他會拍板招了這個人。
無論從哪方面看,這個斯洋都無法勝任這個工作,為什麽老總會下這個決定呢?
雖然滿腹疑窦,但作為一個老板身邊的得力助手,她很快地作出反應,交代一番上班時間及注意事項。把人送走後,轉過身來探尋般地看着戚板,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果不其然,男人稍頓一下說:“幫他安排一個員工宿舍,先不用給他太多活,你再另外作主招個助理吧”
“是。”雖然不知戚總意欲何為,作為一個合格的助手,不該問的時候就要學會不問,深知職場規則的李慧自然不會多嘴的問老板問題。
直至出到公司大廈外,斯洋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被錄取了。他顫顫崴崴地打個電話給小陳,報告這個好消息。
電話裏小陳呱噪還帶着興奮的語調在他聽着有些遙遠不可信。他這邊只是一個勁傻呵呵地笑。
等小陳一再要求發工資要請他吃飯的時候斯洋總算聽進去了,忙說“一定,一定。”
挂了電話,斯洋跳将起來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高興地往前沖,直跑了一個站後,才坐公車回住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上班了
上班前,斯洋很是在洗手間裏捯饬了一番自己,沒辦法,進這種大公司,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端看來時大廳裏來來往往的男人們個個西裝畢挺,頭發油光,一副精英模樣,就算趕不上他們,起碼也不能差得太遠.
斯洋再次檢查了自己一下,去年換季打折的一件白襯衫,平時很少穿的緣故還有八成新,領帶是十塊錢一條的地攤貨,西褲平時也是束之高閣的,昨晚重新拿出來手洗了一遍挂在陽光臺上,幸好晚上風大,今早穿的時候己經幹了.頭發也抹了發蠟,看上去應該還蠻精神的.
還是李慧接待的他,原來李慧是秘書主管,昨天帶眼鏡的那個白領也是助理之一,叫簡平平,一共有三個助理,另外兩個裏竟有個男助叫汪一清,另外一位是長相平平但做事風風火火的羅佳妮.
令斯洋有些意外的是他不是昨天唯一被錄取的人,另一個就是羅美瓊,當時他就覺得她會被錄取,因為一開始旁人在一旁偷瞄他時,羅美瓊就走過來跟他搭讪,态度熱情大方,單純俏皮的性格讓人心生好感,何況她畢業名牌大學,在校成績就好,說明是個聰明的小姑娘,還有幾年外企秘書經驗.
羅美瓊沖他眨了下眼,比了個V的手勢,斯洋也朝他默契地一笑,正在這時,突然發現對面羅美瓊表情變得正經起來,詫異地回頭看,昨天面試的那個男人正站在他身後.
再看李慧等人均齊刷刷地站起來叫了聲"戚總"看來這位就是大家的衣食父母了,斯洋也忙跟着叫了一聲"戚總"
男人只是"嗯"了一下,眼睛沒有離開過斯洋,斯洋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地抓着褲管,不知自己哪裏不對了,剛剛明明在洗手間裏都仔細檢查過了,沒啥不對的啊。難道是這一身行頭太寒碜了。可自己真的沒有錢現購置行頭了,房租還不知在哪裏呢?
終于仿佛看夠了,對斯洋說:“去幫我沖杯咖啡吧。”
斯洋應了一聲,趕緊去了茶水間,不禁呼了一口氣,沒辦法,在男人的面前沒法不緊張,他什麽都不用做,就讓人在他面前生怕表現得不夠好。這可能就是天生優越感,這要從小有最好的環境,精英的培養方式長大的人所具有的一種氣場。
從第一天起,斯洋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泡咖啡,影印,把文件歸類等無關緊要的輕松活,其它助理,連剛來的羅美瓊都開始做一些實質性的工作,看他們忙得不可開交,斯洋覺得清閑的有些心虛。不知為何李慧要這樣安排?他的位置好像可有可無,不知道他們把他招進來是做什麽?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要真的交給他做,他不一定能勝任,但完全不交給他事做,又很奇怪。既然想不出來,斯洋也就費心去想,他是個沒什麽野心,得過且過的人。
一天下來最大的收獲就是去人事部領工牌時,竟分到一個單身的員工宿舍。據人事主管說他的職位一個月有三千六,過年過節還有獎金等讓他聽了會手舞足蹈的話。臨了,人事主管還對他說:“你的運氣不錯,沒想到真的進來了,你可得好好感謝小陳,好好幹。”斯洋對人事主管又是一番千恩萬謝,感謝他的幫忙,聲明發工資一定請客。
晚上他收拾收拾,拎着他的一箱東西就住進了新宿舍,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高興的都快沒邊了,這下房租的問題也解決了,新公司真是雪中送炭啊。一切都往好的發展,斯洋覺得這些都是公司帶給他的,所以他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帶着這個念頭他沉沉地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若只是初見
進入角色後,斯洋的工作越發清閑,這會空閑下來只能在電腦前玩打撲克游戲,進入新環境,本來每個地方的人都有些欺生,何況斯洋這種占着個位置不幹活的人。
像這樣的時候就沒少招來嫉妒與不屑的目光,斯洋不是嘴甜舌滑之人,也是那種洞若觀火,舉一反三的聰明之人,學不來哄人說好話的能耐,一來二去,在辦公室裏的關系就落得孤家寡人,獨來獨往的下場,除了同進公司的羅美瓊偶爾會跟他打聲招呼,其它人看他的時候基本是就是視而不見。
對于他像花瓶一樣的存在,他們私底下也會嘀咕,這天斯洋剛從戚總的辦公室送完咖啡出來,就看見其它幾個助理交頭接耳:你說戚總為什麽招斯洋進來,什麽都不會,就只是泡茶遞水的還不如請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花瓶回來呢。”男助汪一清如是說。
其它女孩“切”了一聲,羅佳妮首先答腔:“我們這沒有美女嗎,你看看人家簡平平,美瓊還不夠美嗎?”
簡平平輕皺眉頭不解地說“你說我們戚總連續五年被評為本市的鑽石王老五,也沒個緋聞,對每個女員工都是友好而疏遠的态度,從不搞嗳昧,你們說到底要怎樣女人才收服他呢。”佳妮打趣她道:“難不成你一直存了要收服咱戚總的心的念頭,真看不出來啊。挺有遠見的。”
簡平平着急了:“哎呀,我哪敢有那心思啊,戚總家大業大,我可高攀不上,咱這不是閑聊嘛,就随便說說呗,你可別當真啊!”
“好了,逗你玩呢,你還真急了。”說說笑笑間一直做事不作聲的李慧開腔了:你們都太閑了是吧,要不要再給點工作給你們,這還一堆事情沒做呢。衆人這才噤聲回座位做自己的事。
斯洋有些尴尬的回到座位,繼續發呆和無所事事。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戚總站在斯洋座位後面的時間是越來越久,連帶的斯洋只好手忙腳亂地裝忙,可實際并沒啥事做的實誠人要裝起忙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每次既忐忑不安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怕下一秒鐘被炒鱿魚。斯洋對進公司以後的一切都很費解,能進這間公司就是件莫明其妙的事情,只不過對于一個不愛動腦筋思考的人,只要事情還沒來到面前,就可裝作沒事一樣過日子。
其實摸不着頭腦的不只斯洋一個,他們一直英明的戚總——戚浩東也覺得自己好像着魔了。
從無意當中看到李慧例行公事般遞上來的複試簡歷中斯洋的照片,一切就往不正常的情況發展
那是一張一寸的半身照,精致的臉龐,橙淨沒有雜質的眼睛,微微上揚的眼角和淡淡的酒窩無一處不長到恰到好處,符合他對美的所有标準,合适的想把照片中的人融到骨血當中去。
首先他不是沒有多少見識的平凡人,從小生活在權貴之家,媽媽的朋友,親戚,上流社會的圈子都是美人聚集的地方,高中起出國留學各國的男的女的要多漂亮的沒有?更沒說回國創業一手建立起這個國王這中間無論是妖嬈、美豔的、清純的、火辣的、古典的、優雅的女人在他的身邊走走停停,他向來只是逢場作戲,只是為是滿足身體上的需要而就近取用,從未在誰身上用過心,他不是沉迷其中,過着荒誕生活的人,事實上他是個情感上有稍微潔癖的人,一年偶爾幾次放縱,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的身體而己。況且誠昌公司雖然有家族護航,但它能有今天的規模跟他一心撲在工作上的行為分不開。
而只是對着這張照片,他竟有了動心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雖然他從沒愛上哪個女的,但他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同性戀。以前交往過的也都是女性,相處也頗為愉快。找不出任何跡象可以說明他會喜歡上一個男性。可問題是他對着那張照片一下午,是的,他取消了所有的事情,只是盯着照片看了一整個下午。後來給自己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他快瘋了。
出于要找出自己不對勁的源頭的原因,生平第一次參加了面試工作,第一次看見真人,沒有令他失望,真人看上去更純淨及朝氣,還有點小可愛,是個動不動就會臉紅的小家夥。
從這也可以看出他涉世未深,說不定沒談過戀愛,想到這點讓他莫名愉快起來。他一直帶着興味在打量着他,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在旁人看來很一般的動作,在他眼裏都有着說不出的韻味,牽動他的每個神經。看他有點沮喪的低着頭,讓他頓生不忍,輕輕地問他:“他會泡咖啡嗎?”看他擡頭閃着驚喜的眼,他突然有種想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送到他面前來的沖動。,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說:“你明天來上班吧。”
抱着他也無可奈何的沖動,他每天都在等着斯洋送咖啡進來的時刻,那是一天當中最美好的時光。只是看着他就有無限滿足,真是見鬼了,他既不聰明,也不懂世故:每回一絲不茍地把咖啡端進來,再悄無聲息去退出去,既不會熱情地打招呼,也不會趁機搭讪,拉攏與上司的關系。裝住不在意與他閑聊家常時,回答簡短得讓人扼腕。想從他嘴裏聊點有趣的東西來,難于登天,就這樣他還一副你趕緊問完他好離開的架勢。他是他見過最笨的員工。但就這樣毫無光彩的小麻雀吸引了他從未停駐在他人身上的眼光。這種吸引一日比一日強烈,他似乎快看到自己為他幾乎跳膛而出的心。
他終于是無論忍受一天當中短短的咖啡時間,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走出辦公室,站在他的身後注視着他,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感覺很可愛。難以相信,他好象對這個男孩着了魔,而對方什麽也沒有做,感覺就是一件這麽虛無飄渺的事。他好象愛上他了。他意識到。
斯洋還是重複着他戰戰兢兢的職場生活,會被炒鱿魚的陰影一直圍繞着他,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改變正要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吃與不吃是個問題
辛苦(?)一個月下來,斯洋領了一個沉甸甸的信封——這是他最喜歡的發工資方式,要說把錢放在卡裏,光給一張卡,方便是方便了,到底沒見鈔票感覺就是沒有那麽爽。不像現在看着厚厚一杳鈔票,眼睛都快彎成一彎新月了。
好吧,斯洋自己也承認,他就是俗人一個,誰叫咱吃五谷雜糧呢。看人事主管打這過,趕忙迎上去:“主管,你好,你看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心裏挺過意不去的,下班一起去吃個飯吧?”人事主管笑罵道:“這份心意我心領了,才領一個月的工資就想着怎麽花來着,我不缺這個錢,你就好好請小陳就完了,我事多着呢,先這樣了,回去吧。”
“那哪成啊,主管,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呗。”人事主管邊離開邊指指手上的材料,沖他擺擺手就進了辦公室。斯洋也不好跟上去,只好作罷。
和小陳一頓胡吃海喝,天南地北的亂侃一番從餐館裏出來時,兩人都有七八分醉意了。因為高興,兩人在桌上沒少喝啤酒,斯洋平時是個滴酒不沾的人,喝個幾杯就頭重腳輕的,這回喝了兩瓶就有點摸不着北了。
兩人挂在門口的路燈上醒神來着,小陳突然碰碰斯洋說:“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我們戚總啊?”
“哪呀”醉酒的雙眼有點不能聚焦
“就對面,你看,你看。”
等斯洋眯着雙眼朝對面一看,果然某恢宏的酒店門口正站着幾個握着手,準備離開的男人,其中就有他們戚總。一驚之下酒醒了一點,兩人剛想躲一下,戚浩東卻正好看過來當場視線交彙。兩人沖對面笑笑算打了招呼,想等他走了之後再離開表示尊重,誰知他他接過門童遞來的車鑰匙後,越過停在旁邊的車朝這邊走來。
兩人又是一陣緊張:沒有員工會希望在下班後還見到老板,不管這老板受不受歡迎,如同沒有學生會想在學校之外碰到老師一樣。
戚浩東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最後緩下來笑着對他們說:“一起吃飯是吧."
“對呀,戚總你也吃過了吧?”短暫的失神過後,小陳又發揮了他熱情的本性,對着戚總又是寒喧,又是握手,戚浩東淡淡地回應着,眼神沒有離開過斯洋“喝酒了。”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斯洋本來紅着的臉更紅了,如果有個媒介估計現在就能燒起來。
“我送送你們吧”戚浩東說。斯洋剛想說不用,小陳自作主張地說,“那謝謝你了,有勞了。”
斯洋只好跟着上了車,小陳成了家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沒住在公司宿舍,這次為了就小陳不用跑太遠,選了離他家一條街上的餐館。所以沒過一會小陳便到家了。臨下車前,感謝之餘,還熱心地請戚總幫斯洋送到目的地,他才能放心。在戚總一下答應下才放心。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回去了。
車子又悄無聲息地駛在柏油路上,戚浩東轉過頭來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斯洋溫柔地問他:“你的臉色有點差,有哪裏不舒服嗎?”其實從剛來開始,斯洋就一直忍着,本來少喝酒的身體難受的很,上了車後在密閉的空間讓他有些暈車,有想嘔吐的沖動,好死不死剛上車時戚總給小陳開的是後座的門,給自己開的卻是前門,坐在他旁邊讓他不太敢動彈,不舒服也只能盡量的忍着,沒想到他還是看出來了,他只好虛弱地點點頭說“我有點暈車”
“以後不舒服要對我說出來,知道嗎?”
斯洋光顧着對付食物越來越往上湧的的惡心感,沒空去注意他親昵的語氣,另沒注意到,他們倆哪有什麽以後?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上司禮遇下屬的舉動,只能偶爾為之,哪敢肖想以後。
戚浩東把跑車的頂部開了一點點,讓上面的風刮下來使車內空氣流通些,又遞給斯洋一瓶水讓他喝一口在嘴裏含着,果然感覺好多了,斯洋說了聲“謝謝”
“別說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反正己讓上司看見自己不濟的樣子,也不在乎這一會了,斯洋聽話地閉目養神。
過了不知多久,斯洋聽到剎車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車外是個高檔住宅小區,卻不是他住的地方,他疑惑地看着戚浩東,似乎看到他臉上有一抹疑似紅暈的東西,車裏太暗看不太清,聽他不太自在的說:”你暈車,回去路途太遠了怕你太難受,我在這有個套房,我們先去那裏坐坐,等你好些了再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去坐會吧,反正還不晚."
斯洋看一眼眼前這男人分明是堅持的意思,不象在征求他的意見雖然覺得怪怪的,他只好說"好吧."
剛進廳裏,斯洋打量着房子的格局,是個三房兩廳結構,裝修風格非常簡單明快,像眼前這男人的風格.斯洋看燈看花就是不看他,旁邊這男人從進門開始就怪怪的,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了他,斯洋在心裏輕"嗤"了一下,大概是自己看花了吧,左看右看,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雖然長得不算陽剛卻無半點女氣,哪有一點可以讓人對他心生貪念的可能。
戚浩東看出他的不自在,遞一雙拖鞋給他:“你先進裏面洗洗會舒服一點。”
斯洋看看自己,渾身衣服皺巴巴,滿口酒氣,雖然下車一會了,頭腦裏還像坐在車裏一樣在翻騰,走起路來也像踩在棉花上。三個字:糟透了。洗個熱水澡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便聽話地進了房間的浴室。
洗完熱水澡,果然全身清爽,連醉意也不太明顯了,換下的衣服早己不能穿,眼見浴室橫杠上放着一件浴衣便穿上出得門來看見戚浩東坐在房間的床上,本來在看一本書,聽得聲響擡頭看了斯洋一眼,便定住了。半濕的黑發沾在白淨的臉上讓他的臉更顯嬌小細嫩,被水霧熏過的雙眼顯得迷蒙中帶點風情,此刻正像小鹿一樣無辜地看着他。發尾流下的水沿着浴袍的開口漸漸沒入令人暇想的胸膛裏,看到這裏戚浩東不由得下腹一緊,連忙掩飾般地拿過放在一旁的水杯遞給他:“喝杯蜂蜜解解酒。”看斯洋接過他不敢在這再呆一秒鐘,他怕他下一刻會化身為狼:“我先去洗澡,你先坐一下,我呆會送你回去。”
看着戚浩東逃也似的跑去浴室,粗神經的斯洋還有空注意到男人怪異的步伐。但這奇怪的念頭只在他的腦中停留一秒鐘而己。
斯洋也坐在男人剛才的位置上一邊喝着蜂蜜水,一邊翻剛剛男人翻過的書,是一本財經類的書籍,斯洋看了幾行,是有看沒有懂。無聊地放下書,水也喝了一半,頭不暈了,卻非常的困,他一邊想着等男人出來送他回去,一邊眼皮子只打架就這樣頭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最終敵不過困意倒在床上睡着了,最後一個意識是戚浩東洗澡怎麽要那麽久。
等戚浩東在浴室連沖兩遍冷氣無果的情況下,靠自己的右手解決潛伏身體裏巨大的欲望怪獸。等他做好心理建設出來看到的就是斯洋毫無戒備地躲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他輕輕地走過去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幫他調好較舒服的姿勢,替他蓋上被子,斯洋的睡相很好,本來就清透的小臉在睡着時愈發透着一絲神聖的光芒,讓人不忍亵渎,男人卻有股把他揉在身體裏合而為一的沖動。輕微的睡眠呼吸聲讓人聽了有種很安寧的感覺。頭腦指揮他本該走開到客房去睡,身體卻看着斯洋的小臉一絲也不想動彈。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額頭,眉眼,挺翹的鼻梁,最後流連在微啓的唇畔,粗糙的指節貼在柔軟的唇際感覺是那麽的微妙。整個人仿佛快融化在他的嘴裏,心也随着動作莫名的跳躍着。微癢的觸覺讓睡着的男孩不自禁嘤咛了一聲。男人終是忍不住俯身堅毅的嘴唇貼上一片柔軟。
輕輕地含着、吸吮、拉扯,舌頭一遍又一遍地掃着上下唇畔,流連不去。舌尖最終還是有自己的意志去伸進男孩的口腔,找到它的同伴一起嬉戲,舔遍男孩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男孩的味道很他想象的一樣:好甜。就這麽交纏彼此的氣息許久,狂燥的欲望愈積愈烈,男人微退一些讓彼此有呼吸的空間,男孩卻像吃上瘾的糖果一樣追了上來,纏着他開始主動用舌頭勾住,不讓它溜走,戚浩東微咒一聲,更猛烈卷起他清澀的唇帶領它品嘗這世間最美味的感覺,呼吸粗重的他開始不安于唇舌之間,粗長手指伸進男孩的裕袍撫摸,揉捏胸前的兩抹嫣紅。拉扯,劃圈。像附在絲綢上的手感令他欲罷不能,所到之處,軟滑細膩,說不出的暢快愉悅。半睜開眼,看他仍一副睡夢中毫無戒備的臉,邪惡的因子此刻冒出來叫嚷着吃掉他,等他清醒不知要多久才能哄得跟他做這一動作。可若真吃掉他,明早醒來會不會翻臉躲他躲的遠遠的,這次飽了,下頓就不知在哪裏了,另一個聲音又跑出來說,要按正常手段恐怕一百年不見得得到他,據他觀察他并非喜歡男生的人,趁這個機會得到他,以他的手段就算他之後不樂意,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順從。
望着眼前讓他神迷的男孩,吃與不吃真是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我的寶
戚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