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理
吃了晚飯，荀荀陪着她外公看新聞聯播，看完後顧爸問她“軍訓苦不苦？”
“不苦，我覺得很有趣了！”荀荀笑着說“難得軍訓一次，吃點苦也沒關系對不對？”
“嗯，荀荀是不怕苦的孩子！”顧爸摸了摸荀荀的頭說“荀荀還小，不過已經是高中生了，會不會覺得累？”
“不會，媽媽希望我讀大學，我也想讀了大學再回去，外公，我現在挺好的，等我大學畢業後正好可以回去，就是舍不得外公外婆，姨母，姨夫，還有冉冉表妹！”
“好孩子，你媽媽也舍不得，你別怪你媽媽。她是為了你好！”顧爸寬慰說。
荀荀點頭“我知道，媽媽怕我在那邊受到傷害，晉國真的和電視裏演的一樣嗎？”
“不知道，不過媽媽是為了你好，你回去要好好孝順她知道嗎？”
“知道，我也會好好孝順外公外婆的！”荀荀笑着抱着顧爸的手說“我舍不得外公外婆。”
顧爸被她說的心裏感動，揉了揉她的頭說“外公外婆也舍不得荀荀，荀荀這麽乖巧，要不是你媽媽只有你一個孩子，外公真舍不得你回去。”
荀荀沉默。低着頭想着心事，顧爸憂傷，想着過幾年外孫女要回去，他就舍不得。
回卧室後荀荀沒心情看書，放開爸媽的相冊看起來，又看着相框裏的一家三口，對在晉國的生活，她的印象裏剩下的東西不多，只知道父皇母後對她都格外寵愛，她最喜歡的就是坐在父皇肩上騎馬馬。
想着，荀荀抱着相框躺在床上昏昏睡去，顧媽睡覺之前上來查看，看她抱着相冊微微嘆了口氣，撫了撫她的臉抽出相冊放在床頭櫃上，又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輕手輕腳的熄燈離開。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時不時的笑出聲，她夢見自己坐在父皇的肩上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被老總鬧醒，荀荀起身洗漱，穿上綠軍裝吃了早飯跟着顧爸上車，她沒發現站在陽臺的人看見她出門，匆匆的背着書包下樓，等他出去轎車已經離開了。
在校門口擺手笑着進去，剛進教室，曉曉笑眯眯的打開她的課桌，發現裏面清一色的防曬霜。她不多看一眼，找了一個塑料袋一股腦的倒進去，究竟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臉色陰沉，曉曉看着有些害怕，問“荀荀，怎麽了？”
她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覺得煩了！”見曉曉不相信，她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用你的，曉曉，我讨厭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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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知道她不耐煩了，說“要不跟我媽商量一下，給你聯系一個好的整形醫生，把你的臉整醜一點？”
她嗤笑，沒說話。
曉曉說“好了，別生氣了，長相是父母給的，要怪就怪你爸媽太出衆了。連累你沒個安生日子。”說着掏出一把鎖說“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以後離開後就鎖上吧！看他們還怎麽放，不過以後對他們也別客氣，別覺得傷了他們的玻璃心，你的心也不是鑽石做的，他們自讨沒趣也不能怪你不是？”
“正确，我決定不給他們好臉色了！”荀荀接過鎖試了試鎖上，打開，發現還是很好用的，笑着手下了！
陸陸續續有同學進來，兩人旁若無人的說這話，沒看見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的人，趙俊宜看她說得高興，又不知道說什麽，站了一會兒在不少同學疑惑的目光下回了自己的教室。
早讀之後開始軍訓，荀荀和曉曉兩人拿着椅子下樓，同班男生想幫忙被荀荀嚴詞拒絕，讓他們覺得讪讪的，覺得她有些假正經，女生則覺得她清高。
實驗班的女生都是學習不錯的，不比普通班上那些喜歡說三道四的女生，對她們把也算客氣，就是除非必要不相往來的類型。
她有曉曉，倒也不和她們特意走近。
站軍姿，齊步走，一個上午教習了幾個簡單的姿勢，站得她們雙腿發麻，全身冒汗，休息時其他學生也下課了，時不時有幾個人上前搭讪，或者送水送防曬霜的人，荀荀皺眉說“你們別糾纏我了。我是看不上你們的，別沒事找罵。”說完瞪眼看着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男生，大膽一點的人和她對視，膽小，自尊心強的，丢了東西讪讪離開。
羞辱了幾波人之後，漸漸的不敢有人上前搭讪，當然她的名聲也不好了，不少人罵她清高，假正經，虛僞的女生，以為漂亮就如何如何...
總之對平常女生來說是難以承受的，恐怕會哭着不敢來上課，荀荀卻不一樣，若是她聽見了會不由分說的教訓一點，拳頭下去，打了幾個人之後，他們在說她壞話時都要左右張望，生怕她在周圍。
有次荀荀去廁所，聽見隔壁的人稱呼她為賤人，不要臉，她整理好自己等在門口，先出來的同伴看見她有些害怕，正想提醒同伴，誰知道她還在說“別以為漂亮就了不起了，以後還不知道給誰上了？”
說着話打開門出來，瞧着同伴的臉色，循着同伴的目光看去。
她說的人正好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說“賤人，不要臉就算了。就當你在裏面偷吃了自己的排洩物，後面那句話我可是不能接受了，道歉都不能接受。”說着上前啪啪兩巴掌，拍了拍手說“不用我提醒是誰了。不服氣就去教導主任那告狀好了！”
說完就這水龍頭洗了洗手，說“真是的，弄髒了我的手！”離開時看了一眼捂着臉的人，一甩馬尾施施然離開，身後被打的人委屈的哭泣，同伴大聲建議告訴教導主任狠狠的教訓她。
站軍姿時，荀荀被教導主任叫走了，去了主任辦公室，曉曉想跟上去，教官不讓，她撒嬌，賣萌教官不吃這一套，還說不守紀律站軍姿一小時，她聽得小腿發抖，只能在心裏為荀荀祈禱。
看着離去的人，鄭嘉木說“我越來越喜歡荀荀了，她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趙俊宜聽得心裏不舒服，還是問道“教導主任叫她做什麽？”
鄭嘉木說“聽說她休息時在洗手間裏把一個女生給打了，那女生不服氣告訴教導主任，哼，那個女生該打，雖然她說荀荀壞話的，女生的嘴巴就是啰嗦，嫉妒人家就算了，還罵人，狠狠，兩巴掌真是輕饒了。”
他說“聽目擊者說，荀荀打人的動作帥呆了，聽說她學了好幾年的跆拳道了，難怪把幾個男生大得不敢吭聲，你說那瘦弱身板怎麽那麽厲害？”
趙俊宜沒說什麽，下課鈴一響他就出去了，鄭嘉木叫他他都不理會。
看見一張臉紅腫，雙眼泛紅的女生，她面不改色的進去，問“主任找我有什麽事？”
主任說“這位同學說你打人，是不是真的？”
“主任，如果你聽見她說了什麽，你也會動怒的。”說着她掏出手機把錄音播放一邊，是那個女生的聲音，她聽見很是意外，随即臉一紅一白，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麽。
主任聽了錄音臉色變了變，說“荀顧出去吧，這事不是你的錯，不過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老師，老師會公平處理，大人是不對的！”
“是！”荀荀說着出去。
還沒打開門，門被推開，主任看着闖入的人問“什麽事？”
趙俊宜見荀荀神情淡淡，看她要出門，猜想已經沒事了，他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主任，走錯了！”說着退了出去，荀荀跟着出去關上門離開。
教導主任在裏面批評告狀不成反而被要求請家長的兩位女生，有老師看着，見怪不怪，女生就是小心眼，很多事情是不能讓人理解的。
出門的荀荀掃了一眼“教導主任辦公室”七個大字，她想不可能有人連這幾個字都不認識，再說，沒事誰會闖進來，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七竅玲珑心的人微微皺眉的走着。
下了樓梯，趙俊宜問“主任叫你做什麽啊？”
“和你沒關系！”神情淡淡，快步從他身邊走過，一句話說得趙俊宜心裏失望，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很是無力。
回到操場曉曉他們在休息，她坐在椅子上喝水，曉曉詢問“怎麽樣，主任說了什麽？”
“哦，沒什麽，估計那兩個女生會請家長吧！”
曉曉幸災樂禍的說“活該，你說嫉妒就算了，像我一樣藏在心裏好了，非得說出來，現在好了吧，吃了巴掌還得被請家長，真是不聰明的姑娘。”她好奇得問“聽說你打人時特別帥氣，可不可以演示一下？”
“可以啊！就你吧！”荀荀笑着蓋上礦泉水，一副準備扇耳光的模樣，吓得曉曉跳起來逃了。
一個上午軍訓結束後，她們大搖大擺的出了學校去吃午飯，兩人都累得不輕，餓得也不輕，點了三個菜開始說話，等菜上來之後，曉曉看見一個身影，笑眯眯的打招呼“趙俊宜，這邊這邊...”等他們走近時，她說“你們也沒在食堂吃飯啊！”
鄭嘉木看了荀荀一眼，笑着說“兩位美女點得真豐盛，不介意一起吧？”
曉曉看了荀荀一眼沒吭聲，荀荀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付賬了！”
鄭嘉木哀傷的看了趙俊宜一眼，像是在說“你看，我就知道她讨厭我！”
兩個男生不好再人家拒絕之後還巴巴的和她們一起，兩人也不好意思和她們在一個店用飯，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曉曉瞧着她認真吃飯，忍不住說“其實鄭嘉木學長還是不錯的！”
荀荀擡眼看她，打趣“是趙俊宜學長不錯吧！”
曉曉聽得臉紅，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想到了什麽說“人家可不會看上我的！”
“好了，想那麽多做什麽，我們現在是以學位為重啊，等你大學了。你喜歡誰就去嘴巴，現在還是學習的好，在說我們都還小啊！”
“只能這樣了，我爸讓我考好一點，Q大和出國留學讓我選擇，還說不準和那些沒張開的小男生糾纏，說是他們什麽都不懂。哎，我爸不知道初戀的味道只有在中學時期才讓人回味啊！”
看她憂傷的模樣，荀荀說“既然你這麽希望，在人家沒考大學之前去追吧，這樣你也好死心！”
“不要，我可沒那個膽子！”曉曉連連搖頭，說“不準把我的秘密說出去，不然我告訴別人你的真實年齡！”
“你說吧，我不介意的！”她年紀小不代表她不懂事，事實上有些事情她比誰都理智。
“我介意啊！”曉曉大呼一聲，随即低聲問“荀荀，你看起來真的不像比我少三歲的人！”
她說“你看起來也不像比我大三歲！”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對方怪異，驀然抖了一下，各自低頭吃飯。
吃了之後兩人離開飯店，曉曉怎麽瞧着荀荀褲子上有東西，看了好一會兒，臉色爆紅，連忙走過去挨着她背後走，說“荀荀，你來那啥啥了？”
“什麽？”荀荀起先沒察覺，後來回味過來，曉曉每次那啥的時候都是這樣形容的，她有些緊張的問“怎麽辦？”
“沒事，我包裏有，我還帶了一身衣服，你去洗手間，我拿了給你。”兩人小心翼翼避人的目光上樓，一個進洗手間，一個風風火火去了教室。
曉曉拿着東西擠進洗手間，教她墊好衛生巾後，看她穿好，又用塑料袋給她裝好東西，說“你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嗯！”荀荀點頭，關于月經的事情她也聽外婆說過，曉曉也偷偷的說過，雖然她這是第一次來，可她也還算淡定，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之後，在曉曉的目送下打車離開，離開時她說“衣服洗幹淨了就給你送來！”
“沒問題！”曉曉笑着擺手，目送的車離開才回去。
第二天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趙俊宜問身邊的人“怎麽沒看見那個叫荀荀的女生？”
“哎！她生病了，要是知道她住哪就好了，我也好買些花籃，買些水果去看看！”鄭嘉木很生氣的說“那個叫曉曉的女生真是油鹽不進，我都說請大餐了，她電話不說就算了，連地址也不說，還說不知道她的情況，我們學校誰不知道她和荀荀要好！”
一個大男生趴在桌上說“嗚嗚，害我沒機會獻殷勤！”
趙俊宜聽着動了心思，他知道住址，可他不會說。他想過去看看，可他不敢，怕冒昧了惹她生氣，很明顯她是讨厭男生的。
想着，他也嘆了口氣，一天上課不集中，總是看着窗外，沒看見她的身影，有些心不在焉的。
奇怪的是，今天一天去操場上廁所的人也少了很多，曉曉單獨坐在椅子上給荀荀發短信“親愛的，我寂寞了！”
荀荀喝着顧媽媽準備的湯藥，說“別惡心人，我可不想了，外婆發令，周一再見了！”
曉曉看着差點嗆住，發了一個短信過去“別擔心，我明天也生病，陪着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