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竹籬小築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謝謝親們的關心,我已經好了,這段時間換季期間,溫差很大,請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麽麽!
想要努力碼一章甜蜜番外送上!
本章會出去“舊人物”和“新人物”,噗~~~
《安之若素》的程哲醫生、盛軒淩、鄭桑榆、秦子言(雖然只是大致提到了一下下)
至于竹籬小築的老板薛予深和寶寶薛祁陽,指路Amanda的腦袋,拍桌狂笑,原本構思的種田文還在她的腦袋裏!
寧棋心情愉悅地刷新着論壇,這次都是正面客觀的評價,沒有像上次那樣嫌棄他是小透明,卻跟一群大神一起制作廣播劇。大家都覺得他這次進步明顯,在人物和場景設計上更注重細節,更重要的是依舊非常萌,得到這樣高的評價,寧棋自然非常高興,像狻猊和赑屃兩位大神又靠近了一步的感覺。
穆筱和明煥身份特殊,無論怎麽說都是聲深動聽的歌手,本身就有一定的人氣,尤其是穆筱,在粉絲眼中,他們兩個等于是特邀嘉賓,再加上平時早就習慣了聽他們PIA戲,這次有他們兩人加入,在粉絲眼裏簡直喜聞樂見喜大普奔。
靳亦航帶着寧棋去龍生九子頻道爬了幾個麥序,這次寧棋并未連麥唱歌,而是安安心心地給他們字幕。十點鐘時準時逼迫寧棋下線關電腦,就算是寒假也不能放松警惕,養成了壞習慣,等到開學又很難改正。
“明天還要去學校領成績單,早點睡覺!”靳亦航見寧棋剛爬上床又拿起手機,無奈地奪過他的手機放到了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将一臉哀怨的寧棋抱入懷中,戲谑地調侃道,“要是你真睡不着,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做點其他事情,嗯?”
“驚蟄大大絕壁學壞了!”寧棋頓時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推拒着翻身壓住他的靳亦航,嬉鬧着滾在一起,最後寧棋豪氣地一把推倒靳亦航,翻身騎在靳亦航身上,拉拉散亂的浴袍,格外霸氣地說道,“你躺好,我來!”
靳亦航輕笑着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這家夥玩夠了馬上就會自動放棄,就當是增加彼此之間的情趣吧,享受着寧棋青澀的親吻,手掌探進他的睡袍撫摸着他光滑的後背。
寧棋原本以為自己學得有模有樣,只是不明白為何最後又會乖乖接納了對方?直到被靳亦航反身壓倒,才後知後覺地唾棄自己,他貌似又沒能反攻成功!
期末考試成績比想象中還要理想,拿到成績單的那一刻,寧棋立刻驚喜地将成績單拍照傳給靳亦航。晚上寧母特地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邀請明煥、穆筱和路且梵一起過來慶祝,感謝他們平時對寧棋的多加照顧,也慶幸寧棋身邊有這麽一群關心他的人。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黎昕就拖着行李箱跑來敲門,寧棋無語地看着悠然自得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黎昕,一邊不忘跟寧父寧母有說有笑,寧棋替靳亦航和自己盛了一晚白粥,坐到黎昕身邊問道:“我發現你都不回家的麽?你不準備回家過年了?”
黎昕一口吞下生煎包子:“離過年還早,我到除夕再回家也不遲啊,小小他們都還沒放假呢,到時候我跟他們一起回去。喔,想起來了,貌似韓牧澤的媽媽讓我過年去他家吃飯,差點忘記了,等度假回來我再去好了。”
“也許人家說得都是客套話!”寧棋故意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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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衆,韓媽媽對我可好了,經常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他家裏吃飯。”
“哦?你未來婆婆看來很滿意你啊!”一邊的靳亦航忍不住調侃道,看來韓牧澤跟這家夥進展不錯呢,都經常帶回家了,不過黎昕這厚臉皮就算不用請他,自己也會主動跟回去,對付這種家夥,就該跟他反着來,韓牧澤自然有一套對付他的辦法,只是黎昕貌似還沒什麽概念。
“明明是岳父岳母大人好咩?”黎昕不客氣地翻翻白眼,惹得寧父寧母哈哈大笑,這黎昕簡直就是個活寶,每次來家裏都會覺得熱鬧非凡。
吃過早飯稍作休息,靳亦航就開車帶着寧棋和黎昕趕往竹籬小築,竹籬小築就在S市郊區,是近幾年發展起來的農家樂度假村,原本只是一片水果培育基地,漸漸發展成名聲顯赫的度假村,經常接待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
自從竹籬小築與1987達成合作協議之後,竹籬小築就供應1987所有的水果資源,竹籬小築的水果也跟着聲名遠揚。而且據說竹籬小築的老板非常年輕,跟靳亦航差不多年齡,都是聖洛學院畢業,果然都是有經濟頭腦的人,寧棋十分佩服這樣的人。
行駛了三個小時,終于到達竹籬小築,将車停進地下車庫,三人拉着行李箱做完登記,穿着旗袍的服務員領着他們走進一扇古色古香的拱門,門匾上行雲流水地寫着“竹籬小築”四個字,穿過拱門是一條長廊,長廊上挂着富有古代氣息的燈籠,四周是郁郁蔥蔥的翠竹,環境極其幽美,仿佛瞬間穿越到了古代的大宅院。
穿過條條蜿蜒的長廊,小橋流水,游魚戲水,要是夏天過來,一定能看到滿池的荷花。服務員将他們帶到預訂好的小木屋,替他們打開門,将門卡交給他們,就帶着黎昕走往旁邊的一座小木屋。
寧棋打量着小木屋,小木屋其實是一室一衛的小套房,已經體貼地開着暖氣。外面都是翠竹,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空氣裏都彌漫着翠竹的清香,就算是冬天,也能感受到溫暖清新的氣息,遠遠望去到處都是竹子,名符其實的“竹籬小築”。
寧棋将行李箱裏的衣物全部拿出來擺進衣櫃,把洗漱用品放進浴室,回到房間見靳亦航正在泡茶,冬日暖陽洋洋灑灑照進來,有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忽然心情急速膨脹,拿出手機對着靳亦航的背影拍照,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發微博。
進擊的霜降:竹籬小築,幸福的味道,有陽光,有溫暖,有愛人!╭(╯3╰)驚蟄
微博剛發出不久就收到幾條留言,無非就是猜測這個背影是誰,不過大家都覺得是靳亦航,寧棋笑着接過靳亦航遞上來的茶杯,将手機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喝口茶潤潤喉,轉頭看着窗外不少游客正在曬太陽:“設計竹籬小築的老板真是別出心裁,度假的人好多。”
“喝完茶出去走走,待會兒就去吃飯。”靳亦航走到窗口欣賞風景,卻看到黎昕正跟一個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旁邊站着一道略感熟悉的身影,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個人跟韓牧澤有點交情,是位權威醫生,憑借黎昕跟韓牧澤的關系,認識韓牧澤的朋友也實屬正常。
靳亦航帶着寧棋走出小木屋,老遠就聽到小孩子清脆的笑聲,非常可愛的一個小男孩,大概三四歲左右,寧棋想到穆筱非常喜歡小孩子,要是穆筱在也能玩得很開心。黎昕看到他們過來,将懷中的小孩子放到地上,向他們招招手。
“靳亦航?”一旁的高大男子看到靳亦航非常驚訝,随後笑着快步走上前來,“聽黎昕說是跟朋友一起過來度假,沒想到是你,好久不見!”
“程哲!”靳亦航接收到寧棋投來的好奇目光,愛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将人攬在身邊,笑着朝程哲點點頭,“這是程哲醫生,我和程哲還有牧澤都是同學,這是我家那位,放寒假了就帶他出來度假,這小孩是?”
“是竹籬小築老板的兒子,原來你們都認識啊?也對,程哲跟韓牧澤是同學,跟靳老師認識也說得過去!”黎昕拆了根棒棒糖塞進小孩嘴裏,“當年蕭寧出事,多虧了程哲醫生幫忙,我們也是那個時候才認識,話說盛軒淩回來了沒有?他和鄭桑榆的婚事還成嗎?”
程哲哭笑不得,這個黎昕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他跟黎昕的交集也僅此于盛軒淩和秦子言的事情,跟韓牧澤也是偶爾來往,對這個黎昕倒是印象深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不過韓牧澤貌似對這個家夥十分縱容,說韓牧澤別有用心也不為過。
回過神來打量靳亦航身邊乖巧的男孩,幾年不見,連靳亦航都找到了愛人,雖然靳亦航的愛人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不過十分乖巧可愛的樣子,十分适合靳亦航這樣喜歡安定的人,笑着祝賀道:“恭喜啊!既然遇到了,一起吃頓午飯吧,我們去餐廳坐着聊,外面天氣冷,怕小孩子待久了會着涼。”
程哲抱起孩子,帶着靳亦航他們往餐廳走去,竹籬小築的餐廳也是別具特色,一座座的小木屋建造在小河上方,也有模仿古代建造的大型酒樓,當然若是在小木屋吃飯,費用肯定比酒樓要高,小木屋一般都是一群人時當做包廂用。
程哲直接将他們帶到一座小木屋,将小孩放到一邊的沙發上,讓靳亦航他們先點餐:“待會兒予深會過來一起吃飯,我們這群人不方便去酒樓大廳,亦航還在學校上課嗎?”
靳亦航點點頭,程哲口中的予深大概就是竹籬小築的老板薛予深了,溫柔地笑着摸摸身邊寧棋的頭:“等到寧棋高考結束,我就辭去教職工作,安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剛才聽黎昕的意思,你們之間還挺有淵源,盛軒淩出國了?”
靳亦航跟盛軒淩他們并不直接認識,只是各種關系的輾轉略有耳聞罷了,當初他跟韓牧澤走得比較近,而程哲跟盛軒淩關系更親近一點,而且他們比他大上兩屆,畢業後大家也各奔東西,根本沒有再聯絡,對他們的事自然無從得知。
“我想你也聽過秦子言的事情,他們之間也挺複雜,盛軒淩因此就出國了,就當散散心吧,這件事情可以讓黎昕來闡述,他才是經歷這件事情的人,其實中間很多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哲對于好友的傷心過往也不想多提,半開玩笑地将問題推給了只顧跟孩子玩耍的黎昕。
靳亦航點點頭,他也并非真想知道什麽,畢竟都是別人的私事,何況還是并不熟悉的人,秦子言只是創造了聖洛學院一個傳奇的人物,留下了稍縱即逝的神話,倒是一旁的寧棋睜大了好奇的眼睛,靳亦航笑着拍拍他的頭:“待會兒你可以問問黎昕。”
幾個人坐着繼續聊了會兒,寧棋知道了這個可愛的小孩叫薛祁陽,是竹籬小築老板薛予深的兒子,沒想到薛予深年紀輕輕就有一個4歲的兒子。服務員上菜期間,薛予深推門走了進來,正坐在寧棋膝頭的薛祁陽立刻跳到地上奔了過去,撒着嬌要薛予深抱。
薛予深朝着大家笑笑打聲招呼,抱着薛祁陽坐到程哲身邊,寧棋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薛予深,沒想到這麽龐大一個度假村的老板,長得那麽清秀氣質,不似秦梓硯的清冷絕美,也不像穆筱那種小清新的漂亮,是一種安靜的清秀美,看上去非常舒服溫和,更像鄰家大哥哥,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一個4歲孩子的爸爸了。
好像這樣算起來也很奇怪,薛予深難道大學畢業就結婚生子了嗎?寧棋收回視線和思緒,這些都是別人的私事,他這麽好奇實屬不禮貌,笑着加入大家的聊天,專心地吃着靳亦航夾到他盤子裏的菜。他還是更好奇剛才程哲講得那些事情,雖然跟靳亦航的關系已經九曲十八彎的距離了,但是多少還是跟靳亦航有點聯系。
☆、番外—喝喜酒去喽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霜降那天想寫一個番外慶祝,可惜一不小心藥物過敏,在床上躺了兩天,今天補上番外,謝謝親們的關心和支持哦!
周末,靳亦航帶着寧棋回郊外家裏,兩家互相确認關系後,基本每個周末靳亦航都會帶寧棋回家住,将車停進車庫,寧棋自覺地跑到門口去開信箱,将靳父靳母訂的報刊雜志帶上去。捧着一疊報刊雜志和海報邊走邊翻閱着,很多都是商場超市發的宣傳海報,一份請帖從中掉了出來,一旁的靳亦航彎腰将請帖撿了起來。
“好像是喜帖啊?”寧棋好奇地探頭張望。
請帖上寫着靳父的名字,靳亦航打開紅色信封取出請帖,現在的請帖都由婚紗影樓統一制作,請帖上都附有新郎新娘的婚紗照,請帖非常華麗精美,只是靳亦航對婚禮主角都沒什麽印象:“應該是遠房親戚,新郎新娘很面生。”
“噗,原來還有靳老師理不清的親戚關系,要是以後爸媽不再當家,對于這些遠房親戚,靳老師你可怎麽辦啊?”寧棋接過請帖仔細打量着,不忘幸災樂禍地調侃靳亦航。
“也許就斷了,我們這一輩有多少人還記得那些一表三千裏的親戚?只有逢人生大事才會來往,就算如此,後輩也很少會參與,有些搬家了或者拆遷了找都找不到,無意中就斷了來往,也許爸媽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靳亦航拍拍寧棋的頭,打開玄關的門,将人拉進去。
“亦航,棋棋,你們回來了!”靳母聽到聲音趕緊跑出來迎接,高興地接過寧棋遞上來的報刊雜志,“棋棋又幫爸媽把報紙拿上來了,快進來坐,媽給你去拿牛奶,已經熱好了,還在微波爐裏!”
“謝謝媽!”寧棋換好鞋子,有點不好意思地任由靳亦航将他帶到沙發上坐,自從兩家頻繁來往後,就被強烈要求改口更換稱呼,一開始還很別扭,不過時間久了就順口多了,只是免不了有點害羞,“這裏還有一份喜帖。”
寧棋将喜帖遞給靳父,靳父接過請帖翻看着:“就在下個月初了,比較遠房的親戚,這些後輩亦航估計都不認識,是亦航奶奶娘家那邊的人,連我都有點記憶模糊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吧,棋棋也去看看熱鬧。”
“啊?我也去沒關系嗎?”寧棋驚訝地望着含笑的靳父。
“當然沒關系,他們酒席辦在鄉下,棋棋可以去見識見識鄉下的風俗習慣,雖然非常複雜,但沒那麽多規矩,還可以增長知識。”相處越久,靳母愈發喜歡乖巧貼心的寧棋,果然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看着兩人這麽相愛,靳亦航也經常帶寧棋回家,家裏都熱鬧很多。
鄉下的婚禮不像他們城裏那樣只是在酒店舉辦一天,大家吃一頓飯就散了,他們分進場和婚禮正日,進場這天所有親戚都去吃晚飯,晚飯後新郎新娘會在KTV或者娛樂會所邀請朋友閨蜜一起玩耍,第二天才是新郎迎娶新娘的日子。
靳亦航他們去的是女方家裏,吃過午飯他們就出發趕往鄉下,先去鎮上的賓館預訂兩個房間,放下行李再驅車去女方家裏。到達女方家裏,靳父靳母跟當家人打聲招呼,送上禮物就在一邊找位置坐,又陸續有不少親戚到達。
寧棋好奇地打量擺滿整個樓下大廳的桌子,都是12人座的圓臺,上頭鋪着一次性桌布,擺着煙酒飲料,大廳中間的桌子上正在祭祖,牆上挂着喜事對聯和壁畫,祭祖的桌子正前方擺着一張鋪了紅布的椅子,椅子前放着墊腳的東西,也蓋着紅布,寧棋也不知道這個有什麽用。
寧棋轉頭剛想問靳父靳母,看到他們正在跟人交談,收回視線問身邊的靳亦航,指指祭祖的桌子:“那裏待會兒要幹嘛?”
“家有喜事需要祭祖,待會兒新娘要坐在那張椅子上,讓父母替她換上紅鞋,戴上金手镯和項鏈,再由父母給她別上新娘的胸花,這個儀式在鄉下被稱為上頭,原為古代對男子加冠、女子加笄儀式的通稱,古時候女子出嫁就要改變發型,就稱為上頭。”靳亦航輕柔地解釋道,确實該讓寧棋過來增長見識。
寧棋點點頭,繼續打量四周,不少鄰裏之間的近親忙進忙出奔波着,鄉下辦酒席不像在酒店裏,酒店裏都有廚師和服務員布置好一切,親戚只要坐着等開席就行。但是鄉下辦酒席雖然也邀請廚師,需要近親幫忙清理食材、燒火、端菜上桌,所有的一切都要親力親為。
聽着靳亦航給他解釋一些風俗習慣,一名扛着攝像機的攝像師帶着新娘走了出來,新娘身穿一身紅旗袍,身後跟着一群閨蜜,一群人立刻起身過去圍觀,寧棋也興致勃勃地拉着靳亦航擠進人群,靳亦航只是寵溺地笑看着他,站在他身後扶着他的肩膀。
都說女人成為新娘這天最漂亮,渾身洋溢着幸福的氣息,寧棋看着新娘笑容滿面地坐上椅子,攝像師對着新娘拍攝一陣,新娘的父母拿着紅鞋站在新娘兩邊,聽從攝像師的要求給新娘換上紅鞋,戴上金手镯和項鏈,最後給新娘別上胸花,端起祭祖桌上裝有馍馍的盤子,在新娘頭頂有規律地移動着。
“這也是上頭的一項規矩嗎?”寧棋看着覺得有點滑稽,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風俗習慣。
“大概!”其實靳亦航也不是很懂,只是以前參加婚禮見到過這種儀式,不過祖先遺留下來的規矩,後輩也不好破壞,于是就一直保留至今,要是讓他們講出其中的考究,也許他們也不懂為什麽有這樣的儀式。
上頭結束後,新娘帶着一群閨蜜回到樓上房間,客人開始散開找位置等待開席,靳父靳母招呼着靳亦航他們過去就坐。果然還是富有家鄉特色的料理更美味,都是家裏常吃的家常菜,靳母和靳亦航不停地給他夾菜,讓他吃得十分滿足。
吃過晚飯,靳亦航就帶着他們回賓館休息,本來新娘家人邀請他們年輕一輩一起去KTV玩,只是靳亦航和寧棋覺得大家互不相識,去了估計也是坐着發呆,借口要送靳父靳母回賓館休息拒絕了,新娘家人也不好勉強,畢竟靳父靳母年紀大了,從家裏趕過來也很累。
第二天還有中餐和晚餐,其實晚餐才是整場婚禮的正餐,新郎和新娘會給每位客人分發香煙和喜糖。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在賓館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去女方家裏,十點鐘時,迎娶新娘的婚車隊到達女方家裏,寧棋只看到新娘的閨蜜們瘋魔了一樣一溜煙跑回房間。
“想去看嗎?”靳亦航看着寧棋目瞪口呆的樣子,笑着擰擰他的臉,“絕對很好玩。”
寧棋頓時來了興趣,拉着靳亦航跟着圍觀的人群跑到樓上去,新娘房間的門口圍了不少人,房門卻緊閉着,靳亦航趴伏在寧棋的肩頭解釋道:“待會兒新郎會來叫開門,還會給新娘的朋友塞紅包。”
“這麽好啊,紅包有多少?”寧棋笑問,“我覺得還是這樣的婚禮熱鬧,在酒店請司儀舉辦婚禮好像太單調了。”
“嗯,新郎來了,快看着。”
寧棋轉頭看到攝像師帶着新郎走進客廳,身後跟着一群“氣勢洶洶”的兄弟,圍觀的人立刻往旁邊避讓,攝像師率先過去敲敲門:“新娘子,閨蜜們,開門開門,我是攝像師!”
“不開不開,攝像師大叔別騙我們了,我們才不上當,萬一那幫兄弟撞門進來,我們攔也攔不住啊,想要開門先把紅包塞進來。”
“新郎說點好聽的呗,叫幾聲老婆親愛的聽聽!”
“用18種不同的稱呼來叫新娘子開門,快,叫不出就不給開門!”
“快叫快叫,當然紅包才是最重要滴!”
寧棋笑看着新郎窘迫的樣子,新娘的閨蜜實在是太好玩了,18種不同的稱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麽多啊,果然想要迎娶新娘沒那麽容易嗎?這裏流行為難新郎嗎?真是太好玩了,他倒要看看新郎怎麽叫開門。
新郎身邊的兄弟也跟着開始起哄,鬼哭狼嚎地給新郎出主意,新郎一手捧着鮮花,一手拍打着門叫道:“老婆,哈尼,親愛的,甜心,快開門啊!”
“才4個,不開不開,你繼續!”
“紅包呢紅包?我怎麽一個都沒看到!”
“來來來,先把愛妻條約簽了,并照着朗誦一遍男人的三從四德。”
寧棋笑趴在靳亦航的肩膀上,看着一張紙從底下的門縫裏塞出來,新郎的一個兄弟立刻撿起所謂的“愛妻條約”,并故意将幾個紅包塞進去又拿出來,塞進去再拿出來,最後演變成一場拔河賽,不知道裏面的哪個閨蜜惡趣味地松了手,外頭的幾個兄弟頓時摔得人仰馬翻,圍觀的人笑得前赴後繼。
繼續刁難了新郎十幾分鐘,在攝像師的要求下,房門終于開了一條縫,新郎的兄弟立刻擠上去撞門,房內的閨蜜瞬間尖叫着堵門不讓他們進來,一群女人的力氣當然比不過一大幫男人,最後還是被新郎這邊撞開了門。
“這樣的婚禮一輩子都難忘!”寧棋笑得嘴巴都酸了,聽着房間裏傳來歡呼聲和掌聲,看到新郎牽着新娘的手走出房間。
兩個小孩子立刻拿着兩塊紅布跑上來,在他們面前鋪紅布,按照當地的習俗,新娘下樓時不能踩到地面,只能踩在紅布上,那兩個小孩子就一路給他們鋪到樓下大廳。祭祖完畢後,伴娘将新娘的頭紗翻過來蓋住,并拿過紮成花的紅蓋頭給新娘蓋在頭上,由新娘的舅舅将新娘抱上婚車,外頭緊跟着點燃煙花爆竹。
“是不是新娘娶回家之後,男方家裏是不是還有更複雜的習俗?”這樣的婚禮雖然很熱鬧,但是這麽一整天折騰下來,新郎新娘也很累。
“嗯,他們接下來先去公園玩,其實是為了拍攝錄像,現在的公園、植物園、度假村都有專門的婚禮攝影基地,年前我們去度假的竹籬小築也有,你不是還去參觀過了?”靳亦航帶着寧棋回到靳父靳母身邊,“下午帶你去公園玩,今天是黃道吉日,結婚的人會很多。”
“好啊,不然下午我們也沒地方去,他們是不是要在男方家裏吃過晚飯,才會來女方家裏?爸媽也一起去逛逛吧,天氣這麽好。”寧棋曾經去公園玩時看到過拍攝錄像的新郎新娘,只是沒有進去觀看,一下午待在這裏也無聊,正好可以去公園打發時間。
“那行,反正一下午耗在這裏也無所事事,就當飯後散步了。”靳母笑着點點頭。
今天的公園門口停滿了婚車,靳亦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車位,離公園路口已經有段距離,買完票走進公園,老遠望去都是一對對的新人,身後跟着成群結隊的兄弟閨蜜,看着非常熱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也許大家都想留下一個美好而富有新意的回憶。
公園裏專門開辟了一個婚禮攝影基地,裝飾得喜慶而華麗,寧棋拉着靳亦航走到一座樓閣前,二樓一位披着古裝喜服的新娘正甩着繡球準備抛繡球,樓下場地上新郎帶着兄弟跑來跑去搶繡球,而新郎的兄弟故意刁難新郎,擠到新郎面前攔住他不讓他搶,逗得圍觀的路人哈哈大笑。
等到新郎接到繡球,得意洋洋地拿着繡球跑到樓上,也披上古裝喜服和新娘一起拉着繡球下樓,将已經蓋上紅蓋頭的新娘扶上花轎,新郎的兄弟立刻一哄而上,擡起花轎就跑,一旁原本負責擡花轎的工作人員也樂得輕松,跟着他們繞閣樓一圈,再将花轎擡到閣樓另一面的房間。
寧棋趕緊拉着靳亦航跟過去看熱鬧,房間入口的門匾上寫着“洞房”三個字,新郎将新娘扶出花轎,扯着繡球的另一邊拉着新娘進房間,按照攝像師的要求,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新娘露出得意的表情,走幾步再回頭掀起紅蓋頭偷瞄幾眼,對着圍觀的觀衆豎起大拇指,表示對新娘非常滿意。
寧棋扶着靳亦航的胳膊笑得肚子疼:“靳老師,他們每對新人都這樣嗎?這個新郎絕壁有演技天賦,那猥瑣的表情發揮得淋漓盡致,好像古代強搶民女的惡霸!”
靳亦航溫柔地拍拍寧棋的頭:“嗯,這樣的婚禮沒必要在意那麽多,只要大家玩得開心就好,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就走吧,去喝下午茶休息一下,爸媽也走累了。”
寧棋點點走,跟着靳亦航走出婚禮攝影基地,靳父靳母就坐在基地外的長椅上聊天,看到他們出來起身走了過來。在公園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一家人和樂融融地吃着點心喝着奶茶,享受着難得的清閑時光,寧棋很高興能有這麽一天,和喜歡的大神成為一家人。
晚上吃過晚飯,靳亦航和寧棋原本想帶着靳父靳母回賓館休息,畢竟明天一早他和寧棋還要趕回學校上課,只是新娘的家人拜托他幫忙把新娘的閨蜜送到新郎家裏,當初都是坐着婚車過來,現在好幾輛婚車已經走了。待會兒還要鬧新房,靳亦航也不好拒絕,好在新郎家也不遠,開車過去只要十幾分鐘。
既然來了新郎家裏,靳亦航和寧棋留下看他們鬧新房,現在的年輕人鬧新房的游戲層出不窮,而且尺度非常大,讓一些長輩都哭笑不得。而且很少鬧新郎新娘,都喜歡鬧新娘的閨蜜,比如把身材嬌小的閨蜜抱起來在床上抛來抛去,新房內一陣陣驚聲尖叫。
直到大家鬧夠了,才開始出鬼點子折騰新郎新娘,寧棋好奇地看着新郎的一個朋友拿出一個雞蛋交給新娘,而新郎高高地站在凳子上,身邊的兄弟閨蜜開始起哄,新娘紅着臉将雞蛋塞進新郎的褲管,然後捏着褲管讓雞蛋往上滾,一直要讓雞蛋從另一個褲管滾下來。
“好邪惡的游戲啊!”寧棋捏捏滾燙的臉頰,他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其實這個游戲很老了,只是大家依然樂此不疲!”靳亦航好笑地看着寧棋通紅的臉,這家夥這樣都能害羞,“再看幾個游戲,我們就回去接爸媽回賓館,明天淩晨就要起床回家。”
寧棋點點頭繼續看他們鬧騰,只是這些游戲的尺度貌似越來越大,最終寧棋拖着靳亦航紅着臉跑路,完全少兒不宜的整人游戲好麽!要是讓他和靳亦航在這麽多人面前玩,他還不如昏過去算了,要不去整整穆筱和路且梵?他們都結婚這麽久了還沒鬧新房呢!
進擊的霜降:o(*////▽////*)q和靳爸爸靳媽媽靳老師去鄉下喝喜酒,首先祝福新郎新娘百年好合,雖然風俗習慣複雜,但是婚禮好熱鬧。他們鬧新房玩的游戲好大尺度,不忍直視。比如新娘拿熟雞蛋從新郎這個褲管撸到另一個褲管,用xx18式擠破氣球,捂臉,太勁爆了!
粉絲1:(~o ̄▽ ̄)~o小霜降和驚蟄大大酷愛結婚吧,我們一起來鬧新房。
粉絲2:游戲主角腦內自動替換成驚蜇大大和小霜降,血濺三尺,(ˉ﹃ˉ)
粉絲3:如果我吹起108個氣球,驚蜇大大和小霜降要用108式咩?(ˉ﹃ˉ)
粉絲4:納尼?小霜降拿着雞蛋從驚蜇大大這個褲管撸上去,那個褲管撸下來,中間經過那啥啥,我啥都米有說,看我成熟穩重正經臉。(ˉ﹃ˉ)
粉絲5:各位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新郎新娘咩?
粉絲6:于是事實已經徹底被腦補替換!╮( ̄▽ ̄)╭
黎小萌V:這個我喜歡,等小霜降和驚蟄結婚時,我來主持鬧新房,保證給你們一個回味無窮羅曼蒂克別出心裁的新婚之夜。(ˉ﹃ˉ)
龍生九子AmandaV:都給我彈開,鬧新房這種事情絕壁讓我這個參加了多場婚禮的人來主持,什麽108式都弱爆了,讓小霜降各種臉紅心跳羞射掩面才是王道好咩。
進擊的霜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大明湖畔的路太太?他們的新房還沒鬧呢,展現你們腦容量的時刻到了,請不要大意地上吧!@黎小萌@龍生九子萌神
黎小萌V:摸下巴,找個時間鬧路太太的新房去。
龍生九子AmandaV:(ˉ﹃ˉ)自從面基那次瞻仰過路太太的美顏,觊觎路太太的果照許久了,想看路太太跳性感脫衣舞。
萌神:(╯‵□′)╯╧╧你們當我不存在麽?小霜降,你給我等着,我絕對會為你精心策劃一場終身難忘的鬧新房節目。
粉絲99:o(*≧▽≦)ツ┏━┓[拍桌狂笑!]牆裂要求圍觀兩對新人鬧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