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如同那格靈童話裏沉睡的白雪公主。他突然想起，童話裏的結局是王子将公主吻醒的，如果他去吻她，黎黎會醒嗎？
不過，他又很快的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下了車将她背到了自己背上，李伯本是要伸手接過，卻是被方華阻止。他只是在上臺階的時候，問了李伯一個問題。
“李伯，我對于黎黎來說是最愛的家人嗎？”
“當然，她也是您最愛的家人。”
聽着小少爺的突然疑問，李伯不免愣住，卻還是恭謹回複。他不由覺得小少爺的疑問有些古怪，但這般大的孩子會有疑問也很常見，也并不在意。
方華回頭望了眼身後的方黎，漂亮的嘴唇抿了抿，似乎在琢磨着什麽，卻也不說，托了托身後睡熟的女娃，進了宅子。
李伯随着他們進屋，吩咐了下人去準備晚膳，就望着小少爺将小小姐背上了二樓。
方華進了卧室，輕手将背上的方黎放在了床上，奶香的小身子軟綿綿的斜在了床頭，他伸手要去脫她身上的外套，剛把她抱起，就聽見耳邊一聲呢喃。
“哥？？？哥哥？”
聲音甜甜糯糯的，方華已知方黎已經醒了。但，他還是溫柔的問道。
“還要不要睡會？”
“不了。”
方黎擡手揉着疲憊的眼皮，擡頭望着方華，就道。
“哥哥，我想你。”
方黎說着就撲進了方華的懷裏，像那可愛的小貓蹭了蹭。環住小小的身子，方華稚嫩的臉上竟是難得的寵溺，笑着對着她說道。
“今天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個作文，是寫《我最愛的家人》，我很想寫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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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我？作文？那是什麽？”
擡着水亮的眸子迷茫地望着眼前漂亮哥哥。方華揉了揉她黑色如海藻般的齊腰卷發，問道。
“在黎黎心目中哥哥是最愛的人嗎？”
“當然！哥哥和爸爸都是黎黎最愛的！”
聽着她可愛的毫不猶豫，方華抱着她柔軟的身子，也笑着說。
“我也最愛黎黎。”
在方黎十四歲那年，正好是女孩子進入青春尴尬的時期。
這一天，方華因為大學沒有課，早早的開車來接方黎，他将車子停在了門口，因為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周圍還很安靜。只是剛回頭泊車，就瞥見一個嬌麗的身影從大門的樹叢裏竄了過去。
方華眼睛微眯，不免低聲對着那個快要跑出他視線的女生低聲喚道。
“黎黎，你這是要去哪？”
女生一頭漂亮柔軟的漆黑卷發随着她跑步的動作而翩然飄起。她剛回頭，就看到了那從跑車上下來的俊美男子，不由驚呼。
“哥，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下課。”
方黎并沒想到方華今天會來親自接她，自從他讀大學後，似乎很忙。而且，爸爸又經常在國外出差，通常都是家裏派車子來接她上下學的。
看着哥哥向她走了過來，方黎心裏突然覺得很緊張，将書包壓在了身後，有些惴惴不安。
見着她這般，方華不由覺得好笑，還沒走近，他就對着她說道。
“還不過來。”
“不要。”
方黎眼底的尴尬已是被他瞧在了眼裏，方華幾步走到了她的身前，脫了外套就系在了她的腰上，輕輕掐了下她的臉頰，有些無奈。
“這樣可以了嗎？”
辜琳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立即臉上像是熟透的蘋果，連着耳根子都紅了一圈，低着頭就不敢去看方華，卻還是往車子那邊走去。
可，在上車的那一刻，她又停頓了下來，回頭尴尬的看了眼方華，弱弱地說道。
“這樣會弄髒車子的。”
“無所謂。”
方華只是給她丢下這麽一句，就替她開了車門。而，他自己已經繞過車的另一頭上了駕駛座。方黎見着他如此随意，也不知心裏哪不對勁，突然就想起了幾天前偷看到了哥哥和一個樣貌豔麗的女人也是在這車裏擁吻，心頭一氣，就脫口而出。
“要是被哥的女朋友看見了怎麽辦？我可不想當你們分手的理由！”
說着她就将車門“嘭”的撞上，有些負氣的就要往回走。方華不由嘆氣，拉開了車門，追過去就捉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鬧什麽脾氣？”
“我沒鬧脾氣！”
方黎甩開他，就對着他怒道。
“哥的女朋友比我重要，我沒資格發脾氣！”
看着她有些無理取鬧，方華擡手揉了揉額角，不管他交多少女朋友，方黎每次都會這樣。
“你都長大了，也該懂事了。我交女朋友是？？？？？？”
“生理需要嘛！你都說過很多遍了！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那些女人因為我們方家有錢就故意粘着你！”
其實，方黎不是不懂，她是不想懂。從小她就和方華一起生活，形影不離。可，卻是在突然間他身邊就出現了那麽多本不該出現的女人，還搶去了她獨占的懷抱和位置。這樣使她很不甘心，這樣的種種不甘最終讓她氣憤的想發洩出來。
而，那發洩的對象必定是方華，她兒時許諾要最愛最愛的哥哥。
方華也不等她再鬧，直接一手提着她的胳膊就扛在了自己肩上。方黎就開始是折騰亂踢。
“你放我下來！每次都這樣，你不膩我也煩了！”
方華幾步停在車門處，開門就将她塞了進去，臉色不由有些冷。
“那你覺得怎麽解決的好？”
“我？？？？？？”
被他問得啞然，方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幹什麽？
“要我永遠都不交女朋友，一直陪着你？”
看着方華拉過她車上的安全帶扣在她胸前。方黎臉上一燙就劈開了他有些炙熱的視線，吶吶地嘟囔道。
“我可沒說！”
“那就好！不然我還真以為你離不開我。”
說完，他轉身就關上了車門。
望着繞過車前男子冷峻的側面，方黎就開始嘀咕。
“我就離不開你了！怎麽樣！哼！”
而，在方華坐上車子的那一瞬，她趕緊佯裝着去看窗外，生着悶氣。
“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冰淇淋！”
“到底？”
“冰？？？冰淇淋。”
“看着我回答。”
方黎真是怕死了方華的嚴肅，她就是故意要氣他的，來了大姨媽怎麽可能是冰淇淋，當然她小脾氣還是在方華幾句言語中，乖乖說了實話。
“酸菜魚和栗子雞。”
“好孩子。”
感受着頭頂上大手上的溫度，方黎忽然很想對他說，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可，她卻是怎麽也不想錯過他帶給她的體溫。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任由他把自己當做妹妹來疼愛。
然，如今。方華那植入心間的種子已經被他壓制的生痛，卻還是不斷的生長甚至越來越茂盛，幾乎要戳破他的心髒。他知道，這種子就像惡魔一般，在每夜裏都吞噬着自己的理智。每碰方黎一次他就多一份被侵蝕的危險。随着她越來越美麗容顏，也讓方華逐漸陷入了深淵般的折磨。因此，他只能選擇轉移。
45
45、方華和方黎（二） …
這一年，方黎剛滿十六歲，因為爸爸出國辦公，為了不讓她在過生日的時候失望，就從國外定做了一個半身高的芭比寄了回來。在那時，芭比在美國已經相當的流行，只是國內還沒有引進。
所以，在方黎看見盒子裏的芭比時，确實引來了她滿心的歡喜。只是，片刻過後，她的心思卻是被另一種感情所占據。而，這種感情和親情并沒有多大的關聯。
這一天，方華很早就在B城最大的酒店訂了蛋糕和包間。
方華最近已經開始在父親旗下的公司開始實習，畢竟已經大四，再過幾年他就得子承父業，獨擋一面。然，這些對于方華來說并不算什麽，他從小就沉着冷靜，思維成熟，在學業上也是極為優異，在升大學的時候要不是他顧及方黎感受，他父親早已經把他送去美國哈佛念金融管理了。
有時候，連他父親都會說他過于寵溺方黎。畢竟家裏就只有一個女孩兒，雖說不是親生的卻至若掌上明珠。一直以來，方華也将這份對方黎的寵溺掩飾的極好。
在大學裏，方華也是如魚得水，并在大一的時候就穩坐了學生會長寶座，不止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辦事作風也是雷厲風行，認識他的人通常都會對方華有這樣類似的評價：“他太過完美，簡直就不像個人。他冷血無情的模樣更像是地獄魔王。”
然而，他們卻不知在方華心中也有根軟肋。
看了眼手表，方華本來是要去親自接方黎下學，途中因為女友糾纏，而不得不讓李伯去接。也是今天，那個只交往了一個禮拜不到的名模女友被他冷酷地踢出了局。
因為這女人已經違反了他定下的規矩，貿然愛上了自己。對于方華來說所有的愛情不過只是利益上結締的犧牲品，這樣的犧牲品在他心目中只是多餘和麻煩的代名詞。
然而，就在他一直會這樣認為的時候。包廂門打開了，在方黎牽着一個陌生的男生帶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方華竟是感覺到心裏的那塊淨土上的種子已經長滿了荊棘，紮得他生痛。
“哥，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黃埔要。”
看着眼前少年如陽關般的笑顏，和握住的那只本以為只有他能安慰的柔荑。在一瞬間，方華恍然覺得自己幼稚的可笑。
可這樣的情緒卻是被他的僞裝所掩蓋，方華起身對着那男生淡笑道。
“你好，我是黎黎的哥哥。”
他這樣做只不過不想看見方黎的臉上失去笑容。但，這樣的初衷也在不久後毀于一旦。
而，方黎在看見方華對着自己男友微笑的那一剎那，她突然覺得心裏澀澀的，好像有一種期待黯然破滅。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是什麽，只是這一刻，她很想看到方華對她指責，指責她的早戀。
可是，她想的所有都沒有發生。對于剛滿十六歲的她來說，今天的生日似乎過得有些漫長。
晚飯過後，黃埔要也回去了，包廂裏就只剩下他們。
此時，方黎喝着一碗銀耳蓮子紅棗湯，擡眼瞧了瞧正沉默把玩着玻璃酒杯的方華，一雙漆黑如水晶的大眼滴溜着轉着，似乎想從方華身上找出什麽。
“哥，你沒生氣吧？”
這一刻，方華與她對視，眼底有些迷霧。方黎還以為他不勝酒力，卻不知他從來就沒有喝醉過。
“黎黎你希望我生氣？”
被他反問，方黎竟是有些迷茫，她真的是希望他生氣嗎？
就在方華飲下最後一口威士忌後，已是起身對着方黎說道。
“我帶你去看夜景。”
“夜景？”
把勺子裏的蓮子丢在碗裏，方黎用袖子抹掉了嘴上的汁水，已是一臉興奮。對于她來說和他去看夜景已經是方華高中畢業那年的事情了。
“還是去那裏嗎？”
方華看着女生美麗的小臉，擡手摸了摸她的烏亮的發絲，淡笑的容顏有些落寞。
車子開到山頂的時候，方黎已經睡着了，就像小時候那樣，似乎只方華在身邊她都是如此的放松。
山頂的氣溫很冷，方華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在傾身接觸她的那一霎，指尖滑過她溫熱滑膩的肌膚，觸電的顫抖讓他有些愕然。
瞬間，腦中竟是閃過一個可怕的欲念，方華看着她粉潤的唇瓣，竟是那般的渴望。一時間的停頓，還是促使他抽開了身，這樣的不冷靜為何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在接觸方黎的那一刻出現？
下了車，掏出香煙點起，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霧迎風飛去了遠方，就像他此時的思緒一樣。
方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身上蓋着被子，旁邊還有方華遺落的外套。
一時間她想起了自己是在看風景的路上睡着的，不由對方華覺得抱歉，起身就去隔壁的房裏找他。
方華的門敞開着，屋裏一片漆黑。她輕步了進去，心想着難道方華已經睡了，可剛走進去就聽到床單細碎的摩擦聲，和幾聲呻吟。
方黎頓時一驚，就摸着牆上的開關，打亮了整個室內。
入眼的那一刻，方黎被眼前的情景驚吓的煞白了臉。一個裸體的女人被方華壓在身下，女子緋紅的身子和臉，還有他們貼合的那一處，讓方黎突然覺得暈眩和作嘔。
床上的女人在看見方黎的那一刻顯然慌了神，拉着被子就去遮住自己的身子。而，方華只是回身淡漠地看了方黎一眼，低沉的聲音已是無情冷酷。
“黎黎你已經打擾到我們了。”
聽着方華的聲音，方黎恍然一震，便跑了出去。在撞上自己房門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淚水已經染濕了她整張小臉。
心裏難過在這一瞬間絕了堤，蹲在門後她已是喃喃自語。
“方華那個大混蛋！為什麽要這樣？”
而，只是與她隔了一張牆壁的另一頭。方華已經穿上了褲子、T恤，背對着那個剛才還和他再撕磨的豔麗女子，冷漠地說道。
“你可以走了。”
這個女人正是他今天才踢出局的名模，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剛才還和她親密的男子。
“方華，不是你打電話說要和我複合的嗎？現在利用完了就要趕我走？”
女人的憤怒，讓方華回頭看了她最後一眼，他此時的視線竟是透出了極為的厭惡。
“你想要的房産代言明早就發到你的經紀公司。還有。”他頓了一下，已是冰冷地說道：“利用完後再回收，不是我的原則。”
女人在出去的那一刻都在詛咒他。方華突然覺得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轉眼間跌入深谷，堕落成了瘋魔。而他，也逐漸發覺自己再一步就要掉進了這深谷。
站在大理石制的陽臺上，他看着隔壁的光亮，那一刻，他不是沒有看見方黎眼眶裏的濕潤和閃爍。他是害怕，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将她拉入自己的懷裏。
而，所有的事實并不允許自己這麽做，他只能如此選擇。
靠在門後不知哭了多久，方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傷心，難道是因為方華從沒有帶過女人回來，讓她讨厭了？還是因為看着方華身邊的位置在她眼下被別的人取代而不甘？種種的可能性，她始終都沒想過自己那段深埋的讓她都無法察覺的感情，對方華的另一種感情。
她擡頭看着陽臺上透過的身影，她知道方華在那。
小時候，每次總會頑皮的去那吓方華，只要看見他的影子在陽臺邊上，方黎就會悄悄地躲起來，然後就在方華不知情的情況下，從陽臺的另一端爬過去，跳在他身上。可，卻沒有一次吓到過他。
方黎都會歪着小腦袋望着一臉淡定的他：“為什麽你不吃驚呢？”
方華只是擦了擦她臉上的污跡，淡笑道：“因為我注意你很久了，傻丫頭。”
然，現下，方黎已經失去了要去吓唬他的沖動。她望着那個修長的影子，只會想，要是換做他來吓唬自己的話，她也不會怕了。
在高二那年，方黎還是和那個陽光的男生分了手。其實，在學校所有人的眼中他們都是最匹配的一對。
可是，那個男生卻是在分手的時候對方黎說道。
“因為你和我的青梅竹馬性格很像，所以我只是把你當做她的替身。一開始我以為她喜歡的是別人，但是現在她突然向我表白。所以，方黎很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方黎被他最後的那句‘我們分手吧’弄得有些愕然。可，卻沒有像小說裏寫得那般傷心欲絕，只是有些落寞和慶幸。
慶幸？她不由心裏嘀咕：“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因為自己也不喜歡他了？”這樣的感覺讓她突然想起了方華的那晚，想起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別？為什麽自己會在當時大哭？為什麽現在真的輪到自己被甩，而開始慶幸？
這樣的思緒讓她開始郁郁寡歡，她覺得自己病了，她應該大哭一場的，這是每個失戀女生必不可少的環節。
所以，她回家後，就在他父親地下酒窖裏偷出了幾瓶大白幹和XO還有紅酒。抱到房裏丢到了自己床上，她換下了校服就抱着零食打開了酒瓶蓋子。因為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她覺得應該照做。
吃了口爆米花，她喝了口白酒，就噴了出來。
“這什麽玩意兒，真是太難喝了！爸爸竟然還把它當寶貝供着！”
看了眼白酒瓶子上的度數，方黎不由驚呼。
“我的天啦！竟然65°，這是慢性自殺，不行，我還是喝別的！”
于是，她看了眼XO和紅酒，覺得都行，于是她拿了桌子上的茶杯，将兩瓶酒摻合在了一起，撲鼻的葡萄香撲鼻而來。方黎頓時感覺喉間一緊，抱着杯子就喝了一大口，霎時眉頭又皺到了一塊。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一股清香繞過自己的喉間，回味無窮。
方黎接着又喝了一口，沒過多久就有些懵了。方黎望着房間裏的東西，飄飄浮浮的，感覺身體漸漸變輕，她覺得這樣的感覺簡直爽翻了。
在床上就跳了起來，手裏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床上的酒瓶也跟着翻滾，她躬身就要去抱起一瓶XO繼續喝，卻是沒想到頭重腦輕讓她有些沒看準方向，一頭就往床下就栽了去。
就在落地的頃刻間，她已被一人接住。靠在一個溫熱的胸膛上，方黎聞到了很熟悉的味道，男子清爽的氣味，讓方黎呵呵笑了起來，她雙手環過他的頸脖就甜甜地喚道。
“哥哥。”
方華剛下班回來，聽下人說小姐回來了，他本沒想過去見她。只是在經過她門口時，聽見房裏霍然傳出砸碎的響聲。他竟是下意識地沖了進來，接住了差點跌落床下的方黎。
房裏蔓延的的酒氣瞬間讓方華皺起了眉頭。
“你喝酒了？”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酥酥癢癢的讓方黎不由在他身上蹭了蹭。
“哥哥，我被甩了！我被甩了！”
感受着她貼在身上的體溫和柔軟，方華頓時有些口幹舌燥，眉宇之間皺得更緊了些。他拉着方黎就讓她坐在了床上，有些無奈。
“所以你想借酒消愁？”
“恩。”
方黎使勁點了點頭，回身随意捉了一瓶酒就遞到方華面前，塞進了他手裏。
“哥，也陪我一起！”
方華搖了搖頭，接過她手上的酒，坐在了她身旁。自從那日，她已經很久沒這樣接近自己了。于是，他打開酒塞，喝了一口。
“好，我陪你。”
看着方華喝了，方黎嘿嘿笑着就抱着他的手，對着他剛才對着的瓶口也灌了一口。這樣的舉動讓方華不由怔住，看着這近在眼前的女子，從她漂亮白皙粉紅的額頭往下看去，漆黑的秀美的眉毛襯着一雙蠱惑而流光溢彩的黑色眸子，剔透粉嫩的雙頰，秀挺的鼻梁小巧和精美，還有她那沾了酒水嬌豔欲滴的惑人雙唇，逐漸讓他瘋狂難耐。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克制的時候，方黎突然傾身過來，就含住了他的唇瓣。方華正是吃驚，她口裏的酒液順着他的舌尖滑進了喉管。
她松開了他，歪着腦袋已是笑嘻嘻地拍着手。
“哥哥終于被黎黎吓到？？？？？？”
她話還沒說完，方華一把就将她按在了床上，強烈而瘋狂的欲-望在感受到她唇間柔軟的那一刻，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忍耐。
唇齒上的接觸已經滿足不了他所有的需求，舌尖繞過她的齒間，纏住了她小巧的柔軟，這般的強烈的欲-念，讓他伸手環在了她的腰間，隔着單薄的睡衣摸索着她美麗的背脊。
方黎被突然的糾纏弄得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自然反應她卻是覺得很安心。身體漸漸的酥軟，感受着他唇間的窒息和之間的撫摸，方黎覺得無比的舒服。
她不知覺地擡手就環住了方華，那樣的自然，和不容置疑。感受着她的貼近和唇舌的相依纏繞。如同迷-藥和魔咒，讓他陷入了無邊的貪念。
手指繞過她迷人的曲線滑入了她的身-下，感受着他指尖的觸感，方黎一陣陣的酥麻，這讓她心裏像是被螞蟻爬了一樣，癢癢地讓她不由呻吟出聲。
“哥？？？哥哥。”
聽着她嬌喘的呼喚，方華情不自禁的松開了她的唇瓣，低頭一寸寸親吻着他臉頰到耳根，含住她圓潤的耳珠，輕輕呢喃。
“黎，我想要你。”
沙啞低沉的聲音讓方黎竟是陷入了一種虛幻，心裏的所需一瞬間被喚醒，她低頭看着這個吻着她的男子，心裏一處像是很軟很軟。
“我也想要哥哥。”
她嬌弱的聲音似乎刺激了方華的神經，那一刻，他突然發覺了自己終是無法逃脫，竟然無法逃脫，他何不就這樣。
一手解開了方黎的睡衣扣子，露出了她細白的身子，方華一寸寸的吻過，讓她顫抖不已。直到方黎感受着腹下的一陣燥熱，他的手指已經輕柔的從她的大腿內側撫摸到了她那處的隐秘，就如一陣電流讓她快活又害怕。
想要夾
45、方華和方黎（二） …
緊雙腿，卻是被他單腿抵住，另一只手手摸着她胸前的柔軟花蕾，安慰道。
“黎，乖。”
“哥哥我怕！”
方黎雙眼有些迷離，含着水汽望着方華，這讓他真的很想下一刻就擁有她。
直到感受着她幽密的濕潤，方華傾身吻着她的唇瓣，輕咬摩擦，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就将她抱倒着自己腰上，雙環住他的腰間。就在那相抵結合的那瞬間，方黎終是一聲驚叫。
“好痛！哥哥痛！”
也是一霎，方華霍然停住了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他沒想到自己成了她的第一次。
一只手拖住她的下颚，他帶着滾燙的唇瓣抵在她唇間的那瞬間，他已是問道。
“你愛我嗎？”
這樣的問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在黎黎心目中哥哥是最愛的人嗎？”，當這句話問出的時候，方華淨土上的種子已經開花結果，他們之後的生活便在這一切發生改變。
然，在方黎回答“愛。”的剎那，他們也即将改變以往所有的關系。
方華勾住她的腰肢，讓她坐進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樣的疼痛會發生在方黎的心頭。這樣的痛苦，也帶來了之後的快-感。
懷抱着懷裏因初次的疲累而沉睡的女子，方華嘴角突然勾起了淡笑，笑容的溫暖，想必也只有對着她。
将她的身子捆在了自己的臂膀間，那種不想失去，那種強烈的占有，讓他逐漸的開始了新的人生。一個他永遠迷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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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憂傷有木有～～～有肉有木有～～撒花吧～～～46
46、Chapter 44（我們都是高中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