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情一派的孤傲。
“我和夏胡意,你更喜歡他?”
“呃?”
辜琳倒是沒想到方珝轉眼就原形畢露,不免錯愕。可是,她問這句話幹嘛?她有說過喜歡誰嗎?
“我誰也不喜歡。”
她回答的很幹脆,讓方珝不由一怔。這樣的答案,怎麽讓他聽得有些不爽?
也不知是為何?他竟是有些茫然起來,撫着額,竟是對着辜琳有些不耐煩。
“既然這樣,你就別給我搞得像是和夏胡意情投意合的模樣,叫人不舒服。”
***
辜琳回了隔壁的房間,低頭看了眼胸前衣襟幹涸的血跡,煩躁的大力搓了搓。
“可惡,方珝你這個混蛋。什麽情投意合,什麽不舒服,你有病啊!要不是夏胡意,我才不住你這裏嘞!哼!”
嘀咕着,就進了一旁的浴室,打開水龍頭就去洗身上的血跡。
“給你洗幹淨!給你洗幹淨!奶奶的!”
就像方珝一樣,辜琳莫名就對他的話很來氣。
洗着洗着,辜琳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突然想到自己問他父母關系好不好時,他的聲音。心裏突然覺得很落寞。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他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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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 …
%%%%%%%%%%%%%%%%原來這一切不斷,也逃不了%%%%%%%%%%%%%%%%黑暗之中,耳邊是醫院搶救鈴聲的喧嚣,心髒一陣陣的抽痛,像是有兩個東西一次次強壓在胸口那處,震得全身發麻。
旁邊的聲音不斷在重複。
“脈搏36!再來一次!快!”
??????
“再擊一次!”
??????
“再來!”
??????
電擊的刺激,讓我腦袋開始混亂,往時的記憶好如走馬燈一般,穿梭在我的大腦之中。
記得有次問方珝,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見我滿臉期待地問他,他卻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俊美的臉上顯然疑慮。
“我有說過喜歡你嗎?不記得了。”
當時,我一聽他這樣說,頓時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一巴掌就去拍他的臉。他身手好,伸手就捉住了我的手腕,調笑道。
“原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啊?”
方珝當時就強硬的将我壓到了牆上,微微翹起的眼角,帶着色迷迷的調笑。
“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我當時一驚,反口就回嘴。
“我哪有喜歡過你!別臭美了!”
是啊,要是這句話是真的該有多好。如果沒有喜歡上他,也就不會有如今的痛苦煎熬。
可,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
片刻,眼前像是出現片片光點,好像圍着我在轉動,可是眼皮痛得厲害,無法掙開。
斷斷續續之間,好像有人對我焦急地說着話,我聽不清,但是那人似乎很傷心。我想會不會是姐姐,真想去安慰她,不要為我哭,要知道這樣是很不值得的。
可是,就在我困頓時,有一個聲音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辜琳。”
他是誰?
是方珝嗎?真希望是他。
但,怎麽可能?
似乎在轉瞬間,周圍的世界靜止了。平靜的就好像整個人泡在海水裏,浮在裏面,上不去也下不來。好似沉沉浮浮,暈暈眩眩得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子宮裏盤旋。一瞬間讓我想起了媽媽和寶寶。原來在媽媽肚子裏就這樣的。我懷孕時,寶寶一定也是這樣呆在我肚子裏的吧?
突然好想落淚,瘋狂的思念像是決堤的洪水,将我整個淹沒。
要是我這樣走了,就算在天堂,想必媽媽也不會見我?可這樣殘缺的我又怎麽可能進入到天堂。因為我原是那樣的不孝,那樣的罪孽深重。
寶寶,你爸爸給你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方珝琳。如果,媽媽走了,你不要難過。因為媽媽對不起你的爸爸和外公外婆,媽媽很想贖罪。
腦中的思緒,似乎回到了不久前的那個時候,方珝對我說。
“??????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聽我的話?”
是啊,我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呆着你的身邊,當個沒有抱怨沒有算計的女人。這樣對于我和你來說确實很好。
當我一瞬間想通,腦子已是疲憊不堪。渾噩之時,眼前再次歸于黑暗。
***
去了地府繞了一圈,我終是逃不了命運的安排,老天爺似乎異常的眷顧我。
我坐在病床上,耳裏是醫生給姐姐交代的話語。
“因為出車禍時,頭部受創血塊壓倒眼部神經,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會視覺失明,看不見東西。這段時間,最好留院觀察。病患可能會無法适應生活起居,最好還留人在身邊照顧。”
我聽見姐姐的聲音透着絲泣聲。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說着,我聽見腳步聲漸漸離去。不到片刻,女子的高跟鞋聲又回到了我的床邊。感覺床沿坐上一人,我伸手就向她摸去,她卻是将我擁入懷中,聲音哽咽。
“你這都是第幾次進醫院了?你能不能不要讓姐姐為你擔心啊!”
我摸着她的背脊,因為昏迷了三天,聲音不免有些幹澀粗啞。
“姐姐對不起。你不要哭好不好,我不值得的。”
懷裏的姐姐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感覺她渾身一顫,頓時雙手拉開我,對我劈頭蓋臉就是抱怨。
“你說什麽呢?怎麽不值得?這世上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親的妹妹。我不準你再說些稀裏糊塗的話!”
姐姐啊,其實我知曉你什麽都知道。十幾年了,為了我們,你卻寧願當做那稀裏糊塗的家人。
我有些苦澀地搖頭,将姐姐兩側的手拿下。
“姐姐你別再安慰我了,這樣會讓我更不好受。要是知道會如今這樣,我寧可自己并未出生在這世上。”
不知是不是我這話說的太過,姐姐并沒有言語,反而抽泣之聲讓我更加的惴惴不安。
“姐姐??????”
我想去說些什麽,但發現自己真的不知說什麽才好。
過了一會兒,姐姐的咽嗚已是變小,感覺她離開了我的床鋪,我不由出聲問道。
“姐姐你要去哪?”
聽見姐姐的腳步音一頓,聲音似乎帶着尴尬。
“肚子餓了沒?我給你出去訂餐。”
“恩。”
雖然不知她具體方向,但是還是點頭應道。
可是,轉念一想,訂餐其實按鈴的,畢竟這裏的醫院措施都是上流。何必,出去一趟如此麻煩。
只是下一刻,感覺有人進了病房。眼睛雖是看不見,其他的感知神經卻似乎比平常敏感了許多。
只覺得有人坐在姐姐剛才那處,但是我知道他并不是姐姐。
然而,我并沒有出口詢問他究竟是誰。但,我知道姐姐能讓他進來,畢竟是與我相熟的人。或者,是方珝。
感覺他的手伸在我的耳旁,指尖冰涼,帶着一絲顫抖,輕輕地摸搓着。
這樣的寒冷觸感,我已經不知體會過多少次,那一夜夜的纏綿,他的指尖像是魔咒般,一次次的将我從現實拉到虛幻,讓我顫栗不止。
我不語,他似乎也不想說話。就這樣,我感覺他摸過我的耳廓臉頰,唇鼻,最後停留在繃帶蒙着的眼上。
聽着他喟嘆,竟是如此疲憊。
“你就那麽想離開?”
他的聲音沙啞,使我聽時不由微怔。
“律師信我已收到,我最後問你一遍,是真想這樣?”
感覺他的手指已是離開,我突然很想去捉住。可,我并沒這樣的勇氣,反而,更是決心離開。
手握在被子中,狠狠地揪着,我冷聲已然。
“是的,我想離開。”
他似乎頓了很久。
聲音不似以往的霸道冷酷,卻是沙啞無奈。
“就連我們的孩子,你也不想要了?辜琳你真的好狠心!”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面前的方珝變得很無助,這樣的他讓我突然想起了我第一離開,去德國前偷偷的跟蹤他的一整天。
那時的他像發了瘋一般,滿大街的找我。我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後。看着他丢開顏面地去向我每一位同學室友打聽我的消息。甚至,找遍每一個我們曾今約會和沒有去過的地方,直到筋疲力盡。那時的他整個人無助得讓我心如刀絞。一次次想沖出去從後面抱住他,可是卻因着我的懦弱和逃避,并沒有這樣做。
如今依然這樣。
方珝是我欠得你太多,是我對不住那份愛。可是嘴上卻是不給自己留下一絲轉回的情面。
“你既然不再愛我,我留下只會幹擾你的生活,我不想你因為我放棄所有應該有的一切。對于孩子,那是我對你的贖罪。他有你這樣優秀的父親已然足夠,我的存在只會給他帶來羞愧和不堪。方珝,這一切也該走向終點了。”
我的話語想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刃,割在心頭,讓我無聲疼痛。就算這樣傷害了他,那也是只是短暫,因為我們終将無法走到這三生之約的盡頭。
遽然,病房之中寂靜不已。他與我的呼吸,原來都是那樣的急促。
忽然開始慶幸,慶幸現下我并看不見他此時的神色,要是這樣,我真的無法面對,他面容的憂傷和冷漠都能讓我瞬間動搖。
像是過了大半個世紀,他終是離開了我身邊,床沿微微搖動。
只覺頭頂那聲音已是不堪一擊。
“好,既然這是你所想,我會成全。以後我們兩相忘,永不見。”
不待我說,只聽見一陣撞門聲。我從沒到到他會如此的幹脆。
“兩相忘,永不見。”
這話使我渾身發抖,眼裏已是沾濕一片,擡手去觸碰他剛才指尖停留的地方,淡淡的冰涼似乎還停留在臉上。
我已是不可抑制的大聲哭泣起來,彷如孩童悲傷讓人那樣的痛徹心扉。
直到哭累了,我才弱弱的趴在床頭昏沉睡去。
睡夢之中,好似有個人一直守在我的床頭,黑影一片,感受着他的輕柔在我臉頰四周環繞。不知為何,我很依賴他指尖的觸碰,不由向他那處靠了些,将他的大掌壓在臉下,不舍離開。
迷糊間,好像聽着他淡淡輕笑。
***
醒來時,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
只聽身側響起一男子聲音。
“阿琳。”
這樣的稱呼我已是多年都沒有聽到了。
頓時,心裏陰霾淡了許多,對着那處問道。
“大空翼?是大空翼嗎?”
那處不由笑道。
“是我。”
他過來捉住我伸出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手繭,已然是百經磨練一位成熟男人的手。記得那年他離開B城,去讀軍校時。我還哭着嘲笑着他,瘦巴巴的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好好給我鍛煉成一位出色的男人才準回來,知道嗎?
如今他真的回來了。可是,我卻是落魄不堪。
感受着他坐在我的身前,似乎一直打量着我。
我不由嘀咕。
“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
他輕笑。
“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你了?一回來聽說你進了醫院,沒想到弄成了這般德行,啧啧,真是丢死人了。”
我嘴角輕抽。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真是狗嘴吐不了象牙。”
“喔,有力氣罵人,看來還沒撞傷腦子嘛!沒想到,你真嫁給你那兔崽子方珝,早知道我就應該近水樓臺先得月,将你占為己有。”
聽他有些調笑的語氣,我沒好氣的就朝他那揮了一拳,封翼倒是很上道,貼過來承受了我這一拳。記得以前我倆經常這樣,要是他把我惹生氣了,都會讓我給他一拳,作為道歉。
打鬧間,我霍然想起一事,拉住他的衣領,便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是不是又糾纏我姐了?”
手下的軀體不由一僵,封翼的聲音帶着些無奈。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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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 …
“好啊!你倒是坦率,原來你是為了姐姐才來順便來探望我的。”
沒好氣地松開了揪在他衣服上的手。
封翼聽着我如此抱怨,也不見他反駁。要是以往他早就解釋許多了。
見他異常沉默,我不由感觸。因為看不見封翼此時的情況,但是想想也知道,他是真的陷進去了。
記得我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封翼就喜歡一直跟在已經讀初中的姐姐身後,他從小就很喜歡我姐,一直鬧着說要娶她,還說什麽我姐是全天下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比天上的仙女都要美上十倍。
因此,還遭到我不少的嘲笑,說他是沒見過世面。
可,上了高中。有一天,他竟然正經八百的對我說。
“小琳子,你說妍姐會不會喜歡上比她小的男人啊?”
他的話讓我沉思了一會兒,後來我也告訴他。
“呃~要是你這種,我想沒可能。”
當時他一聽我如此說道,就同那洩了氣的皮球,沮喪了許多天。
後來他說他要去讀軍校,我問他為什麽?他說要做個真正的男人,這樣才能配得上我姐。
其實那時候,夏胡意的哥哥早就和姐姐交往了半年,因為知道封翼喜歡我姐。所以,就連他去讀軍校的最後一次見面,我都沒有告訴過他姐姐已經有對象了。
後來想起來,我當時沒有告訴他,一方面可能真是怕他傷心。另一方面,是我發現姐姐和夏胡意的哥哥交往多半是為了我,畢竟夏胡意家的家境很好,他哥哥出錢方面的也是極為大方。
可如今,我真是有些後悔,要是當年我鼓勵封翼去追我姐的話,現在他也不至于如此。
伸手去安慰他,虛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大空翼又高又帥,沒理由女人不喜歡的!”
封翼卻是幹巴巴地笑道。
“你很假嘞!我又沒得陽痿,至于麽?”
他說完這話,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又追了一句。
“呸呸,陽痿那只是比喻!”
封翼還是這樣,雖然看不見他此時的樣子,不過他的聲音已經足夠讓我忍俊不已。剛一笑就拉動了後腦勺上的傷口。
似乎見着我要笑不笑的扭曲模樣,他也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頓時我們便笑成了一團,一下子像是把所有的辛酸、苦楚全部笑了出來。帶着淚水,笑得開懷。
只是瞬間笑聲之後,心裏突然又開始隐隐作痛起來。這時,在我覺得自己快哭出來的時候,放在被子上的手背一涼,我忽而怔住,伸手就向封翼那處摸去。
“封翼,你??????”
只覺得心裏酸得發澀,原來封翼早已與我一樣,陷得太深,如今也拔不出來了。
他阻止了我伸手的觸碰,音色梗咽地笑道。
“呵呵,你幹嘛呢?大驚小怪??????”
“封翼?”
這時,突然另一處已經響起了姐姐的聲音。
頓時,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就聽見,姐姐說道。
“封翼,你是不是又??????”
她還未說完,就聽見姐姐那處另一個男聲傳出。
“你小子到底要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管得着嗎?”
感覺封翼猛地從床上站起,耳邊瞬間聽見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
“方妍不都已經拒絕你了,你小子好要不要臉啊!”
“??????”
“你們都給我住手!這裏是病房,能不能都給我滾出去!”
姐姐一聲怒斥,我算是明白了。剛才那另一個男聲,應該是夏胡意的哥哥——夏胡桑。
霎時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聽見胡桑大哥,語氣間夾帶着明顯的不滿,說道。
“妍,這家夥是想再次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我??????”
不待他說完,姐姐劈頭蓋臉就對他大聲道。
“夏胡桑,你都多大了還這麽幼稚!封翼是我妹的兒時發小,他來看她能有什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要是這樣的話,要不我們分手得了,你就不能成熟點嗎?”
“我怎麽呢?方妍你能不能別老是拿分手說事兒!封翼他??????”
“難道大空翼不是來看我的嗎?”
實在不想讓他們再次争吵。就算看不見,想必此時的封翼也是極為的忍耐。
聽我這麽一問,現場似乎陷入了一場尴尬。
我知道封翼就站在床前,所以伸手去拉他。
“封翼,你好啊你!剛才還說什麽同生共死,生死之交嘞!你敢情在唬我呢!”
“我哪有??????”
“你不說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鳳梨酥嗎?東西呢?要不不拿出來,我可是和你絕交哦!”
這時,我拉着他的手使了些暗勁。畢竟是十幾年的發小了,他當然也能明白我此刻不想看着他為難。
于是,封翼應了一聲。
“放在車裏了。”
我笑道。
“還不給老娘拿去!”
說着,放開他的手,已經聽見腳步聲遠離。
他剛走,我就問道。
“胡桑哥,你來了?”
雖然沒看見,想必胡桑哥的這時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見我問,他聲音有些沉。
“是我。”
胡桑哥剛回了我,就聽見姐姐說了句。
“阿琳,我今天給你炖了豬血湯,給你放桌上了,你趁熱吃。我還有事,就先和你胡桑哥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她剛說完,就聽見關門的聲音傳來,走得匆忙,甚至沒等我問句。
“我看不見,怎麽吃啊?”
姐姐今天确實有些反常,她很少會在我跟前與胡桑哥吵架,這次??????不由喟嘆。
嘆息一聲之後,我突然覺得房內氣氛怪異,剛想出聲,一人已是接過我的話頭。
“為什麽嘆氣?”
我頓時吃驚,這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竟是不知。
“你什麽時候來的?”
那人無由輕笑,步來我床邊。
“我哥和妍姐出去的時候。傷勢好些了沒?哪裏還疼?”
他這回答???那我剛才的自語他是聽見了?為什麽每次丢人的一面都能被他逮個正着,夏胡意啊!夏胡意!
“剛才我說的話,你是聽見了?”
他似乎帶些愕然。
“什麽話?”
我說。
“就是剛才那句。”
不到半秒,夏胡意“喔”了一聲,不由笑道。
“你看不見,我不介意喂你吃。”
這話怎麽聽得他像是故意調戲。畢竟我與他之間的關系早在他高三出國之時就斷了,何況我已和方珝結婚,他這般???竟是讓我無措不已。
我傻呵呵地裝笑。
“我是開玩笑的!你其實不用喂我的,我自己能行。”
“我沒有與你開玩笑。”
他的語氣非常正常,甚至有些認真。我聽這話時,心裏猛然一顫。
下一秒在我已不知如何反應時,夏胡意突然親近,只感覺鼻尖噴來一陣微熱的呼吸,他已在我面前。
“我為什麽要給你開玩笑?難不成我高中離開時給你承諾的話,你也一直把它當做玩笑?”
“我??????”
沒想到夏胡意會忽然提起高中時的事情,記得那年他離開的時候,是我和方珝一起去機場送的他。對于當時的細枝末節我已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夏胡意離開時望着我的那雙琥珀瞳子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當時他眼神格外的認真,他對我說。
“辜琳,我回來了與我結婚好嗎?”
其實,那時我真是把他這句話當着玩笑來着。畢竟我當時不過十七,而他也只有十八,結婚這事感覺離我們還很遠。而且,方珝也在當場,并且我那時還弄不清楚自己喜歡的是夏胡意還是方珝,所以不由對着他打了馬虎眼。
于是,我就對他說。
“結婚還早着嘞!你大學四年,還要讀研讀博士,哇!那加起來不就得八九年了嗎?那時,我可說不定就喜歡別人了,你難道還想着強搶不成?所以啊,你好好在那邊念書,我給你寄信,好朋友的關系先保持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後來每個月我們起碼通信三次,就連我和方珝交往後,我也在信裏與他說了,似乎也因為如此,漸漸的他給我的回信越來越少,直到我去了德國,我們已徹底的中斷了聯系。
如今想起,那時我給他的回複似乎早已注定了那是不可挽回的軟性拒絕。
現下,我感受着他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心裏已是一團亂。
“胡意,我已經與方珝結了婚,我們??????”
他沒給我說下去,已然道。
“以前你們在不在一起我不管,可是現在我回來了,我想我應該有選擇的權利。”
霎時,心尖一酸,我竟是不知如何回複他的話。
可是,就在我愣神之餘,他已是在我臉頰輕輕落下一吻,溫柔而緩慢。
“我知道如今讓你決定很難,但是我會一直等着你離開方珝。如果他真的愛你,我想他是不會輕易松手的,但是如果被我捉到縫隙,我是絕不會罷手。那句話,我希望你能當做我對你一生的承諾,無論多久我都會等着你再次回到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更新,俺跑來網吧~鍵盤不好用,俺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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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俺想些個系列,就是不知道大夥想不想看方妍的戀情~收藏此文章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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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夏胡意走後我一直睡不着,就連姐姐給我炖的豬血湯,也因為他喂我就吃了兩口。現在腦子裏的思緒如攪了糊漿,亂糟糟的難受。
我斜躺在病床上,夏胡意的話就像鑽子一樣,死勁鑽進了腦子裏,讓我如何也無法忘懷。
中午的時候,方珝的母親有來看過我,帶了我最喜歡吃的海鮮餃子,卻什麽也沒說,這很不像以往她的個性,可我也不想多問。
餃子沒吃完她就走了,因為看不見,所以也不知道方珝的媽媽走時的苦惱表情。
一天下來,時間像是每分每秒的計算,過得極慢。
本以為睡上一覺,時間起碼能過得快些,可是閉上雙眼,就會想起他們給我說的話。
原以為我是個什麽也不放在心上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樣的高估卻是害了我大半輩子。
想着,想着。似乎剛才護士給我吃的那藥起了作用,腦子已是昏昏沉沉。
半夢半醒之間,隐約間感覺身邊暖洋洋的,好像有人靠在我身邊,淡淡的清爽氣味。以為自己抱着枕頭,不由往那邊蹭了蹭,将他抱得緊了許多。
溫暖的觸感讓我逐漸沉入夢中。
在夢裏我看見了一個人背對着我,他說。
“辜琳,我要走了。我們将永遠都不相見!”
我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只是覺得心裏漲得難受,潛意識讓我去追他,可腳上像捆了千斤重,如何也邁不開步子。見着他的背影漸漸淡去,竟是越來越着急,我大聲喊着。
“不要走,不要走!”
只是一瞬間,瞬身一震。脫口便是叫了聲。
“方珝!”
睜眼之時,眼底是一片昏暗。
“原來是夢!”
我不由感嘆,心裏早已失落心酸。竟是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難不成對于方珝的那份感情我仍舊無法放手?
這時,感覺身旁感覺有些怪異,好像有人,并且還是靠着我,想着會是誰?
“有人?”
我出口疑問,可是那邊卻是無語。不由伸手去往旁邊摸去,卻是什麽也沒摸着。反而那邊是整片的溫暖傳入手心。想着這裏是單人病房不可能還有別人,除非是姐姐或者是值班的護士。
雖然看不見,但是現在大概是晚上這點我還是清楚。
晚上了還會有誰來這醫院看我,于是我出聲再次問道。
“是有人嗎?你可被吓我。”
那頭仍不出聲,因為太過安靜,我心裏不由一陣打鼓。想着會不會招小偷了?可是這裏可是專屬病房,應該不可能啊!
就算是小偷,仗着我這瞎子,他要偷什麽的,也應該都拿走了才是,幹嘛還靠在我的床邊?
想到這點,我已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往床邊挪去。
視線漆黑,我去扶床沿,手上竟是沒勁,感覺自己似乎馬上都要從床上摔下而痛苦連連時。胸前一片溫暖,整個身子已經貼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氣味,我喟嘆。
“你來了為什麽不應我一聲?”
感覺身前男子的氣息微微一頓,他依然清淡說道。
“沒這個必要。”
說着,他已将我環抱起身,把我穩穩地放回了病床上。
他的冷漠依舊,不僅想起了他前日對我說着那番話語。我很想問他些什麽,可是卻是如何也開不了口。
不到片刻,我手裏已是多了份文件,是他剛剛放到我手上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今後誰也不欠誰。辜琳你自由了!”
他這話說得諷刺,我聽得刺耳。
“也難為大名鼎鼎的方總裁大半夜的來給我送離婚協議書。我真是感激流涕,無以為報!”
我這話說得假惺惺,聽得我自己都覺得做作惡心,何況方珝呢?
“感激流涕?原來我就是讓你如此的不待見?”
他的聲音已是冷然了幾分,心裏一陣難受,我其實并不想去激他的,潛意識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如那相遇的最初,我也是如此這般與他争吵,就是為了能讓他再看我多一眼,多說一句話。
可是,如今??????
與他争吵,成了我最無理的發洩。
見我不出聲,方珝也沒有多加逼迫。如果要是以前的話,他寧願看着我哭泣,也要強迫我說出那他最想聽的話。
可見,如今我在心中的地位已然不重要了。
在他走之前,說了一句。
“明日我的律師就會給你談婚後補償,如果有什麽覺得不夠,直接要求他說就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陪你耗下去。”
握着那份協議書,手心已不知滲出了多少冷汗。
他的決然,沒想到會來得這般的迅速。原來,在我将要得到自由和孤獨時,心裏竟是如此的低落。
***
一夜不眠。
方珝的律師來得很早,他給我看了多項條款和補償。
裏面不乏房子和車,另外還有一筆不菲的補償金。可是,我什麽都不想要。所以,并沒有在補償書上簽上我的名字。
這不由讓律師有些為難。
“辜小姐,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方總的個性想必辜小姐比我們還要了解,您看??????”
他這話無非是在提醒我,要是我這樣把方珝惹毛了,他的飯碗肯定丢。
哎,這樣我能如何堅持。
于是,我對律師說道。
“房子和車子我不要,我只要補償金,麻煩你再給我打印一份補償書。”
“這??????”
律師似乎為難。
我輕笑:“那我還是都不要了。”
律師一聽我如此說,連忙說道。
“辜小姐,我得問問方總意思。”
于是,他出了病房。大約十幾分鐘後,回來後對我說道。
“既然辜小姐要求,我這就給你重新印一份。”
“麻煩你了。”
我禮貌道。
其實,他方可仗着我是個瞎子,來敷衍我。
也果然,方珝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意思。
在半月後,我才知道方珝将要給我的車子和房子都變賣成了現金,轉成了給予我的補償金,所以,我後來簽下的協議書上補償金已是比之前多出了兩倍。
日子一點點的流逝,他們都會輪着來醫院看我,可至那日後,夏胡意偶爾會來看我,卻也不提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他是不想逼我太緊,讓我為難。
而,自從協議書簽後,方珝也就沒出現過一次。
然而,每晚我都感覺有人睡在我身邊,但是醒來後,卻是誰也不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過孤單了,或者腦袋的淤血壓着神經,産生了幻覺。可,每夜夢中那圍在我周身的體溫又是如此的真實,這不免讓我困惑。
終是到了出院時候。
這天,封翼竟是來了醫院,說着要接我出院。
“你怎麽來了?”
聽我如此問道,封翼已是笑嘻嘻地回道。
“我不來接你,你還能指望誰呢?方珝那小子哪有我大空翼靠譜!”
聽着他戲弄,我輕嘆。
“封翼,你這是故意的吧?”
他聽我這般問,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小琳子啊!你能不能不要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什麽都被你摸的清清楚楚,瞞也瞞不過你。”
我就知道,封翼一大早的就首先了接我,必定是為了某事。
“我姐昨天出國了,後天才能回來。你這算是白來了!”
“真的?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不過是套他的話,他這麽快就不打自招了。
“封翼啊!封翼!你就不能裝作是來接我嗎?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