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顯露頭角
原來是,前不久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一個女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七天。
據報案人講述,因為那天晚上隔壁總是傳來女人的哭聲。
仔細聽着聽着,還有菜刀砍東西的聲音。
報案人以為是家暴,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方到達現場,敲門無人應,警告無果破門而入。
幾個剛剛入職的新人警察看到命案現場都捂着嘴跑了出來。
女人被吊在風扇上,一襲紅衣格外滲人。
一雙慘白浮腫的腳垂着,女人的臉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驅蟲蠶食的千瘡百孔。
在女人的腳下有一個人臉大小的銅盤,中央點着一盞古老的油燈。
屍油滴落為油燈不間斷的提供燃料,火光幽幽泛着詭異。
經過半個月的偵查,警方鎖定了幾個嫌疑人。
證據掌握的不夠充分,加上女人這樣放在停屍間也不是辦法。
也不能火化,只能天天看着她腐爛。
主要是最近幾天停屍房也發生了怪事,看守的大爺總說一過十一點。
走廊就有一抹紅色的身影游蕩,不然就是在廁所裏傳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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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種情況,總會有一陣刺鼻的屍臭。
關押嫌疑人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這才将案件轉到了靈異事件部門。
錢欣欣去過停屍間,通過仙家召喚女人的魂魄發現根本沒有用。
束手無策只能來找陶于淵。
“停屍間确實有鬼魂,可不知道因為什麽不現身。”
陶于淵緊皺眉頭,良久之後才說。
“點屍鬼,以亡魂養生魂,這種辦法常見與賭博或者想逆天改命的事情上。”
“不出現,不是因為不想來而是出不來啊。”
陶于淵動了恻隐之心,這樣害死一個女人手段太殘忍。
那些屍油不是從屍體上來的,而是魂魄。
當油盡燈枯,女人再也不能入輪回。
要知道被禁锢的靈魂,想要弄些動靜出來必定魂魄受損嚴重。
這也是召喚不出來的原因。
“老陶,我們不能看着一個無辜的女人就這樣受罪。”
錢欣欣這個人玩世不恭,卻是有良心的。
有能力,就要做點有意義的事。
陶于淵看着她眼露鋒芒說:“兩個辦法,一,我去破了陣法殺了他,二,找到兇手讓他伏法,陣法自破。”
世界上有兩種法則,一種你能看到法律法規,還有一種叫陰法。
陽法管人,陰法管魂。
陽通陰,當陽間法律定了懲罰,陰間的冊簿也會畫上一筆。
“這個年頭,殺人可是犯法的。”
錢欣欣苦笑一聲,她知道陶于淵鬧着玩的。
陶于淵背着手站起身來到陶蘇的身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
“所以啊,找到她,陰間自會給陽間一個說法。”
陶蘇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陶于淵說完拉着蘇念離開了。
錢欣欣眼前一亮,走到陶蘇的面前笑的谄媚。
“小陶呀~”
“二姨!你有話直說!”
“小陶,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二姨!”
“好吧…二姨…”
一個小時後,陶蘇出現在了市公安局的門口。
原來這就是陶于淵沒有說明白的話,讓她過來找兇手來了。
“小陶啊,識人看相斷因果這可是你的看家本領,這回可看你的了。”
陶蘇苦笑,只能點點頭。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給人看相,只不過沒有過這種情形。
陶蘇知道這回自己責任重大,不能有一點失誤。
進入市公安大廳,她們被帶着去了後面的審訊室。
穿過一個個房門似乎在迷宮中,她們在最裏面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一扇黝黑的門,沒有牌子看起來像個雜物間。
門推開,一股陰氣迎面而來。
陶蘇沒有防備,差一點中了招。
“這裏看守的警察沒有問題嗎?”
身邊的警察聽到一怔,尴尬的笑了笑。
“怎麽沒有呢,好幾個同事都進了醫院,現在這裏都不讓進人了。”
前面看守的警察,一開始是拉肚子,後來是高燒不退。
因為太邪門,這裏就不讓進了。
陶蘇在布包中掏出一張符,扔與半空中頃刻之間化為灰燼。
身邊的警察頓感神清氣爽,他一開始還不願意來呢。
這下見識到陶蘇的本領,也安心了不少。
走進審訊室,玻璃窗裏關着三個年輕人。
還有一個獨立的玻璃窗關着一位老者。
老者低着頭,陶蘇看不清他的臉。
相面先看型,由遠到近,由面到點。
“頭小而窄,到老孤厄,雖雜亂卻周身氣息幹淨純粹。”
老者聞言擡起頭,陶蘇這才看清了他的全貌。
“眉毛中斷兄弟離散,鼻聳天庭穴者名聲遠播。”陶蘇走到老者面前笑着說:“爺爺孤貧一聲為了心中所願,終歸得到。”
老者雖未說話,可顫抖的手早就出賣了他的心情。
“閨女啊…爺爺就那麽一個孫女,怎麽…怎麽會殺了她呢…唉呀!”
老者眼含熱淚,說話間不斷的怕打自己的大腿。
警察這個時候拿着資料走了過來。
“他是死者的爺爺,我們在死者的指甲中檢查到了他的皮膚組織,為了保全萬一所以才…”
“不必多說,我知道了。”
陶蘇擺了擺手,她這次來的目的不在這個老者。
轉頭去看另外三個人。
指着第一個人說:“鼻子兩孔外露叫露孔鼻,家壞祖業之人,耳輪拼裂、狀若開花者敗落漂泊之相,目中無光乃膽小怕事。”
輪到第二個人,陶蘇笑着說:“鼻若懸膽将,財運亨通,山根飽滿貫額,官至三臺以上。”
警察不自然的碰了碰鼻頭,小聲說:“他是死者的男朋友,家裏…家裏确實有點權勢。”
要不是這個人家裏不斷施壓,他們也不會這樣難做。
陶蘇停在第三個人的面前,眉頭緊鎖。
眉毛逆生,而且眉毛打旋這樣的多半非常頑固,占有欲極強不達目的不罷手,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唇兩端下垂,性格悲觀和消極,性情和脾氣也比較的古怪。
“貪心極重,心腸狠辣!”
這是典型的大惡之相,那名男子看了她一眼手指不由的抓緊了膝蓋。
陶蘇沉吟不語,轉頭對着警察說:“我要去看看屍體。”
“好好好,這邊走。”
陶蘇的手在身後快速盤算着,回頭又看了一眼男人的手。
男人與她對視一眼,心中頓時大驚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