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生來了VS興師問罪
暮色将近,榮敬恩開着手感越來越好的車穿越人潮回到左岸繁華。
這左岸繁華的房子是榮大小姐當年自己選購,精心裝潢好之後用以做婚房,只可惜,她那“日理萬機”的丈夫,婚後甚少來這裏。
榮敬恩不料盛名川會在,所以進門時直接忽略了六彤擠眉弄眼的提示。
“太太,你回來了。”
“嗯。”
榮敬恩應聲當下在玄關換了鞋直往廚房去,邊走邊問:“晚餐有準備嗎?沒準備就不用做了,我吃點水果就好。”
“沒有準備,先生說,今晚要帶太太您回盛家……”六彤說這話時不停拿眼神兒往客廳瞟,奈何榮敬恩沒給她正眼。
榮敬恩聞言直問:“哪個先生?”
六彤面色微僵,兩秒後趕緊回答:“還有哪個先生啊?當然是盛先生啊!”
榮敬恩這才看到六彤給遞的眼色,轉頭往客廳看去:他怎麽又來了?
皺眉,不悅。
榮敬恩暗吸了口氣,往臉上挂出合适的笑容走出去:“三少來可有事?”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沉穩,冷硬,眉目間透着嚴肅駭人的英氣,榮敬恩粗粗打量了眼,盛先生今天穿得這麽隆重,要去相親?
榮敬恩抿着笑意在“丈夫”對面坐下,盛名川此刻的心情在他表情上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不高興。
兩人對坐了會兒後,盛名川終于開口:“今天的事,不打算給我個解釋?”
榮敬恩猛然驚愕:這麽快就知道了?
Advertisement
下意識瞄了眼包,兩千塊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不算什麽吧?這值得金貴的盛三少親自上門來興師問罪嗎?
榮敬恩猝不及防的表情某方面已經證實了母親的說辭,盛名川思及此,忽然間憤怒起來。
“榮敬恩,現在盛家人沒人能叫得動你了是嗎?”
榮敬恩沉默,仔細過了遍盛先生的話,發覺問題不對。
“應該、不是吧……”
盛名川擡眼,淩厲眸光瞬間掃射過來,強大氣場順勢而出,榮敬恩立馬閉嘴。
“既然不是,現在就跟我回去,親自跟母親解釋吧。”盛名川話落,高大身軀已經站立而起。
榮敬恩又是一愣,為避免自己在這暴君面前說錯什麽話,特地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
可……
“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興師問罪,但你要我跟你母親解釋什麽?”榮敬恩覺得,既然要她配合的事情:“你總該說清楚,我才知道該怎麽講吧?”
盛名川惱怒不已,對她僅有的改觀瞬間蕩然無存。
不願跟這女人廢話,卻又不得不厲聲警告:“你安分守己的做你的唐太太,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夫妻情分!”
“你不是說盛家人不允許離婚嗎?”
盛名川目光森寒,語氣比眼神更冷:“你以為盛家現在還有反對得了我的人?”
這話直令榮敬恩反省自己真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見盛先生站着,自己哪好意思坐着受訓?忙小媳婦樣兒的站起了身,特別恭敬的聽訓。
但是吧,少爺這話說完她依舊沒聽出他要她回去跟老太太解釋什麽,遂,提了膽子問一句:“那,你要我跟你母親解釋什麽?”
盛名川眸光暗沉森冷,似乎耐心已用完。
“今天大哥的訂婚禮,你為什麽不去我現在不想聽,你最好準備出充分的理由,回去好好跟母親解釋!”
榮敬恩恍然大悟,心下卻莫名高興,不是因為兩千塊錢啊,吓出她一身冷汗!
轉身,看六彤,眼神平靜無波。
“有收到請帖嗎?”
六彤搖頭:“沒有。”
榮敬恩看向盛名川,聳肩道:“我不知道你大哥今天訂婚,也沒有請帖送過來……”
“太太,我昨天提過,今天絲雨小姐訂婚,您沒在意。”
六彤聲音減弱,已經意識到出賣太太了,暗咬舌頭,她多個什麽嘴啊?
榮敬恩雙手叉腰,無語的轉頭看着六彤。
她又不是真正的榮大小姐,哪裏知道那個什麽絲跟盛家是什麽關系?怪她咯。
不過這丫頭,故意的吧?
提了口氣,望向盛名川坦然認錯:“好,這是我的錯,我忘了,對不住。如果以後盛家需要大小姐出現的場合,還請麻煩您當天打個電話什麽的提醒下,我大病初愈,腦子沒以前好使了,健忘。”
不怎麽誠心的鞠了一躬致歉,等着盛名川發落。
盛名川對上榮敬恩坦然的目光,怔了怔,她眼神與往日不同,少了很多張揚狂妄的東西。
心下警惕心大起,這女人又準備起什麽幺蛾子?欲擒故縱?
盛名川莫名添怒,轉身大步離開。
榮敬恩瞧着盛名川憤然離開的背影,好像還氣得不輕,非常不解,她說錯什麽了?
六彤提了聲:“太太,你還不快跟着?先生要你去盛家老宅呢,趕緊去吧……”
榮敬恩瞅着已經沒影兒了的門口,萬分不願意挨出去。
榮敬恩追下樓,在大樓門口四處張望,好在盛名川還有點良心,開了大燈提示,榮敬恩趕緊跑過去,敲了下車窗,然後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後座。
“走吧。”榮敬恩舔着笑說。
盛名川眉峰緊擰,并不想她坐他的車。以往每次榮敬恩坐過,他都會扔去車行大清洗,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就連她身上的味道他都開始排斥,可見這段婚姻維持得多艱難。
不過今日,盛名川回過神來後卻并沒聞到以前濃烈的香水味,幾許意外,擡眼看向後視鏡裏的女人,她神色恬靜,除了上車時刻意的笑容之外,此刻并沒有別的神情,安安靜靜的坐着,眼睛看向窗外。
盛名川拉回視線,開動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今天榮敬恩居然坐了後座!
“只要你自己開車,副駕駛的位置,永遠只能是我的,我唯一的!”狂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盛名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後視鏡,她還是最初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安靜坐着。
盛名川眸色中閃過幾分不解,随後了然,異于往常的行為無疑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唇際冷笑泛起,不再将多餘目光放在後座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