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卧室就脫衣服,我怕你是條件反射了。”
實在是怕他餓着,他那金貴的胃也确實不能這麽餓,翹楚垂死掙紮一樣勉強爬起來,洗了把臉,穿上衣服跟着洛少寒下了樓,在電梯裏面把頭發胡亂綁了個馬尾,臉上什麽也沒擦,完全原生态的一個人。
此時是夏末,白天雖然依舊很熱,但夜裏卻是冰涼如水。
翹楚這突然一下樓,頓時冷風瑟瑟,吹得幾乎透心涼,冷得直吸一口氣,只恨沒套上厚外套。好容易等到了他把車開過來,心裏一遍遍地說,只差破口大罵,如果不是怕這吃貨餓壞了胃,她死都不會出來。好在被車裏暖氣吹着,才緩過氣來。
在車上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結果下車擡頭一看,深夜的餐廳竟然燈火通明,
☆、躺在他的懷裏熟睡
俊男美女衣冠楚楚,三更半夜都還熱鬧地吃消夜,她一時驚訝:“天這麽冷,都大半夜了竟還有這麽多人吃飯?”
他拖着磨磨蹭蹭的她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數落道:“你這樣的還真少見,也只有你這種高尖端人才會晚上十點準時就上床睡覺。回頭記得多吃少說,千萬別大驚小怪。”
可當這午夜裏吃到了熱氣騰騰的蟹黃小籠包之後,那味道鮮美得讓她幾乎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倒是洛少寒見他這麽個吃法忍不住問:“要不來點菜吧?”翹楚意猶未盡地點點頭,洛少寒問你想吃什麽?翹楚突然想起那天小彤開玩笑地點澳洲鮑魚,讓小川龇牙咧嘴直跳腳,便開口說:“我要澳洲鮑魚四只。”
洛少寒瞅着翹楚那調皮的神情,笑了笑,叫過侍者說:“澳洲鮑魚四只,再加一蠱極品天九翅和一蠱銀耳血燕。”
翹楚氣得立刻叫起來:“你這人怎麽怎麽還真點這些呀?”她知道這家夥沒開玩笑,他們來這餐廳吃的雖然是蟹黃包,但這價格絕對不像當年在家鄉的大排檔,這裏應該是京城頂級的餐廳,那份餐牌上壓根沒有标價,這一個夜宵還真放血了,當初小彤要鮑魚好好整治小川,小川條件那麽好都沒點,這次自己只是開玩笑,洛少寒竟然真點了,還外加一盅血燕。
洛少寒慢悠悠地吃着:“要吃就得吃飽呀?”
翹楚沒好氣地說:“誰大半夜的夜宵吃這些?再說這些東西能吃飽嗎?”她狠狠瞪着他。
他安慰她:“別怕,這裏的鮑魚、燕窩都不算貴。價格還算公道。再說我怕我今天要是不讓你滿意,未來幾天你都生氣,那我真的虧大了。”
翹楚聽他說這麽,臉上瞬間變得通紅,她知道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等血燕上來,翹楚心疼地看着,那燕盞完整,根本不是她老媽天天喝的那種燕碎。那湯汁澆上去,半晌都滲不開,那叫一個貨真價實。對于吃,她不得不佩服洛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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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掉了洛少寒三千多,看着洛少寒付錢,翹楚痛心疾首,上車後咬牙切齒地指責他是浪費。
洛少寒只是也不反駁,他只想讓她知道,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給。
這吃完了之後,感覺很舒服,車裏又暖,眼皮漸漸地沉重起來,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恨不得倒頭便睡,開始還能時不時跟他說句話,聽他講上次那啤酒妹是怎麽和他認識的,後來暖風陣陣地吹臉上,翹楚覺得這像極了深夜裏身旁的洛少寒貼着自己的氣息,暖暖的,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夢裏突然有陣冷風吹進來,她冷得哆嗦起來,緊接着似乎有人為她蓋了被子,溫暖的大手愛憐地撥開她的發。她睡夢中本能地向更溫暖處依偎,那溫暖緩緩地攏住她,那熟悉安詳的感覺圍繞着她,就像之前那些天她躺在他的懷裏熟睡一樣。
☆、總是忍不住偷偷吻她
就像是之前,每天早上洛少寒先醒過來,總是忍不住偷偷吻她。那種淡淡的氣息,帶着薄荷香氣的清涼氣息,讓她覺得是在家裏,又朦胧睡去了。
最後被洛少寒抱起,翹楚立刻醒了過來,還是困得要命,原來已經進了洛少寒的公寓樓了,車窗外只有暖黃色的路燈,此時是萬籁俱靜。翹楚低頭看了下表,吓了一跳,已經将近淩晨五點,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問他:“哎,就這麽點路你走了多長時間啊,我記得你這車是賓利不是夏利啊?”
他回頭沖着翹楚反駁道:“我磨合呢!怎麽不行嗎?”
翹楚把頭舒服地擱在洛少寒的肩膀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車不是買了一年了,騙誰呀!前些天出去也沒見你磨合?”
洛少寒笑了笑,見懷中的人又要睡着,說道:“我那個飛奔的豬真是沒做錯。你是不是真屬豬的?走哪兒睡到哪,也不怕我控制不住把你那什麽了?”
翹楚原本已經要睡着了,一聽這話“切”了一聲,說:“這大冷的天,你還要玩車震,你以為你是誰呀?再說誰陪你胡鬧呀?”
洛少寒也“切”了一聲,像是故意氣她一樣,說:“你要是再不閉嘴,你信不信,我們立刻在電梯裏做,到時全直播出去。”
她又打個哈欠:“我才不跟你胡扯了,回去還要睡覺,天都要亮了,放假真好,不用上課。”
回到房間,翹楚立刻連衣服也沒脫就直接躺□□裝死了,她知道剛剛在電梯裏和洛少寒這麽鬧,只怕又勾起這家夥的興致了,但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她有時幾乎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鐵打的,時時都能弄得自己死去活來。
朦胧間一雙溫柔的手在幫她脫着衣服,仿佛非常小心,生怕弄醒了她,翹楚閉着眼突然感覺洛少寒有些呼吸沉重地吻着她的額頭,好一會卻又放開了她。讓她好好的睡。
翹楚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剛起來便問洛少寒:“你今天早上想吃點什麽?”
“怎麽說話這個聲音,是感冒了?還早上,現在十一點了。我看你得喝感冒沖劑。”說着翻箱倒櫃地開始找起來。
結果拿出了一盒小兒感冒沖劑,硬是讓翹楚喝,翹楚鄙視地瞧着他說:“我不喝幼兒的。”
洛少寒在床邊坐下來,一手拿着杯,一手抱着翹楚說:“聽話,這個很管用,我只要感冒一喝這個好的特別快,我媽也是。”
翹楚顧不得頭痛鼻塞哈哈大笑起來,就是不喝。
笑過之後翹楚頓時感覺渾身乏力,整個人是昏昏沉沉的,只想倒頭大睡卻又睡不着。看着焦急的拿着杯子的洛少寒,只好乖乖地喝下去。
翹楚如此一反常态的聽話,立刻讓洛少寒感覺不對勁:“怎麽這麽蔫了?”突然伸出手,放到翹楚的額頭上,翹楚剛醒來又吃了藥還有點迷糊,加上他的手微涼,一放在額頭上非常舒服。
☆、她發燒了
但他卻啊的一聲,立刻放開她起身便開始幫翹楚穿衣服,嘴上說:“趕快上醫院。你在發燒。”
“感冒不都發燒嗎?大驚小怪,吃點藥就成。”
他堅持:“聽話,高燒有把耳朵燒聾的,腦袋燒壞的,我不想你變聾子傻子,走上醫院。”
争不過,誰讓自己渾身無力。結果被他硬是拖到醫院去打吊瓶。
翹楚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平生最怕打針,一看到護士拿着鑷子針頭之類的過來,就兩腿發軟,恨不得掉頭就跑。只是她現在跑不動而已。洛少寒還在一旁忍俊不禁:“這麽多年怎麽還是這麽點出息?”
翹楚懶得和他鬥嘴。
醫院大夫讓她連打兩瓶,翹楚血管太細,負責的護士又是個新手,結果在翹楚手上是左一針又一針,疼得她快哭了出來,洛少寒氣得要找院長,最終是主治醫生親自給紮的,原本很快應該打完的吊瓶,因為翹楚打快了便惡心頭暈,只能龜速的打,兩個吊瓶硬是打到天黑。
而此時輸液室裏,人漸漸的少了,空蕩蕩的房間裏只能聽見電視機的聲音,是播着新聞,點滴管裏面的藥水似乎永遠滴不完。翹楚無聊地看着滴管,就這麽趴在那一會睡一覺。她這一陣子和洛少寒住在一起原本就睡眠不足,這一整天下來好像把這些天的覺都補回來了。
這時發現打點滴的手竟然暖暖的,沒有冰涼的感覺,原本洛少寒一直用手捂着她的手。
洛少寒見她醒了,數落道:“你真的是什麽地方都能睡。”
翹楚精神了不少,剛想回敬過去。
便聽洛少寒大喊大夫,翹楚吓了一跳。原來吊瓶裏的藥水快沒了,洛少寒怕真打沒了危險猛叫大夫。
等到主治的醫生替她拔了針,翹楚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揉揉眼睛問:“幾點了?”
“該吃晚飯了。”
這家夥真是三句話不離吃,不過他說的确實有道理,她确實很餓,肚子幾乎已經在咕咕叫了。這時翹楚發覺洛少寒按的她的手有點痛,翹楚把手抓了回來,自己按着那個棉球。
他們兩個在一起,好像永遠都是只有吃飯或是□□運動的時候,才不鬥嘴。
翹楚突然安靜了一會,看着滿身疲憊的洛少寒說:“謝謝你!”
洛少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來你真是病的不輕了。”
翹楚有點內疚地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洛少寒笑着說:“那你準備怎麽謝我?”
翹楚頓時覺得頭痛的厲害,這家夥又敲她竹杠。而且還是這麽暧昧。
但見他為自己忙了一整天,立刻也就蔫了下來,笑吟吟地問他:“到哪裏去?”
洛少寒瞥了翹楚一眼見她精神好了很多,也笑了:“想吃什麽,說!”
翹楚笑着說,“簡單吃點就行了。”
洛少寒不以為然:“那怎麽行?你現在有病飯店的東西怕是不行。我給你做吧?這個時候菜市場的東西簡直不能要了,只能去超市了。”
☆、淘氣的蹭到他身邊
說着在超市門口把車停了下來。
翹楚“切”一聲,說:“不容易呀,洛大少親自下廚。”洛少寒并不經常下廚,就算親自做飯也都是為自己做的,幾乎從來沒為他自己做過一次,這時腦海裏努力的回想他上次為自己做東西是什麽時候,那應該還是她上高中的時候,想到自己曾經和他一路鬧得曲曲折折的,感慨地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窩在他懷裏,洛少寒緊緊擁着她下了車。
洛少寒微微笑:“怎麽?這麽粘人,愛上我了吧?”
翹楚沒好氣地說:“要不是昨晚上陪你吃飯,我怎麽會得感冒,現在我是急着把感冒傳染給你。”
洛少寒笑道:“那樣的話,我希望你一直這麽感冒,好一直這麽粘着我。”
翹楚說道:“那你不怕感冒難受?”
洛少寒說道:“我怕什麽啊!我只怕你不粘着我。”
翹楚甜甜地笑了起來。
…………………………
買菜時因為翹楚要跟着選,要靠近冷櫃,洛少寒立刻馬外套脫下來,給翹楚披上。看得一邊的一對情侶無比羨慕,那女的拍着那男友說道:“你看看人家小夫妻,人家那丈夫多體貼。”
翹楚的臉頓時通紅,看着洛少寒無比認真挑選的模樣。翹楚不禁對他說:“反正就我們兩人,炒兩個家常菜就行了。”
洛少寒神情專著,很認真地說道:“牛肉行吧,做道黑椒牛柳怎麽樣?”
翹楚笑了笑沒回答,卻走到冷櫃邊,彎下腰開始挑選牛肉,這時耳畔一縷發絲松散地滑下來,她的睫毛很長很長,微微有些向下,可睫毛梢的位置卻又不可思議地向上翹,形成了一個異常優美的弧度。嘴角輕輕抿着,神情也很專注,洛少寒在那一刻覺得他們兩個真的像是下班來買菜的小夫妻。
“還想吃什麽?”翹楚選好了牛肉,又轉過頭問他。
洛少寒只是一手拉着她,一手推着購物車,急急忙忙地找什麽,翹楚有些莫名其妙:“找什麽呢?”
“家裏沒雞蛋了。”洛少寒在偌大的超市裏,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找,翹楚拉着他說:“應該在大米,食品之類的附近,離這裏應該不遠,別亂轉了。”她知道洛少寒平時根本不做飯,他的家裏也根本就像樣板間的廚房,沒有一絲油煙,只有自己到了之後才讓他的家有點人間煙火的意思。突然覺得他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吧,要不然根本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翹楚想去買蛋糕,超市裏面的面包房都是現烤的,非常新鮮,而且有好多人在排隊,蛋糕面包那香甜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洛少寒有點不情願地幫翹楚排着隊,這家夥顯然是不太習慣排隊,去銀行等都是VIP直接辦理,再起卻要在這裏和一群中老年婦婦排隊,翹楚見他有些尴尬,不禁笑道:“要加草莓?”
她那甜甜的笑容溫暖的就像空氣裏的蛋糕甜絲絲的。
看得洛少寒愣在那裏,她淘氣的蹭到他身邊。
☆、她好可愛
把手伸過去在他眼前晃:“洛大少,現在回魂啦,我要多加點草莓?”
洛少寒微笑着說:“那咱們去買草莓吧。”說着就要走,翹楚一把拉住他,說:“單吃還有什麽意思了?”翹楚又回頭看了看後面的長隊,說道:“你再忍一會吧,馬上就要排到了,好不好。”
洛少寒看着她那樣頑皮的孩子氣模樣,他忍不住再次笑了。恍然間想起了什麽,忙說道:“快,你別在這,這邊人太多,去那邊歇一會,萬一這邊有個比你病得更重的,你就慘了。”
翹楚甜甜地笑了,等出了超市,洛少寒一個人拎了四包東西,翹楚只提着一小盒水果蛋糕出來。
“那個,我幫你拿吧!”翹楚想要上前幫忙,洛少寒快步走着根本沒有給他拿的意思,嘴上說道:“你別添亂就行了,車就在前面。”翹楚有點不好意思為了她的蛋糕,硬是讓他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洛少寒根本沒想這麽多,他喜歡這樣的分工,認為男人就應該做這個。
回去的路上,車開不是很快,穿行在這初秋暮色之中,街道兩邊是昏黃的路燈,仿佛兩串璀璨的明珠,閃閃地蜿蜒一直伸向遠方。在這溫柔的夜色中,洛少寒把車裏暖氣開的太足了,翹楚的臉有些紅撲撲的,一個人沒什麽事,舒服的坐在車裏什麽都不用想,就只是發呆,看着窗外。”
洛少寒覺得這樣安靜的她是那麽的可愛。
而兩人回到家時,他又覺得自己做飯的時候,翹楚也是那麽的可愛,活像一個神氣的指揮官,
指揮着他拿這拿那,還要親自上陣洗菜,洛少寒直□□:“你就老實在客廳等着吃就行了。”翹楚依舊倚着廚房的門,連頭都沒擡地說:“我怕你做完連你自己都不想吃了。”
洛少寒無奈只好閉嘴,
電飯煲裏煮着白粥熱氣騰騰的,那是洛少寒專門為她準備的,牛柳也好了,翹楚正想夾一筷子嘗嘗,立刻遭到洛少寒的□□:“不許偷吃哦!”
翹楚瞪了洛少寒一眼,她知道這家夥什麽意思,只得把夾好的那一根牛柳送到他嘴邊,洛少寒原本還有點緊張怕這東西做的根本咽不下去,一嘗之下,立刻忍不住說道:“我炒的菜絕對夠水準,你也嘗嘗。”牛柳非常細滑,而且很香。
做了了一道番茄炒雞蛋,這個是翹楚平時很愛做,也很愛吃的。可以說是百吃不厭。
洛少寒本想再來點酒助興,可翹楚根本連碰都不讓他碰,洛少寒也只好作罷。
翹楚吃的很滿意,吃飽了坐在沙發上舒服地看着電視,眼睛盯着電視,嘴裏卻在和正在收拾的洛少寒聊天。至于電視裏究竟演的是什麽,她根本不知道。
洛少寒收拾完想了想過一會,又去炸了一小盤的花生米,只放了一點點鹽花,竟出奇的酥脆。翹楚都沒有用筷子,洛少寒也用手拿花生米吃,兩個人吃的哧哧笑。
☆、舍不得她
翹楚窩在洛少寒的懷裏問:“你真不怕我傳染你?”洛少寒一笑說道:“你好了,傳染我了,大不了你再照顧我。”
翹楚掐了他一下,說道:“美得你。”
洛少寒看着電視上反複播出着電視購物,一個南方口音的主持人正賣力地推銷着一塊仿鑽的手表。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你相中這塊表了?”
翹楚這時才看了看電視裏的那個東西,說:“怎麽可能?剛剛一直跟你聊了,沒看電視。”
洛少寒開心地笑了笑。翹楚索性坐在電視櫃前的地板上,翻起他的DVD。洛少寒不禁笑着問:“怎麽查房啊?看看有沒有少兒不宜的碟?”
翹楚挑的很認真,點了點頭說:“還不錯,沒有限制級的。啊,這幾部相當不錯,先看這部吧。”
洛少寒也點頭說:“好啊。”
沒一會突然又提議說:“我們來劃拳吧。”
翹楚想了想說:“劃拳可以,但不能喝酒?”
洛少寒悻悻地說道:“不喝酒,那喝什麽?”
翹楚笑眯眯:“輸了就喝鮮橙多。”正好剛去過超市買的。
洛少寒不幹:“不喝酒沒意思,不過将就也行,但贏的要親吻輸的一下。”
結果那天洛少寒喝了一肚子的鮮橙多,不過他也滿意地被翹楚吻了個夠本。不過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飲料,翹楚睡得是很香,可洛少寒卻跑了無數趟廁所。
最後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麽睡着的。
翹楚醒來時是在大□□,穿着舒服的純棉睡衣,睡得整個人身上暖暖的,感冒也好了大半。
洛少寒睡在另一側,他昨天大概是跑了太多次廁所加上太累了,竟然連衣服都沒換,就伏在□□,桑蠶絲的襯衣已皺得像團麻布,這家夥一向很注意修邊幅,哪怕穿睡衣也很講究,這會竟然累成這樣,翹楚突然想到,他即便累成這樣也不忘給自己換睡衣,讓自己舒服的睡下,想到這很感動地起來,盡量輕手輕腳地去洗漱。之後去廚房,又煮上一小鍋白粥,正忙碌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一回頭,便看見是洛少寒。
他還穿着那件皺得不行的桑蠶絲襯衣,不過硬是把那桑蠶絲穿出了棉麻的感覺,雙手抱臂斜倚着門邊,翹楚突然覺得這家夥外表已經淩亂成這樣,卻也一點都不難看,反而讓人覺得那是一種不羁的風範。見她回頭看着自己,笑道:“你說你要開學了,我可怎麽辦呀?”
翹楚随口答他:“你一個月出一千就行,保證有家政公司會幫你找到盡忠職守的鐘點工。”
他卷起袖子想幫忙說:“你這病才剛好就又忙活起來。哪裏能找到這麽負責任的鐘點工?”翹楚見他這麽說,氣呼呼地說:“你要再不閉嘴,我立馬收拾行李買機票回家去。”
他大笑着抱住她親了一下,走開去洗澡,等他重新回來時,竟然開心地哼着歌。
她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仿佛展示着美好的一天将要開始。
☆、太過完美的事情并不好
翹楚煮的粥非常香,她特意煮得時間長些,普通的白粥,配上榨菜,翹楚說:“要是有幾根油條就更好了。”
洛少寒微笑:“已經很不錯了。”停了一停,說,“太過完美的事情并不好,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知足常樂。”
白天洛少寒陪着翹楚打吊瓶,其實翹楚覺得已經好多了,但這家夥就是堅持一定要去。下午洛少寒回了趟公司,晚上他打電話回家,告訴翹楚說別等他了晚上公司有應酬。
翹楚突然覺得房間裏空空的,突然有人敲門,翹楚興奮地跑過去開門,卻是送外賣的,洛少寒怕她自己弄吃的麻煩,專門給一家自己比較放心的飯店打電話幫她叫了外賣。
外面的天黑了下來,已經是晚上,翹楚躺在□□自己一個人輾轉反側,根本睡不着,腦子裏像打結的播放機,不停重播着她和洛少寒相處的一幕幕。
無論是年少時的打打鬧鬧,還是這段日子的溫柔纏綿?他總是能害她終日心神不寧,像是被偷走魂魄的空殼。
這家夥真讨厭。翹楚有些氣憤地想,但腦海裏卻不斷地閃現着兩人間甜蜜。他是真的喜歡她嗎?那自己呢?為什麽這家夥總是讓自己這麽魂不守舍。
可惡,真的好可惡!這家夥怎麽把她變成這樣啦?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讓她放心!
翹楚猛抓着頭,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一直這樣最後實在是睡不着,只好翻身下床,披上睡袍,到廚房給自己倒杯牛奶,冷靜一下心裏澎湃的情緒。
這時突然轉來開門的聲音,洛少寒腳步沉重進了門。
翹楚本來不想理這家夥,但不知不覺腳步卻停下來了,正當她覺得自己這舉動很無聊時,忽然聽到一聲落地的悶響,然後是洛少寒痛楚的呻吟。翹楚手裏的牛奶掉到了地上。
她顧不得其他,開門就沖了過去,又氣又急地開口:“洛少寒,你沒事吧?”
只見他跌坐在那地板上,恍惚着好像不知在想些什麽,又好像沒聽見她的聲音。
她實在是太擔心了,急急扶起他。
翹楚借着這暗淡的月光,竟發現洛少寒全身冷汗,還帶一身的酒氣,氣得直說:“洛少寒,你又喝酒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帶你去醫院。”
洛少寒悚然回神擺了擺手,抱住她低低地說:“我剛從醫院回來……沒什麽事……”
她剛剛的怨氣此時早就沒了,柔聲低語:“你怎麽自己不想着點自己的身體呢?剛剛才胃出血,現在又喝。”
洛少寒捂着胃說道:“沒事。要不然我人早進急救室了”此時他搖了搖頭,像是讓自己清醒一下。嗓音有些嘶啞:“只是公司裏出了意外,人家買方定下的産品,結果我們現在到期交不出貨,我得跟人家賠罪。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們同意我們延期交貨。”他根本沒說醫院要求他住院治療,但他執意不肯。
☆、你一定很難受吧
翹楚清楚洛少寒說得輕描淡寫,但洛少寒為了挽回損失竟喝成這樣,事情只怕是相當嚴重。他因為自己已經耽擱了公司的事。
洛少寒現在已經正式大學畢業,也正式接手家裏在大陸的公司,和從前實習已經不同。雖然她并不了解他的公司,也不知道具體規模,只怕這次他如果不去赴宴賠罪那絕對是損失慘重。
翹楚嘴上卻說:“既然已經解決了,你就別再想了,好好睡着覺吧!”
翹楚幫着洛少寒換衣服、擦洗,服侍他睡下。
午夜,翹楚剛躺下,看着身邊熟睡的洛少寒,心裏一陣陣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朦胧中翹楚似乎聽到洛少寒呻吟着,具體說應該是痛苦的呻吟着。翹楚忙起身,搖醒了洛少寒,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又疼了,我看還是去醫院吧。”
洛少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的胃不疼,我是夢見自己又回到小時候那次綁架了。胃不是疼,是餓,真餓呀!”
翹楚想起了曾經聽媽媽說過,他們搬家來洛家之前沒多久,那時候洛少寒被綁架了,可能是因為當時挨過餓,所以回來之後,把自己吃到要進醫院,現在已經好多了。
洛少寒一凜,這才驚覺發現自己迷迷糊糊之間,竟和翹楚坦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惡夢,他從未告訴任何人,從來不讓別人有機會知道他洛少寒一直為此事所苦。他更不想翹楚看低他。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如今還為當時的事而驚慌無助,只會被人嘲笑他膽小。
但翹楚她不但沒有一絲的嘲弄之意,反而在為他憂心忡忡,看着他的眼神竟是那麽的溫柔疼惜。她是喜歡自己的吧!
“那時候你一定很難受吧?”翹楚用自己的睡衣袖子,輕輕地幫他擦去汗水。
洛少寒傻傻地看着她,有一瞬間,幾乎想對她全盤說出自己多年來心裏的陰影,還有對她無限愛戀的掙紮痛苦,但終究他還是沒說什麽,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愛,遠遠地超過翹楚對自己的。
這家夥就是不肯示弱?明□□裏難過有很多話想說,卻就是不說。翹楚望着他僵直的背,她能感覺到洛少寒對自己的愛,心裏柔柔的一緊。
“我剛好怎麽也睡不着,我去給你倒杯牛奶吧,我自己剛剛也想喝!”翹楚對洛少寒柔柔的說。
他很想拒絕,卻仍然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明明自己的胃并不疼,但因為饑餓,竟然是那麽難受,已經吃得很飽卻依舊覺得餓得受不了。從小到大他都覺得餓這個滋味比起疼痛來要更能折磨他。只有這小妮子吵着追着他叫哥哥的時候,才讓他暫時忘了那種折磨人的滋味兒。而且他發現這妮子一吃東西就會開心地咯咯地笑個不停。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發覺她已經長大了,已經開始有自己的心事,他已經被她深深地吸引。當他得知這小妮子竟然暗戀冷飛那個混蛋時,他知道自己沒權力去管她的事。
☆、他終于得到她
可這卻讓他覺得很不開心,甚至比挨餓更讓他難受。難受到幾近崩潰。不得不離開她,遠離她。可是又忍不住一次次回來看望她,一直以來她就像自己戒不掉的瘾,忘不掉又得不到。
當他終于得到她,把她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自己的小女人時,每每夜深人靜他總是在問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他總是一遍遍地對自己說,她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否則不會為自己做這麽多。
洛少寒望着外間微亮的燈光,貪戀着與她呆在一起的時光,起身也去了廚房,喝着她手裏的牛奶,兩人相擁着窩在客廳的沙發裏,客廳沒開燈,兩人一人一杯牛奶,鼻間的奶香,喉嚨中感受的溫熱。相互依偎的溫存感,席卷而來的困意……
翹楚打了個哈欠,用手捂着嘴,想了想忽然噗哧一笑。
洛少寒也奇怪的問:“怎麽了?笑得這麽開心。”
翹楚盈盈地起身,笑得是那麽甜:“剛剛你沒回來,怎麽也睡不着,現在好了,你一回來就困了。”她頓了頓,甜蜜嘆息着:“你現在比我的安眠藥還管用。”
洛少寒突然凝望她,莫名的感到心痛,洛少寒跟本不曉得,她竟然用過安眠藥入睡:“你什麽時候吃過那東西?”
翹楚感覺他聲音裏的擔憂,小聲嘟囔着:“就是準備大考那陣子,總是睡不着。腦子裏很亂。”洛少寒覺得自己确實不是個東西!那正是自己離開她躲着她的時候,那時她是那麽難過。而後她終于走出了陰影時,自己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撩撥她、引誘她,最終占有了她。
“對不起!”他啞聲地說着。
洛少寒沒等翹楚反應過來,就抱起翹楚,回了卧室。那一夜兩人久久不願分開,一直就那麽相擁而眠。
第二天洛少寒回了公司,結果不到中午就回來了,說那邊都解決了。翹楚本來想騙他說已經去打過吊瓶了,但一見他回來這麽早瞞也不瞞不下去。
洛少寒知道她的心思,見她現在精神的很,也就不怎麽在意,只是嘴角略微上揚,帶着那邪魅的表情看着翹楚說:“怎麽了?還不走,打算這樣一直站下去嗎?”
翹楚趕緊穿上外套,說:“我今天可不可以別再去打針了,我已經全好了。”
洛少寒只是在旁邊看着他,也不說話。見她不情願的表情,直接轉頭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去。
宋翹楚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窗外那飛快後退的景色,心裏很亂,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再為打吊瓶的事興師動衆。
這時洛少寒的賓利終于停靠在一座非常具有地中海特色的大飯店之前,飯店保安及時地上前來幫他們開了門,洛少寒非常得體的走出來,而翹楚一見竟然不是去醫院,開心地抱着,洛少寒瞧着她那開心地模樣,說道:“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應該是用不着再打針了。走吧!好好吃一頓。”
☆、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翹楚有些不情願地站在原地,也向前,洛少寒徑自走一會,看到翹楚根本沒跟過來,轉身說道:“怎麽了,擔心我?沒事的,我總不能不吃飯吧,只是我會注意不吃太硬的。”
宋翹楚吱吱唔唔地半天才說道:“你根本不注意自己,記得別喝酒,別吃太飽,最好八分飽,不行七分飽。”
洛少寒聽了心中一暖,一把将她抱到懷裏,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點頭道:“放心吧,一會我只看着你吃。這樣你放心了吧?”
“你又開玩笑?”宋翹楚紅着臉在他懷裏撒嬌地說道。
看到翹楚的動表情,洛少寒有些邪魅的臉上更加柔和了些,他喜歡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宋翹楚!足足好一會洛少寒才緩過來神,說道“走吧!”說完,擁着她朝飯店大門走去。
洛少寒和宋翹楚剛進大廳,一個長得很像法國人的非常紳士地走了過來,開口便是非常标準的中國話,說道:“洛先生,你訂的包房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這邊來。”
宋翹楚跟在他們後面,看着富麗堂皇的別致環境,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