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你
吳浮生去北京,來接機的不是沈浩而是宋雅傑,理由不多,也就一個——有宋雅傑在,徐野很放心。
宋雅傑的身份一直沒說清楚,吳浮生跟徐野也沒有非要知道的好奇心,兩個人只要心知肚明宋雅傑的身份背景來歷不一般就行了,所以在徐野眼裏,吳浮生到北京,身邊有宋雅傑的庇護,安全指數要比沈浩來得更有保障。
在吳浮生來北京之前,徐野很鄭重地與宋雅傑在電話裏溝通了一番,将自己的懷疑以及理由很全面地做了分析,總之,中心思想只有一條:吳浮生的安全。
不管是不是徐野太過于敏感還是怎麽着,徐野都不想有個萬一的發生,他太清楚,他承受不起吳浮生哪怕出一點的意外。
宋雅傑同樣重視吳浮生,她對吳浮生的喜歡是沒有道理的,在從徐野那裏得知吳浮生的人身安全随時會遭遇威脅,便做了慎密的安排。
所以,吳浮生一走出接機口,身邊除了來接機的宋雅傑還多了一個魁梧漢子。宋雅傑告訴吳浮生,這名魁梧大漢只要她出門就會跟在她身邊,吳浮生訝異但是也很感激的點頭表示謝意。
身邊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吳浮生并不在意。
依然是瑪莎拉蒂,宋雅傑載着吳浮生,那名魁梧漢子就載着吳浮生的行李跟在瑪莎拉蒂後面。
宋雅傑的住處在三環內,是一套精裝修價值千萬的公寓,兩間卧室都配備大落地窗,采光極好。
一到公寓,吳浮生就用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發到微博上,文字如此寫道:千萬豪宅呀!就是與衆不同呀!看到了沒有,偶也跟着沾光了呀!
遠在杭州的徐野在随意浏覽吳浮生空間的時候發現她的微博有更新,點進去一看,微微一笑。
第二天,吳浮生便去了專門給聾人做培訓的駕校,吳浮生是二十多歲後才失去聽力的,曾經也學過開車,只不過沒有拿駕照。坐上駕駛座後一開始有些生疏,然後就漸漸的駕輕就熟了起來,車子開到一半将手機丢給旁觀的宋雅傑,囔道:“給我拍一張!”
然後,當天中午,徐野就在微博上看到了吳浮生開車的靓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輛教學車太破了。
吳浮生在微博上寫道:“因為偶的存在,這輛車亮了……”
看微博的時候徐野在喝水,差點将那一口水給貢獻給顯示屏。
微嘆了口氣,望着屏幕上那張燦爛笑顏,柔聲呢喃:“真想你。”才分開一天一夜,他就如此想她了,接下來沒有她陪伴的日子,他該怎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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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抽屜,取出移動硬盤插入主機內,片刻後電腦上播放一段吳浮生與徐野在三亞度假拍攝的視頻……
凝望着屏幕裏那一張怎麽看都柔情萦懷的笑臉,徐野心口的思念幾乎快要傾湧而出,放在鼠标上的手忍不住動了下,畫面頓止。畫面上,吳浮生戴着寬邊太陽帽,身穿吊帶白色長裙,笑得燦爛,徐野半摟着吳浮生,笑望着她的側面溫柔深情,兩人是半身近鏡頭,位于畫面右側邊,在兩人身後左側是占據整個畫面三分之二的碧海藍天。
徐野目光含柔,身子前傾,十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打,片刻後,靜止的畫面上從右至左,筆走游龍揮灑出四行草書——
誰用流年亂浮生,又借浮生弄紅塵。若能攜手共白頭,誰又願分離片刻。
辦公室門被輕敲了兩下,然後被推開,徐野迅速關掉電腦,擡頭迎向來人,原本溫文和煦的表情在看到來人之後冷了下來,轉過身慢條斯理地取出硬盤收好,那架勢完全是将來人當空氣。
淩霜也不生氣,反而面帶微笑地在徐野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聽說你剛下課,一起吃個飯?”
徐野冷淡:“不用。謝謝。”
淩霜的目光黯淡了下,繼而又恢複神采:“怎麽不見吳小姐?”
收拾教案文件的動作微頓了下,徐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徐太太,”擡頭一臉正色地看向淩霜,“請別記錯了,淩女士。”
淩霜的臉色難看得明顯:“徐野,我已經跟你道歉,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我對你的愛不會比吳浮生少一點點。”
淩霜的話剛一說完,徐野就笑了起來:“套一句很多年前很流行的話,要是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接着又說道,“你說你愛我,請問你哪裏愛我了?這麽多年了,淩霜,你一直都沒變,還是那個自私自我的你,我告訴你,你是誰也不愛,你最愛的永遠都是你自己!”
淩霜的臉色有些發白,語氣不穩地堅持:“我是真的愛你!”
徐野一臉鄙夷地哈了聲,拎着提包轉過辦公桌就要離開,結果衣擺被扯住,徐野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瞪着那個抓住他不放的女人:“放開!”
淩霜:“不放!說什麽也不放!這回我是不會放開你的!我知道你還沒跟那個女人結婚,徐野,求你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徐野一臉厭惡:“你配嗎?”說着,笑了起來,那笑聲不見一絲溫度,冰冷如針刺進淩霜的耳膜,“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攫住徐野衣服下擺的白嫩小手猛然墜落,再見淩霜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徐野,眼中淚水如決堤:“你……你怎能這樣說我?”
徐野挑起一根眉毛,好訝異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淩霜瞪着他,片刻後,猛然起身,捂臉跑了出去,徐野無動于衷地撣了撣衣擺,稍微整理了下才緩步離開辦公室,那神态那動作就好像方才說話刺耳極其傷人的那個人是幻象。
周五晚上,徐野乘飛機飛北京,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龍騰投資給他在北京安排的住處,而吳浮生早就等待在那裏,保護吳浮生的那個吳浮生已經知道叫阿林的保镖在徐野進門後就離開了。
門一關上,吳浮生就跳到徐野身上,緊緊地抱住徐野的脖子,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上親着,邊囔道:“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徐野笑得幸福極了,仰着臉任吳浮生親個不停,等吳浮生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的時候,他的一只手便牢牢地按住她的後腦勺,上演一場熱情洋溢的法式浪漫舌吻。
第二天,徐野去公司與沈浩碰面,吳浮生要去駕校所以沒陪同,這下子沈浩很意外:“咦,怎麽不見嫂子?”沈浩壓根不知道吳浮生數日前就來到了北京。
徐野淺笑:“她最近在學開車。”
“學開車?”沈浩的臉色變了,“她行嗎?”剛說完,那張訝異的臉立即挂起懊悔不已的神色。
徐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會記得将你這句話轉告的。”
沈浩哀嚎一聲,可憐兮兮地:“不要啊,老徐、老大、大哥……”沈浩正哀嚎得起勁,一串鈴音貿然響起——
是徐野的手機。來電顯示號碼是徐野不想接的,徐野本想按掉,卻沒想沈浩的速度更快,一臉賊笑地按下接聽鍵,随即臉色就變了,目瞪口呆地拿目光詢問徐野。
原本徐野還有些惱怒,這下子不惱怒了,反而一副看戲的表情。
沈浩按下接聽鍵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徐哥哥,你現在哪裏?”
徐哥哥?徐哥哥?!沈浩立即冰凍了,腦海裏立即浮現出很多年前的那一張平凡普通卻又做作得給人慘不忍睹的感覺的臉。
不等電話裏再爆出第二句,沈浩趕緊終止通話,心驚膽戰,冷汗直冒地問:“這、這是怎麽回事?”
徐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這麽回事咯。”
沈浩僵硬在原地許久,猛然慘叫一聲,左手很用力地打右手,嘴裏一邊罵道:“叫你手賤!叫你手賤……”
徐野坐在一旁很無語地望着他,很同情地望着他的右手:“你不疼嗎?”
沈浩擡起頭來,哭喪着臉道:“總比做三天噩夢好吧?”
“……”于是,徐野覺得沈浩的那只右手其實還是蠻幸福的。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坑了,求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