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不是醉了?
時轍悄咪咪地瞥了眼駱行之, 見他盯着燒烤,神色自若,眼神專注。
應該是沒有聽到那倆妹子的虎狼之詞吧, 時轍心裏有些不确定地想, 視線就一直黏在駱行之的臉上。
不得不說, 認真起來的帥哥的确有種吸引人的魅力, 時轍看着看着,心思就有些飄忽了。
大概是因為那短短幾句話,幾分鐘的功夫,時轍腦海裏就迅速閃過之前看過的野X小煌文的內容。
他被自己驚人的聯想吓到了, 趕緊擰開瓶蓋給自己灌了一口, 喝進嘴裏他才發現,他手上抓着的……不是他的那瓶飲料!
恰好駱行之剛翻轉完食物, 偏過頭來。
時轍神色一僵, 耳朵微熱, 硬着頭皮說:“沒注意,不小心喝了你的水。”
一邊說着,時轍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他和駱行之都是對瓶口喝的,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沒事。”駱行之答了一句,瞥見時轍發紅的耳垂,也有些無奈。
喜歡的人純情過了頭, 似乎……也有些難解。
見駱行之不是很在意, 時轍厚着臉皮小聲地說:“如果你待會兒口渴,也可以喝我的。”
駱行之看着他, 忽地挑起一抹淡笑:“這算禮尚往來嗎?”
時轍眨眨眼,強迫自己和他對視:“……嗯。”
眼看着駱行之又去翻燒烤串,時轍望着炭火, 也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了,他之前為了配合自己的人設,還專門學了怎麽“撩人”來着,不過這些理論知識在駱行之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都是搞暧.昧,駱行之能做到面不改色,為什麽他光是看對方、說話就動不動臉紅耳赤!
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算是行動上的矮子,也得在語言上巨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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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轍一邊反思自己,一邊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态。
那邊駱行之已經烤好了幾串東西,拿起來後放在一次性的盤子上。
時轍從他手裏接過盤子,把簽子都抽開,用筷子夾了一片肉,本着先犒勞一下勞動者的原則,他把筷子伸到駱行之嘴邊。
駱行之正忙着新擺上去的烤串,微垂眼看着嘴邊的肉:“你這是要我試毒麽?”
時轍給他遞肉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一茬,他睜大眼,哼笑着控訴道:“我這是心疼你這個勞動力才給你先吃的,你竟然還不領情。”
說罷他作勢要收回手,結果駱行之微低下頭,把肉片吃了。
時轍剛剛被他這麽一提醒,也不遮掩:“味道怎麽樣?”
駱行之面不改色:“還行,吃不死人。”
“聽你這麽說,我都不太敢吃了。”時轍嘴上說着,還是很給面子地夾了一片肉放進嘴裏。
吃完後他忍不住說:“味道還可以啊,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
駱行之:“評價太真,我怕你期待值太高。”
時轍挑起眉,調笑道:“男人得對自己有信心。”
見駱行之突然朝他看過來,他又趕緊補了一句:“我是說廚藝。”
駱行之沒拆穿他的欲蓋彌彰,點點頭,看向他手裏的盤子說:“再不吃,待會兒涼了。”
“在吃了。”時轍是個行動派,吃了幾口,又想起來駱行之這還在忙活着一口不吃,自己這麽吃獨食不好,幹脆也分給他吃。
駱行之對他的“投喂”來者不拒,很快,兩人就合力幹掉了第一批燒烤。
因為第二批次的燒烤還沒烤好,暫時沒什麽吃的,時轍放下盤子,視線漫無目的地亂飄,結果一擡眼就看到剛剛借了打火機的兩個妹子就站在不遠處,正望着他和駱行之一步不動,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時轍:“……”
就在他無語間,那倆妹子已經快步朝着他們走過來,兩人的臉都有些紅紅的,唇角帶着壓不下的笑:“那個……這是剛剛借你們的打火機,謝謝。”
另外一個妹子又掃了兩人幾眼,小聲說:“謝謝兩位好人,你們一定要幸福哦。”
放下東西後,她倆就直接轉身跑開了。
小插曲過去,新的一批燒烤也好了。
時轍吃得有些熱,幹脆回帳篷裏翻出之前買好的紅酒出來,用開瓶器開了之後,給自己和駱行之各裝了一杯。
駱行之:“燒烤配紅酒。”
時轍:“燒烤不喝酒怎麽行,可惜啤酒不好喝,白酒不敢喝,只能用紅酒湊數了。”
就着紅酒吃燒烤,倒也惬意。
吃飽之後,炭還有一些餘熱,駱行之幹脆都把賣菜送的紅薯放了進去。
之後,兩人在帳篷附近尋了空地,一塊躺下。
今天天氣不錯,眼前就是夜空星光璀璨。
時轍向上舉起手,手指隔着空氣抓了一把,說:“聽說在北方的草原上,夜晚的時候星空會離得特別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星星。”
可惜現在十一月份,那邊的大草原已經沒有草了,所以他和駱行之沒選擇去那裏。
駱行之:“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去吧。”
簡單的話語,卻是一種暧.昧的約定,時轍心裏一動,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好啊。”
做下約定後,兩人誰都沒再說話,一起享受着這輕松惬意的時光。
雖然這邊的小草原沒大草原那麽有優勢,不過景致依舊是不錯的,就這麽躺在地上,望着靜谧的夜空,嗅着帶着點青草和泥土混雜的新鮮空氣,都市的喧嚣和忙碌的節奏、以及其他的瑣事的存在都一并被忘卻。
只剩下自己,和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
兩人并排着躺了好一陣,直到周圍的冷風越來大,才想起來要回帳篷。
站起身的時候,時轍踉跄了一下。
燒烤用的炭已經徹底熄滅,時轍還惦記着那最後的烤紅薯,把它拿起來後發現它依舊是夾生的。
時轍有些遺憾:“這炭也太不給力了吧。”
駱行之:“沒熟就別吃了。”
時轍點點頭,視線一轉,落在那瓶紅酒上:“這酒還剩一半,就這麽丢了不喝怪可惜的。”
因為酒剩得也不多,兩人一人喝了些,就沒了。
喝完酒後,兩人一塊檢查收拾了一下現場,一起回到帳篷裏。
帳篷裏的空間不算特別大,因為剛剛吃過燒烤,即使在外面帶了一會,兩人身上依舊帶着股味,時轍和駱行之說了一聲,把燈熄滅之後,就開始脫衣服。
因為是露營,時轍沒像平時那樣放飛,脫到還剩一件裏衣就停了,直接鑽進睡袋裏。
那邊駱行之也很快進了自己的睡袋。
時轍本來也沒打算今晚能睡好,只是閉目養神,但是漸漸的他就發現不不對勁了——為什麽睡袋裏會這麽冷?
他有些想不明白,又忍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腳都要凍成冰塊了,最終忍無可忍,他試着叫駱行之。
駱行之果然沒睡着,問道:“怎麽了?”
時轍:“你有沒有覺得,這睡袋很冷,一點也不暖。”
駱行之:“不冷。”
“那為什麽我這個這麽冷。”時轍有些不解,他亮起手機,出睡袋看了眼。
駱行之跟着出了自己的睡袋,仔細看了眼,發現睡袋的尾部有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駱行之直接給出結論:“這睡袋漏風,不能用了。”
“這睡袋這麽貴,質量竟然這麽差,明天回去就去退貨。”時轍有些無語,“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駱行之看着他:“你睡我這吧。”
時轍:“那你不睡了?”
他們買的都是單人睡袋,雖然寬度是有的,但是看起來容不下兩個人。
駱行之:“擠擠應該可以。”
時轍糾結了一下:“那就先試試吧。”
實踐出真知,這單人睡袋是真的裝得下他們兩個。
……不過也剩不了什麽空間。
大概是因為駱行之捂過,睡袋裏暖洋洋的,時轍正打蜷起腿好好捂捂自己已經涼透的腿腳,就感覺到有溫熱貼了過來。
是駱行之的腳。
時轍怕冷着他,本想避開,駱行之卻說:“別躲,我給你捂捂。”
時轍莫名地還是對這種親昵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企圖掙紮:“不用,躺一會兒就好了。”
駱行之又說:“睡袋空間有限,你腳太冷,也會影響到我。”
他說得有理有據,時轍沒了拒絕的理由,再加上剛剛喝的酒似乎開始上頭了他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嗯。”
駱行之聽見他聲音不對勁,關心道:“你是不是醉了?”
“還、還好。”時轍說,“微醺而已。”
駱行之:“……”說話都不利索了,看來是真有些醉了。
失去視野,感覺就會變得明顯,再加上他們臉上的溫差太大,時轍能明顯感覺到駱行之的體溫在通過貼在一起的肌膚傳遞過來,飛快地烘暖自己。
那份溫暖從腳上順着往上,連有些發涼的腿和手都開始溫暖起來。
駱行之的懷抱,真的好暖好舒服啊。
時轍心裏這麽想着,主動往駱行之的懷裏靠了過去。
駱行之果然将他擁得更近了一些。
彼此貼近,時轍只覺得自己被對方的體溫和氣息包圍着,暖意在身上流淌,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
這份溫暖暖的不止身子,就連某些東西也跟這活絡起來。
時轍這會兒腦子有些遲鈍,等意識到自己逐漸起了反應,那點朦胧醉意終于被吓跑了點。
睡袋空間不足,他現在就被駱行之抱在懷裏,中間只隔了單薄的衣物。
那……駱行之豈不是會察覺到?
為了防止駱行之察覺到自己的窘境,時轍也沒能力思考太多,幹脆選了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變成背對着躺在駱行之的懷抱。
見他換了姿勢,駱行之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腿腳,依舊保持相貼,變成了從背後摟着他睡覺的姿勢,腳貼着腳。
時轍見他什麽也沒問,剛剛稍微松了口氣,卻突然感覺到駱行之把手從背後伸過來,環過他的腰,手掌輕輕地貼着他的腹部。
單薄的上衣并不能隔絕那只手的存在和觸感,時轍正有些臊得慌,駱行之的指腹突然小幅度地動了動。
……駱行之在隔着他的衣服摸他腹肌。
意識到這,時轍整個人都不敢亂動了。
不過駱行之的動作很輕,而且只是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別的動作了。
但是時轍還是很不自在,畢竟他已經徹底激昂,起來之後和駱行之的手就隔着一點距離,只要駱行之的手稍微一動,就能碰到……
他想再換姿勢,但是被人從背後抱住又不方便調整姿勢,也怕因為自己調整姿勢的時候偶然讓駱行之的手碰到,一時之間竟有些進退兩難。
偏偏怕什麽來什麽,駱行之突然調整了自己手的位置。
被輕輕蹭過的瞬間,時轍本就迷糊的大腦頓時和炸煙花似的,噼裏啪啦地炸成一片,什麽也不剩了。
駱行之的手頓了一下,突然就沒再動了。
時轍整個人都僵住了,沒敢動彈。
駱行之的手還搭着,仿佛是過了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麽久,時轍聽到他短促的笑聲:“你精力……還挺旺盛。”
時轍整個人都快原地自燃了,本來就有些暈的腦子更暈了:“呃,可能是因為……剛剛韭菜吃多了?”
他說完,見駱行之的手依舊沒挪開,又氣又惱地用手肘撞了撞駱行之:“我要冷靜一下。”
“總憋着對身體不好。”駱行之低聲說。
可在這種環境下,他實在是……沒那個臉皮啊!
時轍腦子都快燒化了,再加上之前喝的酒似乎也已經徹底上頭,他整個人都暈乎乎地,口不擇言:“我自己做不來,除非、你願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