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女娃還能把皮球踢回來,而這問題可真問到蕭缜了,蕭缜此人貪心的很,什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放他媽的狗屁!只要想做,就沒有什麽是不能做的做不到的。遙想他當年要娶聶南南,聶老将軍不是也說要他參軍了再說嗎,他最後不也是沒從軍就把聶南南給娶回了家還生了蕭聲。想到聶南南,他唇角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但很快又黯淡下來。
蕭聲看蕭缜那樣子,就猜他肯定是想到了他那死去的老媽,被人譽為商場常勝将軍的老狐貍蕭缜,只有想到已過世的老婆,才會歡喜與悲傷交加。可能是沒見過老媽幾面,蕭聲無法理解蕭缜對他老媽的感情。到底要怎樣深愛才能如此念念不忘?
袁嘉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蕭缜,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下一秒他嘴裏會吐出什麽樣的話來。
她太軟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若是換成稍稍強勢一點的女人,這場戰根本就不需要打,提着箱子走人了。家長什麽的意見,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可能……也許是因為愛着蕭聲,她不願在他的家人面前留個壞印象。
蕭缜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彈了彈煙灰,頗為妖孽的點了點頭,挑着好看的眉,仿佛自己還是個十八歲的青年似的,“唔,嘉上,你贏了。”他本就沒有太為難人的打算,他太了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實質了。
雖然他了解實質,但幹起來卻極其得心應手,不過他才不承認自己壞事幹盡呢。他這次的目的倒很簡單,試探試探她的決心,見她神色倔強眼神堅毅,倒是合了他的胃口,既然她想去,他這個做公公的也不好再說什麽,現在關鍵是這對夫妻是怎麽想的了,蕭聲那厮雖然剛才為袁嘉上說話,但若讓他答應袁嘉上,只怕是死都不會肯。
那小子被簡忻那女人折騰壞了!
袁嘉上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關就這麽輕易的過了,之前擔心的問題,瞬間乍放曙光柳暗花明,臉上不覺露出欣喜的神色,回頭卻見蕭聲沉着臉抱着胸看着她的樣子,那股子雀躍沉了下去。她忘了蕭聲是肯定不會樂意她出去的。
如果她沒有這一技之長,她很樂意袖子一捋當起家庭主婦,可但凡有點能耐的女人,誰不願意自己的人生價值能充分實現。所以就算蕭聲不樂意,她也要力争。
晚上兩人早早的滾了一次床單,蕭聲在她體內還沒出來,修長粗粝的手掐着她纖細的腰,啞着嗓子問:“上上,你真的要去?”
袁嘉上迷蒙的眼睛驟然放亮,靜靜的看着他,眼裏透着他從沒有見過的堅毅,手輕輕的撫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我以前很不能理解我媽,覺得她真傻,居然為了那虛無缥缈的事業放棄我們父女,可現在我懂了,一個人活着,首先要活的有價值。蕭聲,我要去。”并不是我想去,已經上升了一個境界。她并不是商量的口吻了。
聞言蕭聲翻身起床,将衣服一一套好出了卧室。
“蕭聲……”袁嘉上大喊了一聲。
蕭聲停下步子,他自然希望她能回心轉意,說我不去了。然而那女人只是在他背後幽幽的說:“蕭聲,我愛你,但這并不是我放棄工作的理由。”
蕭聲緊握着拳頭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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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上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狠狠的捶了一下床鋪,蕭聲怎麽能冥頑不靈呢,讓他放棄自己的事業,他舍得嗎?她不再想什麽自私不自私的問題,打了個電話簡萌。
蕭聲出了卧室,孤零零的站在梅林裏,雙臂交叉于胸前,擡頭望着廣漠的夜色。
指間的煙已經燃了好長一截。雪已經停了,夜風吹來,送來縷縷寒梅的清香。也吹去了那一截抑郁的煙灰。
靳錦卓打來電話,他便開車過去找他了,靳錦卓宋書緣秦岳都在,有的還帶了女人過來。能帶到這樣場合來的,必然是女朋友。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天,靳錦卓問:“今天怎麽舍得出來了,我還和松鼠賭你不來呢。”
蕭聲靠在沙發上吸煙,半晌沒聲音,偶爾倒點酒喝。
蹙着眉黑着臉,典型的欲求不滿,靳錦卓蹭到他身邊,“蕭哥,你這是怎麽了?居然扮起憂郁的小姑娘,是不是你家袁嘉上給你排頭吃了?”在他耳邊低聲笑:“不給你親近?”
“剛才才吃飽了出來。”蕭聲沒好氣的說,接着又非常郁悶了,“你說女人在結婚後還要找什麽工作?”
“工作是好事兒啊,別學我媽,天天打麻将,那樣的女人我才受不了呢。”靳錦卓人雖比較纨绔,但說話一板一眼的,正經娶回家的女人,絕對要宜室宜家,他媽媽那樣的女人,就算了。
蕭聲攤手,“我女人現在嚷着要去帝京工作。”她要是在市內,他無話可說,但問題是這個女人去的是帝都啊,夫妻兩有這麽長時間分離的嗎?
“那可不行,她都結婚了哪能去那麽遠的地方,你就不能讓你爸給她安排個職位,讓她公司裏面歷練啊,你爸不是常希望你能繼承他的衣缽嗎,我看好袁嘉上。”
“你以為我爸沒這麽做,她才不稀罕呢。”想起那個女人就苦惱,拿起杯子又大喝了口酒,“國安部的人找上門,讓她去京城工作。”
靳錦卓跟着罵,“國安部那群人太不是東西了,你們結婚才多久啊他們就來撬牆角,我跟你講,你最好別讓你女人出去,她那麽漂亮,追她的人可多了,到時候你吃不完的醋。”
“……”
宋書緣給自己倒了杯酒,身邊的女孩子不就是他那天英勇相救的那個!他喂了女孩一口,笑蕭聲:“蕭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不能讓她去,你想想,她走了,誰給你暖被窩。”
秦岳也一旁附和:“決不能當孤家寡人。獨守空房什麽的最悲慘了……”
這天蕭聲喝了不少酒,就沒回家了。
袁嘉上披了衣裳站在窗前望着廣袤無邊的天幕,眉間多了幾分憂愁,蕭聲他到底做什麽去了?
深呼了一口氣,袁嘉上,你不能妥協,如如果你妥協了,你這輩子都得妥協。
第二天一大早就給李科長回了電話,李科長受寵若驚,推了推眼睛,就事兒果然高層出馬一個頂倆。
路知樂在得知她要去帝京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她,“決定了,什麽時候走?”
“過完春節。”袁嘉上正在收拾東西,這會兒蕭聲上班去了,就她一個人在家。兩人正在冷戰中,而她也不打算妥協。
她很正常的去蕭缜的公司上班。
駕駛證她抽了空去考了,打了幾千塊錢紅包給教練,便一次性也通過了,她需要一個駕駛證,技術倒是可以慢慢練,蕭聲派給她的人還在教她,星期天是很密集的訓練,一個月過去了,倒也開的似模似樣了。
年底,蕭缜的公司忙的要命,蕭缜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也得跟着來無影去無蹤,辦了簽證,飛了很多國家。
蕭聲也是忙的腳不沾地,開各種各樣的會議,夫妻兩連見面的機會都屈指可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到此,貌似離完結也不遠了~~~感謝大家兩個月來的陪伴。——你們的紅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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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最新章節
從德國飛回來,袁嘉上累趴了,這幾天滿歐洲的飛,主要是時差的原因。蕭缜見她哈欠連天,公司現在也不需要她,讓她先回家休息。
蕭缜讓司機送她回去,稍微洗了洗就躺在床上就睡了個天昏地暗,蕭聲什麽時候回來的她都不清楚。而醒來後蕭聲正在廚房裏忙活。應該是知道她回來了才親自下廚,袁熙上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都吃外賣,要不就是和靳錦卓一群人去會所吃。
剛接到他父親的電話他有點生氣,上上回來了為什麽不打個電話給他,可他一回來,看着床上睡的正熟的她,火氣一下就煙消雲散。想到這些天她滿世界的跑來跑去,他去市場上買了點菜,給她準備了一頓補的。
不知為什麽,他越來越忍不住想寵她,想給她最好的一切……
袁嘉上靠在粉白的牆壁上看着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好一會兒,嘆了口氣,穿着拖鞋輕輕的走出去,走到蕭聲身後輕輕抱住蕭聲的腰,頭緊緊靠在他厚實的背上。
蕭聲頓住揭蓋的動作,這丫頭這會兒又是怎麽了,是意識到他的好了?“這些天很辛苦吧?”
袁嘉上回顧了一下這些天的行程,還真沒有什麽好回顧的,成天都是空中飛人,一下在西班牙,一下在法國,一下又到了德國,完全是馬不停蹄的奔波,“還好啦。”
“你要是去國安局,更辛苦。”
這是拐着彎兒來和她說不要去了?袁嘉上卻道:“甲之砒霜,已之蜜糖。”既然已經答應了,她就不會再打退堂鼓。
怕兩人又弄擰了,袁嘉上只好說道:“我們能不能不提這個事情?”兩個人都不讓步,就沒什麽好聊的了。袁嘉上知曉自己無法說服蕭聲,那麽就做好不要被他說服的打算。談論現在這個問題很危險,她可不想看到蕭聲再次拂袖而去。
飯菜上了桌,兩人安安靜靜的吃了飯,蕭聲忙,吃完飯便去了書房辦公,袁嘉上就抱着抱枕在客廳看電視。
調着頻道,電視上正放着貓和老鼠,看到貓被老鼠欺負,總想想這老鼠也真夠聰明的,作為一個學霸,袁嘉上認為看電視是玩物喪志的事,她的人生字典裏,是沒有電視一詞的,每次看電視,她各種不舒服症狀都出來了。
時不時看一眼書房那扇門,蕭聲是在批文件呢還是在和她賭氣,心念一動,起身,去廚房泡了杯咖啡,輕輕的扭開書房門,蕭聲正全神貫注的看着資料,西裝筆挺,背挺的格外直,側臉剛硬。
袁嘉上穿着毛毛鞋輕輕走到蕭聲身後,和只貓一樣悄無聲息,蕭聲耳聽八方,在她開門那一剎那就知曉了。
袁嘉上貓着步子往蕭聲走去,見蕭聲真在批文件,想放下咖啡就出去,“喝杯咖啡吧……”
咖啡杯剛放下,人已經被蕭聲一收一放摟進了懷裏,摸着她的臉蛋兒輕輕笑了聲。
袁嘉上哪還推拒,一手抱住摟上了蕭聲的脖子,目光似無雜念的看着他,另一手已經向他那兒探去。
溫熱的觸感浮上心頭,他的兄弟已擡起頭來。
蕭聲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笑道:“上上,等不及,很想要?”如果袁嘉上剛才的行為都不算誘惑那怎樣才算呢?
“……”成了少婦後,袁嘉上也沒再動不動就臉紅,□練了多番還臉紅就顯的矯情了,當然有些時候還是會的,怎麽說呢,蕭聲這個不要臉的在他們快高^潮的時候總會弄一些花招讓她就範,也許很快在那樣的時刻她都會臉不紅心不跳。
袁嘉上的小手不緊不慢的靈活的解着蕭聲的皮帶,拉開他西裝褲的拉練,就着抱着他的脖子的勢兒,換了個位置,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蕭聲趁着她換位的瞬間迅速的剝了她的上衣,蕭聲脫她一副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她睡衣裏面什麽都沒穿,更方便了他作案,白皙的乳~房俏生生的挺着,形狀極其圓潤美好,他調~教了多次,那團白嫩也有長大了的趨勢,男人都愛女人飽滿的乳~房的,蕭聲低笑一聲,低頭吻住了她頂端的那顆紅櫻,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固定着她的身子,一手揉搓着她的另一半圓潤的胸脯。
他吃的很用力,偶爾還會像個嬰孩一般咬上一咬,袁嘉上吃痛,“咝”了一聲,“蕭聲,你屬狗的啊,輕點兒。”聲音早染上了情~欲,手緊抓着他的兄弟不放。
蕭聲差點就爆了血管,恨不得将這小妖孽活生生吃下肚子,又故意咬了咬那頂端,袁嘉上全身的電流早已打通,此刻連尾巴骨都戰栗了,一股春~水從某處噴湧而出。
那揉着她胸的手往她身下一探,那裏已滑膩一片,順手送進了兩根手指在裏頭攪動,袁嘉上輕吟了一聲,蕭聲嘴唇不懈怠,輕勾慢拈着她的唇,吻着她酡紅的臉頰,往下移,細密的吻停留在她的脖頸,啃咬着她的鎖骨,袁嘉上被他弄的心猿意馬,他噴薄的男性氣息,更讓她難以自抑,意識很快就渙散了,眼神蒙了一層情~欲,迷迷蒙蒙,煞是醉人。
蕭聲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很快袁嘉上就到了一次,她低低的長吟了一聲,那裏一收一收的吸着他的手,蕭聲那還沒體會其中滋味的地方已經腫脹不堪,手從她體內退出來,拔了一手的長絲兒,朝她邪笑了兩聲,示意她往那兒坐下去,袁嘉上低頭看了眼他那兇猛的紫色昂揚,鬥志兇兇如猛獸撲來,矯情一點說這太大了我進不去肯定能讓男人信心倍增從而火力更猛,袁嘉上才不自讨苦吃,蕭聲行房事的時候動作本就夠猛了,她要是再吹捧,她三天都別想下床。
袁嘉上咬咬牙,坐了下去,一坐,滑了出去,再試,還是滑了出去。蕭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繼續玩下去他真的要爆血管了。
“我來。”抱着她的小腰肢,對準那個入口,刺啦就進去了。
兩人同時舒服的喟嘆。
這天兩人滾床單滾到很晚,兩人從書房滾到客廳,又從浴室滾到床上,最後折騰的筋疲力盡才鳴金收兵,就算是袁嘉上之前還睡了一覺,也抵不住綿綿倦意。
果然做~愛是最好的倒時差工具。
第二天去上班,哪還見她半分倦意,看資料的興致極高,平日三個鐘頭才能做完的工作兩個半小時就搞定,餘下那半個小時就給辦公室每個人泡了一杯咖啡,辦公室的同仁們受寵若驚。有個實習的小姑娘問已結婚生了孩子的張姐,“張姐,上上姐怎麽這麽高興?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兒啊,你和她關系要好,去打聽打聽。”
張姐看着在茶水間忙碌的身影,偷偷笑道,“小丫頭,等了結婚了你就知道了。”夫妻間那事兒的美妙,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啊。
“你們在聊什麽呢?”經過時袁嘉上忍不住問,“張姐,看你一副笑的賊兮兮的模樣,快點從實招來。”
“從實招來就從實招來。”被點名的張姐忍不住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麽,袁嘉上臉一紅,“張姐,你說什麽呢!”已婚婦女就開些黃色玩笑。
張姐端着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伸出丹寇食指,戳了戳袁嘉上的腦門,“看吧,承認了吧。”
少婦神馬的最無良了,袁嘉上還要反駁兩句呢,內線來了,楊姐叫袁嘉上去一下蕭總辦公室。袁嘉上拿着文件就上了總裁辦,蕭缜的漂亮女秘書坐在隔壁休息室,臉色不虞,臉上更多的是寫着擔心,袁嘉上還想去取笑取笑她呢,卻聽蕭缜的辦公室傳來她小阿姨尖銳的聲音:“蕭缜,我受夠你了,我要離婚?我必須離婚。”
蕭缜坐在沙發上雷打不動,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像小醜一樣蹦跶的簡忻,冷嘲熱諷道:“怎麽,才這麽久就耐不住寂寞了?”幸好自己英明娶了這女人,不然自己那笨蛋兒子娶了這人就完蛋了,結婚前戴個綠帽子什麽的沒關系,就當公共汽車使嘛,一段風~流佳話,但結婚了就不一樣了,男人戴着綠帽子出門是會被人嘲笑的。
簡忻冷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是來通知你,我懷孕了。”一副孩子到了我肚子裏,你難不成真想戴綠帽子的姿态。
蕭缜一聽,錯愕了一下下,這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得逞……答應的非常爽快,“離婚可以,我還可以給你一筆你孩子的贍養費,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別再出現在蕭聲的世界。”
“……”臨走前簡忻又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蕭缜,你到底為何娶我?”
蕭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輕笑道:“你那麽聰明我以為你早就想明白了。”見她嘴唇蠕動,“看來你真的想明白了,既然答案在你心,何必多次一問。”
簡忻咬牙切齒的罵了聲你真卑鄙。
蕭缜難得的一本正經,“簡忻,你要試着去了解一個既當爹又當媽的父親的心态,蕭聲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不想他被人給毀了。”他後面還要加一句讓人顏面掃地的話。“尤其是你這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紅渣新文,歡樂文:
今晚新文雙更,接下來三天都是雙更,希望大家能娶踩一踩!謝謝!!!!
49、最新章節
待簡忻走後,袁嘉上才從隔壁休息室出來,蕭缜的美女秘書在側,袁熙上抱着一疊文件,敲了門,蕭缜喊了聲進來。
看蕭缜的面色,仿佛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因為不愛,所以連傷害別人都如此坦然,尤其是男人,他們更加絕情。
袁嘉上當然不會為簡忻惋惜什麽,她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一個人的人品和她将來所受的是成反比的,你人好,雖說未必有福報,但老天爺也不會橫下一道霹靂,但禍害遺千年?總會有人收拾它。
袁嘉上對簡萌的事情不抱任何八卦的心思,作為晚輩,也的确不該打聽長輩之間的事,尤其是情感方面的,将資料交給蕭缜過了目,很是恭敬的問:“蕭總,還有什麽事交代嗎?”在公司裏,袁嘉上很少喊蕭缜一聲爸,這叫職業操守。
蕭缜略微翻了翻資料,随口說了聲不錯,轉回辦公桌前:“嘉上,你爺爺嚷嚷着要你回老宅一趟,這裏暫時沒你什麽事了,你回去和他聊聊天吧。”
袁嘉上上班可以不打卡的,回了辦公室一趟拿了包包就回去了。
到了蕭宅,蕭元老将軍正在看電視,這個年紀的老人,有着他獨有的孤獨啊,孫子都娶妻了,現在就等着抱曾孫,無奈曾孫還沒到肚子裏,孫媳婦兒還要離開盛川,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曾孫可抱了,時不待人啊,也許哪一天他就悄無聲息的去了,他現在已經是八十三歲的高齡。
袁嘉上還沒進屋就喊了聲爺爺,蕭元老将軍回頭,笑眯眯的說:“嘉上,你來了。枉我沒對那臭小子耳提面命。”他口中的臭小子自然是蕭聲的父親蕭缜。
袁嘉上快步坐到老爺子身邊,輕輕笑道:“爺爺,這段時間我也是太忙了才沒回來看您,以後我時間多了,天天來陪你好不好?”
“你畢竟還是忙,要不,你和蕭聲兩人搬回來住吧。”示意了一下樓上,“她很快就搬走了。”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個敗壞家風的女人,聽她說要和他兒子離婚了,他巴不得呢。
孫子孫媳和她之間的那些恩怨他清清楚楚,先前還擔心她的存在讓孫子孫媳永遠都不搬回來呢?孫子孫媳不搬回來了,就算以後有了孩子,他也報不了幾次啊。
袁嘉上沉默着沒做聲,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理由拒絕搬回來住,反正自己很快就去帝都工作了,先搬回來住些天吧。
這都快要過年了,離婚總不能拖到明年,蕭元老将軍催兒子催個沒停,忙得不可開交的蕭缜終于抽出時間和簡忻辦了離婚手續,在她搬離老宅的那天,袁嘉上和蕭聲也搬了回來。
晚上又下起了雪,大家都靠在暖爐邊,蕭元老将軍感嘆道:“家裏終于有點兒人氣了,之前你們沒回來,蕭缜成天就知道公司公司掙錢掙錢,被我這個老父親都給忘了,這大寒夜的,也不知道我老人家孤獨寂寞冷。”
蕭缜從辦公室出來,攤攤手:“我早說了給你找個老伴兒,你又不願意。喲,這會兒又怪我了。”這叫什麽呀,叫躺着也中槍,中槍啦。
走到蕭聲斜對面坐下,二郎腿随着就翹起來了,“老爹,咱兩活該一輩子都是老鳏夫,你看,我本來有老婆了,現在都跟別人生孩子去了。”
白着胡子的老頭兒笑的賊兮兮:“所以我才不願二婚嘛,後面的女人再好,哪比得上你媽。”說着說着又回憶起當初,從抗美援朝到三年自然災害到文G到越戰,那樣艱苦的環境,漫長的二十幾年,她都和他辛辛苦苦的過過來了,臨了臨了的,哪個女人誰還想自己為之辛勤操勞一輩子的男人會在她死後另娶,那簡直讓人死不瞑目啊!
蕭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種,作為直接遺傳人,蕭聲自然不例外。
當晚兩人又滾了許久的床單,事後蕭聲靠在床頭吸煙,袁嘉上趴在他的胸口,摸着他胸前的凸起,“蕭聲,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會另娶嗎?”
蕭聲摁掉煙蒂,拍了下她的屁股,“想什麽呢傻丫頭。就算死,也會是我比你先死。”女人本來就要比那人長壽,而自己呢,比自家的小女人還要大上十幾歲,這随便算算都是自己先死嘛。
“那如果我先死呢?”女人就是這般容易患得患失。
蕭聲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還有精力來問這些有的沒的,我看你是還不累。咱們接着來吧。”
距離過年只差十天了,蕭缜的公司也快放假了,大型的合約都簽訂了,基本沒袁嘉上什麽事兒了,她開着她的帕薩特就回去了,經過這麽久的訓練,她開車開的也有模有樣了。慢點兒開,準沒事。
許久沒回娘家了,袁嘉上變開着她的車子轉了個玩兒,根據爺爺奶奶的身體狀況買了點補品帶去,還有袁熙上喜歡的東西,當然,還有月子裏的産婦以及那兩個臭小子。
小家夥的長命鎖在他們出生那天就送了,黃金打造的,價格不菲。蕭缜也給親家送了一應事物,他是個愛開玩笑的,但袁家的人都缺一根幽默的神經,他那天是板着一副談判的臉孔的,便是蕭聲都覺得自己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
問着問着就少不得問到蕭聲的工作忙不忙啊對她好不好啊,作為女方的家長,他們能問的也就是家庭和不和睦,
袁堃璟老将軍早就有問題想問袁嘉上了,好不容易逮着了機會問她工作的事,“……這麽說,你非去不可?”
袁嘉上端着一杯熱茶,燙着手,“早就定下了了。”除非懷孕去不了了,不然什麽都阻擋不了她去。
袁堃璟老将軍老眼沉沉,“那蕭聲怎麽說?他沒反對?願意讓你去?”出于家庭因素的考慮,男人是絕不允許自家老婆去太遠的地方工作的,他孫女兒說要去工作,蕭家那幾個大男人願意放行?蕭聲願意讓他老婆去那麽遠的地方工作?
“他……不大願意。”袁嘉上知她爺爺必定阻止她前去,男人們的理由似乎都一樣,認為女人只要把家顧好就行,而作為女方的家長,他們還得顧慮自家姑娘去工作男方會不會出軌,工作的确是一大殺器啊。“爺爺,我知道你肯定不贊成我去……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并想了很久,如果他們沒找上我,我不會眼巴巴的去考或者托人進去,現在,蕭聲的家人都答應讓我去了……”這件事的商讨已成了她這段時間的必修課,不是這個拎出這件事情說一下,便是那個人拿出這件事擺上臺面。
夏如林和秦錦繡說了會兒話後也出來幫老頭子的腔,“上上,你得考慮清楚,做這一行不是一年兩年,你要去做了,可能就做到你退休,蕭聲年紀不小了你也知道,所以現在對你來說,最的是生個孩子。”夏如林自然也不贊成孫女去,要是一年兩年還好,這可是一輩子的工作,一個在京城一個在盛川,兩地相隔,還是新婚夫妻呢,這不是拆散鴛鴦嘛,不利于夫妻和諧,不行不行,決不能讓上上去,這在盛川随便找個工作都行啊,別和她什麽價值,那東西太虛無缥缈了,“上上,你覺得你媽媽是個怎樣的人?”
袁嘉上就知道她家人會拿她媽媽的事做文章,因為這是她親歷的事情,所以更加的刻骨銘心。作為一個旁觀者,她知道她媽媽不值得。可到了自己身上,價值這東西就時時環繞在了她的腦海。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夏如林當年對簡萌是非常照顧的,她沒有女兒,把兒媳當女兒看待,這算是特別的優待了吧,可是想想她當年走的那麽堅決,她身上那股邪火兒就沒處撒,生氣了整整十年,直到現在抱了孫子才氣消。“上上,一個女人有自己的堅守固然,但你覺得人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嗎?你媽媽就是一根筋走到底,所以她淪落到了現在的樣子……對,我見過你媽媽了,還和她一起喝了茶,她是怎麽和我說的你知道嗎?得不償失。所以上上你該清醒的想想,你會不會後悔。而奶奶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因為到最後的代價,可能是你無法想象的。”
夏如林的話不啻于對她重重的一擊,她築起的本來就不厚的城牆,被她這麽幾句話就敲破了一個窟窿。對,她若是再固執己見,面臨的也許就是她媽媽一樣慘淡的結局。她是不樂于見到那樣的情形的,尤其當事人還是自己。這可怎麽辦?難道真讓自己放棄?
路知樂總說人生苦短,總要為自己做一次抉擇。現在的她只察覺到了做抉擇的困難,而沒有得到做出抉擇的歡樂。做出一項重大的抉擇那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你必須考慮所有人的想法,尤其是結了婚的女人。
當所有的人都反對你前去,便是你真的不适合了。
在袁家吃中飯的時候,袁嘉上突然想嘔,她趕緊捂住了嘴巴,愣是憋住了。
夏如林見她眼淚憋出來,“怎麽了上上。魚刺給卡了?”夏如林急得去拿醋。
“奶奶,不用了,沒有被卡。”扒了點兒飯,心裏實在不舒服,便放下了碗筷。
“怎麽不多吃一點,這段時間你都瘦了。”
“我吃飽了,奶奶,我還去看看弟弟們。”去了秦錦繡的卧室,一個小家夥正在呼呼大睡,另一個小家夥睜着亮堂堂的眼睛,手不斷揮舞着。
袁嘉上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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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渣新文:我從帝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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