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露天的現場,白雲相待,綠樹成蔭,眼前充斥着讓人眼花缭亂的服飾色彩和奔放熱情的音樂,那是有人在跳舞了。來來往往的人群裏,她看到了她的小阿姨和她的夫婿,她的夫婿蕭缜在盛川鼎鼎有名,她想認不出都難。
簡忻嫁的人居然是蕭聲的父親,她覺得今天最大的震撼莫過如是,也難怪簡忻發布婚訊當天沒有說出新郎的名字,因為這未免太過于震撼,這對新人的年紀整整相差了二十六歲。
她看到了她的小舅舅,他看上去似乎很不高興,簡約的确很不高興,他不了解妹妹的這種行為,更不知道她動機何在,他找不到她舍兒子就父親的理由。他更無法叫一個大自己二十歲的人妹夫。
袁嘉上被簡約抓了包,“嘉上,你知道你小阿姨這是怎麽了嗎?蕭聲呢?”
袁嘉上搖頭,“事實上我也是剛才才得知的消息,她給我的震撼不亞于給小舅舅你的。”
“可你和你小阿姨親近些啊。”
“可能……”她的眼睛不敢和舅舅對視,“可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吧。”
“她們可真不給您外公省心。”連帶她媽媽也被說了進去。
袁嘉上在心裏應了聲可不是嗎。
小舅舅被人拉去寒暄了,宴會上的人,哪個沒戴張精致的面具呢。
觥籌交錯的剪影裏,有女人裝乖賣俏的微笑着,對在場的精英男士頻送秋波,男人似乎頗吃這套,坐下來和她聊了起來。袁嘉上找了張無人的桌子,拉開潔白的椅子坐下,單手拄着下巴,偶爾看看那對詳談甚歡的男女,她一點也不懷疑他們從這裏出去後直接開房,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實,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偶爾看看天上相映成趣的白雲,只管呆呆的看着。自知道簡忻嫁的人是蕭聲的父親後她的精神就開始恍惚,如果說之前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那麽此刻她就完全相信,昨晚的夢是反的。
蕭聲會回來,但他絕不會如夢裏那般寬待她,他的底線被挑破了。正如簡忻所說,蕭聲是個渣,他可以自己玩弄女人,但絕不能允許自己被女人玩弄。簡忻嫁給了他的父親,他不可能對自己的後母動手。那麽她呢?
“小姐貴姓?”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士輕輕走過來,低聲優雅的問,眼前的女孩發呆的動作太可愛,竟讓他傻傻的看了許久,當她蹙眉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上前招呼。
“免貴姓袁。”丹鳳眼兒沒意識的往上一挑,看向男人,不認識。
男士咦了一聲,“袁嘉上?”見袁嘉上變了臉色,他忙解釋,“我
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被方喬挂在嘴裏的厲害女翻譯竟然這麽年輕,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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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方喬的朋友?他的朋友我大都見過,但沒見過你。”方喬所從事行業的特殊性,讓她不得不警惕以他名義接近的人。
“事實上,我剛從美國回來。”
“方喬就在這裏,既然你們是朋友,有什麽事你可以親自找他,恕不奉陪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男人頗有些失望。
上樓補了點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點,在化妝間坐了會兒,穿過厚重的朱紅長廊,隔間是個休息室,裏面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
聽到蕭聲的名字,她停下了腳步。
英挺的男人靠在牆上,指間夾着一支煙,一臉頹廢狀,“卓哥,你說蕭哥知道這事兒嗎?”
靳錦卓扒了扒頭發,“蕭哥還在軍區呢,簡忻這賤|人她到底在搞什麽鬼?她和蕭叔又是怎麽勾搭上的?嫁給男朋友的父親這事也只有她做得出來。”蕭聲前些天說要轉業了,就轉在盛川,打電話回來說他要結婚。這次回來,結婚。結個毛線啊,女朋友都成了自己後媽。
袁嘉上沒有繼續聽下去,悄然下了樓。
下樓梯碰到上去補妝的簡忻。
今天的簡忻格外漂亮,袁嘉上今天第一眼見到簡忻挽着蕭缜手臂的樣子,就想起克拉奧佩特拉和凱撒,雖然年齡相差懸殊,卻很配,就不知這個女人能不能如尼羅河畔的那條花蛇,吞噬兩位王者的心。此刻的簡忻提着寬大的裙子一角,“上上,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當然。”袁嘉上輕笑,“小阿姨你今天真美。”
“你今天也很漂亮。性感,誠然,這叫性感。不知有多少男士會為之摧眉折腰。”
“當不得簡家有女初長成時。”
倆人像是在閑話家常,誰也不知她們在你來我往打着機鋒。
身邊有人經過,朝新娘道了聲喜,簡忻也朝人微微一笑,待人走後,人就顯得有些倨傲:“上上,我嫁進了蕭家後,你想嫁入蕭家就難了。”
“這個戀愛自由的社會,父母都不大管得了子女,你一個為人後媽的,拿什麽來管呢。前女友的身份嗎?”袁嘉上眨眨眼,“在我看來,世上無難事,只要有毅力,小阿姨,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有多堅韌的毅力?我可以潛伏五年只為睡了蕭聲,也可以用更多的時間去挽回蕭聲。”她身子微微前傾,輕聲道,“對了,小阿姨,記得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要給小姨父帶綠帽子,被人抓了小辮子,你怎麽被蕭家打出去還不知道呢。哈哈!”
袁嘉上笑的嚣張又肆意,簡忻簡直咬牙切齒恨的透頂。
這世上有句話叫一物降一物,簡忻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卻在袁嘉上面前沒轍了,這個世界,比的就是看誰更不要臉。誰更不要臉,誰就贏了。“上上,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你也說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我就等着你天打五雷轟。”踩着高跟鞋往樓上走去,在樓梯口碰到目瞪口呆的靳錦卓和秦岳。
待簡忻匆匆走過。那嘴巴張的大大的二貨秦岳戳了戳靳錦卓的手肘,小聲說,“卓哥,你說的,原來是真的,他……他……心裏真有別人了。”那個女的,居然還是他前女朋友的外甥女。這蕭哥到底要有多重口味啊啊啊啊啊啊。
MYGOD!
“蕭哥美死了有木有啊,兩大美女環伺。”心情本來很好的,還想罵兩聲魂淡……可一想到那個女的是他剛才才向靳錦卓宣布戀愛的對象,他就乖乖閉了嘴。
靳錦卓哪能不曉得他的心思,笑話他來着,“剛才是誰告訴我,他戀愛了來着。”
“你就別笑話我了。蕭哥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敢肖想啊。”
“……”
“……”
“怕就怕剩下的這條還是條美女蛇。”靳錦卓感嘆。從看見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惜這個女人狐貍尾巴的潛伏期太長了,誰會花五年這麽漫長的歲月去設一個局,設計的還是自己的親姨媽。
最毒婦人心吶!
袁熙上整個兒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袁嘉上,走到男伴身邊,“傅城,我姐去哪兒了?你看到了嗎?”
“剛去了樓上一小會兒,不過看她心情不是很好。”傅城來之前就猜袁熙上的家人肯定彪悍,一見面,見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還放松了警惕,誰料卻是個腹黑,“原來你的家人都很彪悍。你說,我該怎麽拿下你呢?”
袁熙上淺淺一笑,“你不是自诩自己是神一樣的對手,咱兩比試比試,見見真章。”
女孩似乎沒聽懂男孩的意思,不過男孩也沒在意,自始至終嘴角都保持着神秘的笑意。他傅城看上的女孩,就應該是這樣鬥志昂揚的,不過想想班裏那個和袁熙上對着幹的桀骜不馴的家夥,又隐隐有些頭疼。鬼才看不出袁熙上對他有好感。
袁熙上在樓下等袁嘉上,那會兒功夫方喬輾轉了過來,“小上上,你姐呢?”
“不是你守着的嗎?怎麽?跟丢了?”
“我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
“她在樓上,我說方哥,你要是真喜歡我姐呢,你就加點油,別成天沒正行,什麽美女,我可以邀請你正午的時候去曬太陽嗎?或者今晚月亮好亮好圓的,美女,去操場曬了幾圈月亮,你前句很幽默後句很有意境,可架不住我姐姐反感,她喜歡正兒八經的男人,你想要追她,就正正經經的追,沒有女人喜歡男人追自己的時候還嘻嘻哈哈。”
一說就是通篇道理,瞧,被個十七歲的女生給教育了。狗|日的資本帝國主義,哪架得住中國博大精深的三教九流文化的搏擊!
袁嘉上一從樓上下來,方喬便像小狗撤了鏈子,撒歡的跑過去,瞅着空便過去摟着她曼妙的小蠻腰,能揩油則揩點嘛,偷笑!“哎喲,上上寶貝,你妹妹好一張鐵嘴。”
“我早告訴你了,袁熙上這家夥很彪悍,嘴上功夫和腿上拳頭功夫一樣厲害。所以我說,她除了彪悍點,幾乎完美。”
“No,什麽叫除了彪悍點外她很完美,我一點也不認為彪悍是缺點……噫,那誰來了,這麽大的陣仗,夾道歡迎啊。”以為明星走紅地毯呢。袁熙上好奇的看着那個被夾道歡迎的人,何方神聖?
男人下了綠色Jeep,熨帖的黑色西服,堅毅的步伐,精短的小板寸,寒素的面容,銳利的目光,真真是閻羅王重現。
騷亂的場景瞬間安靜下來。
現場就像在演一場強大的默劇。氣氛超級詭異的。靳錦卓看到他那一剎那,竊喜,不用挨揍了,他直接去找當事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方喬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在顫抖,哧了聲,用得着這麽激動?“蕭聲再厲害,也不會長出三頭六臂。你給我出息點行不行?”
蕭缜在看到車子的那一剎那就預感大事不好,這小子肯定是來鬧場的。
“蕭聲,你不該出現的。”他低聲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
蕭聲一雙鋒利的眼掃向年過五十卻依然英俊儒雅的只看得出上了四十歲的男人:“她在哪?”
“樓上,化妝室。”蕭缜臉上不見喜怒,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你想幹什麽?”
蕭聲微傾了一□體,“父親,連我的女朋友你也能下得了手去,你是我見過天底下最卑劣的男人。”以前他怎麽樣他不管,這回去卻觸了他的底線他男人的尊嚴,這個女人不管他要不要,他的父親都不能要。
蕭缜大約知道了兒子的心思,唇角勾出和他兒子一樣泛着冷意的微笑,“我不過給你解決了一個麻煩。”
蕭聲聲線陡的一沉:“那兒子還要感謝你了?”
我的孩子,你現在不會感激我,但将來你會感激我。
蕭聲往樓上走去,在樓梯入口看到穿的傷風敗俗……對,在他看來就是傷風敗俗的袁嘉上以及……她身後摟着她腰的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痞子似的吸着煙,還對他微微笑着,蕭聲的眼底已然起了一層薄怒,暗暗記在心裏,過會兒再算賬,對衆人只微微掃了眼,便邁着堅毅的步子面無表情的上了樓。
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袁嘉上在看到他上樓後的最後一個背影後一下子似乎失去了對外界的所有知覺。
“上上,你怎麽了?”方喬焦急的喊。
“沒……”當她看到那只摟着她腰的手,她怒了,“方喬,你的手放在哪裏?有你這樣陷害朋友的人嗎?”
見她沒事,松了口氣,方喬松開手,微笑着聳聳肩,“我就想知道他對你到底是什麽感覺。”
“試探出來了嗎?”袁嘉上目光兇狠。
“結果……我很滿意。”
袁嘉上甩了他一個耳光。
方喬睜大眼睛看着她流暢的動作,一下光火起來,“袁嘉上,你這個蠢女人。以後有什麽事別來求我,記住了,你的事,我概不受理。”
蕭聲找到化妝室,踢開門。
簡忻正補妝,驚的站起來,見是滿眼寒光的蕭聲,心裏怎一個亂字了得,不過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示意化妝師先出去。化妝師掃了一眼蕭聲,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你怎麽回來了?”她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他到底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為什麽眼巴巴這時候回來呢,他一定是來帶自己走的。
蕭聲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轉動對面牆上靠着,“我怎麽回來了?我的女朋友結婚,我不該回來嗎?”蕭聲邪笑着,悄然點燃一根煙,微微擡頭,那雙眼睛犀利而寒涼,“簡忻,告訴我,為什麽要嫁給我的父親。”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嫁給別人,就可以嗎?”她玩笑似的問。
蕭聲沒做聲,眼神裏--不屑。
簡忻在看到他沒表情的臉後心情跌落到了谷底,“為什麽要嫁給你的父親?”她随後又發出凄厲的慘笑,“蕭聲,你知道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麽嗎?”
“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蕭聲似愁似怨的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幾步,含笑問道:“簡忻,知道為什麽五年來我都不碰你嗎?”
這是困擾簡忻很久的問題了,她一直想尋求一個答案,沒想到他這會兒會主動告訴她,“為……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你髒啊!”
簡忻停了呼吸。他說,我覺得你髒啊!
“你以為我今天回來是你的原因嗎?想看到我為你和我父親父子反目成仇?哦,不對,我的确是為你而來,不過只是想送份大禮給你而已。”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不是很薄的牛皮袋,“打開看看?或許有驚喜。”
簡忻接過,看了他一眼,遲疑着打開,一張張污穢不堪的照片映入眼簾,她快速的翻閱着。
“喜歡我送你的大禮嗎?”蕭聲的笑容加大。
“你……蕭聲你這個魔鬼。”簡忻歇斯底裏的大叫,她知道蕭聲惡劣,誰知道他比她所知的所想象的更惡劣。“你找人跟蹤我?”
“以後還有更有趣的等着你。照片的底盤我還留着,你給我小心點。”蕭聲捏着她的下巴,下手很重,恨不得捏碎似的,他邪笑道:“你和你的小外甥女都自诩聰明,卻不知道都是我手中的玩偶吧?現在說清楚了,我也該走了。祝你和我父親相處愉快。我的小後媽。”扔掉煙蒂,轉身快步下了樓,目光橫掃整個現場,看到那個略顯落寞的人兒,經過袁嘉上身邊,“你跟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重口味!肉戲來了。
有妹紙問會不會坑。紅塵吐血回答:絕不會~姑娘們,放心看吧!
木有留言,就木有動力,打滾求花花求收藏~
04、重口味
重口味
袁嘉上一聽這個聲音,全身血液都降至了冰點,反應過來蕭聲人已經走了老遠。
袁嘉上直追他走,袁熙上速度拉住她的手,不解的問,“姐,發生了什麽事?”手下冰涼,“姐,你的手怎麽這麽冷,你抖什麽啊你?你到底怎麽了?”袁熙上大有形勢大好的預感,剛才姐姐和方喬吵架,顯然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而聽那些八卦,這人就是今天新郎的兒子蕭聲,那麽,這個危險的男人就是簡忻的男朋友了,而根據目前所看到的,他和自己姐姐的關系只怕也匪淺。現在她的小阿姨嫁給了前男友的父親,這關系,怎麽一個亂字了得。
袁熙上扶額,她姐姐怎麽卷入了這樣一個漩渦。爸爸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被她給活活氣死。
袁嘉上慘白了臉,“沒……沒什麽。”狼狽的掙開妹妹的手。
“你和那個人是什麽關系?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你今天休想走了。”袁熙上拉住她的手不放,恨其不争,眼前的女人真是她那知性的姐姐嗎?在個男人面前害怕成這樣,哪像軍人家庭出生的子女。
蕭聲大步往前走,袁嘉上沒跟上他也沒停下來的意思,他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會有辦法解決跟上來。
袁嘉上怎麽也不會回答袁熙上的問題的,一旦說出來,她妹妹會怎麽看她,以後她又該怎麽做人?她無法在摯愛的妹妹面前承擔那讓她受不了的罪責,拍了拍額頭,“下次再和你解釋好不好?”掙脫袁熙上的手,朝蕭聲的方向飛奔而去。
袁熙上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洩了氣。“你最好給我個好點的解釋,不然我替爸爸打斷你的腿。”
蕭聲上了Jeep,砰地一聲關了車門,見袁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站在副駕駛位的車門邊一動不動,手攥成拳頭死死的捏着,仿佛前頭有洪水猛獸的模樣。蕭聲一想到女子深沉的心機,不由冷笑,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冷聲道:“還不上車。”
袁嘉上被他冷厲的聲音吓了一跳,若驚弓之鳥,噤若寒蟬,背微弓了一下,蝴蝶骨清晰可見,硬着頭皮上了車。先前八卦的人議論紛紛,袁嘉上想,現在終于出名了。
Jeep以最快的速度行駛着,寬大的Jeep車內,兩人一路無語。蕭聲那一張冷臉毫無情緒,她大氣不敢出,也不敢說話,偶爾會偷看他一眼。
她的動作幼稚而天真,蕭聲的怒火稍稍降了降,但他無法容忍簡忻給他帶來的震撼。那個女人當真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那是他這輩子付出最多心力的女人,可是她背叛起他來
卻從沒想過他也會心痛。那個女人也曾天真過,就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年紀裏。
楊宗緯的《洋蔥》唱起來,是她手機的鈴聲。袁嘉上趕緊從手提錢包裏拿出手機,是簡萌打來的。簡萌肯定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場好戲,她的女兒跟着她妹妹的前男友走了,也許明天圈子裏就會有另一則關于她的醜聞,現在她最怕的是她父親知曉,她父親不會甩她耳光,但他會氣自己為什麽會生出這樣不知廉恥搶阿姨未婚夫的女兒。
她拒接。
車子很快到達鵬程家悅酒店。鵬程家悅是蕭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他一進門就有人眼疾手快把鑰匙遞了來,住房部經理龐菲菲和他是老熟人了,一看到他心裏一咯噔,像今天的情況她還是不要自動送上門找麻煩強,當看到稍後走到蕭聲身後的女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蕭哥,祝你玩的愉快。”
在龐菲菲似笑非笑審視的眼光裏,袁嘉上硬着頭皮跟他上了樓,心裏綿延着驚濤駭浪,一個浪頭下來,仿佛就要把她吞噬了。
看着前面的背影,越走腿越軟,“蕭聲。”她終于鼓起勇氣大喊一聲。
蕭聲停下腳步,轉身陰沉的看着她,薄唇緊抿,眼裏寒光閃爍。
他周身散發的寒氣讓整個樓層仿佛都結了冰,她瞬間就沒了說下去的勇氣,她甚至無法祈求他的原諒。她低垂着頭,蕭聲走過去,輕撫着她的長發,不久前,就是這頭長發妖嬈的纏繞着她,唔,小女孩在他身下化身為女人,似乎味道也不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想,他為何不給?袁嘉上看着他唇角勾起的笑容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你……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蕭聲動了動薄薄的唇,邪笑道:“我以為,你知道。”
這還是個軍官的樣子麽?有這樣邪惡的軍官麽?袁嘉上也不傻,父親說部隊裏多的是軍痞,蕭聲恐怕就是那最大的痞子。還沒踏進酒店的門她就知道來酒店的後果,男女到酒店,還能幹什麽,“我……我不知道。”一想到他的怒龍她就害怕,上次□練的差點三天下不了床。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在折騰她!那是一頭野獸。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看出了她的害怕,女人,既然敢算計就不要害怕,雖然算計成功也有他踴躍跳坑的功勞。一想起那晚上她的甜美,他就控制不住想動她,眼睛如雷達般掃向了她豐滿的胸部,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摟着她腰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
他不知自己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怎麽就變成了強烈占有欲。他頗為自己的這種情緒苦惱。他父親教過他,男人要狠
的下心,不要沉溺于感情。他這輩子就是太用情,所以妻子過世後才會放任自己孤獨。年少時的他不聽,覺得不過是父親危言聳聽,二十三歲那年與簡忻墜入了愛河,簡忻那麽美麗那麽聰慧,便連強勢的樣子都帶着一份可愛,他以為找到了摯愛。然而在交往的五年後,偶然的機會,他在簡忻家的浴室裏發現用過的避孕套,他找人跟蹤她,才知道和她有染的男人不是一個兩個。
人生的轉折自此開始,那時候開始,就那麽自由的堕落了。
父親說不要情,是對的。感情這東西,傷人,傷神。癡情種說出的話總格外有說服力,就像他的父親。他父親也真有意思,為了斷絕他最後一絲念想,居然自己挺身上陣親自操刀,在他毫無預料的情況下,把簡忻娶進了家門。
他更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立好了遺囑。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給了摯愛過的那個人的兒子。
蕭聲插入了房卡,開門進去,袁嘉上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她想,聽話應該會讓她好受點。
蕭聲抄起遙控器,将中央空調的溫度調低了點,常年在部隊打爬,身體健壯,身體溫度也比別人略高些。
袁嘉上一步步緊跟在他身後,但願一切不要按她所想的方向發展。
這是一間典型的總統套房,該有的物件應有盡有,蕭聲從吧臺上拿出一瓶标簽是白底金的紅酒瓶,又拿了兩只杯子,各倒了點紅葡萄酒,一杯遞給袁嘉上,遞杯時她柔若無骨的手觸到他似略顯粗粝的手指頭,身體微微一顫。
酒紅色的杯身散發着妖冶的光芒,她仰頭喝了一口,有獨特的花香味,是法國ChateauChevalBlanc1996年出品的“超特級一級酒”,她有幸在路知樂那裏喝過,路知樂的那瓶ChevalBlanc不知是誰送的,那麽貴重的東西給了她也是牛嚼牡丹,直到後來路知樂和喬教授在一起了,她才悄悄告訴她,ChevalBlanc是她從喬教授那裏偷來的。那時候正和喬教授鬧僵了,喬教授舍不得喝的,她偏就當水喝了,最後知道真相的喬教授眼淚流下來。
“脫。”蕭聲坐在沙發上品着紅酒,冷冷的命令便發布了下來。就像他往常喊過的立正稍息,他一喊出,底下的兵就必須服從。
袁嘉上就是他今晚的兵,她必須無條件服從他的任何命令。
袁嘉上愕然,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似是沒聽懂。
“脫,沒聽見?”
她終于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了,在與蕭聲對視數秒後,敗下陣來,顫抖着手去解自己的
衣物。
好半晌才拉下拉鏈的一角。
“怎麽?這會兒扮貞潔烈女了?”蕭聲冷嘲,不屑的道:“上次你不是挺浪}蕩的嗎?下藥,勾引我,還給我脫衣服,騎在我身上,在我身上扭來扭去,啧啧,那真真是銷魂般的滋味。”他每說一個字她讓她羞憤欲死,袁嘉上嘴唇動了動,最後把頭垂的低低的,做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蕭聲一指勾起她的下巴,輕蔑的道,“還是,這具已是殘花敗柳的身子要為誰舍身如玉了?需不需要把□修補回來?”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飲泣。
他冷喝一聲:“脫。不要讓我親自來,不然我不保證你明天出得了這個門。”
聯想到她的第一次,她臉色慘白,蕭聲可以不費力的做五百個俯卧撐,那代表着她至少得有五百下的承受力,這還算是輕的,如果她聽話的話,如果不乖,他有可能把她做死在床上。他的威脅就像一劑靈丹妙藥,她乖乖的聽話,迅速扯下拉鏈,露出曼妙的身材,走到蕭聲面前,慢慢坐到他腿上。
無肩帶的胸衣緊緊拖着她飽滿而有彈性的胸,蕭聲眼神一黯。聲音陡然更冷更硬,“誰讓你坐到我腿上的?”
她不置可否的從他腿上下來,無措的站在他面前,她真不知道他要耍什麽花樣來折騰她。
蕭聲站起來。她擡頭看着他,女孩子脆弱的眼神看的他心慌,他刻意避開,目光卻恰好停留在她胸托托起來的胸上,那種排山倒海般的悸動來的很快,他痛恨自己動心的感覺。越是動心,他越想摧毀。
他需要尋求快感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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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皮帶,拉下他西褲的拉鏈,偌大的巨龍彈跳出來,雖然被內褲包裹着,卻是……好大的一包。
袁嘉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啊抖。
“現在扮純情給誰看,袁嘉上,你不是挺大膽的嗎?勾引男人,甚至上男人你都敢,你說,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被刺激了,她大膽的拉下他的內褲,那東西如怒龍一般出現在她眼前,她吓的避了眼。雖然已經嘗試過他的滋味,但畢竟這也是它第二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含住它。”
“你……”袁嘉上渾身一震,不置信的看着他。
“含住它。”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破堤而出。“蕭聲,你不要太過分。我不就是上了你一次嗎?你用得着這麽咄咄逼人嗎?說的你好像貞潔婦男一樣,以為自己自己處男身被我破了,我還是處女呢。”
真的反了天了,這女的,嘿嘿,蕭聲氣着氣着笑起
來了,緊捏着她的下巴,手一轉,向下按她的腦袋,她閉口不急,正好含住了隐約有擡頭趨勢的龍頭。
“不要……嗚嗚……”她掙紮着,嚷嚷着,聲音很含糊,他緊緊的壓着她的腦袋,如牛奶般絲滑的頭發屈服在他的手裏。
口腔中那物什被溫熱的小嘴包裹着,受了刺激般,一圈一圈的脹大,她嘴裏不過探進了他的一個頭她就受不住了。
陰郁的眸子沾染了欲望,而他的聲音依然冷漠,“你動還是我動?”
“不……”她不接受這樣的對待,他把她當成什麽了?妓|女?聽到她拒絕,他眼色一黯,一個沖撞,東西撞入了她的深喉,仿佛有什麽穢物到了喉嚨,她想幹嘔,卻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想咳又咳不出來,滿眼的淚珠子。
他洩憤似的沖撞着,她被撞的整個人支離破碎。三下兩下就沒了力氣,任他施為,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戰栗,噴了她滿嘴。
他一松開手,她便癱軟在地板上,目無焦距。
無帶的內衣早被他剝離扔在地上,胸前孤零零的挂着兩顆成熟的水蜜桃,顫巍巍的,亟欲人采撷的模樣,她身上唯一穿着的就只有那條薄薄的內褲,內褲下的叢林依稀可見。嘴巴臉上一臉的白色濁液,現場□而糜亂。
蕭聲拉起褲子,暴怒的提起她的身子,“少給我裝死。”
袁嘉上卻對他一個猛撞,“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這樣,蕭聲,你還是人嗎?”這是人能幹出來的行為嗎?嘴巴裏唇上都是他的氣味,她沖進洗手間,掐住脖子,拼命的嘔吐,此刻的她才真正像那條溺死的魚,她唯恐自己不能像那條魚死了算了。
蕭聲跟在她身後進來,衣衫齊整,“覺得我髒?袁嘉上,你嫌我髒?”
回答他的是袁嘉上的幹嘔聲。
“你知道你小阿姨給我做過多少次□嗎?”
回答他的依然是袁嘉上的幹嘔聲。
“你小阿姨挺樂在其中的。”蕭聲語氣陰寒,“知道我為什麽不進入她下面而讓她吃我的下面嗎?”
袁嘉上掬水漱口,不予理會。
“因為我嫌她下面髒。”
袁嘉上掬水的動作僵硬的停下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随後竟像個瘋子一樣大笑起來,“這麽說來,你也嫌我髒?的确,我是很髒,我要不髒,我為什麽要報複她,不髒,我為什麽會上了那麽髒的你。蕭聲,你以為你自己很幹淨嗎?差點玩死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恒河水也洗不掉你全身的污垢,也洗不幹淨你黑暗腐朽的心,你無恥你敗類,你還好意思當你的兵嗎?
”
她罵的男人青筋暴露,雙眼欲裂,男人怒極,扯住他的手臂,一拉入懷,她剛穿上的胸衣被他扔掉,薄薄的底褲在他偌大的力道裏成了碎片,他一手撩起她的一條腿,手指就進了去,一指不夠用兩指。“那個男人有沒有碰你這裏。”
袁嘉上被他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淚眼婆娑。她也不想掙紮了,蕭聲的力道那麽大,他稍稍用點力就能折斷她的手腕手肘,他可以差點玩死女人,也能玩死她。現在他所有的問題都不在是問題了,因為她已經疲倦了。
“早就濕了,還以為是什麽貞潔烈女呢。”帶着長長晶瑩的絲線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連臉紅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解下褲頭,沖了進去。袁嘉上叫了一聲。溫熱緊致的通道包裹着他的巨大。
他撞擊的非常用力。
“我的愛情觀裏面物質是增加女人驕傲的東西,只是更好的為她服務。自己愛的女人如果能用物質衡量,那是在侮辱自己。”五年前,他這麽和他的朋友談論自己的愛情觀。
她認定他是好男人,這樣的男人肯定能給女人一世安穩。可也越恨小阿姨,她憑什麽得到這樣優秀的好男人。
“小丫頭,聽我一句勸,想要談戀愛那就好好地認認真真地找個人談,不要無聊到去網戀。網絡的開頭無不是因為無聊與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