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看着謝修言抱着人大步朝前面去了。
“說吧,怎麽回事？”如婳雙手還胸,氣定神閑看着秦川。
秦川不可能連個姑娘都抱不動,除非是他不想抱。
“沒什麽,不想看他太輕松,給他找點事做。”秦川的臉上笑意微微,眼神寵溺的看着如婳。
過了這麽久如婳對着秦川這樣的眼神還是不敢對視,那裏面的東西會讓她臉紅心跳，微微低下頭轉開眼睛。
見如婳這樣，秦川收起臉上的笑意,拉着如婳的手往客棧掠去。剛才那看到如婳拉別人袖子的瞬間真的覺得很是礙眼三個人翻牆進了客棧謝修言的房間，以秦川兩人的身手，沒有驚動任何人。
謝修言小心翼翼的把姑娘放在了廳堂的軟榻上。拍了拍她的臉,姑娘的眼睛慢慢睜開,裏面滿是驚恐，等睜開眼睛後看清楚周圍的人,驚恐萬分。
“姑娘,你別害怕,我們是救你出來的人”謝修言放輕聲音道。
“你你們救了我？”姑娘的臉上驚恐稍微緩和了些,聲音顫顫道。
“是的,我們聽說知府衙門裏面經常有擡出來的妙齡女子……”
“什麽你們為什麽知道？知道了為什麽不說？還有,你們要救人不知道早點嗎？一定要看我滿身是傷了才肯救。”姑娘邊說邊哭。
如婳聽了這話無語，難道救人還救錯了？看了看謝修言的臉色，看不出來他高不高興,不過肯定心情不怎麽美妙就是了。
“秋林,去把柳姑娘請過來照顧這位姑娘。”謝修言吩咐完一甩袖子看着如婳兩人道：“秦川，我們去你們房間那裏談談。”
秦川無所謂的拉着如婳跟着出了門。如婳有些郁悶，這都是什麽人，就不能遇到個正常人嗎？
于是，塌上的姑娘眼睜睜看着屋子裏馬上就一個人沒有了。一動就全身哪裏都痛……
“謝公子，接下來怎麽辦？”秦川拉着如婳坐在一個椅子上，如婳有些不自在，這裏還有個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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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好似感覺不到如婳的心情，不理會謝修言灼灼的目光，氣定神閑坐在那裏玩着如婳的手指。
謝修言狀似無意的移開目光。
“這個知府劉大人名劉遠，是當今登基後的第一批考中的進士，除了被那些榜下捉婿當然的，跟他同科的進士都沒有他的官位高。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還得去查。”
“現在是景國二十三年，皇上登基多久了？”如婳好奇。
“就是二十三年。”謝修言奇怪的看了如婳一眼。這都是登基的時候改的國號，還要問嗎？不過想想他們一直在落水鎮就了然，那裏真的是窮鄉僻壤，裏面的人要是不出門，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見謝修言一副奇怪的樣子，如婳不再說了。
“謝公子，那姑娘怎麽辦？”秦川握着如婳的手把玩，漫不經心道。
看那個姑娘的态度，如
婳簡直郁悶，跟她一比，柳絮簡直太可愛。這麽不講道理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真的是第一次見。
謝修言沉吟不語，半晌道：“我在這裏不宜暴露，追殺我的人還在找我，這樣，我們把那個姑娘給臨州府指揮使送去。”
見如婳疑惑的神色。
謝修言笑道：“每個府城都有知府，一個指揮使，知府管地方上的稅收，傳達和普及皇上的指令。指揮使管地方上的軍隊，簡單來說就是當地的所有安危。這裏面軍隊的糧饷又由當地知府支出……”
如婳有些明白了，就是知府要監督指揮使，指揮使吃飯還要靠知府，但是人都不會喜歡有人壓在自己上面，所以指揮使會竭盡全力找到知府的把柄。
“萬一他們都勾結起來呢？”如婳有些好奇，這也不是不可能，你吃肉我喝湯，有了好處大家分謝修言失笑。
“不可能，皇上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要是一個地方上的官員全部勾結起來，那這個地方也不算是……”謝修言停住。手指在唇邊搖了搖。
“再說，別的地方我不敢肯定，臨州府的指揮使絕對不可能和劉遠勾結起來……”
如婳擡眼看着他，秦川捏捏如婳的手。
手上的痛覺傳來，如婳看看秦川的臉，看不出什麽來，不過就是覺得他不大高興。
“臨州府指揮使是京城容家的二公子，據我所知，容家只效忠聖上，從不站隊，不參與奪嫡。最是正直不過，可以說是聖上最寵信放心的人。
還有劉遠不過寒門出身，容家二公子不可能跟他勾結……”“ ”如婳明白，一介寒門再怎麽奮鬥，對于四大家族來說，連蝼蟻都算不上，又怎麽會勾結起來，只會降低四大家族的威嚴。
自己在謝修言的眼裏應該也算不上什麽重要的人，秦川明白謝修言這話也算是一語雙關，意在告訴自己以後可能沒有什麽交集。
“謝公子言之有理，那就把這兩個姑娘一起送去……”秦川漠然。
如婳覺得秦川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沒有多想，她也感覺這樣最好。不過……
“謝公子，那柳絮姑娘看起來對你一往情深，您也舍得？”如婳戲谑的看着他。
“顧姑娘莫要取笑。”謝修言擺手笑道。
秦川思索半晌，認真看着謝修言問：“謝公子，秦某有句話不問不踏實，不知……”
“我們同行這麽多天，秦川你還是這麽客氣，有話直說無妨。”謝修言認真道。
秦川站起身，拱手道：“敢問謝公子，剛才你說奪嫡……”
謝修言聽了半句，擺手打斷秦川。苦笑道：“你們可能不知，當今皇後就是我姑姑，如今的三皇子就是我表哥，所以不管我們家有沒有站隊別人都是不信的……”
“所以你們天然的就是三皇子一派。”秦川肅然道。
謝修言苦笑着點頭。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願趟這趟渾水，謝某在這裏保證，絕不勉強你們。到時候你們參加武比也好，回落水鎮也好，都由得你們。”謝修言鄭重其事道。
有了這話如婳就放心了，從古至今因為奪嫡死的人不計其數，都為了榮華富貴前仆後繼，被牽連的人簡直太冤枉。
其實人活着吃能吃多少，不就是一日三餐，衣服能穿就行，至于死後的名聲，死都死了管那麽多“我們會把你送到指揮使那裏去，你有什麽冤屈都對他說，他是個好官。”謝修言看着冷靜下來的姑娘道。
又看向柳絮，不理會她的神色道：“你也去，等指揮使查清楚了，你也不用背井離鄉跟着我了。”
“我不去，生是你的人，要是你不要我了，那我就去死。”柳絮神情激動搖着頭。
見謝修言無動于衷，真的就往牆上的柱子上撞去。如婳離她最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她掙紮着還要往上撞。
如婳有些詫異，按理說柳絮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去死的，但是看這個樣子她是真的謝修言不答應，她真的就要死。
如婳無可奈何的看向謝修言道：“她再這樣我就松手了啊！”
秦川拉過如婳看她的手：“別讓她傷到你。”
如婳無語的看着本來就往牆上撞的柳絮因為這一松手，咚的一聲撞了上去。抱着頭滑到地上。
柳絮本來是掙紮着往上撞，只想掙紮開了再撞，所以只是咚的一聲，其實是沒有受傷的。
“你不可能跟着我的。”謝修言看
着地上的柳絮，眼神平靜無波。
“公子，公子，我知道我什麽也不會，連規矩什麽的也不知道。我可以學啊，我在這個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要是你不管我，我真的就只能去死了。”柳絮的神情絕望。
“那你就去死吧！”謝修言依然平靜無波，眼神無悲無喜，仿佛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
柳絮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随即，她的臉上沒有了絕望，擦幹眼淚，整理下了淩亂的衣服。對着謝修言跪了下來。
“公子，柳絮拜別公子，願公子永遠康泰如意……”
站起身往牆上極速的撞了上去。
如婳一驚，伸出手去也只抓住了一片衣角，只是帶了帶。
這次是一聲沉悶的“咚”
柳絮慢慢的滑了下來，額頭上紅色一片。
如婳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衣料掠過的感覺還在，柳絮身上廉價嗆人的香氣似乎還在鼻端……
直到手上的一片溫暖傳來，是秦川
“沒事，不關你事，她不一定會死。”秦川的聲音擔憂，手被他用力捏了捏。
“秋林，叫大夫，秋楓，把這位…帶到你們房間裏面去……”
謝修言急促的聲音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