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勃勃生機
新年第一天的午後,天氣尚可,雖然沒有太陽,但也沒有下雨,空氣清冽濕潤,是一個很平常的江南冬日的午後。
種了香樟,桂樹和紫薇的小院裏安安靜靜的,小樓裏也安安靜靜的,二樓的一間卧室反鎖着門,隐約傳出暧昧的聲響。
許策緊閉雙眼,眼尾濕得厲害,睫毛被淚珠揉過,一簇一簇團在一起,嗓子啞了,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只得用輕得像小貓一樣的音量嘤嘤嗚嗚得哭,求池越輕些慢些。
池越靠坐在床頭,把人抱在懷裏,許策白皙柔軟的腰肢上帶着清晰的指痕印記,倆人細密的汗珠融在一起。許策見池越不理他的求饒,越發欺負得狠了,氣呼呼地張開嘴在池越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池越假裝被許策咬痛了,嗷嗚嚎了一嗓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狼崽子,許策便馬上松開了牙齒。
“哥……”池越溫柔地吻着許策,“如果不舒服,随時喊停,別忍着。”
許策:……我讨饒了這麽久,為什麽不停?
暮色一點點彌漫開來,昏暗的寂靜中,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愈加清晰。
許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流那麽多眼淚,明明不想哭的,但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争先恐後地奪目而出,順着眼角流淌過臉頰,滴落在彼此緊緊相擁的身體上。
池越溫柔地捧着許策的臉,親吻他的淚水和汗水。
“哥…”
“小…小崽……”
在漫長的宛若無邊無際的歡愉和迷失中,世間仿佛只剩彼此。
許策的四肢百骸都失了力氣,原本抱着池越的手臂脫力地垂在一旁,潮濕的眼眸裏只餘缱绻的愛意……
到最後,許策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喊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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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許策軟綿綿地靠在池越懷裏,整個人汗津津濕漉漉的,唇瓣嫣紅,皮膚上深深淺淺,紅粉斑駁。
許策看向窗外,輕聲說道:“好像下雨了。”
池越吻了吻許策染上豔色的眼尾,“這是春雨了吧。”
許策笑道:“哪有你這麽心急的,冬天還沒過完一半呢。”
碩大的雨滴砸了下來,樹葉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許策羨慕地看着被雨水沖刷幹淨的樹葉,說也想洗個澡。
池越說好,想抱許策去浴室,卻被他堅強不屈的哥一臉嚴肅地推開手臂。
許策語氣堅定:“我可以。”
池越擔心,面上卻不敢顯出半分,敷衍鼓勵道:“嗯!”
然而剛下床,許策就腿軟地跪了下去。
這一跪,可把池越吓壞了,也心痛壞了,不顧許策的強烈反對,池越彎腰把人從地上撈起來直接抱進浴室。
許策羞赧地将面孔藏在池越的頸窩處,紅着臉磕磕巴巴地解釋剛剛只是個意外。
池越怔楞地看着許策,懷裏的人,柔軟的一束眼波,無意的一個低頭,羞赧的一聲呢喃……都能讓他瞬間意亂情迷。
明明只是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熱水澡,明明不想再折騰許策,最後卻又把人頂在浴室的牆上狠狠欺負了一番。
許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似乎全身的筋骨都被捏碎了,還沒睜眼,嘴裏便被渡了一口溫水。
許策渴得厲害,一口溫水遠遠不夠,舌尖下意識地追逐過去,反被人捧着臉壓着吮吸,過了很久都舍不得放開。
又眯了一會兒,許策迷迷瞪瞪睜開眼,見到他的小狼崽正趴在床邊,眼裏帶笑地看着他。
許策也笑了,仿佛見到池越的屁股上長出了一根毛絨絨的大尾巴,見他醒來,便搖得歡快無比,簡單直白的愛意明晃晃地盛在池越的眼眸裏,濃郁到不講道理。
許策擡起酸軟無力的手,在池越又硬又粗又刺的頭發上揉了揉,真好啊,這是屬于他的小狼崽。
池越乖乖地坐在地板上任由許策翻來覆去地揉他的腦袋,過了會兒,池越乖乖喊了聲哥。
“嗯?”許策的眼裏亦是滿溢的愛意。
“屁股還痛不痛?”
許策眼裏的愛意消失了,手抖着指了指池越,池越掀開被子撲了上來,“哥,我幫你檢查一下。”
!!!
???
……
……
……
第一次要幾次!!!開葷的臭小孩要不要這麽勃勃生機!
這頭喂不飽的狼崽子!
許策終于在新年的第二天晚上八點,吃到了今年的第一頓正經飯。
拿起筷子的時候,許策的手都在抖。
池越心疼得緊,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裏一口一口地喂。
許策還要反過來安撫委屈巴巴的小崽子,“吃兩口就緩過來了,小崽不擔心。”
“哥……你太慣着我了。”池越小動作不斷,一會兒親親許策的頭發,一會兒揉揉許策的耳垂。
許策笑着不講話,一邊吃一邊給池越夾菜。
吃完飯,很累很想睡覺的許策任命地拿出荒廢已久的課本準備抱會兒佛腳,想着從今天起,連續突擊半個月,争取期末不挂科。
池越拿着個小箱子走進房間來,許策伸長脖子往裏看,“是什麽?”
“穿耳器。哥,你幫我打耳洞。”
“什麽!”許策驚得手裏厚重的專業書都飛了出去。
“簡單易操作,不要緊張。”池越拿出一支記號筆,“先在戳洞的位置做個記號。哥,針在這裏,對準之前做好記號的位置貼緊,然後按下穿耳器,耳釘就能在耳朵上固定好。”
“來吧。”池越把記號筆塞到許策手裏,“你喜歡哪裏就在哪裏戳個點。”
許策:……
池越見許策的臉都白了,笑着把人抱到腿上坐好,吻了吻跟着臉色一同發白的嘴唇,“別緊張,不會痛。”
許策伸手揉了揉池越的耳垂,“肉長的,怎麽可能不痛。”
“那你親一親。”池越把許策的唇珠銜在嘴裏輕輕吮吸,“你親親我就不會痛了。”
許策緩緩拉開倆人間的距離,側過臉溫柔地親了親池越的耳垂,又把它含進溫軟的唇裏。
濕潤的吮吸聲在倆人耳邊纏綿回響,一抹嫣紅從許策的臉頰漸漸蔓延到脖頸,到最後,許策的耳垂比池越的還要紅得厲害。
池越握着許策的腰,看起來又想瘋,許策不得不伸出手捂住池越的嘴,又輕輕打了池越肩膀一巴掌,“你再瘋,我就把你送寵物醫院做手術去。”
池越嗚嗚叫了兩聲,不情不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許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