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
裏頭。
他們家的屋裏頭的确是跟他說的那樣,真的是各色古董擺滿了啊。
所有的家具都是老式的那種,一進門的兩個落地景泰藍的大花瓶,都是晚清時期的東西。
堂屋上擺着的一對兒明朝時期的景泰藍花瓶。
許諾他們看了一圈兒:“真跟博物館似的。”
“比博物館強一些,咱們可以不用隔着玻璃看。”張揚甚至上手摸了一個葫蘆形的青花瓷器:“這是元青花嗎?”
“這是明清花。”田先生道:“是明朝初期,燒制的青花瓷,比元青花更加細膩一些,顏色也更好一點。”
他們家的确是很大,外面逛完了逛裏頭,甚至還有一棟後面的後罩房,那是兩層的,一層他們家改成了庫房,二層是可以上去的,是他們家的一個游戲室。
“過去這裏是女孩子們的繡房,就算是到了現在,這裏也是家裏的女孩子們來玩的多一些。”田先生說了這些,其他人才知道,還有這樣的講究呢。
說了一大堆,其他人也看了個夠,雖然走了好幾家,但是走馬觀花一般的看了個遍,也沒看出來有什麽問題,反倒是開了眼界。
因為他們這些人在任務上是出色的,可是在生活上就不行了,工資開的高可花銷也大。
正經攢下錢的沒幾個。
更沒有多少錢,他們這些人裏頭,張揚的出身最好了,家裏有場子,管他是什麽場子呢,人家就是有“富二代”這個頭銜。
“既然暫時沒看出來什麽不妥當的,不如先去吃飯吧?”齊振軍到底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娛樂大亨,這上午來的這裏,中午都沒吃飯,一家一家的走訪,到了現在都下午兩點多快三點了,別人不喊餓,不代表他們就不餓。
何況在幾家裏,這些人說話少,交流的時候,更多的是看彼此的眼神,或許是有什麽事情,是不方便在這裏說的?
要不怎麽說這些人都精明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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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想的就多了,然後他們默契的邀請大家先去吃個飯。
“我在烤鴨店定了位置,咱們去吃個烤鴨吧,那裏地方大,還安靜。”說做就做,寧老板那邊直接安排上了地方。
許諾他們也是真的餓了,其實走訪幾家倒是不累,關鍵是這幾家不在一個地方,從東環到三環,這還是周六,路上堵車就用了将近兩個小時,走路和觀察,也用了很長時間。
“行,可以去吃飯。”胖大海主任點頭了,秦勇主任也同意了,這麽一夥人嘩啦啦的上了車子,直奔烤鴨店。
到了才知道,寧老板在這家烤鴨店有個常年承包的雅間,而且他在這裏還有股份呢。
二十個人的大桌子,他們十幾個人坐,富富有餘。
寧老板做主點的菜,好像是早有準備,不一會兒就上來了。
在上菜其間,這些人去洗手間,回來後還把自己的東西都簡單的安置了一下,尤其是許諾的那把青銅劍,不離身的帶着,去洗手間也一樣。
倒是無名劍靈就一直沒出現,但是許諾相信這小家夥兒晚上肯定會出來,原因是白天出現會比晚上出現,浪費更多的靈氣。
無名劍靈已經學會了精打細算,成長的很快,不是體積而是心智。
在靈氣沒有得到保證之前,它是不會随便浪費的……何況在許諾身邊,也的确是沒有任何靈氣可以吸收,有也會先讓許諾吸收了,許諾的那對眼睛,可不是白給的,是本能的吸收游離在空氣之中的那點靈氣。
所以無名劍靈現在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他們這些人坐下來之後,菜上齊了就開吃,因為都餓了。
也幸好他們來的不是飯點兒,這會兒也沒什麽客人,廚房給他們上菜上的飛快,他們也就能很快吃的上,而且所有的菜都是新鮮出爐,一頓埋頭猛吃,筷子翻飛之中,那飯量也是夠吓人的。
幾個雇主只是随便吃了點東西,他們倒是不怎麽餓,可是許諾他們餓得不行,郝大川一個人幹掉了一只鴨子!
片鴨子的大廚刀法驚人都沒有供應得上他那吃的速度。
吃的七八分飽了之後,鴨架子湯上來了,這個許諾愛喝,乳白色的鴨架子湯裏放了很多的生姜,味道特別好,還很驅寒。
片鴨子的師傅可真是累着了,這次一口氣做了七八個烤鴨,從這個包廂出去他就被經理安排去休息了。
不休息不行,手不要了啊?
倒是許諾他們解了這股子的餓勁兒,這才開始恢複了慢條斯理的進餐風格,順便聊聊天,說一說他們的事情。
一天下來,這些人再吃個飯,也算是熟悉了。
第一個開口的就是寧老板:“幾位對這些事情怎麽看?”
“暫時沒有什麽看法。”胖大海主任已經綜合了一下今天的現場勘查,發現沒什麽可疑的地方:“你們各家裏的風水都不錯,偶爾有點小瑕疵,也沒什麽,就是丢的東西比較特別,還有就是丢了東西之後,你們的家中都有一些麻煩事情發生。”
幾個人頻頻點頭,不麻煩也不會聯合起來,尋找真正的高人來指點一二了。
“別家丢的東西可能無所謂,活着還有替補的,我家的可怎麽辦?”田先生家的那唐代密彩瓷,絕品,無價之寶。
“所有人家丢失的東西,未必能找回來。”秦勇主任道:“我們也不能保證找回來,只能說,幫你們解了這個心疑,不然今天丢點兒,明天丢點兒,早晚家裏的東西都丢沒了。”
這說的就有些吓人了。
可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寧老板:“那可不行,我家裏的書房,不僅有各種機密文件,還有我買的國外的不記名股票和國債。”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家,一般都有點國外的資産,因為是國外的東西,所以只能是一些不記名的股票以及外國國債。
這樣的東西,誰拿了授權文件,誰就等于拿到了這些錢。
217運?(七)
217運?(七)
217運?(七)
一般都是分家的時候,會給孩子們,或者是給別人,這種不記名的東西,如今可不多見,但絕對是值錢的玩意兒。
更有一些黃金啊,珠寶首飾等等。
這些人家誰家也丢不起好麽,丢得起也會很別扭,自己家随時随地都有一個看不見的存在,進進出出不說,還能随便拿東西。
今天拿了東西,萬一明天偷了人呢?
是真正意義上的“偷走”人的話,那可真是吓死了好麽。
媳婦兒半老徐娘無所謂,估計也沒人偷。
可家裏的小孫子、小孫女兒什麽的,那都是心肝寶貝兒。
“東西找不回來啦?”田先生果然頓時就蔫兒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惦記東西?”胖大海生氣的給他的盤子裏夾了一個青菜:“吃你的菜去。”
“胖叔叔明明知道我不愛吃這個的。”說是這麽說,但是年輕的田先生還是吃了,然後也不見外的抱怨:“叔叔伯伯們是知道的,我就愛搗鼓一些老物件兒,我爺爺還說我是子承父業呢,結果我弄了這麽一個寶貝回來,起先也沒事兒啊,家裏還誇我來着,可是現在又說我惹事兒了,覺得我這是弄了個燙手的山芋,不管那東西是個什麽來歷,這來家裏不到幾年,我們家就遭遇了這麽一個事情,你說我能怎麽辦?錢大把大把的花了出去,結果啥都沒剩下,連根鳥毛都沒有留給我。”
“你那是瓷器,要是留下鳥毛,才是見了鬼了!”寧老板笑着道:“你還年輕,遇到這種事情,就當是增長閱歷了。”
其他人也頻頻點頭,話說這裏在座的人,只有田先生家損失慘重。
不由得不讓人同情一下,何況這小年輕看着受打擊啦,還打擊的不輕。
“我們各家的情況你們都清楚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辦法?想法也可以,提出來大家參謀下?”這裏頭最着急的就是齊振軍了。
別人的買賣都有一定的支柱産業,他的娛樂業就不行了,這幾天各種事情頻繁發生,連公司裏的影後拍個廣告,都差點出意外,被瘋狂的私生飯,差點闖入拍攝地點,那私生飯還是個男的,長得五大三粗還想跟影後做“閨蜜”,簡直雷死個人啦。
這個時候,胖大海和秦勇主任,都看向了許諾和張揚。
而張揚只管低頭喝老鴨湯,許諾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我看過了所有案發地點,第一是沒人,第二是沒有任何線索,第三就是丢的都是東西,沒有活物。”
這三點,頭兩個大家都知道,第三個說出來,大家愣了一下。
“幾家都有養寵物,田先生家尤其多,不僅有貓狗還有鳥兒,籠子裏的金絲雀想必價值不菲,一對兒恐怕在市面上也能賣個萬八千的吧?”許諾看了一眼田先生,田先生忙不疊的點頭:“金絲雀裏有一對大玉兒,市值八千塊;還有一對黃眉,市值三千,其他的也一千多。”
這種金絲雀啊,畫眉什麽的,都是嬌氣的鳥兒,不僅值錢,養起來也很費神,不能風吹雨淋,也不能受到驚吓。
吃的東西也非常講究,還不能吃鹹的東西,不然叫聲不清脆。
各種說法很多呢!
“另外幾家養的名貴犬種,嬌氣的波斯貓,可愛的加菲貓,這都是好東西,也都是活物,且有點靈氣,對不對?”許諾點撥的很有特點:“寧先生家的金毛就跟個孩子似的,還會給寧先生叼拖鞋呢。”
“是,我家的毛毛的确是如此。”寧先生家的金毛犬,可是家裏的一員。
智商高的很,跟六七歲的孩子一樣,而且特別的懂事,家裏沒人不喜歡它。
“這樣的狗狗都有護家的不能,可是它沒有事兒,你家丢東西之後,它倒是叫了幾次,可也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它也沒被傷害或者是殺死。”許諾說的話,讓寧先生皺了皺眉頭。
“而齊先生家也養了嬌氣的小白貓,是吧?”許諾觀察仔細,齊振軍他們家的确是有各種貓玩具,貓別墅,自動貓廁所什麽的,只是沒有見到貓貓。
可是照片上有他們家的貓兒,那是一只白貓,有着一綠一藍的眼睛。
“我家的小白的确是白貓,而且很嬌氣,是我妻子的小心肝寶貝兒。”寧先生尴尬的笑了笑:“比我在家的地位高,是我妻子在公園裏撿到的,那個時候她剛跟我吵了一架,跑出去散心,就撿了個貓兒回來,我也給她道歉了,她說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原諒我啦!不過從那以後,小白的地位就比我高了。”
其實是他犯了個錯誤,有個拉投資的公司,派出來的女代表,對他有點意思,他呢,只是想着逢場作戲,誰知道讓妻子聽說了,差點鬧出離婚。
後來他就再也不敢随便那什麽了。
後來更是将妻子抱着小白拍的一張照片,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每天都能看到。
順便提醒自己,千萬別犯錯。
許諾挨個點名,其他幾家也的确是有養活的寵物,大到藏獒雪橇犬,小到一只倉鼠,都有,且都是活物,還有那麽點兒靈氣。
“第四。”許諾開始說第四要點了:“你們丢失的東西,都是在你們家很久了的,最少也得是十年以上。”
“對啊!”
“這個還真是。”
“不管名貴與否,還真是大家用慣了的玩意兒。”
“我那個擺件兒,每天都看的,親家來了也說,我這還挺喜歡,還說有機會,再給我做個旁的東西。”
幾個人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紛紛覺得許諾這個說的不錯啊!
不細想不明白,一細細思量,就知道還真是這樣,東西不貴可年頭長。
“年頭長的話,就很有可能沾染上一點你們各家的靈氣。”許諾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氣運,因為有些時候,家裏的一些東西,用的年頭長了,或者是放的地方正巧,就有可能成為氣運之物。”
他說這個的時候,看了一眼秦勇主任。
秦勇主任點了點頭:“說得對,很有可能。”
這氣運一說,玄之又玄,秦勇主任這個擅長看風水的人都不敢說的那麽百分百。
許諾就更別提了,他能想到這一點,是因為他看了幾家之後,發現這些人家在丢了東西之後,都有麻煩纏身,不多不少吧,可終歸是影響了日常生活。
也就是老百姓俗稱的“倒黴”了。
當然,還沒到“倒了血黴”的程度,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啊?
而所謂的“氣運之物”,同樣很少見。
一般都是那種得天獨厚,或者是家裏常用的東西,不一定貴重,可肯定跟家裏的運道息息相關。
這不,他們幾家東西一丢,人就不順遂了。
“可是要氣運之物的話,那就是成了法器呗?”這裏頭,也就齊振軍跟小田子明白的多一些。
其他人只懂點皮毛。
反正是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可具體怎麽樣,他們是不清楚的,只指望許諾他們給個答案呢。
“只是氣運之物,關系到你們一家一戶,不是法器,法器有一定的靈性。”許諾搖了搖頭。
他是清楚這裏面的區別,自從得了這無名飛劍,他就找了一些相關資料看了看。
世間的氣運之物有無數個,但是每一個都十分低調。
就算是許諾的眼睛,也只能看出來有靈性、靈氣的,但是看不出氣運。
這種玄奧的東西,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窺探到一點皮毛。
秦勇主任還是風水大家呢,可他也看不出來,只能靠猜測,推測和揣測。
所以他也不敢肯定什麽,只能說很有可能這樣子。
“這……?”幾個人有些緊張了,氣運啊,一聽就很有說頭的好麽。
“我想,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認識的人家,也丢了東西的那種?”許諾又問了一個很意外的問題。
“這……?”幾個人又這這這的了。
“說吧,今天在這裏的都不是外人。”胖大海主任喝了口茶水:“別看我們許諾年紀輕,他可是個厲害的,多少人見一面都難。”
尤其是第一局第二辦公室的那倆小子,幾乎是每次回來都想找許諾和張揚的晦氣,要不是龍部長用的上他們,早就攆回去了。
不過也沒讓他們得償所願,龍部長親自指示,派了一局第二辦公室的人去了海邊兒巡查,萬一有什麽海中幽靈之類的,就讓他們去料理吧。
正好,他們對一些非自然的鬼什麽的,都采取滅殺的态度,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都一個樣兒。
以至于第一局第二辦公室的人越發的忙了,都一個來月沒回單位,一直在海邊巡邏,處理各種案子。
什麽水鬼抓替身、山耗子成精的,反正沒少幹活兒,工資獎金一個不缺,就是不回來。
也有可能是回不來,事情太多,忙啊!
“其實我們有點懷疑的,早在丢東西之後,我們就湊在一起談了談,發現我們幾家在丢東西前後吧,都有一些大喜事發生。”齊振軍道:“我就是一個片子是獲得了國際大獎,捧了一個新的影帝和影後,這倆人沒少給我摟錢,各種綜藝節目、廣告代言什麽的;寧老板家是一個大單子,利潤豐厚……。”
其他幾家都有好事兒發生,然後就是壞事兒了。
仿佛好事兒是昙花一現,緊接着壞事兒就來了。
“我打聽過了,前天,我認識的一個做物流生意的孫先生家,也有了個好事兒發生,他們家簽訂了一個大單子,利潤也很可觀,而他們家就在我們家宅子的對面胡同裏,笛子胡同那裏最後一個就是他們家,三進帶着倆跨院和一個後花園的宅子,占地大,價值也不菲,而且他們家那裏的胡同是能進出車輛的,當年那裏是一些翰林居住的地方,不大不小也是個官兒宅邸,所以比一般的胡同道路寬一些,是為了方便馬車進出,如今方便了汽車。”田先生道:“他們家也在這裏住了三四代的人了,家裏也和睦,生意做得也大。”
他是想說,下一個是不是他們家?
畢竟他們兩家離得很近,同樣的老宅子,同樣的老京城人。
加上離得近,兩家的老一輩還是老朋友呢。
“是他們家麽?”許諾想了半天才問了一句:“他們家有什麽……寶貝?”
“他們家也沒什麽寶貝啊?”田先生也回想了一下:“孫叔叔家裏三代同堂,孫爺爺跟孫奶奶因為腿腳不好,被孫叔叔送去了東環那邊,住在小別墅裏,那裏主要是挨着風景區,空氣好,還有一個綜合醫院,方便老人看病,又有地方遛彎兒,這裏是孫叔叔跟李阿姨自己住,他們家的孩子去了國外留學,還沒回來呢,這裏主要是老宅,他們在這裏住為了上下班方便,還有就是這裏安靜一些,畢竟是胡同裏,在這裏算是鬧中取靜。他們家的房子是大修過的,跟我們家這個宅子不一樣,我們這好歹曾經是王府別院,用料考究着呢,也經得起時間的消磨,他那個院子不行,在過去也就是個窮翰林家,用料講究不了,勉強能住人,後來徹底翻新修建,用的東西倒是不錯,可也失去了那點韻味。”
至于是什麽韻味?估計就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體會吧?
“裏頭的東西,說實話,都新的很,不超過十年!”他倒是很知道的樣子:“以前的大梁木頭的,都糟爛了,不丢出去,都沒地方放,還招蟲子,倒是聽說他們家院子裏有一口甜水井,還有個石磨,算上老物件兒了,那甜水井多少年不用了,都用的自來水,除非停水,再說了如今這水源也不好。”
“甜水井不可能。”許諾搖了搖頭就給否決了:“那東西怎麽消失呢?”
也太明顯了,真出了個大坑,可真驚動人了。
“那就是石磨?”田先生道:“石磨有可能嗎?多少年沒用過的東西了,就是個擺設。”
這年頭誰還用石磨啊?還不是小的那種手搖石磨,是很大的那種,需要成年人推着或者是驢子拉着的那種大石磨。
218運?(八)
218運?(八)
218運?(八)
“可以去看看麽?”張揚提議:“我們在這裏說,不如去現場看看,可以的話,我們在他們家住一宿。”
這是要當場辦公的意思。
其他人也精神了一下,這個案子有點詭異,但是更多的是可樂好麽。
丢什麽東西的都有,可真是讓人很想一探究竟。
那個偷東西的不管是什麽,都能給偷走呢。
“石磨那麽大的個頭,能嗎?”田先生是見過那石磨的,過去家裏人還說,用石磨的時候都少了,偶爾用一次也是玩耍居多,到了現在都不滾動了。
偶爾鍛煉身體的時候,孫叔叔會推一推石磨。
“看看情況吧。”許諾道:“說起大小來,那風水石也不小,不也不見了嗎?”
他一說,其他人茅塞頓開。
是啊,風水石也不小呢,還是擺在院子裏,還是在看守嚴密的別墅區,結果還不是不見了?
“行,那我去打個電話。”田先生起身出去了。
“來來來,吃菜,吃菜!”齊振軍招呼大家吃飯:“我看那個老式炸肉丸子你們挺喜歡吃的,那就再來一份吧。”
“要兩份!”雙胞胎最喜歡這道菜了。
“好,來三份。”齊振軍笑了:“我們是不能吃了,要注意血脂的,你們還年輕,多吃點。”
他這邊叫了人點菜,要了三份炸肉丸子,剛出鍋的就吃上了,外焦裏嫩,果然美味。
吃完了炸肉丸子,田先生也回來了,不知道他是怎麽跟人溝通的,回來就說了:“我聯系好了,這幾天,孫叔叔也是膽戰心驚的,他知道咱們的事情,也說了有點不好的預感,提前把妻子送出國去了,要她去看看兒子,這幾年正好是疫情,去國外照顧好孩子,秋天孩子就畢業了,正好一起回來。現在他們家就他一個人在,方便的很,留了鑰匙給我們,随便住。”
“這麽好說話啊?”胖大海他們都有些驚訝呢。
這樣的富貴人家,怎麽會讓人随便進出自己家?
“孫叔叔是個有拼勁的人,他這兩天就覺得不舒服,總覺得有人在窺探似的,加上我們的事情他也知道點兒,我家是最近一個倒黴的,他也怕他家成了下一個,走吧,咱們去看看情況。”田先生道:“這次飯錢就讓寧叔叔破費了。”
作為一個在這裏有股份和包廂的股東加常客,寧老板在這裏是有專屬賬戶的,挂賬一個月,每月月初去結算,在公司財務部那裏支取費用就可以了。
所以許諾他們就這麽吃過了飯,飽飽的上了車子,再回到了田先生家那裏,去了對面的笛子胡同。
在最裏面找到了孫家。
到底是普通的四合院人家,沒有田府那麽顯赫的門面,但是卻讓許諾他們倍感親切,畢竟是大修過的地方,很多邊邊角角都能看到現代的痕跡。
就連磚瓦都是現代的風格,進了門就是一個大大的“福”字照壁,四角用紅色的瓷磚鑲嵌成了蝙蝠的樣子。
進了院子裏也不大不小,三進的宅子有點緊湊,兩邊的跨院倒是挺大,而石磨就在西邊的跨院裏。
“是不小啊!”許諾終于看到了實物。
這石磨就跟他印象裏,在民俗博物館裏看到的差不多,就是小了那麽一圈兒,可也夠大的了,關鍵這是石頭的,沉的不得了。
郝大川上前将石磨上的磙子舉了起來,舉重若輕的看了看:“嗯,是個老物件兒,實心的呢。”
他以前在山區裏倒是見過,可是有一次去一家民宿裏吃鐵鍋炖,那家也有石磨、織布機什麽的,擺放在大廳裏,讓客人可以玩一下,但是他去摸了一把就知道,石磨是假的,只有外面的一層皮是石頭,裏頭是用的泡沫,不然去吃飯的許多客人可推不動。
其他人習慣了郝大川的大力,倒是沒怎麽懷疑。
可是跟來的幾個人卻發現,郝大川這力氣是真大啊!
“放下吧。”許諾看了看四周,這石磨其實也的确是有點靈氣的那種,只是很少罷了。
倒是這石磨放的位置很好,平時看得出來也有人照顧。
并沒有落滿灰塵什麽的,還是放在幾株銀杏樹下,看着是個物件兒似的,而且這裏是跨院,跨院裏只有正房三間,後頭還有個不大的菜地。
這地方有個菜地,後頭還種了兩株杏樹,說實話,這的确是個好地方,京城裏啊,地價寸土寸金,能有這麽一個地方真不錯。
就是這地方是十年前扒了重新蓋起來的,圍牆都是紅磚水泥的那種。
是沒有田家那麽奢華精致有內涵,但是處處都很方便。
這裏有上下水,有新的暖氣片,更有現代化的廚房,但是看得出來,這家人不怎麽做飯,廚房裏的東西還有些新呢。
“晚上我們在跨院裏住吧。”許諾道:“好歹看看情況再說。”
其他人也沒意見,田先生甚至做了這裏半個主人,安排大家入住的地方,這家裏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大家随便住,就當是個民宿了。
而作為雇主的他們是不能冒險留下來的,不過都去了田府,他們家地方更大,足夠住得下。
安頓好了之後,又送來了晚飯加宵夜。
這個倒是簡單了,直接訂了餐,讓人送到這裏就行了,還是附近的飯店,用的不是什麽塑料餐盒。
“用這些餐具多沉啊?”許諾一看給他們送來的東西就先看了餐具。
好大的食盒子,餐具竟然都是飯店裏的盤子碗什麽的,連筷子都是那種黑色消毒過,有鑲嵌金箔的,一看就很高檔的那種。
“老京城人講究着呢,那種塑料餐盒多掉價兒啊?”雙胞胎可懂這方面的事情了:“這好菜就應該有漂亮的餐具盛放才看着順眼。”
“這色香味,色排在第一位,用盤子盛裝的紅燒肘子,跟用塑料餐盒裝的能一樣麽?”
“就是,就是!一次性的筷子,能有這樣的筷子用着順手麽?我可知道許諾你自己一直帶着餐具的。”
許諾的習慣,他不愛用一次性的那種筷子,就自己帶了筷子在身上,偶爾用一下,他的筷子是一個很漂亮的竹筷,每一年換一雙。
筷子這個東西,要是用的勤快,三個月就要換的,不然會生細菌,對身體不好。
講究衛生的許諾可在意這個了,尤其是入口的東西。
“好吧,說不過你們。”許諾樂了:“我們這邊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們呢?”
“早就完事了,這都快八點了,先吃飯,吃過了據說晚上還有宵夜。”雙胞胎擺放好了晚飯,一桌子十幾道菜,各個都是美味佳肴,老京城的京菜。
一群人吃的卻少,畢竟下午吃過了,還吃的挺飽的,現在吃不下去也正常。
吃過了飯就晚上九點多了,許諾跟張揚是在跨院這裏的,就他們倆,其他人則是在正院那裏休息,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能守在門口挺好的了,甚至秦勇主任他們是在另外一個跨院裏。
剩下自己跟張揚了,許諾就不客氣的将無名飛劍拿了出來,放到了石磨上:“怎麽樣?”
無名劍靈露了出來:“這個東西有點意思,我好像是見過。”
“應該是見過。”許諾知道石磨的歷史很長久,具體多長就不清楚了:“這東西是個氣運之物嗎?”
“啥氣運之物啊?算不上。”無名劍靈道:“真正的氣運之物,那是能上吸收日月精華,下鎮山川河岳的至寶,又其貌不揚,不名于世的,這算個啥東西?最多鎮個小家庭院。”
無名劍靈那是什麽眼光和要求啊?能看在它眼中的氣運之物,那得是個什麽東西啊?
“能有點那個意思就行了。”許諾道:“我把你放在這裏,看看情況。”
他相信金龍局長的話,他曾經說過,這世間已經沒有幾個存在,是無名飛劍的對手了。
這劍靈發起飙來,那叫一個厲害,除了他跟黑龍局長,一般人對付不了。
甚至會被它給反殺。
飛劍本來就是兇器。
“行吧。”無名劍靈已經知道自己有入賬了,還指望這筆錢買靈氣呢。
“這倆也放在這裏吧。”張揚将匕首也放到了這裏:“你們三個賺錢呢。”
好歹出點力氣,可不能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
将三個東西放到了這裏,許諾跟張揚就去了屋裏頭,他們倆也沒睡覺,就趴在炕上,透過窗戶往外看。
窗戶上還拉着窗簾,他們倆捏着窗簾往外看,而且窗戶沒關,關鍵時刻,他們可以從窗戶上跳出去。
就連腳上穿着的都是室內那種帶跟的家居鞋,而不是舒适的拖鞋。
為此,倆人還喝了咖啡提神,結果張揚喝了咖啡之後,跟許諾道:“我覺得我喝了咖啡,更困了呢?”
“倪血脂高?血糖高?”許諾摸了摸他肉呼呼的肩膀頭子:“減肥吧哥們兒,明天還得繼續訓練啊。”
“大熱天的誰樂意出門去跑啊?”張揚擦了把臉:“我這身材還行吧?比胖大海主任瘦多了。”
“是,你怎麽不跟好人比呢?胖大海主任那樣的,全單位也沒幾個,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看看那肚子,跟懷了一樣,我嫂子當年懷我小侄子的時候,就是這樣。”許諾吧嗒嘴:“你還年輕,減肥成功,後半生受益無窮。”
“知道了,知道了。”張揚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我就是個小胖子,沒事摸摸小肚子。”
“你可別摸了,有動靜了。”許諾一拉張揚,眼睛往外看。
外面夜色微涼,今天趕巧了還是個十五,月圓之夜。
不過城市裏霓虹閃爍,月光的亮度有限。
在這裏,四合院麽,周圍也沒有什麽亮光,還有高大的樹木,這就有點黑暗了,但是沒有黑暗的太徹底。
庭院的石磨盤裏,放着一把飛劍,兩把匕首是粘在了磨盤底下。
而現在在磨盤上,有一個虛影,這個虛影半透明,有着瑩綠色,像是螢火蟲的那種顏色,甚至是隐隐約約的閃着微光。
許諾張大了嘴巴,差點尖叫出聲兒來。
不過随後他就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手捂住了張揚的嘴巴。
倆人同時瞪大眼睛,嘴裏嗚嗚嗚的說不出話。
只見那上面的虛影兒慢慢的勾勒出一個形狀。
《本草綱目·翼》雲:“龍者鱗蟲之長。王符言其形有九似: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須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龍無尺木不能升天。呵氣成雲,既能變水,又能變火。”
而眼前這個虛影就是一個一米多長的龍的形象,只是這龍其他的地方都好,就是頭上“光禿禿”的,其他地方都很符合一條龍的特征,可也有話說,龍無尺木不能升天啊!
許諾想到被偷的東西裏,有佛像,當時他們還猜測,這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