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
賺的。”
“咱們部門這麽高的工資,這麽好的福利,還有外快賺?”許諾驚訝了:“那外快得給多少錢啊?”
“不多,千八百萬的吧?”胖大海搓了搓小胡蘿蔔粗細的手指頭:“每個人哦。”
“幹!”張揚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掙這麽多錢,還來上什麽班?直接咱們就退休了諾諾!”
這麽多錢,張揚他全家的家産才多少錢啊?
分到他頭上的能有多少?這要是賺了,豈不是一輩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出任務,又怕危險又詭異。
“你先別激動。”許諾趕緊拉住激動地張揚:“胖大海,我們哥倆兒的能力你知道的哈,新手,沒啥見識,要是什麽大案要案的話,還是需要上交給部裏合适吧?”
“這案子是部裏不能接的案子。”胖大海很滿意許諾的反應,能在這個時候還冷靜的詢問,可見這人穩得住,那就更好了。
“還有部裏頭不能接的案子?”許諾拉着張揚坐在沙發上:“那得是什麽案子啊?咱們部裏頭都不能接?”
他們部門那可是相當牛掰的存在。
“也不是不能接,而是對方要求不能公之于衆。”胖大海道:“咱們單位也是”衆”,所以只能以私人委托的方式來解決,當然,不白幹活兒,基本上一人能分一千萬,要是有額外的賞金,那就看個人的魅力了。”
許諾打了個哆嗦:“我們賣藝,不那啥啊!”
“想什麽呢?”胖大海哈哈大笑:“是好事兒,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你們倆,這事兒吧,三五個人肯定不行,你倆有沒有交好的人推薦一下?”
“兩位局長可以嗎?”許諾趕緊拉了兩個扛把子出來。
“我倒是想找他們倆,可他們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胖大海指了指自己的胖臉:“你覺得我找得到嗎?就算是找到了,那些人付得起兩位大佬的出場費嗎?”
“他們倆出場費多少錢啊?”許諾好奇的問了一句,問完他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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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胖大海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一個億……美刀兒。”
“這麽貴?”許諾跟張揚齊齊驚呆了。
“倆人還不要外幣,要美刀兒兌換成軟妹幣。”胖大海抱着頭痛苦的道:“我可請不起他們倆。”
所以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許諾跟張揚。
“是請不起。”一般人誰會請的起這樣的高人啊?
“所以,你們看呢?”胖大海道:“有什麽熟人,推薦一下呗?”
“先說是什麽事情吧?我們倆看看能不能接?能接的話,再看找誰來幫忙。”許諾還是挺謹慎的,他怕不謹慎,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行幹久了,越來越膽小是真的,見識卻越來越廣。
張揚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覺得,能私人辦理的估計不是什麽大案要案,估計是不方便的那種事情。
他們又不是沒有處理過,什麽豪門鬧鬼,那都是為了争奪家産;還有熊孩子不寫作業,裝神弄鬼呢。
更有那為了繼承人的身份,而忽悠人,人吓人的那種。
他們又不是沒見過現場。
可是胖大海說的這個事兒啊,還真是個怪事兒。
212運?(二)
212運?(二)
212運?(二)
什麽怪事兒呢?
是幾家富豪家裏失竊了。
“失竊?丢東西了?”許諾愣了一下:“那該報警啊?”
“失竊的東西,價值有限,不能報警,何況報了警,對于咱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沒什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那樣的人來說,恐怕就是個新聞了,甚至是大新聞,有的時候,還會影響他們公司的股票,招商的投資等等。”胖大海道:“所以他們幾家聯合起來,找上了咱們,只求不立案偵查,私下裏解決。因為都是有錢人,給的報酬可豐厚了!”
“丢了人啦?”張揚一臉八卦的樣子:“誰媳婦兒跟人跑了?還是誰誰誰的小老婆,跟情夫一起偷了他們家?”
胖大海震驚了:“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前幾天看新聞了啊!”張揚正色道:“那裏頭有好幾個報道,什麽富豪死了,在殡儀館挺屍,家裏的孩子争家産鬧得不可開交;還有富豪跟原配離婚,分了原配一半的家産,然後找了個年輕很多的二婚,結果二婚之後自己死了,留下財産都歸了二婚的小年輕,人家轉頭找了個更年輕的結婚了!更有那種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結果玩兒大發了,染病了!不治之症,最後完蛋了。”
“對對對,我也看過的!”許諾在一邊也道:“還有那個什麽繼承人的問題,很多富豪都是在活着的時候就立下了遺囑,然後其他人就想将繼承人弄死。”
其實不止是新聞上有報道,還有不少影視劇作品都是這樣的,人一錢多就燒得慌。
“你們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胖大海哭笑不得:“有錢人就是比普通人家多那麽點錢,又不是多那麽多心眼兒?再說了,能長長久久富富貴貴的人家,可不是什麽暴發戶的嘴臉,我說的這幾個富豪家,那都是家風清正的,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土豪啊!”
能在京都這個地方的富豪,那都是真正的大佬。
其中不乏一些前朝富貴人家的後代,還有一些前朝的遺老遺少。
更有不少人的背景都深不可測呢。
而他們幾家能知道有特殊案件綜合部這麽一個地方,也是能量不小。
更厲害的是,他們幾家竟然聯合起來,委托都到了自己的手裏,要不是龍部長暗示他可以來找這兩位,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他們是個什麽情況啊?”許諾覺得應該是沒什麽危險的吧?要是死人了之類的,八成就算他們想要私了,也是不可能的,而能不報警,不立案,找上他們的事情,可能還是那些“非自然事件”。
“這事兒說起來也夠怪的,他們幾家都是豪富,每一家的資産都幾十億的那種,不是這家集團的總裁,就是那家集團的董事長,再不就是某個大型企業的老板,每一家都是上萬人的飯碗啊!上市的股票什麽的,算算也都不少錢呢!”胖大海道:“何況他們那樣的人家,住的豪華大別墅,各種珠寶首飾不計其數,你說他們這樣的人家,那安保設施也相當的不錯,出門都有保镖跟前跟後,出個國都帶着雇傭兵的那種,結果他們幾家進了賊,沒偷錢,也沒有拿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就丢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接下來,許諾跟張揚聽的就有些迷糊了。
第一個丢東西的是一位以影視業起家的大亨,這位大亨呢,年過半百,他的父親是國內第一批導演,拍攝了國內第一部獲得了國際大獎的文藝片,還拍攝了十幾部電視,都是那些年脍炙人口的好片子。
後來這位大亨是出國留學的人,回國之後就成立了影視公司,正式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
可他別看是個海歸,但是思想很傳統。
他只有一位妻子,沒有什麽紅顏知己,沒有什麽露水姻緣,特別的正派。
家裏唯一的獨子,就是他跟妻子的寶貝疙瘩了。
再一個,這位大亨有個小癖好,大家夥兒都知道,他這人別看留學歸來的,可卻特別的迷信。
倒不是求神拜佛什麽的,而是這位大亨就喜歡個風水堪輿,或者是看看老黃歷。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看老黃歷啊?”許諾聽了露出來震驚的神色:“那他可真是個大亨。”
這年頭誰還講究老黃歷呢?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那位大亨就是喜歡這些東西,他說這是傳統,需要尊重和延續,甚至他每次做重大決定的時候,都會看日子,黃道吉日啊,或者吉時之類的,他們家雖然也豪華,但是不奢華啊,丢的東西也奇怪,是他放在自家院子裏的風水石。”
“呃?”許諾跟張揚面面相觑:“風水石?”
“是啊!”胖大海點頭。
“我們只聽說過風水魚。”張揚尴尬的道:“還有風水石吶?”
“有點,他的那個風水石,是在華山上求來的,不大,只有十幾斤而已,但是據說是個什麽風化石來着?反正很有名,可也不貴,據說那塊石頭本身也就萬八千塊吧?但是空運過來的,光是運費就很貴啦!”胖大海道:“他一直是放在他們家庭院裏當風水石的,每天都能看到,甚至逢年過節,還會用幹淨的白毛巾擦一擦那石頭上的灰塵,結果某天早上起來一看,石頭不見了!就剩下個小坑在那裏,當時這位大亨就怒了!覺得自己家進了賊,可是查了監控,他們家沒人進來過啊,可是石頭的确是沒了。”
“憑空消失了?”許諾跟張揚對視一眼,不由得想起了博物館裏頭,憑空消失的飛劍和匕首。
有些相似呢。
“不知道,反正是不見了。”胖大海道:“要說丢的是個昂貴的首飾什麽的,倒是能報警,可這一塊石頭怎麽報警?關鍵是這位大亨很是迷信啊,石頭丢了之後,他就覺得不舒服了,他的妻子病了入院治療,他的獨子談了兩年的女朋友,眼看這就要結婚了,突然鬧起了別扭,還要分手!他就覺得是風水石丢了,家裏事事兒不順利,影視公司裏的幾個片子的投資也出現了問題。”
不知道是趕巧了還是真的是風水的問題,那位大亨已經急的火上房了,一定要找回風水石,出了一千萬的大價錢!
許諾笑了笑:“這事兒報警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哪怕是丢個自行車,也能報警說個一二三出來,你丢個石頭……還真的是沒辦法報警。
張揚呲了呲牙:“我家蓋圍牆的時候,外頭放了不知道多少的磚頭石頭沙土的,被我們家的鄰居拿去了不少,他們家蓋了個狗窩,我爸我媽也沒說什麽呀!”
那倒是真的,他家鄰居算起來,還是他媽媽一個遠房的表姐。
說是親戚吧,又不是什麽實在親戚;說不是吧?的确是有點關系。
再說那麽點兒東西,怎麽開口啊?報案倒是能一下子就發現贓物,那位他叫“二姨”的家裏頭,就沒有建築類的東西,就是養了一條大黑狗,拿了他們家點東西,在院子裏給狗狗蓋了個窩兒,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過後來那位二姨夫,請他爸爸吃了一頓海鮮,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不一樣的,不一樣呢!”胖大海道:“這才是頭一個,就在那位大亨鬧騰騰的時候,他們那個小區,又有人家丢東西了。”
許諾跟張揚這才知道,這幾家富豪是住在一個小區裏的,能在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別墅的可不多,那得老貴了!
這個別墅區還是很多年之前才有的,其他的別墅區後來都往京郊那邊蓋了,蓋在市區裏的都不批了。
小區一共五十六棟別墅,全都價格不菲,而在這裏住着的都是各個行業舉足輕重的人物。
所以這個小區的安保設施還是很好的,這剛出了個事兒,丢了個風水石,又有人家丢了個擺件兒。
這戶人家倒不是信風水的那種,他們家是做重工業的,有兩個廠子。
別看只有兩個廠子,但是做重工業的人,那實力可是很雄厚的,家裏的錢也不少。
家裏的這個擺件兒,是親家送的,其實就是一個放在書房裏的東西,一個只有半臂高的“高山流水”的擺件兒,是紫水晶的小山,下面是一個微型的小魚池子,裏頭養了兩條小小的魚兒,主要是底座是翡翠的,綠色的養眼睛。
這擺件要說多貴重是不可能的,也就千八百塊錢吧。
可是這個擺件兒是親家送給這位大老板的,這位大老板的親家,是個地質學家,這是親家自己弄得小東西,不貴但是心意難得。
再說這個擺件兒一直放在書房的書桌上,大老板還是挺喜歡的,每天都看好多次,每次累了看看擺件兒,還能養養眼睛。
偶爾喂點兒東西給裏頭的兩條小魚兒,可閑情逸致了好麽。
就這麽一個擺件兒,沒了!
整天看着的東西,一沒就發現了。
“家裏的人就看到?”許諾摸了摸下巴:“上一個好歹是在院子裏丢的,風水石什麽的,在院子裏,萬一有人路過順手搬走了也有可能的,這個是在書房裏頭。”
“是啊,在書房裏頭,那裏不止有丢失的擺件兒,可還有不少機密的文件,那位大老板可是後怕得很,一開始以為是家裏雇傭的家政人員手腳不老實呢,後來看了監控發現不是,丢失擺件的那個時間點兒,他們家的兩個保姆在客廳裏打掃衛生呢,一個司機正拉着廚師出門去采購食材,家裏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沒人去書房!”胖大海道:“何況東西再小,那也是個物件兒,還挺沉的,根本不可能揣在兜裏頭就拿出去。”
張揚皺了皺眉頭:“那這個也沒報警?”
“不能報警,他那個書房裏頭,不止有這麽一個擺件兒,可還有幾個招标的文件呢,一旦報警了的話,那他招标的事情就黃了。而且還會引起股市動蕩。”胖大海道:“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家,有點事情就會被人關注,別提多鬧心了。”
“那倒是,畢竟是幾千幾萬人的飯碗,他們要是有事情了,影響比較大。”許諾倒是明白了,為啥不報警,而是找人私下裏解決。
這要是報了警,就大老板書房裏的那些文件內容,該涉嫌商業洩密什麽的了,做買賣的人最怕的就是這樣情況。
話說這些年,商業間諜也不少曝光呢。
尤其是各種招标會的時候,那就更活動頻繁了。
有的競争對手,為了達到目的,那可真是花樣百出。
尤其是某些大工程的招标會,熱鬧的跟放電影似的。
“是,就因為這樣,他們家連保姆帶司機和廚師都給了封口費。”胖大海道:“不過自從丢了那擺件兒之後,大老板的兒子就病了,兒媳婦在醫院陪着呢,說是什麽病,好像是要住院治療,孫子只好他的妻子自己帶,他們家的一個合作的買賣也出了問題。孫子還老是哭着要媽媽,這幾日過得實在是鬧心。”
反正日子過得不順心,大老板自己還犯了毛病,好像是高血壓吧?
全家都不怎麽順遂,一開始沒在意,但是一個小區裏頭住着,那大亨家裏的事情,他就算知道的不清楚,但也聽說了一些。
仔細一琢磨,由不得大老板心裏頭不犯嘀咕啊。
“一連兩家都丢了東西,不管貴賤便宜,終究是小區裏的不安定因素,這小區的物業幕後老板也是個能耐人,找人查了所有的監控,甚至還重新修繕了監控攝像頭,就這,都沒防住丢東西。小區裏的住戶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胖大海一攤手:“這次丢的東西貴重了一點兒,是個文物。”
“嗯?”倆人來了興趣:“什麽文物啊?”
“說起來可就有意思了。”胖大海道:“這是個西方的文物。”
“說說!”許諾跟張揚趕緊擺出來洗耳恭聽的架勢,同時心裏想着,什麽樣的文物啊?能在這裏?
一般的西方文物,可是很少流落出來,倒是本國的文物,沒少流落出去。
213運?(三)
213運?(三)
213運?(三)
“這家是個做進出口貿易的,他們家很早就走出國門了,在外面也認識一些臺面上的人物,其中有一個西方的什麽親王,最開始就跟他們家做生意的,這些年下來,感情都處的不錯,後來那親王去世,他們家的人還去參加了葬禮,親王的嫡長子繼承了王位,還跟他們家做生意,不過他們家的上一代人,跟老親王的感情是很好的,就在老親王去世之後,要了一件老親王常用的東西作紀念,新的親王感動的不得了,沒有随便給個東西,而是特意選了一件老親王喜歡的一個銀制的燭臺作紀念,那燭臺平平無奇,但據說是十七世紀的古董燭臺,現在也能值點錢吧?反正是個好東西,這個燭臺家裏一直是放在客廳的裝飾壁爐上的,上頭還正兒八經的插了蠟燭的那種。”
“很顯眼的位置啊!”張揚想象了一下:“不會也沒了吧?”
胖大海一拍大腿:“可不是麽!衆目睽睽之下,就那麽沒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不止是燭臺,蠟燭也跟着一起沒了。”
家裏人都習慣了那裏有個燭臺的,結果那天出門去玩,回來燭臺就不見了。
“發現燭臺沒了,他們家的小孫子就一直在哭,哭的都發熱了,家裏的人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家的老人是個有見地的,就說這肯定有問題,另外燭臺丢了的第二天,那位親王就來了越洋電話,說他做夢,夢到了老親王,在對着他哭泣。”胖大海說着自己哆嗦了一下:“你說吓人不吓人?”
經過了很多案子的許諾跟張揚,如今膽子也大了:“沒什麽,這才是個夢而已。”
胖大海瞪大了眼睛:“沒看出來,幾年沒白在單位裏過,這膽子大了啊?”
“我們倆連厲鬼都能當朋友相處了,何況這只是個西方的親王級別的老死鬼,怕什麽?”張揚大呲呲的道:“再說他都死了。”
胖大海噎了一下:“說的也對!”
“這三家聽起來都不一樣啊!”許諾總結了一下:“不論是做的買賣,還是他們的家庭結構,住處都不挨着。”
“是,有點讓人看不明白。”胖大海道:“這三家也就算了,還有一家是做軍工的,雖然只是給軍部提供壓縮餅幹的食品廠,但那也是軍工品質,他們家的食品廠出的壓縮餅幹,那可是不少人都知道,就連咱們單位出門辦案子的時候,都會攜帶一些,以免真的彈盡糧絕。”
也因為有這一層關系,他們才想到了這裏,托人找了語嬉 掙*裏上來。
“還有一個是做計算機的,算是新興産業了,他們家丢的東西更逗,是個他們家老人用的尿壺。”
“噗!”許諾跟張揚正好一起喝水呢,一下子全都噴了。
“啥?”
“尿壺。”胖大海不僅知道,手機裏還有照片呢!
“你們看看吧,這就是那個尿壺,普普通通,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東西更不可能報警了。”胖大海給他們看的是一個照片:“從家裏的家庭錄影裏截出來的畫面。”
那裏頭就是一個放在門後角落裏的尿壺。
這是老一輩的傳統,把尿壺放在門後頭。
尿壺的造型也很簡單,就是那種粗陶的尿壺形狀,既沒有雕花也沒有上彩,更別提鑲嵌什麽寶貝了。
就簡簡單單一尿壺。
還是他們家老爺子習慣用的東西,老爺子前列腺不好,有的時候在院子裏溜達,想撒尿了,來不及進屋裏去,就在門後頭用尿壺。
偶爾用一次,家裏人都知道老爺子的這個習慣。
但是老爺子愛幹淨,不要別人給他刷尿壺,他自己收拾,本來家裏的保姆是不嫌棄的,可老爺子不樂意。
就這麽兩天沒看着,尿壺不見了!
別人無所謂,老爺子首先就不高興了,偏偏那家裏的總裁是很孝順的,他家原來就是住在四合院裏的,老父親都習慣了,要不是為了給他籌措資金,幫他渡過公司破産的危機,也不會賣了四合院,跟他們住在別墅裏。
所以老爺子不高興了,當兒子的也開心不起來。
何況這個尿壺丢了之後,家裏就不消停了。
先是妻子得了婦科疾病,女兒跟女婿鬧離婚,兒子在外頭有了點緋聞,兒媳婦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等等。
“那家老爺子也覺得不得勁兒,那老爺子都九十多了,他要是再這麽下去,肯定要不好了。”胖大海道:“不過你說誰那麽手欠,拿了老頭兒的虎子呢?”
“虎子”是京都人的一種稱呼,是尿壺的別稱。
其實就是便壺的意思。
因形作伏虎狀,故名。
多以陶、瓷、漆或銅制作,漢代王室貴族亦有以玉為之者。
漢、魏、南北朝古墓中常以虎子作為随葬品。
近現代的時候,這種東西就成了口部似張口的虎首,背有提梁,圓腹,下有四足,因其形如虎,故名“虎子”。
“都住在一個小區裏?還都丢了東西,丢的還五花八門的什麽都有。”張揚想了想:“可丢了什麽貴重的東西?”
“下一家就丢了貴重的東西,偏偏這個東西還來路有問題,不能報警。”胖大海這就說了接下來的一家。
這戶人家倒是沒住在那裏,他們家是住在三環內四合院裏的人家。
是京中老牌的古董商。
“古董?”許諾跟張揚忍不住都想到了一塊兒,這怎麽更像了啊!
“是,是古董商。”胖大海道:“他們家祖上曾經是一家王府的管家,後來王府落敗了,也就離了王府,自己在京中立足,因為在王府裏三代當差,幹的不是管事就是管家,眼力還是不錯的,三五代人傳下來,家裏正經有七八個古董鋪子呢,不過因為政策的關系,他們家的古董鋪子都散了不少,改成了別的買賣,但主業還是古董,不過他們家這一代的掌舵人有點心急了,收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流落過來的唐朝密彩瓷,據說價值連城。”
“等等,你先等等。”許諾趕緊喊停:“唐朝密彩瓷?我只聽說過秘色瓷。”
秘色瓷是古代傳統制瓷工藝越窯青瓷中的特制瓷器。
古代越州名窯中心窯場位于浙江上林湖後司岙。“秘色”一詞最早出自晚唐詩人陸龜蒙詩篇《秘色越器》。
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密彩瓷”啊!
“這你就少見識了吧?”胖大海得意了:“這唐三彩是唐代人填墳的東西,而當時的瓷器也有高低之人,高官權貴都是唐三彩,可是這唐三彩不止三種顏色,還有很多顏色,其中有一種瓷器,會在燒制的時候,高溫之下産生變異,出窯的時候,瓷器就是多彩的,但是因為這種情況是千萬分之一的巧合,還有不明原因在內,所以這種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一般的時候,出了這種彩瓷都要進貢給皇家,可也有人膽子大啊,就偷偷的留下來,傳給子孫後代或者幹脆帶入墳裏去,因為是要保守秘密的東西,故而這個就叫密彩瓷,唐朝的密彩瓷,至今為止,比元青花還少見,說是無價之寶亦不為過。”
許諾跟張揚覺得這真是漲姿勢了。
“這家人倒是有不少古董文物,但是很多時候都不是賣的,而是留在店裏當鎮店之寶,其實他們家裏還有幾個寶貝,放在家裏是為了當傳家寶的,倒是這唐代密彩瓷,據說是一個七彩密色八菱花盤,沒有照片,他們家對這個東西看的很嚴格,一般人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東西在,何況是照片了。”
唐代主要著名的是青瓷與白瓷,其光潔如玉,蕙質秀雅在那個時代分別用“類冰、類雪”來形容。
而相對于白瓷,唐時期的青瓷無疑在特色和藝術性上更為知名。
能有三色已經不錯了,而這個是七彩的顏色,這在唐朝時期,都是不多見的東西,何況是現在了。
“真的是很少見。”許諾跟張揚能理解,為什麽不報警了。
主要是被國家發現了,那妥妥的得上交啊!
要是個唐三彩什麽的,估計也不會怎麽樣。
可這麽少見的七彩密色八菱花盤、不,不是少見,是獨一無二,那肯定要上交啊。
何況這東西的來歷,估計不是盜墓也得是盜墓了。
都不用猜!
“還有一家是做瓷器生意的,他們家在京中有幾個店鋪專門賣瓷器,從生活用到擺放的物件兒都有,倒是沒什麽不能說的,可他們家丢的是一尊佛像。”胖大海道:“這家人同樣住在四合院,是家裏傳下的産業,多少錢人都不賣的那種,佛像呢,也不是什麽金銀打造的,更不是什麽傳承多少代的東西,是這個老板的奶奶,當年從寺廟裏求來的一尊銅佛,只有巴掌大,不過老太太是個很虔誠的佛教徒,供奉了一輩子,臨終的時候,将供奉的銅佛傳給了兒媳婦,就是這個老板的親媽,而這位老太太後來去世的時候,又把佛像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這老板跟自己媳婦兒是二婚,頭婚的媳婦兒得病死了,也沒留下個孩子,二婚的媳婦兒倒是肚子好,一口氣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也都成家立業了,老兩口雖然有點老夫少妻的意思,可到底是過了大半輩子,這些年也就吃吃齋念念佛的,結果銅佛還不見了!那老板賭咒發誓說這銅佛是真的不值錢!哪怕因為年頭長了算是個文物,那也最多是個晚清時期的東西,或者連晚清都不是,民國吧?偷了能有什麽用啊?整天沒事拜佛?那小偷兒還不如直接出家算了。”
“這聽起來還有點匪夷所思,要是個邪物的話,能碰佛像麽?”許諾卻分析道:“可要是個好東西的話,怎麽能偷東西呢?”
虎子尿壺,和佛像?
這倆根本不搭邊兒啊。
怎麽能丢的呢?
“丢了之後,他們家也出事了?”張揚更在意細節和結果。
“是,他老母親一口氣沒上來,住院了,還說夢見佛像碎了。”胖大海道:“那個老板去看貨,結果貨架子倒了,差點砸死他!要不是貨架子擺放的都是間距很大的那種,他真的容易被砸死,就算不死也得半身不遂,還得被那些碎瓷片刮的血葫蘆似的,他的孫子只是一個人玩籃球,摔了個跟頭而已,結果就骨折了,平地摔骨折的,他兒子這幾天也忙忙碌碌的說他們家生意貌似有了點糾紛?”
“我算是聽出來了。”許諾道:“他們這些丢的東西,首先就是在家裏用了很長時間的,或者不止一代人,其次就是都用得順手,要麽就是及其受到重視的那種,還有就是他們的東西丢了之後,家裏緊跟着就出事了,但不是什麽大事情,可這些事情就是麻煩!”
“對對對!”胖大海道:“他們也都是這麽說的,要不然也不會想到請咱們出手。”
因為既不能報警,也不能聲張,只好慢慢的找人來料理。
不過這些事情乍一看,真的是毫無頭緒啊。
丢的東西呢,也四六不靠,你還別說,要是報警……那也得夠上報警的條件啊!
一個尿壺你怎麽報警啊?雖然說,老百姓家裏的一針一線丢了,警察都有義務幫你找回來,可你真的丢了一根針,還真的去報警啊?
先不說值不值得,那也挺浪費警力資源的不是?
“他們幾家的事情我倆大概是搞清楚了,但是能偷走佛像應該不是什麽邪門的東西,但不是邪門的東西,估計更不好對付,我們倆想請第九辦公室的人幫忙。”許諾有好事情當然不會忘了自己的朋友們,
“第九辦公室的人,能力低了點吧?”胖大海有些猶豫:“秦勇主任還好,其他三個人,我也不敢讓他們冒險。”
“他們幾個挺合适的,秦勇主任會堪輿,風水一道上,還是不錯的,郝大川別的不說,動起手來,我們這樣的去幾個都白費,保镖型人才,而且看到他的樣子,詳細雇主們會有信心一些。”胖大海看不起幾個人沒關系,張揚一張嘴可就忽悠上了:“雙胞胎有奇異的心靈感應,甚至是心靈對話,足夠神奇了吧?”
214運?(四)
214運?(四)
214運?(四)
“不錯,他們起碼能幫我們解決後顧之憂,我們倆只管想辦法破案就行了。”許諾道:“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辦公室裏就我們倆,兩位局長神龍見首不見尾,何況他們倆的出場費那麽高,還是我們便宜啊,物美價廉。”
其實這麽說,也是有私心的,他們倆知道秦勇主任的兒子馬上就要大學了,雖然也學了家傳的東西,可這東西又不能當一個事業來做。
翠姨可是說了,以後孩子大學畢業了,先開個買賣,不管是超市還是什麽店鋪,先有個進項,最好是有關民生的那種買賣,起碼好做。
然後是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孩子。
她呢,可以幫忙做生意,帶孩子。
等有了孩子,夫妻感情穩定牢固了,才準許兒子用家傳的手藝,或者是接替秦勇主任的班,也進入特殊案件綜合部。
或是自己開個什麽風水堪輿的公司。
就那種挂着傳統文化的牌匾,實際上搞一點傳統迷信的地方。
但是在此之前,要有足夠全家花費的一輩子的存款,以防止以後兒子不賺錢,無法養家糊口。
正确的說,是怕以後孫子吃苦。
翠姨想的太多了,也太長遠了。
可這就是一個中老年婦女的想法。
可憐秦勇主任其實也沒多少存款,供兒子上大學可以,成家立業就有些勉強了,他這個工作冒險的時候少,他也很珍惜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