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諾抹了一把汗:“這樣行嗎?”
“行!”秦勇主任道:“你們沒發現麽?過了外面的一條道,基本上什麽現代化設備都沒用了,不是沒信號就是失靈。”
“那倒是,外面那個城牆挺高大的啊。”張揚癟嘴:“我們倆掉下來,就爬不上去了。”
“外面的入口,其實是一個甕城,而甕城在咱們國家,最早出現的時代有待考古發掘論證,不過已知匈奴所築統萬城即已出現了甕城的雛形。西漢至北魏時期,為追求壯麗的視覺效果,城門門樓多為兩至三層的崇樓,并在門前左右設置雙闕,從這一點看,這一時期的城池似不會設置破壞視覺效果的甕城。但某些城市,如前涼都城姑臧,已經有翼城的設置,即在大城的一側或多側建設方形小城,兩城之間以城牆連接。隋唐時期的長安和洛陽城門沒有設置甕城。”秦勇主任對歷史很了解:“甕城的設置興盛于五代和北宋時期。在曾公亮所著的《武經總要》中,第一次出現關于甕城的記述:”其城外甕城,或圓或方。視地形為之,高厚與城等,惟偏開一門,左右各随其便”。北宋時期的東京城,依照這一原則設置了甕城。從那之後,甕城開始成了大城的标準設置,不過南宋臨安、遼金上京均無設置甕城的記載,大概那個時候國力有限,蓋不起來了。但南宋靜江府的甕城設置極為完備、複雜。金中都仿北宋東京而建,設有甕城。元朝時期,蒙古人為防止漢人據城反叛,元朝的皇帝曾令各地拆毀城池,而由于元朝蒙古族統治者并不面臨強敵入侵的問題,因此元大都和元上都均沒有設置甕城。可是元末農民起義爆發後,元天順帝方草草修築大都甕城,也就是燕京,後來的北京。明朝重視對城市的防禦,在南京應天府、中都鳳陽府、北京順天府,以及西安、歸德、平遙等府、州、縣級地方城市,以及長城山海關、嘉峪關等關城,均設置了甕城。其中以南京聚寶門甕城最為龐大複雜。”
“那這是漢朝時期的吧?”許諾皺眉:“那個時候,雖然有甕城的出現,但是沒這麽結實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早期的城池,城牆主要是用土夯築或版築而成,科學技術的發展和築城技術的進步,促進了築城材料和工藝的不斷發展。一直到東晉時期,出現了用磚包砌的城牆。到了唐、宋時期,一些較大的城池都用磚包砌城牆,結實又抗造。明、清時期,用整齊的條石、塊石和大城磚包砌城牆已較普遍。明代城池的城牆,砌磚用的膠結材料有的是用糯米石灰漿,城門起拱是用桐油拌合石灰膠結。”秦勇主任特別自豪地告訴他們倆:“南京的古城牆直到現在,排水系統還在用。”
這件事情,前些年南方下大雨的時候,古都城的排水系統,出現了排水的一幕,很多石頭龍頭吐水,排古城內的積水,那個時候,市民們還調侃,說古代人建築質量,比現代人都要高。
這邊聊了半天,那邊扯着的安全繩,已經到了極致。
裏頭的人慢慢地退了出來:“只有門口這邊有幾個冷光棒,裏頭沒有,黑漆漆的,我沒敢走的太遠,而且裏頭沒有任何人。”
“去第二個岔路口。”秦勇這次換了人,讓孫喜元進去,孫福元留在外面。
結果這次安全繩才放到一半,孫喜元就說了:“他們在裏頭,是第一批失蹤的人!”
“快!把人搬出來!”秦勇立刻就吩咐:“幾個人?”
“很少,第一批失蹤的人只有七個,好辦。”孫喜元道:“大川哥跟阿福就行了。”
倆人搬七個人還是輕松的事情。
尤其是郝大川,他一手一個老教授,一次搬了倆出來。
老教授身體輕,有些瘦弱呢,帶着防毒面具,倒是挺有憂患意識,可是昏迷不醒,許諾趕緊給摘了防毒面具,露出兩位老教授的真容,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臉沒什麽好看的,花白的頭發,昏迷不醒的本人,即滄桑又唱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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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跟張揚趕緊将背包裏的水拿出來,秦主任跟孫喜元趕緊給喂水。
郝大川跟孫福元又進去了,倒騰了四次,終于把人都倒騰了出來。
一共七個人,裏頭有三位老教授,四個是他們的學生,這四個學生倒是年紀輕輕,據說是研究生,一個個身強體壯的,估計也是為了照顧教授們,這第一批下來的七個人,就是他們了。
雖然老的沒醒過來,可年輕的灌了水進去,也沒醒過來。
“怎麽辦?”
其他五個人都看着秦勇主任呢。
“一人背着一個,大川你辛苦一點,帶兩位老教授吧,把人先運出去再說。”秦勇也就只能這麽辦:“我們下來快四個小時了,那邊支援的人也該來了。”
上去之後,他就不打算帶人下來了,這地方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很詭異,他打算帶着自己的人,就守在上頭吧。
六個人努力的将七個昏迷不醒的人往外帶。
一開始還很順利,等他們要走過城門洞子,要到達甕城的時候,突發變故。
本來周圍的那些殘桓斷壁一直都很安靜的,可是他們要路過的時候,卻從這些廢墟一樣的地方,飄出來幾個白影。
飄來飄去的……而且都是長頭發,白衣服,腳不沾地。
幸好他們都是幹這個的,要是換成了別人,例如考古隊的這些家夥,非得懷疑人生不可。
“這什麽東西?”這些玩意兒飄來蕩去的,大概是他們這些活人的氣息比較濃郁,也不靠近。
可是許諾他們也不敢沖過去。
兩方就像是僵持住的畫面,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
“是游魂。”秦勇皺眉:“怎麽在這裏,明目張膽的就現身了。”
“現身?”許諾看了看周圍,十七八個吧?看起來還挺多,白色的在湖南的光線環境裏,還挺顯眼:“你們都看到了?”
“看到了。”郝大川點頭,并且咽了口唾沫:“以往沒這個待遇啊?”
他們幾個人裏頭,主任可以人工開啓天眼,也就能堅持個七八個小時那樣,不是随時随地都能看到這玩意兒的,而許諾跟張揚是特例,他們倆的天眼是後天天然形成的,不用開啓,随時都能看得見。
雙胞胎跟郝大川只能是請秦勇主任給加持“天眼”技能,才能見到這玩意兒。
可是他們現在一人背着一個考古隊員,郝大川還架着倆位老教授,別說什麽做法開天眼了,就連喝口水都費勁,怎麽開天眼見鬼?
現在他們卻都看到了,那些“阿飄”們在飄在那裏。
“是啊,我還沒做法呢!”秦勇也有些撓頭。
“要不,咱們沖出去?”許諾帶着一股子闖勁兒,阿飄而已,他們見過更厲害的怨鬼活屍。
066沙漠古國(六)
066沙漠古國(六)
“別,這些游魂不是随便出來的,而且我們竟然都看到了。”秦勇老成持重:“暫時看看能不能出去。”
但是很明顯,出不去。
游魂這會兒又飄出來十幾個。
看起來有點多,而且一個個都堵在城門洞子入口那裏,許諾他們只要過了城門洞子,就能到達甕城,就能出去了。
雖然許諾跟張揚倒黴,從旁邊的洞口掉下來的,可是秦勇他們卻是從正常入口進來的;許諾他們來的那條路上不去,秦勇他們那裏卻能出去。
“怎麽還多了這麽多?”
就像是觸動了什麽一樣,游魂又出現了不少,都堵在那裏,密密麻麻的一片暗白色,讓人看的有些心裏發慌。
“不知道啊!”秦勇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擅長這些啊。
幾個人扶着背着七個人,背靠背聚在一起,拿在手裏頭的武器,一致對外。
僵持了能有幾分鐘,那些游魂大概是也怕了他們的陽氣和手裏頭的武器,也沒靠近,可也沒離開。
就這麽圍着,雙方僵持住了。
可是這麽僵持着也不是個辦法,許諾他們又給這些昏迷的人喂了點水,自己也喝了一些。
只是水不多了,一人還有兩瓶的存貨量。
幸好幾個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會兒還能堅持住。
“我看咱們還是退回去一些,找個好一點的地方待着。”張揚咽了咽口水:“或者坐下來?這背着一個人,很累啊!”
他也是背着一個人的,時間短還行,時間長了,小胖子第一個受不了。
一身的汗,在這麽一個地方,有些憋屈,而且這水這麽少,他也不能痛痛快快的喝一個飽。
“也行,找個地方,先把人放下來。”秦勇也有些堅持不住,他也背了一個老教授。
三位老教授都比較瘦弱,不過身體健康,但是再瘦弱,那也是一個人。
一個成年的男人,體重一百來斤,一直背在身上,也的确是夠累人的。
許諾找了他們以前進來的時候,看到過的一個最完整的建築物,那裏應該是一個庭院,房子他們是不敢進去的,先不說裏頭有什麽玩意兒,就說那些建築的結實程度,也有一定的風險啊,一旦他們進去了,動靜大點兒,再塌陷了他們可就被活埋了。
不過庭院裏還是不錯的,起碼這個庭院是石磚鋪地,還有一個石桌子,因為那個時候大概還沒凳子椅子的,這裏只有一個不高的石桌子,估計當年的人們也就是鋪個席子,席地而坐。
周圍有一些瑣碎的葡萄藤痕跡,這大概是庭院裏種植的葡萄架子吧。
許諾能想象得到,當年這裏應該是一家人休憩的地方,炎炎夏日裏,一家人坐在自家的庭院裏,葡萄架下,納涼喝水,談天說地。
有點異域風情,但是應該是很美的光景。
只可惜,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他們就到了這個庭院,将幾個人分別放下來,幸好帶了裝備來,又拿了充氣睡袋出來,充滿了氣之後,将幾個昏迷的人,放到了裏頭,以防止他們躺在地上着涼。
這些人這麽折騰,都沒有醒過來。
“這些人沒事吧?”許諾有些擔心,四個年輕的他不在意,但是三個上了年紀的拉教授這麽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現在說不準。”秦勇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這些人有他們在,最多喂點水進去,可是光憑喂水也沒用啊。
這都三天沒吃飯了吧?光喝水可扛不住。
“要不,我們單獨出去試一試?”許諾待不住,他總覺得這麽待着不是個辦法。
“怎麽單獨出去啊?”秦勇不明白了。
“我跟張揚,出去看看情況,要是我們清醒的人能出去,那麽證明只有昏迷的人不能出去,大不了,我們倆,倆人擡一個,闖出去吧!”許諾也不想耽誤時間。
畢竟是七條人命,早一點出去,早一點搶救。
秦勇正在考慮的時候,一直注意門口那些阿飄游魂的許諾,發現那些阿飄又消失了:“不見了!”
“嗯?”秦勇一眼看過去:“還真不見了!”
“走,快點出去!”許諾抄起身邊的睡袋,反正裏頭的人是不清醒的,直接将人抱起來就往外跑。
反正離大門洞子很近,加上他們的背包一直都沒有離開身邊。
一群人瘋狂的往門口跑,結果在門口,遇到了倆人!
“卧槽!”許諾沖在最前面,他跟張揚年輕力壯啊,比雙胞胎更健壯一些,所以他們倆沖在前頭,就看到了倆人。
這倆人有點奇怪啊!
一人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腳下踩着黑色的運動鞋,背着一個很大的黑色旅行包,就跟出門自由行的驢友似的,這個人長得也很高大,皮膚有些黑,是當下流行的小麥色,太陽的後裔麽,有些男人這麽一黑,還很有男子氣的,這個人的确是很有男子氣概,他身高比郝大川還高半個頭。
就是很奇怪,這麽暗的環境裏,他又一身黑,偏偏黑的有點發光的意思,一進來就讓人明顯的看到了他。
怎麽說呢,這個人的存在,是在黑暗環境裏,都那麽的耀眼!
另外一個人更有意思了。
這個人這個時候,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
跟那黑大個兒,簡直像是黑白無常似的,但是這個人別看穿的一身白,進來之後,全身沒有一點污漬,可以說,幹淨的纖塵不染一樣。
但是這個人卻有一頭漂染過的頭發,頭發不長不短吧,發梢卻是漂染成了金黃色,也不知道加了什麽佐料在裏頭,這黑咕隆咚的地方,這頭發上的那點金色,竟然還有點發光的意思。
這特麽的哪兒來的倆非主流啊?
“怎麽進來的?”許諾這個氣啊,一手拖着睡袋,一手趕緊拉住金色頭發的非主流:“這地方不能随便進,趕緊的跟我們出去。”
許諾力氣不小,拉着人就往外跑。
那邊張揚也拉着那個黑衣服的人:“走走走,快點走!”
秦勇在後頭,背着個人也挺辛苦的,彎着腰沒擡頭:“對對對,趕緊走。”
一群人嘩啦啦的往出跑,這倆人也沒吭聲,就這麽随着他們出來了。
許諾這邊背着人,手裏還拉着一個,跑出來之後,已經累的汗流浃背:“快,來人啊!這是第一批下去失聯的考古隊成員,快來救一下!”
“來了來了!”外面早已經有一局的人擡着擔架過來,把七個人都擡走了。
後續怎麽處理,許諾也管不着,救不救得醒,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挺累的,而且十分狼狽。
忙忙碌碌的過了一會兒,許諾才坐在一邊的不知道誰的馬紮上喘口氣,他的手還拉着一個人呢!
“能松開了嗎?”這個人說話聲音倒是挺好聽,就是人的态度比較惡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能,松開啦!”許諾從善如流,順便拿了個馬紮給他:“坐吧,兄弟,哪兒來的?怎麽就兩個人就下去了?我們倆是掉下去的,不然絕對不下去。破地方,髒兮兮的還要找人,太難了。”
要是有可能,許諾當然希望跟張揚倆,跟着秦勇主任他們在外圍,當一條鹹魚啦。
誰會冒着生命危險下去呢?
他們的本事也不高,更不可能逞強。
那不是他們第九辦公室的風格,他們一直都很鹹魚的好麽。
“第三局的。”這人倒是說話了:“金龍。”
“哦,這名字不錯,一聽就老有錢了。”許諾擦了把臉,可惜,他手上也不幹淨,身上一堆的灰塵和泥土,臉上也染了不少,加上出汗,這臉簡直沒法看了,他還不自知:“你倆別下去了,那裏情況不明,你們倆人太少了。”
金龍似笑非笑的斜眼看了這個髒兮兮的人類小子一眼:“那怎麽辦呢?總得有人下去吧?”
“不知道。”許諾老實的搖頭:“等上頭安排吧。”
結果他這話剛說完,秦勇那邊就喊人了:“大家過來一下!”
幾個人勉強站起來湊到了一起,發現彼此都髒兮兮的,不由得笑了出來,雖然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但是能出來就是好事兒啊。
“跟大家說一聲,支援的航班可能要晚點了。”秦主任嘆了口氣:“剩下的人,還得咱們去救。”
“啊?”衆人一聲驚呼,一個個都很不情願。
“好了好了,回頭有獎金的,又不是讓咱們下去探險,把人救上來,就行了。”秦勇主任倒是挺樂觀:“還用老辦法,咱們也不進去。”
“也行!”衆人一想就明白了。
他們的專機晚點了,支援暫時來不了,他們也不能耽誤時間,這會兒能把第一批失聯的人救上來,那麽就能去找到第二批失聯的人,畢竟兩批人前後腳,這時間不等人啊。
奇怪的是,秦勇對身邊那倆人,視而不見,其他人也是如此。
許諾跟張揚也是有些混亂,畢竟還要下去救人呢,倆人現在對那倆陌生人,只知道很好看,很帥氣,很男人的那種,其次就是倆人可能是來幫忙的……鑒于他們倆對自己第一局的人都沒全都熟悉呢,何況是一直存在于傳說中的第三局。
倆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跟着秦勇他們再次下了去,這次那倆人還是跟了下去。
一開始許諾跟張揚都沒注意到他們,等到了分叉路的時候,那個黑大個兒就開口了:“去第三個洞口,那裏有人。”
許諾還沒怎麽着,張揚扭頭看了一眼黑大個兒,還挺驚訝的樣子:“黑大個兒!你怎麽跟了下來?”
“黑大個兒?”那人冷漠的臉上,有點裂開的痕跡:“這是個什麽見鬼的稱呼?”
估計是從來沒人這麽叫過他。
張揚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你長得這麽大的塊頭,又這麽黑,叫黑大個兒不是很合适嗎?”
他就這麽叫了,心裏這麽叫,嘴上也這麽禿嚕了出來。
而許諾也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扭頭一看,那一頭有點金色的非主流頭發,在這裏太顯眼了:“你倆怎麽也跟下來了?”
“是你拉我下來的。”金龍沒什麽感情的告訴許諾:“當時太混亂,我們就跟下來了。”
“哦哦。”許諾也沒多想:“那是我們錯了,你倆上去吧,這裏挺危險的。”
“這倆是什麽時候下來的?”秦勇仿佛才注意到有這麽兩個人一樣:“快單上去,這裏不是游客該來的……地方……額?您是?”
他下意識的就忽略了什麽,但是卻對黑大個兒看着眼熟。
“我叫黑龍。”黑大個兒自報家門:“記起來了麽?一局第九辦公室的秦勇?”
“黑局長!”秦勇頓時如夢初醒一般,随後苦笑道:“您又調皮了,讓我們忽略您的存在,好玩兒麽?”
其他人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秦勇一抹臉:“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二局局長,黑龍。”
“黑局長好。”幾個人乖乖問好,但是好奇啊,這什麽人啊?姓黑的本來就不多,這還是個局長。
而且好年輕啊!
到三十歲了沒有啊?
許諾伸手一指那個非主流:“那他呢?”
秦勇吸了吸鼻子,有點激動的像是唯愛的粉絲見到了偶像似的:“這位是三局的局長,金龍,金局長。”
哦,倆局長,不是倆游客啊?
許諾好奇的看了半天:“這麽年輕的局長啊?”
該不是騙子吧?看秦勇主任那樣子,激動地很。
說話都有些手舞足蹈,還有點帕金森綜合征的前兆。
“兩位局長神通廣大,不過很低調的,平時我們都很……忽略他們的存在,不過有這兩位在,咱們此次行動,肯定安全無虞。”這個時候,秦勇主任十分輕松,有這兩位在,什麽問題解決不了啊?
哪兒不能去啊?他們第九辦公室所有成員家的祖墳都在冒青煙了!
“可是主任,剛才你都沒認出他們倆。”這太值得懷疑了好麽。
其他人怎麽想,許諾不知道,但是剛才他們上去又下來,主任都沒看倆人一眼,這是一個唯愛粉該有的态度嗎?
067沙漠古國(七)
067沙漠古國(七)
“你們不懂,兩位局長都是隐士高人,人家不愛被人關注,所以平時都是很低調的,低調!”他特意強調了這兩個字:“所以我們平時是會忽略他們的存在,但是只要他們樂意,他們就能瞬間高調起來!”
秦勇主任雙眼放光的看着倆人:“只要兩位在,我們無憂。”
看他們主任這樣,其他人心裏有點毛毛的,這主任平時都一副沉着穩重的樣子,怎麽見了兩位年輕的過分了的局長,這麽激動?
許諾真怕他們秦勇主任下一刻,掏出兩位局長的海報,要簽名。
他們是來追蹤救援的,不是來追星應援的好麽。
不過他們這兩位局長的确是很帥,高大帥氣,不論是身高還是職位,人家都挺高的,他才是個辦事員,人家都是一局之長了。
看起來也沒比他大多少,絕對是各種意義上的“年輕有為”。
而且他們這個部門,可以染發的嗎?這麽非主流的頭型,真的是一局之長?
秦勇不管許諾他們這些人怎麽想,他對兩位局長,那可真是畢恭畢敬。
雖然看起來,他是中年人,那倆才青年,可是行動中,秦勇主任卻是一副以兩位局長,馬首是瞻的架勢。
金龍局長不說話,只看。
黑龍局長倒是挺有統籌能力的:“你們剛才就做得很好,沒有硬沖出去,那些即便是游魂,那也是千年的游魂,你們這樣的,很容易被游魂附體,沖散了陽氣,那樣的話,你們就跟那些人一樣昏迷了。”
衆人都是一驚。
游魂不是魂,是指浮游的精氣,無意識的東西,但是上千年的游魂,也該有點與衆不同了。
平時可能只是讓人感個冒之類的,但是如果是上千年的游魂,有了那麽點意識的話,就會沖散活物的陽氣,讓人陷入昏迷之中。
就像是那些考古隊員一樣,怎麽都醒不過來。
睡着了一般,可偏偏就是不醒。
“那我們可真是走運啊。”張揚感慨了一句,他跟許諾那個時候,着急救人,還真想沖出去呢,幸好沒沖。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位年輕的過分的局長在,郝大川跟雙胞胎,緊閉嘴巴,一句話都不說,就是有點激動。
黑暗裏也看不太清楚,其實三個人激動地臉都有些紅了。
許諾跟張揚倒是沒什麽,他們是新人,還不知道兩位年輕的局長的威名。
“進去救人。”金龍局長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還有點不情不願的意思,他站在那裏都沒動一動腳丫子,就開始指揮人手去救人了。
秦勇這回是真的很厲害,他連安全繩都沒系,直接帶着人進了岔路,摸過去能有三五米的距離,就發現了第二批下來的人員。
同樣是考古隊的人,這次少一點,只有五個人。
好辦多了,幾個人把這些昏迷不醒的人都帶了出來,又給運了出去。
雖然費勁了點兒,可好歹這頭兩批下來的人,在生存極限時間到來之前,是給救上去了,現代醫學這麽發達,人只要上去了,怎麽護理照顧,那就是醫院的事情了。
這新番縣的醫院,早就準備好接收傷員了。
第九辦公室的人忙忙碌碌的跟小螞蟻一樣,将人陸陸續續的發現,然後倒騰到地面上去,兩個年輕的局長就站在那裏抱着膀子站幹岸兒,他們倆連一句話都沒說,眼睜睜的看着秦勇這個年紀的人了,吭哧癟肚的幹活,連伸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許諾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将第三批下去的本地救援隊的十二個人倒騰上去之後,許諾坐在那裏喘口氣,喝了一大瓶的水:“主任,那倆就算是局長,也沒必要那麽官僚吧?看看!站在那裏連擡個手的意思都沒有,這才第三批人啊,還有兩批人,別忘了,第一批下去二局的人可有三十好幾呢!”
“就是啊!”張揚也抱怨的很:“就算咱們再厲害,下去上來這麽多趟,累死了好麽?那二局的局長,都不管他的手下啊?”
自己局裏的人都不管,他們憑什麽管啊?
倆萌新的怨氣很重呢!
“都閉嘴!”秦勇卻嚴厲的吼了他們倆一嗓子:“人家是局長,想怎麽幹就怎麽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得着嗎?不管他們倆是袖手旁觀看熱鬧,還是轉身就走,你們都不許抱怨!”
說的倆人莫名其妙:“憑什麽呀?”
“是啊,就憑他們倆年紀輕輕就是局長了?”
倆人還不服氣呢!
“那金局長就不說了,黑局長好歹是二局的局長。”張揚有點叛逆的道:“自己人都不管,這是一個局長該幹的事情嗎?白瞎他長得那麽人高馬大了。”
黑大個兒人黑,這心也夠黑的啊。
“你們還小,剛來這裏,不知道這裏的事情。”秦勇看出來了,這倆小子是為了自己抱怨呢,剛才他也是跟着跑上跑下的,累的夠嗆,如今汗水早就濕透了衣服,他也喝了一大口水,補充一下水分:“他們倆都是大能,知道嗎?就算是咱們龍部長,在人家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咱們算什麽?沒事兒連這門口都摸不到,何況是進去救人了,那倆大能能在那裏站着,就不錯了。”
說的倆人還有些不服氣。
秦勇主任點了他們倆一句:“你們沒發現嗎?自從兩位局長來了,游魂就不見了,那裏頭也不再陰森森的,嗯?”
兩位局長其實什麽都不用做,僅僅往那裏一站,就諸邪避易!
這就是人家的能耐,抱怨什麽呢?人家往那裏一站,就是在幫他們了。
許諾跟張揚愣了愣神:“哦,那也不能啥都不幹吧?”
倆人在部門裏好歹也混了一年多,見過部長一位,副部長好幾位,別的不說,孫聞那也是副部長,跟他們倆一點都不擺架子的;還有侯長亮、姜美麗,這都是大官兒了吧,也沒見他們怎麽樣啊?
姜美麗那還是女財神呢,對他們可好了。
這倆局長的架子,咋就那麽大呢?
“他們不幹就不幹,沒人能強迫他們的。”誰知道秦勇主任苦笑了一聲:“今天跟你們倆交個底兒,這二位大能,別看是局長,其實只是名頭好聽而已,他們根本不管事兒,有副局長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俗事兒,他們倆只管心情好了工作一下,心情不好就出門去走走。”
其他人都贊同的點頭,只有許諾跟張揚有些牙酸:“這還是公務員嗎?”
他們國家的公務員,什麽時候待遇這麽好了?一個個不是跟老黃牛似的,起得最早,睡的最晚嗎?
怎麽聽起來,這倆人像是在他們部門裏養老一樣呢?
“跟你們倆說啊,以後就算是背後罵龍部長是個禿頭,也不能在背後說兩位局長的壞話,知道嗎?”秦勇主任告訴他們倆新來的小家夥兒:“有真本事的人,可能脾氣都有些古怪,清高,冷漠,或者是不喜吵鬧,咱們啊,就是個普通的人,比別人不普通一點的是我們的工作,僅此而已。”
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但是這些足夠許諾跟張揚知道,那倆不是什麽人都惹得起的,那倆可不好惹。
“這麽厲害的人,當年是怎麽被龍部長挖掘出來的啊?”許諾跟張揚心裏明白了這二位的重要性,但是基于沒什麽見識,還是沒秦勇主任那麽将倆人敬畏天神一般。
只是好奇啊!
說是有大本事的,他們沒親眼見過,就不說什麽了。
可是這局長的職位這麽高,怎麽倆人占了之後,龍部長對他們還那麽客氣呢?
到底誰是下屬,誰是上司啊?
“這個啊,只有部長知道,你們記住了,有真本事的人,就該被人尊重,知道嗎?”秦勇主任站了起來:“走吧,繼續下去,別忘了,這救出來的人裏頭,沒有咱們部門的一個人。”
總不能別人都救了,自己部門的人卻不管了吧?
那他們還能不能在單位裏繼續工作下去了?
一想起還有三五十號人要他們倒騰上來,許諾跟張揚就哀嚎一聲,硬着頭皮繼續下去倒騰人了。
這次他們找到了吳大腦袋、呃,不是,是二局吳主任他們一行三十幾號人。
因為人多的關系,他們直接從裏頭往外倒騰,也沒辦法一起行動,畢竟彼此體力相差很大,你不能要求中年人秦勇主任,跟郝大川那樣的健美男子比拼體力啊。
就這樣,他們從一開始一起倒騰人,到後來各自為政,反正有兩位局長在那裏站着,相當于是有兩個“神獸”在那裏把門了。
許諾跟張揚就是這麽想的,他們倆年輕力壯,每次一個人都是背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出去的……這充分體現了他們以前訓練的成果,那個時候,他們是背着彼此跑的,現在是背着自己隔壁局昏迷不醒的同事走。
吳主任是被秦主任親自背出去的,秦主任還用手機拍了照片,說以後珍藏起來,好朝吳主任要人情。
也不知道這些主任們是個什麽相處模式,這個時候都不忘以後要人情,還拍照。
他們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一直倒騰到天亮,這些人還沒倒騰完,其實許諾他們很累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同事,咬牙也得堅持把人倒騰上來,就下頭那情況,人還昏迷不醒,不倒騰出來,他們也不放心啊。
幾次之後,許諾跟張揚又下去了。
結果發現下頭沒人了!
既沒有自己的那幾個同事,也沒有了兩位局長。
“什麽情況?”張揚一屁股坐在了石墩子上,汗流浃背的喘大氣:“人呢?”
“可能是搬完了吧?”許諾也是一身汗的坐在那裏,掰着手指盤算了一下:“應該是、是差不多了。”
倒騰這麽多回,上上下下的他的腿兒都軟了。
“那就歇會兒,歇會兒!”張揚掏出來一瓶水,仰頭就灌了進去:“我可真是減肥了。”
“這運動量,誰都減肥了。”許諾也掏出來一瓶水,喝了起來:“對了,那倆局長呢?”
“不是吧?”張揚看了一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