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
經雲幻想中的随便施個法結個印就能知道一切想要信息的白日夢破滅,在獲得付海辜的粉絲群號以後,經雲連續工作10個小時用三百個紙杯蛋糕,才成功的打入了付海辜的粉絲核心圈,并見到了後援會的會長鯨魚,只是經雲到了那裏才發現原來鯨魚是冬冬的網友,冬冬特地囑托過鯨魚,但還是不太放心愣是跟了過去。
鯨魚跟着付海辜好多年了,從她剛出道的時候就認識了她,做她粉絲後援會的會長,說起付海辜來簡直就沒有停下的時候,關于對付海辜的了解,想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我們海海實際年齡比百度年齡小着呢。”鯨魚準備開幹第三個紙杯蛋糕,“你這蛋糕做的實在太好吃了。”
經雲趁機追問:“不是一般都把年齡往小了說嗎?她怎麽還故意說大了”
“海海希望別人說她成熟一些。她的演技可是吊打很多老牌藝人的。就是可惜了,每次她的角色都被那些流量演員替換掉,簡直氣死人。”
“也是啊,她還很年輕。可是這次出了事以後,你們還會給她慶生嗎?怕是粉絲活動也不會組織了吧?”
“怎麽不會?你是說出軌的事情吧?”
“對啊,我看全網都在罵她呢。”冬冬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鯨魚倒是不像其他粉絲那樣一句壞話都聽不得,“反正那都是她的選擇,不管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我都是她忠實的粉絲。我們海海一直都那麽努力,任何角色都是靠她争取過來的。”
經雲看話題要被冬冬帶偏了,趕緊又拽了回來:“呀,這麽說海海跟我一個星座呀。是天秤還是處女?”
“不是,以往我們都會給她過另外一個生日,也就兩個月後了。那個知道的人少,都是鐵粉,所以這些事對我們沒什麽影響。”
“什麽時候啊?”
“農歷七月,具體幾號就不知道了。但都是約定在1號慶生。”
“連你都不知道?”
“嗯,海海說要保密。不過每年鬼節那天,她都會去一個師父那裏拜拜。”
“什麽師父?”
Advertisement
“這師父可牛逼了,占蔔超厲害。好多藝人都去他那呢。好像海海突然順了,就是因為師父給做過法什麽的。”
又一個上當受騙的。
但是為了查付海辜的八字,也只好去會會這個騙子了。
“呀,我也想算一算。”經雲看向鯨魚。
“那師父不随便接客的。”
“你幫忙引薦一下嘛。”
“師父很難搞的啦。你還是去找別人給你算吧。”
經雲朝冬冬使了使眼色。
冬冬一把拽住鯨魚:“哎呀,你就幫她一下問問呗,她都打光棍好久了,連朵桃花都沒開過,算算難說師父能幫她化解一下呢?”
經雲挑了一個巧克力多的蛋糕推過去:“對啊。我找了好多人看了,但都不準。”
“行,那你等我預約一下試試。”
**************************************************************************
大悅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經雲以往只要去那附近就得生病,她壓根沒想過,大師家居然就住在大悅城旁邊。
要知道這樣的地方,大部分搞占蔔的人是不會來的。
因為,這裏氣場太亂,是算不準的。
而且這古時曾是斷頭臺,要不是為了調查付海辜的生日,經雲也斷然不會來這個地方晃悠的。
畢竟,太邪氣了。
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大神”,竟然可以無視這裏的氣場在這裏占蔔?
比起經雲的緊張,鯨魚和冬冬倒是激動不已,兩人都備好了小紙條似乎打算待會好好給自己算算。
經雲本來以為大神是個老年人,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年輕男子,皮膚白皙細膩,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看向人的時候仿佛帶着某種魔力。一身時尚前衛的打扮,舉手投足間卻彌漫着一股與面貌不相匹配的灑脫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藝人。
“她就是你的朋友?”師父在泡咖啡,懶洋洋地擡起頭來。
經雲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她急忙揉了揉眼睛。
鯨魚頓時畢恭畢敬地站到一邊:“師父好,她是經雲。經雲,這是師父。”
“真好聞。”師父端着咖啡走了過來,不知是說咖啡,還是說她,懶懶地瞥了一眼鯨魚:“你們出去等着。”
鯨魚當即帶着冬冬離開。
“我叫人間萬。”師父将咖啡遞給了經雲。
真是奇怪的名字。
經雲正想說點什麽,人間萬已經用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食指,随即五個手指将血抹開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血祭!
經雲記得在《通靈之戰》裏有看過裏面一個大神也用這樣的方式來占蔔,難道他是學習的黑魔法一類的?
電視裏看跟現實生活中看到,畢竟還是兩種感覺,人間萬的眼睛在血祭的瞬間從琉璃色變成了藍色,像是狐貍似的,瞳孔裏縮成了兩條豎線,但僅僅維持了幾秒就又恢複了琉璃色。
他就站在原地聞了聞,但是像是突然遇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似的,當即後退。
可是,似乎還是晚了一步。
人間萬的嘴角溢出了一口血。
經雲吓了一跳,怎麽回事?他咋莫名其妙吐血了?她啥也沒幹啊。
“你……你你沒事吧?”
人間萬的眼底閃爍着妖異的光芒,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能傷得了他!
人間萬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有意思,呵呵,簡直太讓人興奮了,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了。不,不能這麽說,你并不是人。”
什麽鬼。
經雲越聽越糊塗了,何處雖然是個靈體,但是他卻不讓人害怕。而現在的人,雖然是人,卻有些讓人恐慌。
經雲後退了一步,似乎隐約看到了他身後的尾巴,難道他不是人?
經雲當即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人間萬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發現了?”
“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我還煮着湯,忘記關火了。我改天再來。”
“不急,我可以幫你關了。”
人間萬說着,手裏的刀在她的食指同樣割了一刀。速度之快,她都沒看清楚他怎麽下刀的,他的舌尖就已經在她的指腹上舔過。
經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
剛才發生了什麽?
“果然啊……”人間萬的舌尖舔過唇沿,剛要說什麽房間裏突然暴起一陣冷風,将整個屋子裏的東西吹得到處飛。
人間萬的眼睛被香灰迷糊住了,整個房間都燒了起來,等到依靠法力壓制邪風,再看的時候,經雲已經不見蹤影。
居然有東西敢在他的地盤上放肆。
看來她身邊還有級別很高的護法啊。
他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人間萬笑了起來,身後的十條尾巴興奮地搖動着:“……你跑不掉了。”
回去的車上,何處全程黑臉。
剛才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差點就要出大亂子了。
經雲已經通過三十分鐘的車程将剛才的一系列神奇目瞪口呆事件,重新消化并接受。
一到家樓下就急忙對着黑臉的何處誠懇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經雲的話像是點燃了炮仗似的,何處當即生氣起來:“誰讓你去那裏的。”
“我就是去找付海辜八字的,據說這個師父就是她的師父。”
“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我……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免得他總覺得她沒用。
而且,她之前也見過不少搞這些的,這次還有冬冬和鯨魚跟着去,所以她壓根沒想過會遇到神經病。
“把手給我。”
經雲老實地把手伸出去。
“剛才那個男的摸你手了?”
“就電光火石之間碰了一下。”
“明明都被他割了一刀,什麽叫電光火石間碰了一下?”
經雲委屈地撇了撇嘴,“我又不知道他會割我。”
而且,誰知道這個大師是個變态啊。
“再讓我看見一次你讓別的男人摸你,別怪我晚上出來吓人。”
何處都摸不到她,白白讓一個登徒子占了便宜,他簡直都快被氣死了。
“憑什麽啊?”經雲有些不高興,明明又不是她的錯。
何處沒想到她居然還敢頂嘴。
本來他就已經很自責了,說生氣,更多的不是氣她,而是氣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靈體,他怎麽會任由她被人傷害?
剛才她進那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只可惜房間外有太多的符咒他被纏住了,好不容易進去了就看到她手被割的這一幕,他怎麽可能好過!
“你的身體是我的!”何處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好又拿她的軟肋說事.
“任何人的髒手都不準碰。去,把手給我洗一百遍,少一遍都不行。”
“憑什麽!”
經雲也來脾氣了,其實,他來的那一刻她是非常高興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所有的關心都是來自于這具身體,她卻沒有辦法不去害怕,如果沒了這身體,那是不是以後遇到危險她的身邊就在沒有別的人了?是不是意味着這世上也就沒有人會在乎她了?
他難道就只是想要利用她嗎?
她都給他做了那麽久的飯了,他就沒有一點朋友之間的情誼嗎?
她只是害怕而已。可是,她卻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害怕。
“就憑你要對我的身體負責。”
“嘿,這話說的好笑,現在是自由意志的年代,你是我爸還是我媽啊,你說什麽我都得聽你的?你不讓我碰我還偏要去碰,你能拿我怎麽着。”
經雲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慌,他越強調她的身體,她就越要和他唱反調。
說着還跟小孩鬧脾氣似的,正好樓梯口路過一個人,她故意去碰他一下:哎呀,這位大哥不好意思手滑了,對不起。
大哥罵罵咧咧地走了。
經雲又跑到外邊去撞了一個人,撞完之後又跑回他面前,像是宣布勝利似的宣布道:“身體是我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那你繼續怎麽樣吧。”何處徹底被她激怒生氣的走了。
經雲看他走,愣了好一會兒。
明明她想感謝他的,為什麽成這樣了?
何處被經雲氣的不輕,把關二爺的珍藏老酒都喝了一大半,一想到她故意去摸別人,他就有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簡直不知好歹。
關二爺心疼自己的酒,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幹嘛要連累他啊!
“我按你的要求查過一輪,符合要求的簡直太多了,不過我感覺這個付海辜嫌疑最大,阿修羅道的惡習全占了。”關二爺試圖用公事來緩解下何處的郁悶,但似乎沒有什麽用。
關二爺心疼自己的老酒,給他換成了茅臺。
“她是人,早晚也是要談戀愛結婚生子的,她跟別的男人接觸一下很正常,你就別置氣了。你得接受這一切。”
“不行。”
“你還在奢望什麽?”
“我想要的你還不知道嗎?”
關二爺好言相勸,不希望他錯上加錯:“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她已經是人了。”
何處冷笑,“誰規定的不可能?”
“你怎麽就聽不進去呢,你們不可能有結果的,這是你們的命。”
何處将他壺裏的老酒搶了過來一口飲盡:“不存在的。”
我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了什麽樣去了哪裏,終究也必須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