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孤兒寡母VS商業精英(完)
“怎麽了?”成彧看着坐立難安的舒宛問。
“沒事,我要出去一趟。”舒宛拿起了包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成彧也拿起了外套跟了上去。
坐在車上舒宛的情緒崩潰了,無聲的哭了起來。
“有事可以和我說。”成彧握着舒宛的手說。
“他…他拿了團團的頭發,他要搶走團團,我要怎麽辦…”舒宛泣不成聲的說。
“我說他搶不走你信嗎?”成彧說。
“可是…可是…團團确實是他的孩子…”舒宛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并沒有辦法。
“你信我嗎?”成彧停在了紅燈錢看着舒宛問。
“我信…可是…”舒宛即使再相信成彧,也不能改變舒團團可能被搶走的事情。
“跳梁小醜罷了。”成彧說完就專注于開車了。
到了醫院,何生滿臉得意的看着迎面走來的舒宛。
“何生!你是不是有病!”舒宛不由分說的用包砸向了何生。
“宛宛沒想到你這麽愛我,獨自為我生下了孩子,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的把你們養在外面。”何生不氣反笑的說。
“你妄想!”舒宛指着何生說。
“身為我的女人為了孩子着想不應該和親生父親生活在一起嗎?”何生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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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論下早了,你怎麽知道團團是你的孩子?”成彧淡淡的問。
“你一個女人怎麽會明白呢,我們等着瞧。”何生看着成彧說。
“好啊。”成彧笑着回答。
親子鑒定很快就出來了,護士把報告遞給了何生,本來還一臉得意的何生看到了報告上的字傻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何生不敢置信的把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定是弄錯了!你們是不是太着急做錯了!”何生拉住了護士問。
“不會的何先生,請您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護士說。
“她就我一個男人!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孩子!”何生發生的怒吼着。
本來心如死灰的舒宛聽到他這句話也愣住了,她看向了成彧,對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結果出來了,你還滿意嗎?”成彧笑着問,開玩笑用的是她的頭發如果是他的孩子才有鬼。
“你個□□!你到底和哪個男人睡了!”何生把矛頭對準了舒宛。
“本來就不是你的孩子!”舒宛也不甘示弱的說。
她不知道成彧怎麽做到的,但是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怎麽可能不是!我調查過!你沒有別的男人,怎麽會不是我的!”何生糾纏着不信。
“我有幾個男人需要和你報備嗎?“舒宛退後了一步說。
“不對!既然不是我的你何必來呢!”何生說。
成彧發現何生倒是不傻,知道反向思維的想事情。
“當然是來看笑話,笑話看夠了,我們走吧。”成彧笑着和舒宛說。
“好。”舒宛感激的看着成彧挽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信!我還會再做的!”何生在她們身後喊着。
“可以啊,把孩子叫來都可以,不過就是看你表演罷了,有這個時間不如自己去生一個。”成彧轉過身看着何生說。
如果成彧臉上有一點不自然何生都可以懷疑她們在騙自己,可是偏偏成彧的臉上沒有一點心虛反而是嘲諷的看着他。
“對了,你不會不能生吧。”成彧看着何生問。
“我!”何生想要辯解卻被人踩到了痛處。
“不要随便在大街上找到一個孩子就懷疑是自己的,你是種公嗎?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問問其他的女人。”成彧說完就帶着舒宛離開了。
這句話反而點醒了何生,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以前的女人身上。
回到了車上的舒宛看着成彧不知道在想什麽,成彧知道她一定有滿肚子的問題。
“想知道怎麽回事?”成彧問。
舒宛輕輕的點了點頭,成彧就把今天的事情去除掉了不能說的部分換成了一個完美的故事說給了舒宛聽。
“還好有你。”舒宛帶着劫後餘生的感覺靠在了椅子上說。
“只能說我很聰明。”成彧用輕快的語氣緩和了車裏的氣氛,
“萬一他不放棄呢?”舒宛有些敏感的問。
“我有辦法,你不需要擔心。”成彧說。
“什麽辦法?”舒宛好奇的問。
“用我的聰明才智吧。”成彧想了想說。
“你确實很厲害。”舒宛不否認成彧總是能先一步把所有問題都處理好。
成彧當然也沒有掉以輕心,對于何生的監視一直在進行中,不管他放棄沒有,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舒宛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個月發現何生确實沒有再糾纏下去。
其實是因為成彧在幾次何生做親子鑒定之前很順利的換掉了頭發,指甲。
連續做了幾次都不是的何生也就放棄了這件事,畢竟一次是意外,幾次都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了。
時間匆匆而過,家裏的那片白牆也挂滿了獎狀,這次不是成彧的,而是舒團團的。
舒團團在十年的時間裏拿到了大小賽事的各種獎項,一次只因為喜歡第三名的獎杯就故意得了一個第三名。
成彧也欣然把獎杯放在了榮譽櫃子裏,雖然不贊同舒團團這種對賽事不認真的做法,但是也不會說她。
“媽!媽!”舒團團打開了家裏的大門就歡呼着。
“你都十八了,能不能穩重一點。”舒宛無奈的從成彧的懷裏坐了起來。
她們的婚姻在時間的長河中也走了十四年了,如今足夠了解的兩人依舊如膠似漆的。
“你們才要注意呢,都結婚多久了還這麽粘人。”舒團團坐在了成彧的身邊說。
“你離我老婆遠一點。”舒宛不留情面的擠走了舒團團。
“好好好,給你。”舒團團無奈的坐在了一邊。
“有什麽好消息?”成彧笑着抱住了舒宛問。
“對了,我拿到了我最想去的學校錄取通知書了!”舒團團把通知書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是好消息。”成彧拿起了通知書笑着說。
“你真要主修音樂?我覺得還是學工商管理吧,畢竟家裏還有公司。”舒宛說。
“錢財可以用任何方法賺到,可是樂趣得來的錢財可就不好弄了。”成彧說。
“還是阿彧了解我。”舒團團立刻狗腿的抱住了成彧說。
“沒大沒小的,小時候這麽叫,大了還改不了了。”舒宛瞪了舒團團一眼說。
“這是我們的小秘密。”成彧看着舒團團笑着說。
“可不是嘛~”舒團團抱緊了成彧說。
就是這麽一個小秘密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
最後舒團團還是去了國內頂尖的音樂學院學習,還得到了國外的進修邀請。
在成彧六十四歲這一年,舒團團已經成為了國內首屈一指的音樂家,當然早已也找到了她要共度餘生的人,也是一個女孩子,曾經是舒團團的仰慕者。
不幸的是同一年成彧被檢查出了腦癌,并且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不可治愈的地步了。
舒宛每晚都輕易不敢入睡,她深怕這一眼就是最後一眼了,每天她都會握着成彧的手偷偷哭泣。
成彧得了腦癌每天都很難受,從一開始忍不住的嘔吐,眩暈之外,漸漸的吃不進東西了。
終于在一天和舒宛嗮太陽的時候,成彧昏倒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阿彧…你怎麽了…”舒團團握着成彧的手哭的像個淚人。
成彧睜開了眼睛,腦癌的影響她的眼睛在腫瘤的壓迫下變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
今天卻格外的清晰,她知道大限将至了,好久沒有出現的小七也給她送達了任務結束的信息。
“宿主,要不要把痛苦降到最低?”小七看着已經被病魔折磨的不像樣子的成彧問。
“不用了,讓我在好好陪陪她吧。”成彧說。
成彧看着舒宛輕輕的笑了起來,舒宛并沒有哭她不想讓成彧不放心的走,看到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醒了嗎?”舒宛笑着問。
“可以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嗎?”成彧問。
舒團團趕緊拿了手機走了過來,成彧拿起手機點了一份煲仔飯。
飯到了之後,舒團團看着煲仔飯瞬間就哭了出來。
“阿彧…你是在和我告別嗎…”舒團團趴在成彧的身上痛苦着。
“我記得我的女兒很喜歡吃煲仔飯,她遇到我的那一天和我提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吃這個。”成彧摸着舒團團的頭發說。
“我不要吃…我要你好起來…”舒團團哭着說,對于她來說成彧亦師亦友,又給了她親人的感情,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遇到成彧她什麽也不是。
“團團,吃吧。”舒宛摸着舒團團說。
舒團團知道這是成彧的心願,哽咽着吃着煲仔飯,本來早就已經不稀罕的煲仔飯,她卻吃的格外用心。
“舒宛啊,回家吧,我想陪你曬曬太陽。”成彧看着舒宛說。
“好,我們回家。”舒宛站了起來笑着說。
回到了她們養老的小院子裏,成彧已經站不穩了,被攙扶着坐在了搖椅上,舒宛安靜的坐在了她身邊。
舒團團知道她們需要一個二人時光好好的道別,和自己的另一半流着眼淚進了屋子。
“今天的陽光也很好是吧。”成彧笑着問。
“我怎麽覺得今天有點黑。”舒宛握着成彧的手說。
成彧摸着舒宛指尖的結婚戒指,這個戒指幾十年來都沒有被摘下來過。
“還記得嗎?我們說過誰會先走。”成彧說。
“記得,你說你先走因為怕前方的路不好走,可我也沒想你說話算話。”舒宛看着成彧蒼白的臉說。
“舒宛,幾十年來我每天都說我愛你,我昨天昏迷了少了,今天補上吧。”成彧笑着說。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成彧說了三遍,她的意思是昨天,今天,明天,我都會愛你。
“你慢些走,我腿不好我怕追不上你。”舒宛笑着說。
“舒宛,我困了。”成彧說着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油盡燈枯了。
“睡吧,醒了,我依舊在你身邊。”舒宛臉上挂着笑容,可是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內心的傷痛。
“阿彧…”舒團團跑了出來跪在了成彧的身邊哭了起來。
“她走了,不會回來了。”舒宛給成彧整理着衣領說。
“媽…”舒團團抱住了舒宛泣不成聲。
“說好了,等等我,慢些走。”舒宛拉着成彧的手呢喃的說。
辦好了成彧的喪事,舒宛從頭到尾都沒有流淚,回到了只有自己的家裏抱着成彧的照片,一遍遍的看着兩個人的照片。
從滿頭黑發到白發蒼蒼,從婚紗照到全家福,一個不茍言笑的人總是會在自己身邊笑的很開心。
頭七那天,舒宛洗了個澡穿上了成彧生前最喜歡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七天了,路也走的差不多了吧,你不扶着我我可走不了幾步。”舒宛撫摸着成彧的相片說。
屋內突然吹來了一股清風,舒宛看着門口笑了起來。
“你來了,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舒宛笑着閉上了眼睛,眼角最後滑落了一滴淚水打濕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