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下落。”末央眼中閃過狡詐之色。
“通過項廷找他的妹妹。”項末辰已經有些不悅了。
“為什麽找項廷的妹妹？”末央繼續問。
“教主似乎沒有打算回答我的問題。”項末辰壓住怒氣。
“你可以選擇不說。”言下之意是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你。
衆人想不到一教之主會這麽無賴。
江湖恩怨2
項末辰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掙紮之色，半晌後緩緩道：“她是我母親。”
此話一出，猶如一個炸彈爆發，原來項末辰并非項複的兒子，是項複、項廷兄弟的妹妹的兒子。
項子珞聽後，渾身一顫，震驚地看着項末辰，喃喃失聲道：“原來哥哥早就知道了，我真笨，以哥哥的聰明才智又怎麽會不知道...，哥哥全都知道了？”
項末辰點了點頭，淡道：“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我沒有資格要求哥哥助我報仇。”項子珞絕望道，當年是爹爹□□姑姑和大伯，還以為這件事會随着爹爹的死而永埋，原來這世間是沒有永遠的秘密。
“子珞永遠都是我妹妹。”項末辰安慰道，輕輕握住項子珞的手。
項子珞的神情平和下來後，項末辰才道：“不知教主可以回答我的問題沒有？”
“血月崖，不過項廷已經死了。”
整個大堂很安靜，安靜得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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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楚寒覺得末央和項末辰像極了，連皺眉的樣子都是那麽像；淡漠中帶冰冷；眉宇間的氣質；就連身上的氣息都那麽像。
項末辰微微蹙額，“既然這樣，放人。不過，我仍然是來取教主的命。”
霎時，風起雲湧，大堂的燭火搖曳，忽明忽暗。
衆人手中的劍下意識地握緊了一下。
“來報殺父之仇？”末央道，仍然是淡漠的語氣，波瀾不驚。
“教主殺了項複可有理由？”項末辰臉上的表情還是雲淡風輕，讓人捉摸不透。
“沒有，只因為項複必需死。”末央如實道，她的确沒有任何理由，那理由是項廷的。
“我也沒有，只因為我妹妹要你死。”
聞言，項子珞一顫，有些站不穩，“哥哥，為什麽你還要對我那麽好？我不值，我是你仇人的女兒，我爹害死了你的母親...”
項末辰搖了搖頭，笑道：“因為子珞是我妹妹。”
項末辰的笑，溫柔，魅惑，令人為之失神，可以讓周圍一切黯然失色，抑或随之變得熠熠生輝，即使那笑不是那麽真實。
江湖恩怨3
半晌，項子珞才反應過來，眼眶裏已積滿了淚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強笑道：“既然哥哥能放下仇恨，為什麽我不能？況且是爹爹有錯在先，這仇我不報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項末辰問道：“子珞不後悔？若子珞後悔了就以後都沒有機會。”
“不後悔。”項子珞堅定道，相較之失去哥哥才是她一生的悔恨，“哥哥，我們走吧。”
沐聆楓突然道：“珞兒，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
項子珞怔了一下，随即淡然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
沐聆楓痛苦道：“珞兒，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麽？”
“...聆楓，我們都回不了過去了。哥哥，我們走。”項子珞迅速逃離，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動搖。
待出了客棧，項末辰才道：“子珞，何必讓自己痛苦？”
項子珞苦笑，“他是天下第一莊莊主，而我什麽都不是，甚至是他的仇人的女兒，既然如此，還不如決絕離開。更何況有哥哥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項末辰趣道：“我的子珞長大了，哥哥以後一定替子珞物色一個比沐聆楓更好的夫君。”
“哥哥還沒有成親，妹妹我是不會嫁的！”
...
這幾天內，沐聆楓的傷也好得快，畢竟是練武之人。
最讓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冥楚寒、沐聆楓、孤玥斜三人竟然能坐到同一桌上，品茗交談。雖然冥楚寒和孤玥斜二人的話中時不時帶有火藥味，這讓沐聆楓聽得一頭霧水，不停地做滅火器。但三人也暗地裏佩服對方，有點相見恨晚。
磕磕，磕，敲門聲。
末央聽腳步聲，已經猜到是誰了，應了聲：“進來吧。”
沐聆楓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恢複一貫大俠模樣的形象，儀表堂堂，品格端方，雙目炯炯有神，時而透露出睿智的光芒。
“教主，打擾了，可以談一談嗎？”
“沐莊主，請坐。”末央倒了一杯茶給沐聆楓。
沐聆楓是個直爽之人，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請問教主為何多次出手相救在下？”
末央反問：“沐莊主不是想統一武林麽？”
沐聆楓有些猜不透對方的意思，“教主不怕我到時倒戈相向，對付冥殇教？”
江湖恩怨4
末央見沐聆楓如此直爽，她也不矯情，道：“那就要看沐莊主有沒有這個能力？”
沐聆楓一怔，這新任教主夠狂妄，是他小看了，“既然教主如此自信，并且以教主的才智膽識，由教主來統一武林豈不是更輕而易舉？”
“人各有志。”末央道，這是在試探麽。
沐聆楓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大義凜然，更是知恩圖報，心中欠不得別人，他道：“在下不會無故承受恩惠，若是教主有所求，只要不違背道義，在下一定盡力所為。”
其實末央心中也是頗為佩服沐聆楓，她是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她自知自己寡情狠辣，始終是離不開陰暗，這似乎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融入到骨子裏，缺不得。
“沐莊主不必如此，我是為了報答故人，受故人之托來幫助沐莊主。”
沐聆楓驚訝不已，疑道：“請問教主是受何故人之托？”
“項廷。”
聞言，沐聆楓更驚訝了，他對項廷認識不深，只記得在兒時見過項廷幾面，如今已經完全模糊了，讓他更狐疑的是項廷和末央有什麽關系？見末央沒有提及，自知末央不會說，他也不再追問下去。
“以教主的能力，冥殇教為何一定要制毒呢？可以做其他行業。”沐聆楓盡量說得委婉，若冥殇教歸正倒好，不然他日若與冥殇教為敵，兩面為難。
末央豈會不知沐聆楓的意思，只是她覺得沒有什麽不妥，“其一，我教樂意；其二，即使我教不販賣毒物，也會有其他門派販賣；其三，殺人的不是武器也不是毒，而是人心。”
沐聆楓猛然一驚，這話在情在理，毫無反駁之力，這武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特別是最後一句，殺人的不是武器也不是毒，而是人心。
“天色不早了，沐莊主有傷在身，回去歇息吧。”末央下了逐客令，無意廢話。
沐聆楓也看出末央的不耐煩，識趣地離開，同時對末央的好奇卻加深了一層，根本就看不出末央的意圖，最可怕的是末央想做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夠阻擋，一旦末央反起來，武林很可能會遭殃。
江湖恩怨5
不一會兒，又傳來敲門聲，末央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進來。”
“教主，打擾了。”沐漓兒道，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杯茶，剛才有人來過？
“沐小姐，請坐。”今天要應付的人還真多，又倒了一杯茶給沐漓兒，暗暗腹诽，又浪費了一杯茶。
沐漓兒有幾分忐忑不安，局促地坐下，問道：“當初教主答應救哥哥，不知教主所求何事？”
“沐小姐嚴重了，不需要。”末央淡道，沐家這兩兄妹怎麽了？她還沒上門索取報答，倒是自己送上門來，這世界是好人太多了？
沐漓兒只是愣坐着，有些失落，倒是希望末央有個什麽要求似的。
末央仍閑坐着，沒有說話，等待沐漓兒的離開，可良久，沐漓兒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沐小姐，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呃，那告辭了。”沐漓兒帶着失落離開，走到門邊時，又道：“不知教主什麽時候離開？”
“三日後。”
沐漓兒心中微微一嘆，她終究是沒有這個勇氣，深深地看了末央一眼便離開了。
...
秋末，乍暖還寒，明月帶些許清凄，夜裏的風也更寒冷了，枯黃的葉片灑落一地。冬季快來了，北夜國的冬日特別漫長。
夜。末央翻出窗外，站在屋頂上，眺望遠處，任由涼風吹散一下心中的憂愁。一襲黑袍的她似乎要融入黑夜裏了。
不遠處的屋頂，一襲白色，在月色下格外耀眼，孤玥斜靜靜地看着遠處了一抹黑色。
末央注意到孤玥斜了，無意理會，即使是無害的人物她也無意招惹，更何況是孤玥斜這個危險的人物，不一會，便翻下屋頂離開。
孤玥斜看着飄然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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