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新的開始
一頓飯吃完已經七點半,趁王路去洗手間,傅宇給劉冬發微信,讓拍一張晚飯的照片,果然又是清湯寡水的挂面。
他有點不高興,問劉冬:我不去給你做飯,你就頓頓吃面條?
老婆:管飽就行,面條不吃完浪費
傅:我看你是成心讓我難受,正好明天搬家,晚上給你做大餐,我最近學了幾個硬菜
老婆:嗯,你吃完了?
傅:吃完了,我馬上過去,你先歇着,行李等我一起收拾
老婆:沒多少東西
傅:不行,不然我生氣了!
老婆:知道了,等你回來
見王路回來,傅宇收起手機,笑道:“老師你往哪兒走?方便的話我送你一趟,先去結個賬。”
“不用,單我買好了。”
傅宇一愣,“說好我請你的,怎麽能讓你買單。”
“沒事兒,”王路笑着解釋,“托你的福,我掙了一筆可觀的收入,還提前結束工作,這一頓飯是感謝你的,你叫我一聲老師,我請學生吃個飯不過分吧?”
傅宇現在和王路關系處得不錯,想到以後可能有來往,他點頭:“那我就謝謝老師了,以後常聯系。”
“行,”王路伸出手,和傅宇握了握,“你忙你的去吧,我也走了,以後工作上有什麽困難,随時咨詢。”
“得嘞,那你慢走。”
學習上的事兒就此告一段落,周一将開啓新的工作,傅宇充滿幹勁,到了五橋新村,用劉冬給的備用鑰匙打開門,見客廳大包小包,堆着七八個蛇皮編織袋。
他在主卧找到不聽話的老婆,佯怒道:“我說了等我回來一塊兒收拾,怎麽這麽不聽話?”
劉冬正準備裝被褥,見傅宇進來,忙指揮他幫忙撐開打包袋,說:“你不在,我又沒事兒幹。”
“做了一天生意,也不嫌累,精神頭還挺好。”傅宇及時撐開打包袋,等被褥成功塞進去,他又補上一句,“一會兒多讓我操幾回。”
“滾犢子。”
“老婆,我今兒發工資了!”傅宇趕緊獻寶,把收到的轉賬信息拿給劉冬看,“發了一萬,這就轉給你。”
“等會兒,轉給我幹啥啊!”劉冬說着一把搶走傅宇的手機,還沒開口拒絕,就被對方拉進懷裏抱着了。
“你說呢?我以後的工資全部上交給你。”傅宇親了下劉冬的臉頰,“我之前就聽小強說你想買房,這錢你拿着,咱們一塊兒存起來,我周一就開始自己上班了,肯定好好掙錢,等這個冬天過去,咱們就買房。”
“……”
“所以你不能拒絕我,好不好?”
當然好,劉冬伸出胳膊抱緊傅宇,點了點頭。
此刻氣氛恰到好處,傅宇吻上劉冬的眼睛,溫軟的嘴唇滑過他睫毛,劉冬微擡頭,主動貼近銜住傅宇的嘴唇,重重将人吻住。
情意就像冬日裏燃燒的火焰,溫暖着彼此,他們唇舌糾纏,身體緊貼,吻到兩人的性器隔着褲子頂撞,還是傅宇先招架不住,氣息不穩地放開劉冬,邊笑邊喘,“今兒這麽熱情,讓你給親硬了。”
劉冬也氣喘籲籲,難得拽着傅宇往衛生間走,“先不收拾了。”
“怎麽個意思,”傅宇故意問,“是不是想挨操?”
“知道還問,趕緊洗澡去。”
“遵命!”
衛生間小,容納不下兩個大男人,劉冬讓傅宇先洗的澡,主要想自己偷偷擴一下,歷經小一個月的高頻率性生活及各種姿勢,他已經不太會害臊,況且傅宇很喜歡用嘴,總強硬地嗦他雞巴,想拒絕都拒絕了。
可那破嘴實在太欠,老故意說些讓他害臊的騷話,這不,又來了。
“老婆,你裏頭怎麽滑滑的,又背着我偷偷自己弄了?”
“呃,夠了,快點進來,那麽多屁話。”前列腺按摩又爽又酸麻,長時間的快感叫劉冬欲罷不能,跪趴着的雙腿發起抖來,傅宇每回做之前都要這麽弄他一番,除了罵幾句,他也沒別的招兒。
“真夠了?”傅宇故意攪動出色情的撲哧聲,“吸這麽緊,我這手怎麽抽不出來了。”
“你這破嘴能不能別說了?”
“不能,我老婆的屁股真是——”
“別說了!趕緊的,磨叽,你看看幾點了。”劉冬破天荒地扭起屁股,想擺脫又想繼續要,被自己這欲求不滿的身體煩得不行。
等屁股裏的手指出去,他翻身躺下來,主動抱着兩條腿打開,一臉不爽地瞪着傅宇:“快點的,我想要。”
“……”劉冬頭回當面說想要,傅宇驚得瞬間亢奮,跟個吃齋念佛數十載又突然開葷的和尚似的,勒住劉冬兩條腿拖拽至胯下,龜頭抵住濕潤的肉穴眼兒,以極快的兇猛速度一沖到底。
“啊,操。”劉冬忍不住爆粗口,太他媽爽了。
這樣的痛快,只有傅宇才能給,而對傅宇來說,他想要的東西,同樣也只有劉冬才能給。
激烈的三輪性事後,傅宇始終埋在老婆身體裏舍不得抽出來,他抱緊迷糊犯困的劉冬一親再親,“老婆,困了?”
劉冬趴在傅宇身上,無意識地應了聲,腦子裏想着得趕緊睡覺,周六生意好,得多拿點貨,多掙錢才能快點買房,不然夜裏起不來了,小強一人會忙不過來。
每當這個時候,劉冬都是最乖最聽話的,能忽悠着聊幾句,基本上有問必答。傅宇感覺好像回到了九年前,好像抱着當年的小冬瓜,他輕輕摸着枕在頸間的腦袋,小聲喊着這個網名。
“小冬瓜。”
“嗯……”
“你很久沒叫我了,知不知道?”
“嗯……”
“快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老公……”
“乖,我先拿手機錄下來,再叫一聲老公。”
“……”
得,睡着了。
淩晨三點多,衛文強第三根煙快抽完了,才等到疾步而來的大哥。
“不好意思啊小強,起晚了。”劉冬火速上車,結果一着急坐猛了,屁股發麻,腿根發酸,咬牙硬生生忍了下來,生怕小弟瞧出端倪。
“沒事兒吧?”
“啊,挺好的,我能有啥事兒?”
劉冬此地無銀三百兩,可其實小弟衛文強心裏都沒明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他沒眼力見地關心道:“冬哥,你就好好處你的對象,多陪陪師父,我一個人拿貨也行。”
“處對象哪有生意重要?快開車。”劉冬面上尴尬,習慣性地掏出一根煙抽起來,想起正事兒又說,“中午你一個人随便吃點,我跟他得搬家,把屋子歸置歸置。”
“好嘞,冬哥你忙你的,只管交給我。”
新租的房子就在農貿市場後面,步行只需十分鐘,傅宇起了個大早,提前開車趕過來,等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将大大小小十幾個裝滿的蛇皮袋和紙箱運進客廳,他頭有點疼了,對劉冬是又愛又氣。
他愛老婆勤儉持家會過日子,氣老婆太會勤儉持家過日子,不知道何為斷舍離,這個舍不得丢那個舍不得扔的,鍋碗瓢盆都要帶走就算了,連開封過的調味料也不忘捎上。
還不讓說,一說換新的就挨數落。
屋子昨天已經請保潔裏裏外外打掃幹淨,傅宇認命地開始收拾行李,先把主卧的床給鋪了,準備給老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上午一直忙到十一點,劉冬顧不上吃飯,跟傅宇通完電話,解下皮革圍裙洗幹淨手,匆忙離開了水産店。
第一次選擇步行回家的感覺很特別,他步子邁得大,十分鐘的路程僅用五六分鐘就到了一個比五橋新村新一點的小區,租的那棟樓離小區門口近,劉冬爬到三樓,掏出褲兜裏的新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那一刻,他高興地咧着嘴,盡管是租來的,可這是他和傅宇的新家,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門開後,忽地愣了。
“老婆,歡迎回家!”
“……”
一眼掃過去,客廳幹淨整潔,廚房裏的鍋碗瓢盆也歸置得整整齊齊,劉冬往裏走,見開着門的主卧也收拾好了,整個屋子到處是人氣,有家的樣子。
這人真是,說好一塊兒收拾的,咋不等他,就自己全給弄好了?
“怎麽樣老婆,我幹活兒利索嗎?要不要誇誇我?”傅宇張開手臂,“我忙了一上午才收拾好,快給我個愛的抱抱。”
“我身上髒,有魚腥味兒。”劉冬并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提前打招呼,說完就抱緊傅宇,激動地扭頭在傅宇臉上親了一下,他知道傅宇不會再嫌棄自己身上的味道。
“魚腥味兒怎麽了,你渾身屎味兒我都喜歡。”
“惡心。”劉冬埋在傅宇頸間,悶聲說了句謝謝。
“客氣什麽,你是我老婆,為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傅宇用鬓角蹭着劉冬毛茸茸的腦袋,“真要謝的話,晚上來個觀音坐蓮。”
“……”
劉冬的感動總是像龍卷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肚子還餓着,放開傅宇說:“你都弄好了,那我回店裏了,晚上咱們叫小強一會兒吃個飯吧?你看行不?”
“行,聽老婆的。”
“小強不是你收的徒弟嗎?還用我提醒你?”劉冬瞥傅宇一眼,“你看手相挺厲害啊,給多少人看過?”
“呃,就給你倆看過,”傅宇從實招來,“為了灌醉你,專挑你愛說的就行了,瞧把你樂的,當晚就挨操,早知道你愛聽,我網上多查查。”
“……”事到如今,劉冬也舍不得跟傅宇秋後算賬,都過去了,他走進主卧,打開衣櫃看了下,自己的衣服碼放整齊,橫杆上還挂着兩套傅宇留在他這兒的西裝。
傅宇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婆各種求誇獎,“怎麽樣?你的衣服都是我親手一件一件疊的,還不多誇誇我。”
“不錯,晚上我殺條黑魚回來給你做個養生黑魚湯補補。”
“……”傅宇從身後抱住劉冬,使壞頂他屁股,“來一次觀音坐蓮比什麽都強,黑魚哪裏有你補?”
“昨晚沒夠是不是?我看你該補補腦子,真得回店裏了,下午我盡量早點收攤。”
“我送你,順路回去拿點衣服過來。”
兩人在路口分別,傅宇回家收拾了幾套西裝和幾身便服,之後又去農貿市場買菜,出來正好趕上劉冬收攤。
見師父過來,衛文強樂呵道:“師父,我就厚着臉皮過去蹭飯了啊。”
傅宇點頭,“這有什麽的,吃完識相地早點回去,我跟你冬哥還得單獨慶祝下。”
“操,你胡說啥呢你!”劉冬警告地瞪了傅宇一眼。
“你看你冬哥多兇,”傅宇向徒弟埋怨,“跟頭老虎似的,天天就知道欺負我。”
“嘿嘿,冬哥對我可好了!”衛文強心道:你天天在床上壓着冬哥,下了床他可不得在脾氣上壓着你麽?
唉,多忍忍就好了嘛,誰家兩口子不這樣?都願打願挨。
為了慶祝大哥喬遷之喜,衛文強特地買了瓶好酒,配上一桌子豐盛的大魚大肉多合适,見師父貼心地給冬哥夾菜剝蝦,那真情流露的模樣,不是做做樣子,而是打心眼裏把冬哥當媳婦兒疼的,比那個姓蘇的傻逼強了幾千億倍。
衛文強激動地給傅宇敬酒,一吃飽喝足,起身就要告辭。
“別走啊小強,回來!再接着喝兩杯,來啊!”
看着面色潮紅的劉冬,明顯有點醉了,衛文強忙擺手,“冬哥,再不回去休息,我怕我晚上起不來啊。”
“起不來就不賣了,休息一天咋了,老子賣!”
“……”
傅宇及時搶走劉冬手裏的白酒杯,沖徒弟使眼色,衛文強得令,立刻穿上羽絨服開溜。
“操,把酒給老子!”
“你醉了,別喝了。”傅宇攬住劉冬想把他拉起來,“去沙發上歇着,我先把桌子收拾了,等會兒給你洗澡。”
劉冬大力揮開,嚷嚷道:“醉個雞巴,老子還沒喝夠呢!”
“……”傅宇一臉黑線,上回喝醉還挺乖的,怎麽今兒這德行?他索性把酒還給劉冬,“老婆,這最後一杯,喝完不許鬧了。”
劉冬滿足地又悶了一口,盯着桌上的菜愣神了有半分鐘,醉醺醺地自言自語起來:“今兒啊,真是個好日子,老子高興,就要喝個痛快!誰也別想攔着老子!”
“……”算了,想喝就喝吧。傅宇沒再勸酒,問劉冬,“為什麽高興?”
劉冬打了個酒嗝,一頓一頓地說:“搬新家了,高興,有對象了,高興。”
傅宇拿了一罐啤酒坐劉冬旁邊陪他一起喝,笑着又問:“老婆,你對象叫什麽名字?”
劉冬突然轉頭盯着傅宇,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傻逼?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還挺清醒。
“你叫禽獸,知道不?”
“……”
後來,劉冬徹底醉了,因為傅宇由着他喝,誰讓老婆高興呢?
喝醉後的劉冬特別黏人,還耍無賴,一會兒要親一會兒要抱,不親不抱就鬧脾氣,黏得都沒辦法去洗澡,傅宇只能給他簡單擦擦臉和手,抱到床上替他脫掉外衣外褲,要去收拾餐桌,手突然被拉住。
傅宇在床邊坐下,“老婆,我先去把桌子收了。”
然而那只手沒松開,将他握得更緊,他笑了聲,上床躺到劉冬身邊,“怎麽這麽黏人,舍不得我走了?”
等了好一會,沒有回答,但懷裏拱進來一顆腦袋,傅宇擡手揉了兩下,低聲說:“老婆,我今兒也特別高興,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高興,所以我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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