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江蘇不客氣的搶了死屍兄弟的M416和狙擊/槍的配件,“哎,狙的配件都有了,你就找一把狙就好了。”
“行,沒問題。”蔣雲帆一寸一寸的往之前看到人的房間挪動,挪動的同時還沒忘記分出點精力來注意周圍有沒有其他等着偷他人頭的家夥。
他這剛走到緊閉的屋門口,就聽見裏邊有重物嗙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吓了他一跳,差點就以為是那人發現了門外的他扔了個雷出來了。
不過還好,裏邊那人似乎并沒有發現他的靠近,剛才的重物落地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哥,你那邊兒什麽動靜啊?有人用電視機砸你啊?”江蘇在樓底下挨家挨戶的收着物資,嘴上也沒閑着,一有點兒動靜就想說上幾句。
蔣雲帆怕裏邊的人發現他,沒那勇氣回話,但是他也不想冷落江蘇太久,只能狠心的一腳踹開木門,沖了進去,跟裏邊沒來得及反應的短裙大姑娘打了起來。其實基本上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姑娘沒倒地,而是直接變成了一具屍體。這一切結束的太快,蔣雲帆只來得及的初步判斷了一下這姑娘的反應能力,最後得出結論:這姑娘應該是有一個比較強的隊友,但隊友不知道怎麽回事提前陣亡了,只剩下她一個人,想要靠武力打進決賽圈基本上是沒可能的。而她選擇進這間屋子,估計就是想在搜物資的同時順便躲一下,等外邊打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了她再出來。
可誰知道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麽的不盡如人意呢。蔣雲帆把姑娘身上有用的東西全部搜走,一邊搜一邊道:“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晚上的話這麽多呢?你怎麽肥事?”
江蘇:“沒有啊。”
蔣雲帆:“你以前雙排巴不得我是個啞巴不給你找話題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怎麽?現在不當了?”
江蘇:“不當了,我發現當個指導員沒辦法安靜。”
蔣雲帆:“那群小孩兒是不是特別煩你?”
江蘇:“你煩我你就直說,別拿孩子說事兒。”
蔣雲帆:“我哪兒能煩你呢,就喜歡聽你說話呢,這聲音簡直不要太有磁性。我就是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學生時代,我那時候挺讨厭話多的老師的,叽叽喳喳的又說不到正題上。”
江蘇:“我不一樣,我句句戳心的,句句都是正題。”
蔣雲帆:“是是是,您高,您高。您就是教師界最亮的星。”
江蘇:“別瞎吹,會膨脹的。”
蔣雲帆:“就你一個人能給我吹,不把你吹到天上去了我自個兒都跟自個兒過不去。”
江蘇:“……我謝謝你。”
蔣雲帆:“不客氣,大概這就是愛吧,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哦不對,出教師,最帥教師。真不是我說你啊大江,我說真的,我真的吹不下去了……”
江蘇:“……那你就閉嘴吧。”
蔣雲帆:“明明就是你先開的口。你不講道理。是,我知道你跟我不需要講道理,我懂我都懂。來來來,注意看105方向,有人開車過來了,兩個,準備收割!”
江蘇:“……”聽聽,這根本就是不給他回話的機會,分明的就是嫌棄,一點兒愛都沒有了。
蔣雲帆站在窗戶邊上,只露了一個槍管出去。那車開到了環樓外停下,只要他們倆不擡頭,完全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如果他們擡頭了……那就打呗。
那二人打開車門下了車,其中一人抱着槍警惕的擡了擡頭,只見一根槍管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着光,吓得他立馬舉起槍來。
不過蔣雲帆的反應速度比他快多了,在那人頭剛擡起來的時候,他就扣動扳機,兩槍都打在了那人頭上,先把那二級頭給廢了。
那人的隊友見勢不對,喊了聲跑,然後就撞破一扇窗戶翻進了屋裏。而蔣雲帆打的那人聽見隊友的指令,也是不戀戰,随便的開了幾槍就也是往木頭窗戶上一撞,進了屋。
早就接到通知的江蘇這會兒正在那兩人隔壁的屋子裏呆着,等待着二人的其中一個往這邊房子過來。
等了有那麽十幾秒的功夫,江蘇終于等到了動靜。不過那兩人顯然是不把這裏的威脅清理完了就不安定,頭都不歪一下的從屋外走道跑了過去,應該是打算直上二樓先把蔣雲帆這個安全隐患給收拾掉。
蔣雲帆害怕江蘇一個人在下邊收拾不了兩個人,這會兒正好走到樓梯前。
江蘇道:“哥你先別下來,他們過去了。”
蔣雲帆收回了要往下踩的腳,蹲到牆背後去用槍指着地面,大有對方只要敢伸過來一只腳,他就能把人打瘸的架勢。
江蘇等人走的稍微遠了一些以後才悄悄的把房門打開,從後邊跟了上去。他離開房間的時候,走在後邊那人的衣角正好消失在樓梯口。
江蘇大步而又無聲的邁了過去,那兩人走路也是挺慢,估摸着是為了不讓樓上的蔣雲帆聽見什麽動靜。不過因為江蘇的存在,這兩人可是要白謹慎了。
槍聲響起的時候,江蘇也不隐藏了,一個健步沖到樓梯口,稍微上了幾級臺階,然後擡頭對準靠後的那人的大腿就是一通掃,打得人差點給跪了。
激戰結束的時候,蔣雲帆因為正面吃兩人的子彈,所以血量稍微有點兒慘淡,而江蘇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滴血未傷,與蔣雲帆形成鮮明的對比。
蔣雲帆拿出兩個繃帶,江蘇看了一眼,覺得他這太寒碜,幹脆的從自己包裏掏出個醫療箱丢過去,“你那倆繃帶能頂什麽事兒啊。這個拿去用,不客氣。”
蔣雲帆接住那個與實物明顯不一樣大小的迷你版急救箱,一邊按照游戲固定的姿勢給自己用藥回血,一邊道:“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這個箱子我都覺得這個設定太多餘了。他有功夫整這麽個迷你醫療箱,他不如直接拿幾個五顏六色的丸子,紅色的回血二十,藍的回五十,綠的回一百,用的時候就往嘴裏一丢。簡單點不好嗎?”
江蘇:“那到時候剛槍的時候人手好幾個藥丸,你打他一槍,他馬上扔一顆到嘴裏,你那一槍又白打了。你是打算讓這游戲變成嗑藥大賽是吧?”
蔣雲帆:“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江蘇蹲下來把其中一具屍體給收拾了一遍,蔣雲帆收拾了另外一具,又找到了一個醫療箱和幾個急救包,不過這些東西江蘇那裏都有,兩人也就沒有多撿,随便拿了點就夠了。不過這兩個人手裏居然有M24,蔣雲帆一下子就有了一把狙,江蘇再把配件都給他裝上,獲勝的基礎就有了。
“哥,要是這樣你都不能帶我進前五,你就太菜了。”江蘇說。
蔣雲帆道:“你還有臉說,你都是指導員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你該學會帶我躺進前五了你知道嗎?”
江蘇:“不知道。”
蔣雲帆嘆氣,兩人又一塊兒把環樓的二三樓一塊兒搜了一遍,然後就在三樓上待着,從相對着的兩處的房間分別開一扇窗戶往外邊看,就要看誰還想來這裏撿個漏什麽的。
不過直到安全區把他們抛棄在外也沒有人再往這邊走了。
二人于是從三樓下來,找到之前那兩人開來的車。江蘇已經是一個熟練地老司機了,主動坐上駕駛位,把車開了出去,油門快要踩到底了。
蔣雲帆波瀾不驚的坐在狂野的越野上,窗外是一片銀裝素裹,想想應該是很冷的,不過天上挂着的那顆太陽也并不是個擺設,溫度還是有的,這才讓整體感覺好上了一點,不是那麽的冷。
在快要開進安全區的時候,蔣雲帆突然叫了減速。雪地圖就像是沙漠圖一般,在沒有建築物的地方肆意奔跑很容易被其他人看到。這不,隔着不知道幾百米的距離,蔣雲帆就眼尖的看到了兩個小黑點在雪地上一前一後的奔跑。
江蘇直接一腳剎車,把車速降到了20,蔣雲帆差點被慣性帶着撞在前擋風玻璃上,不由幽怨的看了駕駛員一眼。
江蘇淡淡的朝副駕駛那邊的窗戶外瞥了一眼,道:“趕緊打,要跑了。”
蔣雲帆于是從六倍鏡裏艱難的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瞄準以後又稍微調整了一下讓它看起來不是那麽的準,然後一扣動扳機,那人應聲倒地。
他的同伴一慌,原地起跳,舉着槍四處瞄人。
蔣雲帆狙上裝有消音/器,那人沒有第一時間往他們這邊看,而是從相反的方向慢慢的往這邊轉移視線。蔣雲帆看他原地蹦跶了幾下,在他快要看向這邊的時候又是一槍開出去,那兩個人直接就成了屍體,靜靜的躺在雪地之中。所幸,他們兩兩作伴,并不孤獨。
“不過去了,咱們也不缺物資,直接開進圈吧。”蔣雲帆道。
本來也就沒打算要過去的江蘇哦了一聲,繼續往前開,油門踩到了底。
本來蔣雲帆是打算讓江蘇開到安全區正中央的,那邊有一個小小的房區,想來就算是有人也就只有那麽一個隊伍的人,比較好收拾。不過開着開着,飛機經過的嗡鳴聲讓他轉變了想法,轉而讓江蘇去追着那個還沒落下來的空投。
撿空投,無論是對強者還是弱者來說都可能是一個送命的舉動。能不能拿到,就憑本事了。
當然,要是運氣也好一點就更好了。
江蘇頭伸出窗外往天上看了眼,然後又縮了回來,調整方向盤,一個大拐彎,差點把後視鏡刮在樹幹都凍裂了的大樹上。
撿空投是蔣雲帆的任務,江蘇就只需要開車就行了。不過這車已經沒有多少油了,不知道還能跑多遠。
駕駛到空投箱落腳點的時候,空投箱距離地面還有十多米。那巨大的降落傘遮住了他們頂上的陽光,越野車在陰影中緩慢的轉着圈。
蔣雲帆再一次突發奇想,“哎,在空投正下方停一下,砸車頂了就跑。速度稍微快一點沒關系。”
江蘇覺得這人是在異想天開,“你當那麽大的降落傘是裝飾擺設啊?開快了,這空投不得被降落傘給帶着掉地上麽。”
蔣雲帆道:“那就稍微慢一點,反正都這時候了也沒人來這裏,危險度不高。”
然後二人就體驗了一把真正的偷空投的快感。就是這空投上冒出去屬于系統的紅煙太惹眼了,他們開一路這紅煙就跟着冒一路,着實有點兒瘋狂。
不過這游戲都出來這麽久了,蔣雲帆就不信沒人這樣偷過空投。只是不知道這樣偷空投的人有多少是活着離開大衆的視線的。
二人知道這樣頂着空投箱滿場跑會被人當成活靶子,所以江蘇沒在路上跑太久,找到一個距離較近的小片房區就停了下來,他們先是把周圍看了看,确定沒人以後,蔣雲帆翻上前車蓋,然後嘩啦一下掀開降落傘,跳上車頂,打開箱子,看到了一把AWM。
于是乎,M24被無情淘汰。
蔣雲帆把那件白色的吉利服扔給江蘇,“穿上,我對你的愛。”
江蘇把衣服往身上一套,然後原地趴下,“哎,明顯不?我是不是跟隐身了一樣?”
蔣雲帆:“別賣萌了,快起來。”
江蘇不動,“誰賣萌了?”
蔣雲帆:“那別自欺欺人了,這衣服也就是給你找個心裏上的安慰,其實也沒多大作用。”
江蘇于是站了起來,“總還是有點兒用的,萬一人家就是眼瞎呢。”
蔣雲帆從車頂上一躍而下,落到江蘇面前。這還不算完,他腳上一個不穩,重心前移,傾身過去張開雙臂一把抱住江蘇,“哎,腳滑。”
江蘇:“你也知道自己狡猾啊?”
蔣雲帆:“?”
江蘇拍拍他的後脖頸,然後推開他,“行了,找個房子進去躲一下。”
這系統設置的空投紅煙還沒有冒完,兩人再在這外邊站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蔣雲帆沒有掙紮的就放開了他,然後抓住他的手一塊兒往雙層房跑過去。
江蘇:“我們要是死了,就都怪你搶了我拿槍的手。”
蔣雲帆:“哦這該死的甜美的死法。”
江蘇:“……你最近是不是又寂寞空虛的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蔣雲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