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人生第一次”的說法頗有些意味不明,讓不知內情的人很容易就會往一個奇怪的方向越跑越遠。
挖坑不填:什麽第一次?帆神你在說什麽?
呲牙:我仿佛聽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抗菌加工:就一個電話的功夫,是什麽改變了你?我親愛的帆神。
雙更什麽的不幹啦:對不起,雖然我覺得事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但我還是忍不住的……捂臉。
何須問:啧啧啧。
蔣雲帆道:“哎,你們思想正直一點,我都看不懂你們在說什麽。這事兒我先不跟你們透露了,反正運氣好的話你們明天就能知道。”
蹦跶蹦跶:明天就能知道……人生第一次……朋友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君道:我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帆神,你不會是要出面參加下周的線下活動吧?
栀子花開:平臺和東音那邊合作的展子?啊!快樂無邊!
蔣雲帆看彈幕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明白他們是怎麽推測出來的,只覺得網友們的力量真是讓人無法想象,總是能帶給他意外之驚。
就是無比的神奇。
蔣雲帆選擇性的忽略掉了滿屏的猜測,繼續玩着弱智小游戲。
抗菌加工:帆神你別玩了,搭理搭理我們!我剛剛去你們東音官網看了,就說是明天公布出場的主播,你別隐藏了,你再裝作看不見我們,我們就當你默認了!
去污粉:諸位,我好興奮啊!雖然我不在南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好興奮啊!
竹:嫉妒使我面目全非。為什麽我不在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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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人家:羨慕了。不過官方是有直播的是吧?那我就放心了。
大豬蹄子:爆照露面什麽的,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帆神你已經逃不掉了。
“今天的智障小游戲直播就到這裏,時間不早,請大家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天揭曉。”蔣雲帆冷靜的說了一句,然後關閉直播間。
一點面子都不給,太慘無人道了。
蔣雲帆去洗了個澡出來,終于收到了小妹發來的一大堆消息。他挨個點開看了看,将時間地點和到場以前的安排還有到時候活動環節的流程安排給記在心裏,然後看了看另外九個到場嘉賓。
這些名字裏有陌生的,也有偶爾聽到過幾次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見了瓷杯。
鄒瓷也要參加的嗎?
雖然大家是四排隊友,但平日裏除了四排,他跟鄒瓷幾乎是不聯系的。這就直接導致他跟鄒瓷認識了這麽久,都不知道原來這人還會參加這種線下活動。
不過有熟人一起的話,到場體驗感會多多少少的好上一些吧。至少有個人能說說話。
蔣雲帆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上回代替蔣雲煙去應酬的場景此時還深深的刻在頭腦之中,連帶着一起的,還有跟那些人談話時隐隐的尴尬。他覺得自己也就是看上去外向了一點兒,實際上卻是個內向的人。
他跟蔣雲煙最大的不同也就是在這一點上了。
除了與他切身利益相關的信息,那小妹還很貼心的發來了許多與他沒多大關系的內容。比如這場活動的其他版塊活動,像是cosplay、各領域知名人士簽售等。
大概是漫展吧。東音就是專門籌備這種活動的。
反正是他從來沒涉足過的領域。
第二天,官方真的将十位到場主播的名單發了出來,讓許多了解或不了解一帆風順的人都炸了鍋。
頭一天晚上看了蔣雲帆直播的人都大概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得知消息後成為了表現得最淡定的一批人。而其他村裏剛通網的帆神粉絲們則興奮的快要一蹦三尺高,整個人的精神狀況都要變了。至于那些只是聽說過蔣雲帆,卻沒去可以關注過的人,則是微微驚訝于這從不露面的神秘主播這一回竟然破天荒的要露面了,不由得心生好奇。至于那些從來沒聽說過蔣雲帆的人,要麽是在看名單的時候直接将這個名字給忽略掉,要麽就是抱着了解新人的态度去網絡上搜了搜,然後驚訝的發現原來這人并不是什麽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主播,而是平臺裏排的上號的人氣大主。
先忽略掉大家各不相同的态度不提,蔣雲帆這會兒正安安心心的直播着《全面壓制》,他是想在活動開始前多練練自己的技術。雖然游戲打到他現在這樣,技術想要再有提升已經是很難的了,但練了總比不練好,至少心理上得給自己一點兒安慰。
這還沒打幾把,鄒瓷就私信調侃他怎麽突然想不明白的要去參加這種線下活動了。
蔣雲帆回複:閑得無聊,賺點外快。
鄒瓷:管你因為什麽。要一塊兒練練麽?
蔣雲帆拒絕了他,理由是:萬一到時候咱們被分到不同的隊伍,現在練不就等于我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你了嗎?到時候你拿我弱點來對付我怎麽辦?
鄒瓷:你覺得自己是有什麽弱點能一下子就被我給發現?
蔣雲帆:你說的好有道理。那來吧,我親愛的隊長。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蔣雲帆就跟鄒瓷一塊兒組隊練了起來。
觀看直播的人表示喜聞樂見。
之前說是那麽說,但蔣雲帆心裏也清楚,就這麽一周的時間,就算他們一天24小時在一塊兒打游戲都不一定能暴露出什麽個人問題來。畢竟,他本身并沒有什麽弱點。
至于鄒瓷的弱點……蔣雲帆想了想,覺得既然鄒瓷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那肯定是不怕自己弱點暴露的,既然鄒瓷本人都不怕,他也沒什麽好擔憂的。
如果真被他給發現了瓷爺的弱點,到時候他們分到一個隊伍還好說,這要是分到了不同的隊伍去……呵,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做人就是要這麽不要臉。
兩個大神級別的選手在同一支隊伍當中,那麽此隊獲勝的概率自然是無限接近于百分之百。兩大神就這樣帶着全隊的人躺贏,隊伍人員的變動自然不大,而反觀敵方陣營,那邊的玩家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每次有新人進房都要感嘆一句自己今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一次性見到兩個大神,而在感動之時,他們又不忘為自己默哀:這局得被完虐。
白天的時光就這樣鬧騰着度過,晚上,三帶一四人集結,開啓第二輪四排。
白天的時候礙于開着直播不好開口,江蘇過幾天就要去集訓的事兒只能拖到四排前來向組織交代。鄒瓷聽了以後表示理解,保證下一輪會挑一個十點以後的場次。如果還有下一輪的話。
雨林地圖不大,算是幾個大地圖中最小的一個,從東南角跑到西北角都不成問題。但是小圖也有小圖的壞處。這圖建築有些稀少,除了幾個大的城市以外,其他地方即便有房子,那也只偶爾有稀疏的兩三座,且房屋構造簡單,若與敵人正面相遇,大概只能比比誰的技術更過關了。
反正,四排的話是不介意往小地方跳的。這要是真的四個人共享兩座木頭房子,很大概率連槍都配不齊。
鄒瓷稍一考慮,帶着三人一塊兒跳去了祭壇。
祭壇是一個大型建築區,但建築區裏只有一個龐大的建築。這建築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內部比較空曠,物資大多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雖然零散,但數量龐大,他們要是能把往這兒跳的敵人都清理幹淨,那物資方面基本上是不用愁了。
在降落傘打開的一剎那,蔣雲帆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往這兒跳的人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五個,着實是一場硬仗。
落地前,他很認真的說:“大江,等我從這裏活着出去,我就娶你。”
“謝謝您。”江蘇道:“團滅了就分手。”
“我操這麽狠?!”蔣雲帆從古老建築的頂端落了下去,正好落在大殿正中央,彎腰撿起一把QBZ95,也不管別的,轉身對着一個暫且還空着手的敵人就是一通轟打,都不給他的隊友救他的機會。
蔣雲帆清晰無比的聽見了這人臨終前嚎的那嗓子卧槽。
确實是有點兒太狠了呢。
蔣雲帆撿了點兒子彈,随手撿起幾個繃帶扔進一個背包裏,撈起來挂在身前,這槍剛擡起來,前邊兒就有一人從牆後邊拐了進來,兩人正好對上了視線。
兩人都沒跟彼此客氣,一人一把步/槍,對着就幹了起來。不過最後,蔣雲帆憑借自己風騷的走位茍活了下來,讓對方用人頭來補償他失去的三分之一的血量。
不滿血的蔣雲帆正準備找個什麽隐蔽的角落茍起來補補血,結果這地方人實在是太多,他腳還沒擡起來,就有槍聲從右側空間飄來,并且還有逐漸逼近的架勢。
與槍聲一塊兒來的,是兩道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蔣雲帆只用了一瞬功夫就反正過來這應該是有一個人追打着另一個人往這邊跑過來了。
腳步聲已經快要跨越那沒門的石門框出現在他面前,他不方便開溜,只好槍口對準那邊,前人一冒頭,他就給撿了個便宜把人擊倒,并且飛速的将人擊殺,搶了個人頭。後邊那人一見情況不對,在門口一個急剎車,但他雖然沒沖過來,身子卻還是暴露在了蔣雲帆攻擊範圍之內,慌亂之間,幾槍都放了空,讓蔣雲帆絲血未傷的收了他的命。
蔣雲帆站在原地沒動,仔細聽了幾秒,确定周圍暫時不會有人出現之後,給自己中彈的部位随意的紮了繃帶,補血成功。
滿血複活的他又膽大起來,去把那四具屍體給收了一遍。但大家都是剛掉下來不就的,身上除了一把槍和少許子彈以外,基本沒什麽別的物資。蔣雲帆換了把M416,開始去其他地方搜索物資。
江蘇對自己的技術有點兒自知之明,跳傘落點落得很保守,進祭壇裏以後也是直接往地下一層跑,一路上也就遇到了一個水平沒他高的人,處境還算安全。
鄒瓷深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和蔣雲帆降落的地方相隔不遠,這時候也是幹掉了一大幫子的人,血量所剩無幾,眼看着再吃一發子彈就要倒地,在外圍游蕩的安如山卻在這時候拐了進來,報告說附近暫時沒人了。
警報解除,鄒瓷終于靜了下來,撈起之前被他一腳踢到角落裏去的醫療箱給自己回滿了血。
“這地方跳了不止這麽幾個人。”鄒瓷道:“地毯式搜索一遍。”
三人領命,開始地毯式的搜索,把這祭壇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清理一遍,最後只清理出一個漏網之魚,其他人卻是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跑什麽跑,早死早超生的道理都不明白。”鄒瓷搖搖頭,在祭壇外的小花壇中摘了一朵粉嫩的小花,旁若無人的給插在了安如山的頭發上,“哎,這樣還挺好看的!”
安如山毫不猶豫的将小花給取了下來,拍在了鄒瓷的二級甲上,“好看你就自己留着帶吧。”
在旁邊圍觀的江蔣二人啧啧兩聲,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另一個方向走,走前蔣雲帆還留下一句“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來送死”。
來送死的人還是有的。畢竟這裏地處安全區的中心地帶,總會有那麽些個膽大的人會來這是碰碰運氣。不過誰知道這地方今天被死神給占領了,幸運女神被攔截在祭壇之外,所有來這兒碰運氣的人都一去不複返,只留下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靜靜地等待着游戲的結束。
偌大的祭壇,一時之間仿佛成為了停屍場,整個都被染上了陰暗的色彩。
大概是因為這裏的屍體實在太多,好幾個圈子都沒有把祭壇給排除在外,這就直接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喪生在這個地方。
最為罪魁禍首的三帶一小隊并沒有覺得良心不安,非但如此,他們甚至還有一些興奮。
不過也就是前幾輪他們敢這樣打了,這再往後走幾輪,他們的落地點估計得變成那些地形錯綜複雜的大城小鎮。
反正是不會往物資稀少的小地方跳的。
等決賽圈出來,四人終于迫不得已的進行了轉移,途中安如山不小心被三人集火身亡,但好在另外三人反應及時,沒有被對方團滅。
江蘇在這裏倒地了一次,被蔣雲帆給拉了起來,但還沒等他給自己補血,又有人從遠處放暗槍,讓血量接近于零的他有一次趴地。蔣雲帆用98k為他報了仇,江蘇趁機爬到巨石後邊兒,被鄒瓷給撈了起來。
“跑!”
蔣雲帆一聲令下,鄒瓷拉着打算給自己回點兒血的江蘇直接沖向不遠的另一塊石頭,還沒到位,一顆雷就在之前那巨石後邊兒炸了開來。
差點三倒的江蘇松了口氣,“就剩兩個人了也能這麽猛?”
“打就對了,那邊小石林裏,隊長你左我右,包了他們。”蔣雲帆說完就從右側跑了出去,在稀疏的幾根樹幹後邊兒東躲西藏,讓對方就算發現了他的意圖也打不着他。
鄒瓷那邊的情況與他類似。而江蘇補滿了血以後也沒茍着等待,從正面直接沖了過去。
三人兵分三路,最後毫無懸念的把那兩人圍殺。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七天樂,天天雙更可還行?